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家教]去你妹的玛丽苏！》当筵意气凌九霄

12、意外来电

　　加入守护者后的几天，我与守护者们的关系非但没有变得亲近，反而笼罩在某种诡异的疏离氛围中。
　　准确来说是我在逃避和他们的会面，尤其是那个名字被我组出了一个集合结果还是没记住的男孩子，他几次想道歉，都被梅非斯特挡了回去，甚至没给他和我正面杠的机会。
　　我是觉得没什么，他又没做错，没有道歉的必要，只是我顾虑颇多，不敢太多的接触守护者们，才借了这么个由头躲着。
　　不过在守护者们的视角看来，这种行为大概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意思在。
　　可惜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尽管前桌就是女主角，然而我胆子再肥，也不敢冒着被老爷子一个电话过来扣光生活费的危险逃课。
　　所以当粉发妹子问起为什么这段时间我一直躲着他们走，眼见实在跑不掉，我也只能单手托脸，对她投以忧郁的目光：“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冰清玉洁光风霁月，我怕会有人爱上我从此无法自拔。”
　　日奈森亚梦：“……”
　　对于她脸上一言难尽疑似在质疑我的节操的表情，我更愿意理解为她被我那一连串的成语绕晕了。
　　在我与守护者们陷入莫名其妙的冷战期的同时，剧情似乎也停滞了下来，一连几天愣是半点剧情事件也没有发生，倒是让我好好消停了一段时间，每天除了和梅非斯特斗嘴，搞点事玩玩梗，除了无论到哪里依然会被狂热的爱慕者们跟狼盯着肉一样盯着看之外，清闲得活像是快退休的老干部。
　　遗憾的是清闲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圣夜学园快要专门推出一份以我为主要报道对象的校报，守护者们寻着各种由头来找我谈心，我也开始研究要不要揣个泡枸杞茶的搪瓷缸走并在胸前挂个牌子标示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老年人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终于顺应剧情君的意志，打破了我的养老生活。

