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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剑侠她回来撒娇了 ...
礼欢的身上已经沾染了云雨身上熊熊燃烧的魂火,那应当是直入骨髓的痛苦,他却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
“哥哥,你想我么?”她轻声问。
礼欢的手仍然在颤抖着,表情仍然布满悲痛,但他笑了,笑的很安静,很温和。
“你来啦。”他轻声说。
云雨望向天空,高空之上的血衣人虎视眈眈地祝视着她和礼欢二人,她轻声说,“剑来。”
礼欢插在腰间的一刀一剑剑应召而出,云雨站在熊熊燃烧的烈焰里,就像是顺着地狱之火从地下爬出来的恶鬼,她抬手,剑尖直指远处的十七画。
“你……是什么东西?”她偏了偏头,扯出一个恶意的笑。
十七画被她激怒,暴怒道:“区区剑修,也敢与我叫嚣!”
云雨似有些茫然,懵懂的回头看向礼欢,委屈道:“哥哥,他骂我。”
礼欢闭了闭眼,他轻着声调,像是怕吓着云雨,“是啊。”
云雨撅了撅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又看向不远处的十七画,“我是剑修,那又怎么样呢?”
十七画冷冷一笑,“是剑修,就该死。”
云雨左手的刀尖在轻轻晃动,云她的内心并不平静,也许她想起了当初被同门师兄弟强行剔去剑骨的事。
她慢慢的走到礼欢面前,看着礼欢的眼睛,拉起礼欢的手,才慢慢的说:“哥哥,他说的这些,我都不喜欢听。”
礼欢静静地看着她,轻声说:“你不喜欢的东西总是不能活在这世上的。”
云雨点了点头,“哥哥说的很是。”她偏着头,过了一会儿才说话,“他活着的话对我们不好,他会拦着我爱你的。”
礼欢听到这儿,几乎控制不住情绪的,哀默而悲痛地把云雨揽进怀里。
两人的拥抱就像一个久别重逢的幻梦,一场郑重的告别,只是没有长亭古道,也没有微风细雨,只有熊熊燃烧的魂火,红衣如血的执法者。
被礼欢抱在怀里的云雨歪着头,像一个坏掉的娃娃。
“哥哥为什么要哭?”
礼欢控制住泪水,才颤着声说,“许久没见你了,猛然一见你,才知道我想你了。”
很多年后我想起那一天,依旧觉得痛苦,我虽然明白云雨和我是同一个人,但我和她的情感却并不相通,我看的见她,她却看不见我。
我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拥抱,诉说思念,爱慕,像久别重逢的恋人,我无法控制的去想,那我是什么?
如果站在那里的是云雨,如果和礼欢拥抱的人是云雨,那我是什么?
但没人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现在的云雨做事是慢悠悠的,和她在月华秘境时杀伐果断的模样全然不同,她拿刀的力度也是松松垮垮,很不成样子。
“哥哥,”云雨说起话来也和那时候不一样了,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就像在撒娇那样,“我拿刀好看嘛?”
礼欢温柔地笑了笑,“好看,可好看了,拿剑也好看。”
云雨这才食髓知味一样的点了点头,眉目上挑,浓丽的眉眼里透出一副高兴的模样。
“那我拿刀,自然是好看的。”云雨自满道。
十七画终于忍不住开口,“要打便打,叽叽歪歪这许久也不嫌腻歪。”
云雨轻哼一声,“你这个呆子什么也不懂,我难得见哥哥一面,自然要炫耀一番,你定是没有喜欢的人,才不明白这个道理。”
十七画眼神微黯,仍恶声恶气地说:“你还打不打了,不打就滚,别拦着我收拾姜婳的人。”
云雨偏了偏头,“你会拦着我喜欢哥哥吗?”
十七画冷哼一声,“老子只管姜婳她们六个的事,你这个剑修想爱谁爱谁,关我屁事。”
云雨回头看了看礼欢,闷声闷气地说,“哥哥,他说他不会管我的,那我还是不要杀人了。”
礼欢轻声说,“好。”
云雨欢欢喜喜地拉起礼欢的手,“哥哥,那我们走吧。”
礼欢极纵容云雨,任由她拉着,云雨一边走一边念叨,“哥哥,我好久没见你了呀,我们今晚成亲好不好,成亲了,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云雨说这话时,双眸血红,礼欢停了步,拉住了云雨,云雨面带疑惑的看着礼欢,而礼欢沉沉注视着云雨的眼睛,很久很久,他才开口说道,“真的想成亲?”
云雨笑了,笑的灿烂极了,“是啊,哥哥,我们成亲吧。”但她的眼角却淌下血泪,礼欢擦去她眼角的泪,血红的泪水沾在他指尖,他怔怔看着,许久才说,“我们成亲了,你会开心吗?”
