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堂伶人》慕滢落

4、第四章 美好的模样

　　【雅宅】
　　霍秋穿过练武的几人，对着准备去开门的人叫道:“别动！你们好好练，我去开门。”开了门，只看到黎晓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看到霍秋，问道:“霍秋你来这么早！”说着就往屋内走去。霍秋接过他手里一部分的东西，关上了门，道:“我们昨天下午就来了，你不是也来这么早……（忽觉不对）诶不对，你来干什么你来跟苏航抢人啊？你这样是不道德的，你知不知道。”
　　“谁跟他抢啊！也就他能看上那么无聊的人。我是来找我的小源源的。”
　　听到这里，霍秋呆滞着停下了脚步，黎晓感觉人没跟上来，也停住脚步回过头，笑笑问道:“干嘛呢”“你，的，小源源”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疑惑。黎晓走过勾住他的脖子，笑道:“哎呀走吧！是不是该吃早饭了？”
　　“早饭可没你的份儿。”
　　“哎呀，不要这样子对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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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堂】
　　所有人都坐在一张桌上，开开心心吃着早饭，聊着天儿。“源儿爷隐藏得够深啊，我们都以为是知音啥的呢！没想到哦～”肖鹿拿着咬过一口的烧饼，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一女子（朱静莲）也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黎公子那时候听了源儿爷弹琴就说是天下难觅知音者，死死地贴上来，还说要彻夜长谈，睡一屋呢！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来，还真是。啧啧啧！”“朱静莲！（惊得在场的人一颤）吃你的包子。”慕沐沐委屈发狠地扯咬着手里的烧饼，好像把手中烧饼当做黎晓，咬碎一般。慕沁彩笑笑，摸了摸慕沐沐的头，语:“你呀！”又转过头来跟苏航说着话。“哎呀～你们都别说了，人家小花猫可不开心了。是吧！”霍秋笑着没好意地帮她说着话。“霍秋。你不吃就给我。”说着，慕沐沐抢过他手里的包子，却又被霍秋给抢了回来。
　　在座的人都很开心，大家一起哈哈大笑着，又各自跟人聊着小天儿，哪管什么食不言。“彩儿，这个是菜包，你手上那个是糖的。”苏航把手上的菜包递了过去，慕沁彩笑着接过，又把手上的递给了苏航。“源源～好想你呢！”黎晓小声地在慕源的肩头蹭了蹭。慕源笑道:“好了，吃饭呢。老实说，你回家了吗？”
　　“哎呀～等源源嫁给我了，我们一起回家。”
　　慕源只能无奈地笑笑，然后看向早已消气跟霍秋笑闹着的慕沐沐，认真道:“沐沐是时候该上学院了吧！”一番话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慕源。一男子（辛米）抬起头，突然开口道:“是啊！小姐也不能老是跟着我呀！”“哈哈！辛米，小姐什么时候跟着你了。”肖语笑说。“我就说好像差字儿了嘛！是我们，我们。”辛米尴尬地笑笑，继续低头刨着碗里的粥。“等下次开学便送沐沐去睿思学院吧！”慕沁彩也放下了碗筷。“那到时候我要源源哥哥送我接我。”慕沐沐穿过霍秋拉住慕源的衣袖，又被黎晓打开。“放开放开！你要的源源哥哥是我的，他没空。”慕源无奈着，道:“跟小孩儿较什么劲儿。”“我不管，反正你没空，你没空！霍秋有空，他多闲呐！（来自霍秋的转头凝视）”黎晓虽然比慕源大，也那么大个，但也依然能抱着慕源的手臂撒娇。慕沁彩看向苏航，苏航笑了笑，对着霍秋说道:“霍秋，那到时你就帮个忙。”“行！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霍秋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两个字。“秋哥哥送我不开心吗？”慕沐沐一脸茫然地盯着霍秋。
　　“开心，我可开心了。哈，哈，哈！”
　　“哈哈哈！”
　　饭堂的气氛很开心，很融洽。“哎呀！”花容一拍脑袋，所有人往这边看去“没人给小烨师哥送饭去呀！”肖鹿白白眼，撇嘴道:“谁先吃完谁就去咯！（看向对面）陈喜不是快吃完了吗，就他去咯！”（陈喜）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看起来好像挺腼腆。陈喜呆呆地站起身，小声道:“好的。”旁边的男子（郑柯）拉他坐下，勾上脖子，笑道:“好啦！我们小喜这么胆小，不去不去啊！叫阿才去。”说阿才阿才到，吃完早饭出去练盘子的阿才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大师姐，素素师姐回来了！”话一出，气氛一下就变得严肃起来，所有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耷拉下来。“唤她进来！”慕沁彩说完又示意着让其余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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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府】
