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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   坐了挺长一段时间的飞机,直到卉灵开始无聊得打盹时,他们到了。
      下了飞机面对这一大圈放眼尽是纯自然景色,卉灵愣在了那里,过了几十秒才回过魂来,出乎意料一声大叫,她兴奋地冲向这个从未触及过的原野,驰奔在草地上,兴奋地大喊着,放声的,肆意的一次又一次,大家没有打扰她,有的被吓着了,有的笑着,有的只是注视着。
      突然,冲来一团不明物体,向她身后扑上去,把她一下子压倒在地,慌乱之际,灵一个翻身,这才瞧清,趴在她身上的是一条大型犬,长得十分可爱,毛色漂亮,直舔灵,乱摇尾巴,灵一认出这种是瑞士山地犬,她很喜欢这一类型的狗狗,但由于体积大冶让她有些吃不消,在半卧于地爬不起来的无奈窘态下,一直笑着的纯上来解围了,
      “ 没事吧,灵,看来小扒也耐不住寂寞了。”他去拉她起来,小扒又在他身上亲热地蹭起来。
      “小扒?纯,是你的狗吗?”她喜爱地搂着它玩。
      “也可以算是吧。它其实是步从国外带来的,从小由他带大,小扒一般不太爱亲近陌生人。”
      “是、嘛…”一听是那个人的,她立马松开了手,偷看了一眼正冷目对她的介茨步。他只轻轻一个手势,小扒就飞也似地飞奔向他,到底他才是正统的主人啊。
      “人说物似主人心,小扒这么喜欢妳,可想而知啊。”纯不怀好意地暗喻。
      “哈、哈,说这话的人一定是白痴。”她心想小扒的主人不要恨她到把她掐死就算不错了。现在他们表面上没什么,可暗地里早已经对峙起来,互相把对方当成死敌了。而这仅只是他们自己明了。所以说,这次的合作真的不知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到达目的地的首先第一件事自然是安排住所,这又是一件棘手的事。他们要住的是一幢老旧的宿舍楼,环境、条件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规定两人一间的寝室 ,还没等工作人员开口,灵一把死拽住休亚,
      “不用说了,我嘛一定是和休亚一间喽。”她很主动地牵着他去选房了,一个转身就被人拦了下来,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以一脸的清秀,估计25岁左右的男子,但脸上一道醒目的疤痕为他添了几分阴森气息,他阴沉着脸拦着她,
      “不行。”命令气十足。
      “为什么?你是谁啊?”她好奇地看着他。
      “他就是这部戏的导演,千月一先生。”纯上来圆场。
      “妳和介茨步一间寝室,休亚是和宗纯同间。”他继续说。
      “什么?!”一听这样的安排她还不跳起来,“凭什么?!就算是导演也不可以任意妄为,让我和他一间不怕出事啊?!”她极力反抗。
      “我是导演,为了作品的完美性,男女主角的尽快入戏是很重要的关键,为了保障影片的绝对成功,这些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如果妳是演员的话那就闭嘴。”他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但这又不是拍戏有必要做到这地步吗?我和他又不熟,住一起不太方便…”她嘀咕起来。
      “妳自己也说了,和他不熟,所以妳必须尽快入戏,这里没人等妳。”他冷言。
      “可是问题不在这里!…”她开始跟他杠起来。
      “我对那种发育不完全的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时茨步插了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她又把矛头指向了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胆的就辞工回去,我没时间和这种人在这里耗时间。”说着又冷眼扫了她一下。她沉默了片刻,
      “千导,我住哪一间?”猛一个调头转向千月一。
      “上面倒数第三间,里面两个床位妳自己挑一个。”
      听完她从经纪人雷茗那里抢过行李往上去了。
      “唉,小孩子脾气呢。”雷茗笑她跟在她后面上去了,帮她整理。
      然后其它人也分派起了住所,纯和住第二间,千月一则是一个人住第四间,而雷茗被安排在第一间宿舍。
      灵很气愤地把东西一样一样往床上狠狠砸下去。
      “这床不怎么牢,妳再这么砸下去估计晚上就没地方睡了。”雷茗说她。
      “这样正好,我就搬去别处。”
      “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愿意住这间,前面还装得这么好。”茗笑她。
      “都被那么说了,我能怎么办,不然谁愿意同那人住一间啊。”说得十分受委屈。
      “这样的话劝妳趁早走人,”这时步进了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因为以后会更不好受。”他说得真的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让灵直冒冷汗。