云雨也看着礼欢指尖的那抹血泪,许久才点了点头,声音还是像撒娇那样软软的响起来:“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哥哥。”
云雨和礼欢回到了先前那个宅院,宅院此时已经焕然一新,仿佛之前的杂草丛生都是幻觉。
云雨开心的望来望去,“哎呀,哥哥,这里我来过的呀。”
礼欢宠溺的,沉沉的看着她,“是呀,你来过的,你以前说你喜欢这儿,你说南疆风景好,山高水又好。”
云雨眼睛眨呀眨的,“这些你都记得啊?哥哥。”
礼欢唇边泛起一个苦笑,宛如低叹一般地说:“怎么会不记得啊,你说的那些,我都是记着的。”
云雨开心的不得了,兴奋得像刚展翅的雏鸟,“是嘛是嘛?那我可开心了。”
云雨见到礼欢,就像有说不完的话那样,软软的声音一次一次的响起来,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陪着她们一路走来的我,惊觉这园中一切,原来都是按着云雨的喜好布置的。
云雨好像说的累了,但还是想说话,就拉着礼欢轻轻软软地喊,“哥哥。”
礼欢轻轻“哎”了一声。
我仔细听着,却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了,原来云雨和礼欢对话时,一直用的是姬氏王朝的长遥官话,但礼欢应云雨时却带着些山南琅琊地带的乡音。
礼欢看上去姿态清隽,气质高华,我原以为他是当年姬式王朝王都的哪位公子,从不曾想过他还有山南琅琊一带的乡音。
云雨听礼欢这样回她,笑的更开心了,又撒娇起来,轻轻软软的喊,“哥哥。”
礼欢又“哎”一声。
两个人就像玩不腻一样,云雨喊不腻,礼欢又惯着她,应的也不腻,他们两个就这样一唱一和的走到昨日那个房间里。
云雨一看到那洒着金粉的帘帐,眼睛都快看直了。
“哇!哥哥,这个真漂亮。这个是不是以前那些官家小姐用的那种纱帐?”
礼欢看她小女儿情态,娇憨动人,才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温声道:“是啊,你以前老羡慕,后来我挣了些钱,就买了这些纱帘布在这里。”
云雨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本来长的美,这样一睁眼睛倒也不显得古怪,反而更生动活泼了些,她有些扭捏地问,“那哥哥有没有买漂亮衣服?就是那种官家小姐的漂亮衣服。”
礼欢似乎也被她带动了情绪,不再是苦大仇深的痛苦表情,他走到角落的雕花梨木箱前,将箱子打开,指着那里面一大堆华服说,“当然买了,你看这些好不好看?”
礼欢的脸微微发红,竟然是罕见的有些羞涩了。
这就像孔雀开屏吸引母孔雀那样,怪不得礼欢会羞涩难当了。
云雨看着那一大箱的衣服,不可置信地说,“这些……这些都是给我的?”
礼欢认真的点了点头,云雨开心的大叫了起来,“哇!太棒了吧,这么多漂亮衣服,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可想要这些了,后面上山了,我那个朋友,就是二师弟的那个表妹,她老是穿那种华丽的衣服,我心里可羡慕啦。”
礼欢摸了摸云雨的头,“我知道的。”
云雨兴奋劲有些过去了,她跃跃欲试地说,“哥哥,这么多漂亮衣服,我们过一会儿再成亲吧,我想先穿漂亮衣服。”
礼欢仍然是惯着她的,笑着说,“好,都好。”
她抓出来一套水杏粉的丝缎大袖,因是丝锻面料,瞧着极飘逸,她看的眉眼弯弯,快乐的说,“这个好看,我要先穿这个。”
礼欢笑的并不明显,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落了星辰在眼里,“我在皇城买的时候也觉得你会喜欢。”
他说完这话,也去那木箱里翻找,最后掏出一件丝棉梨黄裙来,献宝一样的和云雨说,“这个和那件衣裳是配成一套的,你穿着肯定好看。”
云雨见了,果然欣喜,“这个真好看,我要换衣服了,哥哥不许偷看。”她假嗔道。
礼欢果然很听云雨的话,听她这么一说,乖乖的就站到角落里,云雨拿着衣服,欢喜极了,穿在身上,左看看,又看看,忽然有些不高兴了,哎呀一声,“哥哥,我头发怎么白了呀,穿这个衣服白头发不好看呀。”
礼欢回过头来,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轻声安抚道:“白头发也挺好看的呀,你看那些其他姑娘都是黑头发,哪有你特别啊。”
“哼,”云雨轻哼一声,“都是哄我的话,”置气道:“我不喜欢这件衣服了。我以后都不穿水杏粉的衣服了。”
说完就坐在案桌前,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礼欢连忙上去哄,“不穿就不穿了,这水杏粉的衣服可恨,咱们以后都不穿了。”
云雨撅着嘴,撅了一阵又委屈上了,“可是水杏粉的衣服也挺好看的……只是我头发白了……穿着就不好看了。”
礼欢见云雨眼里都蓄着泪了,急得团团转,最后灵机一动,“白头发有什么不好,你瞧,我也是白头发,咱俩今日成亲,不就是直接相守白头了?”