　　彼时我正试图把脚搭在沙发靠背上，以使自己呈现出一个头下脚上极度扭曲奇诡的姿态瘫在沙发上，这几天逐渐习惯我的奇葩行为的梅非斯特对这等程度的作死行径早已可以做到置若罔闻，抱着遥控器坐在沙发扶手上，把电视频道调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
　　而就是在这么个微妙的时刻，放在茶几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惊得我两腿一蹬差点把脑袋杵到地板上，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翻下来，无视被惊吓到的恶魔嫌弃的眼神，一把捞起话筒，也不管对面反应如何，开始满嘴跑火车：“猜猜我是谁？”
　　反正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只有两个，按现在的时间来看打来电话的多半不会是千雪老爷子，那就只能是剩下的那个人了。
　　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自然是可以接上我抛出的梗的。
　　不出所料的，对面的人在短暂的茫然后立刻接上了后面的内容，清越的少年音含着笑意，久违的汉语被他说出来，即使隔着电磁波都好听得能让任何一个配音工作室打破头也要请他过去，可惜此时的音色再悦耳，语种再让人怀念，贱兮兮的语气也只会让人联想到拿着棒棒糖问幼女要不要去看金鱼的猥琐大叔形象：“哦西八，是谁呢？上来就开始玩梗的话，原来是我的智障妹妹啊。”
　　“……开玩笑的话我就把你的脖子折断。”
　　“当然是开玩笑的。”
　　“那么现在来猜猜吧。”
　　电话对面陷入了良久而虚伪的沉默，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如果我就此停下玩梗的行为，对面的人可以这么和我沉默一整天。
　　我思考了一下后面的对话，从前世那些充斥着各种乱七八糟杂事的模糊记忆里翻出梗的后续内容：“睡着了吗？”
　　“哦稍微打了个盹，可能是我最近太累……后面那部分我记不清了申请用绯红之王跳过。”
　　“跳到哪里？wuli信赖母鸡鸡？”
　　“数到三我们同时说出你放本子的地点。”
　　“哈哈哈哈能想到的只有那个吗？……嗯？？混蛋老哥你趁我不在偷偷翻我床垫子？！”
　　“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我信了你的邪！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我怎么就‘坏滴很’了？”千雪印对此很是不满，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在另一边指指点点的样子：“要不是我给你收起来了，你那堆‘学习资料’早就被交到老爷子那里去了。还是说你还没住够，想再回去？”
　　“……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个。”说到这个话题，我也迅速蔫了下来，“我千雪莫寻就算是作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再回去的。所以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反正不是坏事。”
　　“那就好。我还在担心是不是老爷子被我气到了，让你替他告诉我我生活费扣没了呢。”
　　“你这是又干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哪儿能啊，瞧您这话说得嘿。”我干笑两声，连忙打岔：“到底是什么事？”
　　“我来提前通知你一声，老爷子说要给你分配任务，把你之前休假的任务量都补上，你的好日子结束了，准备回归社畜行列吧。不过你也总算可以拿回你的手机了，记得下次再凌晨两点打电话给别人放《二泉映月》前先看清楚是给谁打的。”
　　拿回被没收的手机的确是好事，但不管怎么想这点好消息都不足以安抚增加的“工作任务”给我带来的伤害，我握着话筒的手都在哆嗦：“你不是说‘不是坏事’吗？这就是你说的好事？”
　　“我也没说是好事啊？”
　　“……”我沉默了一下，并下定了等拿回手机就给这个坑货24小时循环播放哀乐的决心，“我就知道社畜没有资格享受养老生活。”
　　“干完活就有养老的机会了，”千雪印在电话另一边幸灾乐祸：“等你回来我送你去养老院提前感受一下真正的‘养老生活’。”
　　“duck不必！”
　　我和千雪印又胡扯了半天，话题从即将到来的麻烦事扯到被厨师先生做成全熟的溏心煎蛋，后来更是干脆彻底变成了垃圾话和梗的对喷，好在这套流程我们都很熟，最终结果也一如既往的是同时词穷，并以对对方的“友好问候”作为话题的结束。
　　期间我也数次试探他的口风，试图套出老爷子将要分派的任务，可惜均无功而返。在例行般的“结束问候”后，我等着千雪印挂断电话，但出乎我的所料，听筒里一片沉默，久久未传来我预想的忙音。等了半天，对面也不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我先绷不住了：“哥？”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先挂掉电话的时候，才得到了一声叹息般的回应：“……莫莫。”
　　“噫惹。”我顿时把面部表情扭曲成地铁老人看手机：“为什么又是这个称呼啊。”
　　我的嫌弃并没有让他良心发现，相反的，他立刻贱嗖嗖地拖长了声音：“莫——儿——”
　　……这个人真是太恶毒了！！
　　这肉麻的声音一出来，我只觉得虚空中有一道闪电从天灵盖一直劈到我的脚后跟，手哆嗦得拿不住话筒，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了：“我错了哥！‘莫莫’挺好的真的我超爱这个称呼！”
　　被我这么一打岔，千雪印的情绪似乎也没那么沉重了，语气略轻松了些：“记得少作死，如果感觉不对劲，记得给我和爷爷打电话。”
　　“我知道。”我把话筒转到另一只手上，冲着客厅门口频频向这边张望的女仆长嬉笑着挥手打了个招呼，心却是蓦然沉了下去。
　　这几天真是作死做太多都忘了这一码事，在千雪老爷子把“任务”下发下来之前，我还是稍微收敛一些吧。
　　毕竟这里所有女仆的作用，除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更重要的是监视我的行动嘛。

　　一挂断电话，我就看到梅非斯特正用一种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盯着我，我不由得心虚了一秒，随即欲盖弥彰地拔高了声音：“你康我做什么？”
　　梅非斯特：“……”
　　他似乎懒得和我多做纠缠，又或者槽点太多他一时吐不过来，恶魔无视了我的作死，把目光移回电视屏幕上。
　　不过我知道他根本没认真看电视。
　　毕竟一般不会有人看补肾的广告还看得这么津津有味。
　　我支着下巴和他一起盯了一会儿电视屏幕，在确定这个世界的广告连“他好我也好”的槽点都没有给我吐的余地后，选择了放弃继续寻找槽点吐槽。
　　……没有找到槽点就制造槽点让别人来吐槽吧！我摸摸下巴，满怀恶意地想着。说不定能进行点什么类似“人类吐槽补完计划”的邪恶、咳对人类进化有益的新项目，把这个世界的人类都改造成只会吐槽的新人类！
　　只是想想都很让人兴奋啊！
　　遗憾的是，我还没在脑补中当够世界级邪恶BOSS，梅非斯特就把脑袋转了过来，眼神里带着肉眼可见的嫌弃：“你又在想什么危险的想法？！”
　　我：“……我说为人类发展事业添砖加瓦你信吗。”
　　梅非斯特气笑了。
　　这个表情我在千雪印和老爷子的脸上见了太多次，再熟悉不过，当即一个死鱼打挺咸鱼翻身翻起来，正襟危坐直面梅非斯特，充分做好了被训的准备。
　　被训之前的应对反应都是如此熟练，之后左耳进右耳出的反应自然是更加轻车熟路。
　　然而，在梅非斯特开口之前，异变突生！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