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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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座的各位还有谁不知道？
二陈？那情有可原，他忙着开车，不能分心，否则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拐到沟里。
“我说大叔，你驾照不会刚拿到手吧？”顾清抓着把手很害怕。
二陈专心致志开启聋子模式，究竟是什么样的路，让性能最好的车子都跑不起来呢？
灯萤呆呆地看向窗外，广阔而又崎岖的土地，绵延到不远处苍黑的山岗，路是万鳞坑，是她刚刚撅起那颗石子留下的坑疤。她打开窗把石子填下去，溅起一圈黄沙溢出，呛得喉咙沙沙的。
叶脉把她拉回座位，关上了窗。
灯萤反应过来，刚刚脸颊是被亲了一口，就什么都明白了，喜悦压过了惶恐，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应该做出惊叹的反应，眼前的工业园实在是太森严了。
从外表看，一圈高高垒砌的铜墙铁壁，连着电网，顶上甚至还有玻璃碴；巨大的高科技防护罩不知道比叶家的大了多少倍。
二陈刷过车子开了进去，一栋栋工厂没什么好看的，值得一提的是工厂后面总是会出现一间紧挨着的蓝色小房子。
下车后，灯萤忍不住走过去看，小小的一个门，关的严严实实，没有窗户，就这样小尾巴似的跟在大工厂后面。
叶脉跟过来对她说，“房子里面装的是地球的大动脉。”
“什么意思啊？”灯萤歪头不解地看向他，被勾起的求知欲此刻胜过了害羞心。
叶脉凝重地说:“深井灌柱。这是很早之前处理废液的一种方式，早在还没有建成工厂之前，就在地下钻了近万米深的管道，将废液压到与人类日常生活环境隔绝的地质深层。”
像不像是刺入地球心脏的大动脉？强行输入大动脉的废液是药，治病的药哪能没有三分毒？可这毒不会从大动脉离开，即便从大动脉离开，它竟会变得没有毒了。
一万年危害无转移的证明现在还装裱在博物馆里，没人能够活一万年，人却能够活一万年。
叶脉捏了捏灯萤的脸，“工业发展的脚步停不下来啦，有时候我踩着厚实的土地，总觉得软绵绵的，就像你的脸一样。”
这特么也能哄小姑娘？呃，你非得这样比喻的话，我是真的佩服好吧！二陈返回来只听得后几句话，震惊地在心里狂吼，什么叫，脚踩的土像你的脸啊！天呐，为什么不用云朵来形容啊！明明好几千几万倍啊！小萤竟然还脸红了！这也能撩到小女孩吗？可不得了了，我要赶紧跟老板汇报情况！
“喂，老板！我必须要向你汇报一个情况！”
“喂，小陈啊，你说你说，挽月灯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啊？”
“呃……”
灯萤的脸怎么会是被撩红的！她是被气红的。
“我扒着粗糙的树皮，就像你的手一样。”灯萤冷酷地说。
“……”叶脉表面很淡定，实则心里:嗯？我刚刚说了什么啊！我为什么会那样说！天呐高科技有时光能倒流吗？
灯萤绕开他走，嘀咕着之前的男生喜欢我总是会逗我，叶脉不一样，他喜欢我，亲我又骂我。奇怪的很。
挽月灯裂的也奇怪的很，分出来的一间厂房运行三条线，空间绰绰有余。
老寒和老冷盘腿坐在外面的板凳上唠嗑，其他几个员工暂时放假了。
他们老远就看见灯萤了，老冷掰了一个大鸡腿，热情地起身递给她，“小萤来啦，来吃吃吃。”
不管过去多久，某些相处方式总是不会变。
灯萤终于礼貌地接过来，开朗地笑笑:“谢谢冷叔叔，闻起来好香啊。”
顾清皱皱鼻嗅嗅，没有很香啊，是我的话，应该不会接。
顾源推推她，“欸，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带有很多。”
“不了，”顾清摇摇头。