这个理由在我听来,极其没有说服力,但云雨听得一愣一愣的,竟真的被礼欢哄住了。
但她委屈仍在,伸出手,软软地撒娇说,“哥哥,要抱抱。”
礼欢心都要化了,连忙把云雨抱进怀里,瞧着极珍视的模样,端端的抱在腿上,云雨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但成效不高,她又站了起来,把自己左看右看一番,才嘟囔道,“哥哥,我怎么长高了。”
礼欢摸了摸云雨的头,“是高了些。”
云雨撇嘴道,“一点儿都不好。”
她又莫名其妙生起闷气来,礼欢温声哄道,“怎么啦?”
云雨闷闷地说,“长高了,不像以前那样可以缩在哥哥怀里,当然就不高兴了。”
礼欢想了想,才灵机一动道:“长高了才好呢,长高了就是长大了呀,长大了才能嫁给我呀。”
云雨顺着礼欢说的一想,又不气了,抛出个女儿家的问题,“那哥哥说,我现在头发白了,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才好看。”
本来觉得礼欢时绝不可能答的上来这样的问题,不想他却从善如流地说,“依我看,白衣配白发,铁定好看。”他说这话时,又带了些山南琅琊一带的乡音,我看了他一眼,心里确实觉得有些古怪。
云雨却不高兴地闹腾说,“白头发配白衣服肯定好看啦,哥哥一点儿都不用心想,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大吼一声,就钻到床铺的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个虫蛹状以示决心。
礼欢静静坐着,想要站起来,脸色却忽的一白,跌坐原地,他眼神有些颤,云雨等了一阵,没见到礼欢哄她,不高兴了,从被子里探出个头来,“哥哥,你为什么不哄我呀。”
礼欢苍白的脸色微微好转,“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有些怕,怕自己一个撒手,你就不见了。”
云雨慢慢站了起来,她的眼神有些冷,说话的声音听着也冷冷淡淡的,像十二月的霜雪,“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要我了。”
礼欢全身一震,“……你记得的?”
云雨冷冷一笑,“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记得,只因我没有说,你便觉得可以掩饰太平吗?”
礼欢看着云雨,云雨遥遥地站在那儿,他们二人之间似乎转瞬间便失去之前的亲密,我细细听着,却觉得惊讶,倒是猜不出他们二人之间的过往。
礼欢站起来走到窗前,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眼前一闪,竟回到了我的躯体里,但我使不出灵力,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嘭地一声倒在地上,礼欢被惊,回过头来看我,看我倒在地上,他忙走过来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
我看他眉头紧锁,犹豫着开口说道:“我……”
礼欢眉头锁的更紧:“你不是阿雨……若是阿雨,生起气来非得半天不理我,后面才又忍不住和我说话,不会像你这般一开始便说话……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说什么好,更不知怎么解释眼下的情况,犹豫着说:“方才十七画那一声好像将我逼得魂魄离体了,等我回过神来,就发现云雨……”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泛起淡淡的血腥味。
我凝神看去,闺房之中忽然出现一个红衣如血的男子,正是十七画。
他倚在床头,将我上下打量一番,还啧啧称奇道,“高,实在是高啊。”
礼欢皱着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起来倒像是和十七画熟识的模样。
十七画气笑了,“你媳妇气性到大,我没当场弄死她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礼欢冷声道,“呵,就凭你,当场弄死阿雨?痴人说梦!”
十七画也不恼,“你可知道,你媳妇没多少寿数了。”
礼欢大惊,“怎么可能?她瞧着好好的。”
十七画坐了下来,纤长四指搭上我的脉,他诊了片刻,连连点头,“果然如此。”
礼欢焦急道:“怎么回事?”
十七画笑了,“方才不是还挺硬气吗?现在你倒不硬气了?”
礼欢沉默了,十七画倒是见好就收,“你可知道织梦界至今有两个争端。”
礼欢沉声说,“我许久不涉世事,并不了解。”
十七画笑了,“难得有你不知道的事,织梦界从织梦与单之樱诞生以来,便一直就人死后又再复生,这时候灵魂和躯体谁能代表人之本心而争论不休。”
“谁赢了?”
十七画笑道,“雪国那会儿,单之樱之名天下谁人不知啊,但后来谁也找不到单之樱了,灵魂死后也找不到去雪国的路,这时候织梦出现了,自然又是傀儡术占上风了。”
礼欢越听眉头越紧,“那她……”
十七画沉声说,“你该知道,当年她是怎么死的。像那样的死法,如今再想活,怎可能还是从前那个人?性情大变,喜怒无常,记忆反复甚至倒错都是那一次死亡带来的后遗症。”
礼欢沉默了。
我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十七画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满意极了,他转过来,笑容可掬,“阿雨,你真是可怜啊。”
随后,他在我额头轻轻抚过,我当即便晕厥过去,再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任何事。
好像看到有个小天使一直在支持我写的这个文,我非常的感动,决定即便是为了你也要写完这个文,感谢你的支持和鼓励,也希望我写的文能不负你的期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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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剑侠她回来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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