      “切,谁怕谁,只要某人别到一半落跑就好。” 她不甘示弱。
      茨步冷哼一声,大有走着瞧的意思。
      其实灵明白的很,自己有些怕的,只是要赌一口气罢了。
      这种紧张气氛到达顶点时在雷茗走后,室内就只留下他们两个,这时也已经是晚上,大家说好都去睡了,等着明天开工。她也老早钻被子里,这总比坐着没事干好,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中,她很不安宁。人在神经极度紧绷的状况下是无法入眠的,她背向他,就觉得自己的背好像有针刺一样在隐隐作痛,于是发觉这样睡不怎么安全因为是背对敌方,所以又翻了个身面朝他,可又怕直视他只好把被子拉过头,可长时间躲被子里又闷得受不了。
      “闷死了别怪是我谋害妳的。”他对他说了这么一句。灵这才掀开被子。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因为自己又一次被他嘲弄了。她没有顶回去,这回平躺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还好屋里处了他还有个有生命的在,那就是小扒,它睡在两人床铺中间的过道上,这让她轻松了下来,死命的胡思乱想还是没抵过这一路上奔波的劳累,心里想着要躺床上睁眼“站岗”整晚的,可眼皮还是沉了下来,睡意一袭来就是再大的意志也不管用了很快的她便睡过去了。见她睡着了,步也关上灯睡了。
      早上灵应该睡得更久些的,因为她真的是很累的了,可她意识里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好像有人掐着她不让她喘息一样,乱想到了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干的,她梦里挣扎不过来,乱抓乱推也没用,在抵抗到绝对无力的极限下,她半睡半醒地叫了句梦呓,
      “休,救我啊!”好大一声,直接把邻床的步从熟睡中吓醒,他看向她,见她在床上直喘气,灵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这才发觉是小扒大半个身体压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哎哟…”她几近哭相地叫着,这种硬是被弄醒的感觉真是一点也不好,心跳还很快,又没醒透但绝对是睡不着了,“把它拉开啦…”
      “这是妳自己的事。”他不搭理,继续倒床上睡。
      “它可是你养的狗,”见反抗无效她只好求小扒,“小扒,乖,下去啦。”可它还是很高兴地缠着她不放,它那么庞大,原本就推不大动,更别说是现在这种完全无力的状况下了,于是灵用尽全力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休!休!救命啊!”这手很有效,不出三秒,房间被踢开,邻屋的休亚冲了进来,见救星到,灵高兴得快哭出来了,
      “休,把它抱开啦,小扒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好难受。”休亚立刻上去搬开小扒,把她拉了坐起来,灵半倚着他这才喘顺气来。
      “出什么事了?不会是我家步真动手了吧?”纯随后也跟了进来。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来得及下手。”被这么一闹他也就不睡了,也起来了。
      休亚帮灵穿好鞋,把她交给纯,
      “纯,带她下去梳洗,让她醒醒透。”纯于是照办,待两人走后,休亚对着步开口了,
      “灵早上会有起床气,她刚醒时低血压有些厉害,麻烦你以后多注意以些,她醒不透的话便会很难受。”
      “这好像不是我害的。”他一脸无所谓。
      “我知道,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他说完出去了,见他出去步思索了片刻也离开房间了。
      到下面正好瞧见他们在吃早餐:灵一脸苦相半死不活得瘫在椅子上,休亚和纯一边伺候着她吃早饭,她不太愿意,休亚很有耐心地劝着,硬是一口一口喂,她不依就只好连骗带哄。步是看不下去了,她完全是个还没断奶的婴儿,而休亚正在她身边时时刻刻扮着“慈母”的角色,总算是哄骗着吃完,接着便领她出去散步了,留下纯收拾残局。
      “她一直是这样?”步上去问纯。
      “没办法。”纯笑笑。
      “我看再这样宠她下去,这人简直是个废人了。”他说话很直。
      “可休亚士放不下的,他一面对灵就会有一种不宠她不行的感觉。”纯解释给他听。
      “那哪天她哥不在了,她不就活不下去了。”
      “大概吧。不过真到那天一定有人也跟她一样活不下去。”
      “你又说一些毫无根据却又充满自信的断言了,我一直不明白你的自信到底是从哪来的?”
      “我就是知道它会很准,一定喔。”他又是神秘地笑,“快吃早餐吧。”
      “那个人不会是你吧?”他突然这么问纯。
      “不知道,”他想想说,“不过,我会使第一个想要去知道那个因她而活不下去的人是谁的人。”
      “是吗。”他无所谓地应了句,耸了耸肩。
      “你为什么认为那个人是我?”纯反问他。
      “因为看你和那个休亚一样那么宠他。”他实话实说。“难道不对吗?”