“小女孩都得保持身材的。”二陈走过去，接过老寒甩过来一把钥匙，领他们向里走。
灯萤现在吃不下，想装起来，左右看看却找不到袋子，看见叶脉又看着她，一条小饿鱼游了过来，眨巴眨巴眼。
“你想让我放在你的肚子里？”灯萤问。
小饿鱼察觉到了她的烦恼，主动化解危机的责任心上来了，大义凛然地点点头。
灯萤刚想递给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收回手，小饿鱼沮丧地摆摆尾巴。
“别慌，你今天有没有喝陶菊茶啊？”灯萤问。
小饿鱼摇摇头。
“好吧，那给你吧，慢点吃啊，别噎着。”灯萤裹上纸巾递给叶脉，看他优雅地小口啃着，欣慰地笑了。
二陈领他们进去，回头看见叶脉正在啃鸡腿，震惊地在心里狂吼，怎么抢小女孩的东西吃啊！小萤还眼巴巴地看着呢！我一定要跟老板汇报！
“你们自己随便看看吧”二陈躲到一边又打起了电话。
“哦，哦，这里，还挺，好的。”顾清又一次词穷地说。
顾源一进来又说：“咦，怎么又有一股嘶～你又掐我干啥？”
……
机器被拆卸下来检查，却没有发现毛病，工人们便急着上报公司，索性到现在都没有安好，每一颗螺丝都晾着，有裂纹的挽月灯八个一组，整齐的码放在纸盒里。
灯萤拿起一个仔细地看，凉凉的一个小球，触感像磨砂玻璃，里面清澈见底部的手指。
裂纹呈一条弧形，并没有分支。按理说怎么也得像脉络一样有些延展，灯萤感觉到很熟悉，糟糟的香味飘进鼻子里，四处嗅嗅，刚一转身就撞到了叶脉。
灯萤看见他手中的鸡腿只剩下骨头了……
“你嚼了吗？”灯萤震惊地拉着他的手翻看，你刚刚不是小口吃的吗？你们叶家的人都吃这么快吗？
“嚼了。”叶脉茫然地点头，“我闻到一股香味。”
“嗯，我也闻到了。”灯萤凑过去闻了闻小球，没有。
灯萤打开一个储蓄灯的木箱子，里面猛烈的糟木香散出，味道说不上好闻，但让人着迷。
叶脉凑过来闻了闻，“挥发性有机溶剂，应该是油漆木里含有的芳香烃挥发了。”
叶脉捏住灯萤的鼻子:“别闻了，会上瘾。”
“哦，好。”灯萤闷闷地呼气，粉色的小舌头悄悄冒出。
叶脉激地立时放下了手……
看见这一幕，顾清不禁疑问，她和顾源到底跟过来干什么？
找昆虫啊！可这个操作间里像是有昆虫样子吗？或许会有湿湿虫，可它也不是昆虫啊。
忽然二陈的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随着他的指向，灯萤在角落里看见了一条蜿蜒的绿色荧光线。
“我知道了。”灯萤凝重地说，“有一种可能性，挽月灯是被一种喜爱月光的昆虫咬裂的。拟纹萤，我家里曾经养过一只，喜欢晒月光，并且进化出留下记号的能力，就是这种的黄绿色线条。”
顾清:“可是拟纹萤不是已经灭绝了吗？”
顾源:“我看未必，地球这么大，不可能每一处都看过，说不定还有幸存的。”
叶脉捏捏灯萤的手，“我信你，毕竟机器和人为方面都找不到问题所在。”
二陈很激动，“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挽月灯做好之后，白天都会放出去让它吸收光线的，晚上拿回来。”
叶脉有一个疑问:“拟纹萤既然是对月光有反应，那为什么会选择白天吸收过太阳光的呢？”
“挽月灯会把太阳光转化成反射光，而月亮也是反射太阳光。”灯萤解释，“我被打碎的挽月灯，是第一个做出来的，说它是残次品就是因为它不会转化，只在自己内部进行消化。”
二陈拍拍手:“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快，我们快找找看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个什么萤。”
灯萤拿出手环拍了个照片，“等会儿问问老师。”
找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灯萤起身对还在翻看的一行人说:“也没什么收货，要不然还是先别找了吧。”
顾清深深懒腰赞同，
