《穿越之夫君抛下我跑了》清水艾叶

4、喝药落胎

　　可能是第一次对话，居然对我印象不错，之后对我很是和善，出行会闺中好友时都会带上我，也让我认识了好一些官家千金，王侯公子家的少夫人。
　　“小璧，你该多认识些字，不然等二哥娶了妻，更加看不上你了。”
　　可能居然也知道居亭对我没什么别的感情，有时也会劝我。
　　但我出身摆在那，我不想装高贵装才女给谁看。或许刚开始我还有这个心，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没这了这个劲头。我只有三分钟热度。所以我什么事都办不好，前世的我就是这样。
　　但嘴上自然要有另一番说辞：“小时候父亲常说识文断字也靠天分，可能我天生没这个天分。”
　　居然见我如此，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在之后的日子里，随着天气一点点变凉，再变冷，我越来越不愿出门。但是呆在屋子里，除了睡觉，就只能看书。就这样，我被迫着一点点的看书，居然也看完了一本论语，且看懂了。一些字连蒙带猜，加上我以前就学过，读起来还是挺简单的，原来是我自己把读古文想得太难了。不过也是，我这人就是没定性，老想着玩，现在无法出门玩，自然就定下了心。
　　已经三个月过去，居亭没有回来，听居夫人讲新年元月那天是居亭的生辰，看来我得提前准备生辰礼物。
　　想了半个月，等到居亭回来，我都没考虑好送什么。没办法，我一没什么特别手艺二并没有多想送礼物，说到底还是我没怎么对他上心，没怎么喜欢他。
　　很奇怪，居亭真的是帅哥，性情也很好，但我除了刚开始的惊喜心动，对他并没太大感觉，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陌生感的拉大渐渐减退。即使和他有了肌肤之亲，我还是下意识的和他保持着惯常的距离，总无法如想象般能够靠得更近。
　　安盈看着房间里摆的礼物盒子箱子，欢喜地道：“小夫人，临近年关，您要不要回家探探亲？昨日夫人命人送了好多东西过来，二公子回来时也带了不少礼物？”
　　“是你想回家了吧。”我了然一笑，把一盒珠花送了她。毕竟她一直尽心照顾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些，都给奴婢？”安盈不敢置信的看着盒子，然后看我。
　　我点头：“我平常又不出门，戴不了这么多，你还没嫁人，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谢谢小夫人。”安盈欢喜的收下了，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房间。
　　居亭虽然回来了，却因为公事繁忙很少在府里，我也是十多天后才得以看见他。
　　居亭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突然道：“你似乎胖了不少，怎么，府中伙食太好？”
　　我一惊，立刻跑到穿衣镜前查看，摸了摸脸和腰。对我来说，镜子虽然不甚清楚，但确实看着胖了。果然是平日不出门吃得又多的后果。我去，难道我这世也要变胖子？我不，我一定不能变成前世那样。我要减肥。
　　居亭走过来，看我神情怪异，不由问道：“怎么了？这么咬牙切齿的？”
　　“夫君平日都是怎么保持这么好的身材的？”我转头问居亭健身秘方。
　　居亭却笑了：“为夫日日习武。”
　　“……”居亭这么忙，断然是没空教我习武的，说了也白说，徒增嫌弃。“妾身伺候夫君宽衣吧。”
　　曾在网上看到过行房事有利于保持好身材，不知是真是假，现在倒可以一试。
　　居亭很意外眼前女人如此主动，也没有反对，打横抱起她上床……果然重了。
　　对于三分钟热度的人来说，减肥就是难上加难，特别是在这么冷的天，我又是怕冷的人，不过为了变回苗条身材，我忍了。
　　对于居亭来说，他觉得进来柴璧有些奇怪，变得有些缠人且勾人，只要他闲着无事，她就会来勾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房事有也不坏，反正也是他的女人，他也没拒绝。倒是柴璧看着确实有些反常，以前她性子冷淡，虽然时不时有点缺根筋，有时还抽风，但总的来说性子还不错，对房事也不见多热情。近来却热情了许多，难道是居夫人逼着她怀孕？看来也不是没可能。
　　年关过去，我也十六岁了。居亭知道我的生辰是腊月二十六，特意带我去玉岄湖游湖，大冷下雪的天在湖中吹寒风，即使裹着厚厚的裘衣，也把我冻了个半死。