　　“吴管家，老爷新做的衣裳已经拿回来了。”丫鬟端着衣裳递到吴弃手中。吴弃接过托盘，笑道:“行了，你走吧！”丫鬟走后，吴弃收起笑容，看着手中的两套衣裳，轻轻叹口气，往着苏离江房间走去。
　　放下衣裳转身准备走，却又顿住脚步，缓缓回头看看。转过身拿起衣裳展开，与普通衣裳并无什么两样，不过是简单的素衣白裳。吴弃想着，何必浪费钱做这么两身衣裳。细看，原来每一条边都用白色的线绣了美丽的，花的图样。吴弃认真想想，才想起来这是什么花，慢慢回想到了以前（一千六百六十五年。那时候吴弃三十八岁。他可能知道，苏离江在三十七岁之前，脾气还是不暴躁的，甚至还会把已亡故友的儿子，霍秋，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对待。而吴弃是为了家里双亲的生活，才来到了立安城，看到苏府在招管家，想着一试。后来，就成为了苏府的管家。看着苏离江的脾气如此暴躁，也没敢问，只好好做着自己的事。这天苏离江骂哭一个小丫鬟，吴弃才向家丁小声问起:“老爷脾气怎么那么暴躁啊？”家丁环顾四周，小声说道:“因为夫人跑了。”吴弃看着屋内还没消气的苏离江:原来是这样啊！那他肯定很难受吧！）回想结束。吴弃将手中的衣裳叠了叠，拿在手中便出了门，只剩下另一件同样的衣裳在托盘里孤独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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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宅】
　　桌上的碗筷已经被收拾干净，残渣也已经擦没了影。饭堂里只剩下慕沁彩在等待着那个女人。
　　“我才刚回来，不让人家好好休息，着急忙慌叫我来干什么！”（杨素素）搔首弄姿地走进了饭堂，坐到慕沁彩的旁边。“素素，你可知你所犯何错！”慕沁彩虽然生着气，但也凶不起来，一脸尽显温柔，稍皱眉头，不像生气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担忧的样子。杨素素翘着兰花指捋了捋头发，一脸不耐烦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你在这儿装什么文化，嚼文嚼字！”慕沁彩轻轻叹了口气，语:“ 杨素素，此番雅堂会派你与权琳前往栎城乃是去王老爷家唱堂会。可你竟支走权琳，在烟花场所……跳了那种舞，你可知错”慕沁彩好像应该是生着气的，可语气却温和得不行。“你烦不烦（杨素素拍了桌子站起身）那种舞是什么舞你倒是给我说说呀！（见慕沁彩皱眉不语）说不出来就不要乱说话。我们这儿不也是烟花场所嘛！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地方。”慕沁彩站起身将她拉坐下，严肃语:“不一样，烟花场所乃是风月之地，雅堂会是艺社。艺人，伶人，并非妓男妓女。”杨素素甩开了她的手，白白眼没好气地说着:“是，高尚嘛！你是大师姐，你当然是对的咯！（又白了慕沁彩一眼）不是妓女，却干着妓女的活，到处勾引人呢！”
　　“杨素素！”
　　慕沁彩还酝酿着该说些什么，门却被突然推开，原来他们一直都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杨素素你听着！若是你对雅堂会没这个忠心，那就趁早离开这儿，免得败坏门风！”慕源生起气来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愣是把旁边的黎晓惊着，打开折扇给他打着风。苏航也是一进门就跑到慕沁彩身旁挽着刚起身的她。杨素素瞄了他们一眼，冷笑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来姓慕的都这么喜欢勾引男人呐！”“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慕沐沐挤前来，跑到杨素素面前瞪着她，杨素素自然也是对她没有好脸色，装腔作势道:“哟哟哟！慕家大小姐要打人了，你们来看看呀！”慕源示意着身后的人将慕沐沐拉回去控制住。“阿才，去把会谱带给我。”慕源一番话，让雅堂会上上下下三十几人吃了惊。连杨素素都瞪大了眼睛，结巴道:“你……你……你拿会谱做什么”“去拿！”慕源将声音放大，可阿才还是不敢动，不仅阿才，其余人都不敢动。