      “步,”纯靠近他,附他耳边小声说,“不行哦,如果你一直只会从表面看事物,那你是永远抓不到本质。”
      “什么意思?“他认真起来,看着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装可爱的语调说着,然后离开了。
      “…不要学我说的话。”过好久他对着那个方向轻声吐了那么一句,没好气的。

      决定开拍戏的头一天,不同以往,没有忙得不可开交,没有人指手划脚吵个不歇,连摄影机也一台没用上,很特别的,他们采用了开小会的形式起了这个头,大家围坐在郊外的湖畔边,千月一作为会议的主导者,他一个人坐在靠岸的一条小木舟上,一身和名导以及那张俊秀的脸不怎么搭调的朴实衣衫,还戴了顶草帽来着,让灵瞅着憋笑不已。可他本人并不在意这个。他从上至下打量了灵一番,有些失望的合了下眼,大家不明白他不满在哪里,都莫名地看着他。
      “看来妳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专业,是我高估妳这位红星了。”开口就指责起来。
      “你什么数落我,戏不是还没开始拍吗?!” 她听这话自然很不开心。
      “妳以为只要在镜头对准妳时作作样子就可以了吗?那样的话任谁都可以,妳太天真了些。”千月一冷嘲她一记。
      “你对我到底哪里不满?!”她急得跳了起来。
      “老实说,哪里都不满,这是我现在的真实感受。”他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你…那你为什么又找上我?!”她已经十分沉不住气了。
      “因为这部戏非妳不可,而我也会在今后让妳变得合乎要求。”他说得十分有自信,“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妳一切听从我的指挥。”
      看着他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灵没再回嘴,她这点职业精神还是有的。
      “好吧,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平下气来。
      “你们两个一起站过来。”他示意“东”“西”两头不搭理站很远的男女主角走到他面前。两人不怎么情愿地站到他面前。
      “伸出右手。”他又下了指令。两人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有些犹豫,但还是顿顿地把手伸了出去。
      千月一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只戒指:一只是嵌有血红色石头的,另一只则是镶有漂亮绿精灵石的,他并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将红的那只戴到了灵的右手无名指上,而把绿的套在了步的右手无名指上。
      “啊!这是干什么?!”灵被这种好似交换结婚戒指的情形吓得叫了出来,刚想拔下来,
      “不准拿下来。”千月一阻止了她,“这两只戒指是这部戏中要用到的重要道具,现在让你们戴上,直到戏拍完前不许取下来。而且从现在开始不论是不是正式开拍,你们必须用戏中人的身份。”
      他看向木纳着的两人,“从现在开始妳就是‘妮罗卡’,而你也只能是‘休米诺’。”
      “你的意思是…让我时时刻刻都像在演戏?这也太…”她一脸难色。
      “不,妳弄错了,”他打断她,“不时像演戏,而是要你们不把这当成是拍戏,而要把它融入生活,成为一种现实,我要的不是戏,而是真实。”
      “这怎么可能,你太强人所难了…?”她被他的气势压着了。
      “我会让这不可能成为可能,这将是所有人赌上一切的作品,不仅仅只有我。”他示意他们身后的纯、休亚等人。
      “今天要教妳的有很多。”听他这么一说灵吓得直咽口水。
      “你呢?又意见吗?”他突而转向一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的步。
      “我无所谓,只要不会让我觉得太无聊就是了。”他没什么大反应。
      千月一笑笑没说什么。
      “好了,其他的我们休息过后我会直接和要交流的人谈。”言下之意可以散会了,也宣告了灵的苦日子来了,但为了休亚和纯这两个千年难碰上的合作伙伴,她决定拼上一回。
      “步,以后可要好好和灵相处呦。”纯上去搭住弟弟说,“记住导演的话,--真实。”他坏坏地对他挤了下眼睛。
      “哼,再求真实,也只不过是虚幻的真实,说什么走出现实,可到头来只不过还是框在屏幕里的东西,拍戏看来并不怎么难嘛。”他不屑地说,瞧了眼手上的戒指。
      灵见他那种轻蔑的态度,不爽到极点,明摆着是瞧不起她这种凭演戏出名的人,想冲上去再次和他杠上,千月一早她一步挡到他们面前,
      “从现在开始要是让我考到一次你们没有照我的话做的话,那么后果会很惨。”这一说又吓住了灵,从没见过这般蛮横道德导演。
      “千导,你是不是□□干不下去才到这一行来发展的呀?”她猛地冒出这么一句,让所有人哭笑不得。
      “随妳怎么说,但还是要请妳在这段时间内听从我指挥。”
      灵气得牙痒痒,于是就咬那只讨人厌得戒指出气。
      “对了,忘了跟你们说,要好好爱护那对戒指,它们可不是一般的小道具,全是真品,价值上万,我不想听到有人哪天跑来说不小心弄坏了或是掉了之类的。”见她停止拿戒指出气便走了。
      “气死我了!”等他走远,灵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戏早结早好!”
      “那也要妳好好努力才行,千导石很难满意的一个人喔。”纯说。
      “看着吧,我会摆平他的!”她突地转向步,“连你我也一并摆平!”
      “彼此彼此。”他也对上了。两人间无形的火花早就擦着,现在火焰已经烧得很烈了。
      各自心里决定,从此刻起,无论是为了什么理由绝对不可以输!谁先从这部戏里被踢,谁就是输家!仅仅为了这一口气,他们要把戏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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