　　“你怎的这么怕冷？要是到了北方，你岂不是出不了门！”居亭负手观漫天白雪飘飘，仰天喝温酒，意态怡情。
　　“我好好的呆在南津，去北方做什么。”我随口道，搓着手呼气。
　　当时没在意他说的这话，后来才发现，是自己太大意。
　　居亭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恢复神态，道：“我去过北方轩国，西北草原也去过，辛国邺国也都去过，南疆倒没去过，这天下百川，我观了十之八九，总有一天，我要览尽这大好河山。”
　　听这话，要不是知道他只是一国大府令的公子，我还以为他要揽尽九州江山，称霸天下呢。
　　“难怪相公总是离京办事，原来是游山玩水去了。”我接话道。当时没有多想，后来才知，他这话句句有深意。
　　“你这丫头，口齿倒伶俐。”居亭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扬唇无奈地笑了。
　　虽然不想说，但居亭真的送了我对前世来说最好的礼物。我没想到我有一天可以踩水在湖上飞，像天鹅一样，真像是做梦。就算是穿越到这异世，我都没有这么惊喜，但居亭，真的是送了我最喜欢的生辰礼物。
　　我开始有点喜欢居亭了，怎么办？
　　不知道是因为过年吃得太多还是怎样，到元月节，我感觉我又胖了。因着天气逐渐变暖，我开始运动减肥，每天一大清早，我都会起床围着院子跑三圈，傍晚跑五圈，每天都努力坚持着，可一个月下来，我还是没瘦。
　　居亭生辰那天，我送了他一幅我亲手写的词，抄誊的是清代纳兰容若的《木兰花令·拟古绝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居亭看完后，看着我的表情很奇怪，我也搞不清他那是什么意思，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得很诡异。
　　我自然也知道那首词的喻意，但我送给居亭却只有一个意思，不管今后如何，人生若只如初见，记住此刻的我们，记得最初的我们，最初的才是最美好的。
　　一个月后，我开始时不时干呕，看着肉很想吃，却干呕得更厉害。起初我还没反应过来，等居夫人看到我这样后突然高兴起来，命人去请大夫，才知，我怀孕了。
　　老天，我才十六岁，怀孕？死人吧！
　　不行，这个孩子我不能生，我才十六岁，人生还没玩够呢，我不要变成妈妈带小孩，我不要。
　　等回了柴家，我特意躲开一大群跟着的丫环，跑到药堂找大夫开药，但花胡子大夫给我的建议是，不要打胎，很有可能一尸两命。但我十六岁生孩子更容易难产二选一的好不咧，到时居家选的肯定不是我。不行，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又转去另一家药堂，直接说是给已经生了三个娃，不能再生的嫂嫂买堕胎药。大夫半信半疑，但我给钱，他还是把药开给了我。
　　回到居府后，半夜，趁着安盈她们睡着，我偷偷爬窗跑到了居亭的书房。白天我已借口想看书，把药藏在了这里。因为居亭不在，书房是不会有人的，下人半夜也不会过来。
　　书房有个小炉子小锅，是年节时我半夜肚子饿，居亭偷偷从厨房偷来给我煮回锅肉留下的。至今我还记得那回锅肉的味道，真的很好吃，当时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居亭这样的贵公子，居然也会煮得一手好回锅肉。
　　熬了一个时辰，熬出了一大碗药，我端着热腾腾的药，想着我的前世，再想想才十六岁的我，还有那些早生难产死的，巨大的恐惧包围着我，我非常不想要这个孩子，居家也不缺这个孩子。反正我只是个妾室，居亭将来还会娶妻，多的是人给他生，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药已经不那么烫了，我屏息忍着欲呕的苦味一口气喝干！
　　收拾好残渣，把锅也处理掉，打开书房的窗户散药味，确定没有留下痕迹，我回了房间。
　　可我没想到打胎是这样的疼，疼得我几乎想咬舌自尽，我留了很多血，很疼很疼，最后我没忍住痛出了声，喊叫声惊动了丫环，惊动了居府上下，连夜请来的大夫一口断定我喝了堕胎药……
　　居夫人起先还以为是谁要害居家的子嗣，指挥了家仆要杖责安盈她们逼问。我听着她们的叫喊声，不忍心她们受冤枉，承认是我自己偷偷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