“源儿爷，这个……师父不在，会谱我们不敢拿呀！”阿才缩着肩膀，低下了头。“让你去拿你就去拿，哪儿来那么多话。人是大师哥，大师哥说话都不好使了是吗？”肖鹿四周扫视了一眼“算了，我去拿！”说着就跑了出去。慕沁彩跟着苏航来到了慕源旁边，问:“要会谱作甚你莫不是要……”慕源转头看着慕沁彩，打断说道:“你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谁会怕，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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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肖鹿拿着会谱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呐！（喘着气）会……会谱。”慕源拿过会谱，翻着，翻着。“慕源我告诉你，没经过师父的允许，你敢将我除名你试试。”杨素素说着就要往慕源手里抢，却被霍秋一个箭步钳制住，道:“你话真的是太多了。”“我允许了娘亲就允许了！”慕沐沐还凑前去得意地补上一句。慕源翻到一页，拿起在杨素素眼前，那页上写着。
　　“今收杨素素为徒，入我雅堂会门下。”
　　杨素素看到这儿，气急败坏着，挣扎道:“慕源，你给我放下！”“看好了（撕掉扔向她）你已不是我雅堂会的人，赶快收拾东西滚蛋！”慕源又把会谱交给肖鹿，肖鹿拿着会谱跑了出去。霍秋松开她，说道:“你说你是不是活该！”跟着大家走之前，慕沐沐还不忘拿起那张纸撕了个粉碎。慕沁彩回头看着她，皱眉语:“咎由自取不可取，出去好生过活，别再行不且之事。”而后，饭堂里就只剩下了杨素素一个人趴在地上，神色苍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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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宅厨房】
　　几人在厨房洗着碗，一个不怎么高，有些胖胖的男子（胡小八）开了口:“明明我还挺喜欢素素师姐的。”“还叫师姐呢！”一旁比他高些，比他瘦些的男子（沈北）白白眼道。“你不过是喜欢她那个骚劲儿，与其想着她，还不如多去几次妓院呢！”一位高高大大，稍壮一些的男子（张瑜）笑嘻嘻开口道。“是啊是啊！”一旁跟张瑜一样，但稍比张瑜矮一点点，端着盘子的男子（杨陆）附和道“今晚上去不去？”一回头，看见肖鹿叉着腰站在门口盯着他们，凶狠道:“干嘛呢你们，聊什么呢！（边说边往里走去）偷偷去过妓院了是吧！”胡小八甩甩手上的水，解开腰上的围裙，开口道:“是他们要去的，跟我没关系。”说着就往门外走去。“哎呦！”沈北也解开围裙，往外走去“你们耍武的人说的，跟我们可没关系啊！”两人走后，肖鹿又死死盯住杨陆张瑜两人，硬生生让两个粗壮汉子害了怕。接着，肖鹿不怀好意地笑着朝他们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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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宅后院】【亭子】
　　“没想到我的源源居然这么霸气，都吓到我了。”杨素素收拾了东西在大厅骂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安静下来走掉。几人凑在亭子里聊着天。“是的是的！之前我看到源源哥哥第一次发脾气的时候也吓到我了呢！”慕沐沐两手挑起她的辫子，胳膊肘压上石桌子。“叫什么源源哥哥，叫这么亲密可不行啊！以后跟别人一样叫源儿爷，源源只能我叫。（慕沐沐哼一声扭过头）霍秋你管管她（又是来自霍秋转头的凝视）”黎晓又打开扇子给笑着的慕源扇扇风。“你怎么老能提到我，我是杀你全家了还是灭你祖宗了。”霍秋与黎晓都倚着竹椅，一把把剑尾往黎晓身上杵了一杵。慕沁彩同苏航就像是做父母的一般，笑看着他们玩闹。“诶～这两样你要是随便做了一样你就厉害了。全……全世界你最厉害了！”黎晓用扇子推开了他的剑，又笑嘻嘻地看向慕源。慕源则无可奈何，只转头笑笑。慕沐沐没说话看着黎晓，在想着什么，开口问道:“可是黎晓哥哥为什么要让秋哥哥管我呢？（黎晓偷笑）”慕沁彩摸了摸她的头，笑语:“沐沐，方才给你拿的诗集你可得好生看。现在便去吧！”“对对对，现在就去，让霍秋陪着你去。多好，还有人陪看。”黎晓顺势又插上一句。“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霍秋又把剑尾往那边杵，黎晓站起身躲开，嘚瑟道:“诶～没打着。哈哈哈！”慕源也笑着起了身，拉上一旁的黎晓，道:“走吧！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