顾源:“好，说不定早就飞走了。人家怎么说也长着翅膀。”
“走吧，叔叔请你们吃饭。”二陈走过去对老寒和老冷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要过段时间才能开工啊，”老冷撕着鸡肉说，“那我们的项目可别忘整啊。”
“放心吧，不会的。”叶脉保证。
“挽月灯项目？”看见灯萤漂亮的脸蛋上闪过疑惑，二陈解释，“隔壁热销的灯打算做一个灯展，届时挽月灯会脱离出去，毕竟捆绑销售了那么久，是时候脱离出去了。”
又要脱离……
灯萤回到家，坐在桌前，看了一会儿照片。随后拿出挽月灯的碎片，映在小灯下像一片片的百合花瓣。
她用胶水把碎片重新黏贴在一起，中途手环闪了闪，弹出叶脉发来的一条好友申请，灯萤有些新奇，点了接受。
叶脉：[睡了吗？]
灯萤：[没睡。]
叶脉：[我在你家门外，你开门好不好。]
灯萤看到消息愣神，迟钝了几秒后慌忙出去开门，叶脉露色浓重地站在门外，“冷不冷啊？”
灯萤还没问完就被按进一个略带温热的怀抱里。
“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啊？”叶脉委屈地都等不及了。
“啊。想，想好了。”灯萤红着脸胡言乱语，“想好了，想你。”
“我想你，是因为喜欢你。”叶脉看着她的眼睛，“那你想我是为什么呢？”
灯萤想起初见他时的惊艳，明明清冽的不行，却有着小鱼般的灵活，灵活地游到自己心里。
“我也喜欢你。”灯萤无比肯定，在夜深人静时，看过的多次你的照片，舒服的待在你身边以及脸颊发烫的次数，都应证了喜欢你的事实。
“嗯。”叶脉甜甜地笑了，又抱着她不肯撒手。
“嗯。”灯萤也学着他的话，把头埋进他的怀中。
许久之后……
“那，我先……”叶脉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太晚了，路上开车不安全，要不然……”灯萤挽留，“我去给你收拾客房，你别走啦。”
“好。”叶脉任由灯萤牵着衣袖走。
他怎么总是这么乖，我以后不能对他再这么冷酷了。灯萤想着，停下来转头看他，突然垫脚，仰头亲去他的脸颊，“你跟我来吧。”
叶脉无意识舔舔嘴唇，咽咽口水，变成一条害羞的小红鱼，咬着流萤的鱼线，呆呆地飘游。
进了房间，灯萤又忍不住回头看他，“这么晚跑来，你饿不饿啊？”
“不饿，”叶脉摇摇头，小呆毛惊喜地从中弹出对灯萤打招呼。
“好吧，绿绿和蓝蓝都休息了。就由我来给你整理客房吧。”灯萤牵着衣袖的手指有些酸，不由自主地滑到他的手掌，清凉中带着寒意。灯萤惊呼地捂住他的手，“你的手好凉，是不是冻坏了？”
“还好。”叶脉怕冰到她，急忙抽手，“等会儿就暖和了。”
灯萤又去摸他的胳膊，果然也很凉，“这样不行，我去给你做一碗热汤喝。”
“不用麻烦。”叶脉小凉鱼不想喝热汤。
“怎么会麻烦呢。还是你困了，想睡觉？”灯萤问。
叶脉：“不是，怕你因为我累。”
灯萤：“没有累，这有什么，正好可以让你尝尝我的饭啊。”
“嗯。”叶脉红着脸点头。
“你对什么过敏吗？”灯萤问。
“没有，我都可以。”叶脉忍不住跟着她去厨房。
灯萤感觉到叶脉一直在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忙乱许多，拿出处理好的鲫鱼和豆腐，灯萤按着绿绿的做法，又多添了些姜丝，好不容易做完后，叶脉只是小小地尝了一口，便抬起头来夸她，“真好吃。”
“那你多吃一点。”灯萤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吃过饭，叶脉像是不确定似的非要等到灯萤躺下，为她掖好被子，又再她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下，才肯离开。
“好梦。”叶脉临走前凑到耳边说……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