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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扈家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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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恩人,多谢你行侠仗义,拔刀相助,不过,既然他是过来找我家做生意的,我也并不介意,希望你跟他一起过来,我们交个朋友。”扈三娘说话干脆利落,明眸透着灵气,皮肤透着妩媚,西门庆真是越发喜欢了。
西门庆也算情场高手了,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姑娘能集干练和妩媚并存的。
“多谢这位姑娘的好意,只是我此行实在是有事,也不多打搅姑娘了。”武松有些脸红,这次武松才第一次仔细看扈三娘。
之前虽然拔刀相助,但换做别的女子,武松也会如此。武松一向对女色无意,因此刚才也只是匆匆一瞥,如今正眼看扈三娘,却只觉美丽异常,说话声音也极其悦耳,武松自然也呈现出害羞之态,毕竟武松可没接触几个女孩子。
有事?扈三娘看武松并不想告知,于是就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这里有我家一块令牌,烦请兄台拿去,今后若是有需要我帮助的,到我这里,当我还你一个人情,好不好?”
武松缓缓抬手,“既然姑娘如此豪爽,好,姑娘这个朋友我一定交定了,等我的事解决了,我一定亲自来拜访姑娘。”
在接过扈家令牌的时候,武松长着厚茧子的手指触碰了扈三娘娇嫩的葱指,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走了几步才发现还没说再见呢,可心里紧张的很,只好转身对着扈三娘拱了拱手说后会有期,这才急匆匆的走了。
西门庆大笑道:“真是个粗人,看到这么美丽的姑娘,竟然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我就不一样了。”
扈三娘压下心头怒火,冷笑道:“既然你是来我家做生意的,我现在带你过去吧。”
“不要,我的马车在那边,还是我送你回家吧。”西门庆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扈三娘,不过不像刚才那么轻浮了,并没有接近,反而非常有礼貌地叫家丁过来,给扈三娘撑伞。
“我不喜欢伞,我喜欢阳光。”扈三娘把伞扔掉,捡起地上的死兔子,径直的往前走,从小路走回家去了。
西门庆凝视着扈三娘的背影看入了迷,“这天下竟有如此绝妙的女子!”直到家丁过来连续叫了三声“公子”,西门庆才坐上马车。
扈三娘刚到家就听说扈成已经回家了。
扈家庄坐落在梁山不远的独龙岗东侧,紧挨着祝家庄。
扈家扈太公年纪老迈,长子扈成武艺不错,可都不如小妹扈三娘。一家老幼都住在庄子里,常年不出门,依靠天然田庄生产,就算每半年要“进贡”给祝家庄一些银子,可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扈三娘是扈太公唯一的女儿,深受家族父兄疼爱,从小喜爱武功,但也不排斥琴棋书画,真真是文武双全,出水芙蓉,胆略也过人。
因此,在扈家,扈三娘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哥哥扈成就全听扈三娘的。
这次,扈三娘忽然提出要种药材生意,对扈家其他人来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没有人赞成。可扈成却全力支持。
虽然,扈成并不太理解扈三娘的这个想法,但扈成对扈三娘的宠爱带点崇拜感了,在扈成心中,扈三娘说什么都是有理的。
扈太公老了,如今的一家之主是扈成,因此,扈成支持扈三娘,扈三娘的计划也就顺利进行了。
大厅里,正面墙上挂了一副名家山水画,扈三娘走进来时,迎出两个提水丫鬟,接过扈三娘的外套和宝刀,挂了起来。
扈成躺在太师椅上懒洋洋地抖着脚说:“好妹妹,你可知我这一出门,谈下了多少单子?赚到了多少银子?”
扈三娘洗了洗手,挨着桌子坐下来拿了块糕点,边吃边说道:“哥哥聪明之人,怎能白去呢?我这回去打猎,也没有白走一遭,打了两只大肥兔子回来,已经交待给厨房烹饪了。”
扈成立马坐直了笑道:“那我岂不是又有好口福了?”
扈三娘闭上眼睛说:“未必,除非今晚不要来客人。”
扈成被扈三娘忽然冒出的一句摸不着头脑了,“咱家一向没什么客人,除非是你未婚夫祝家庄派人来,可祝家庄的人昨晚刚走,怎么会来得那么勤呢?”
扈三娘摇摇头说:“说的不是他们。而是更讨厌的一个。”
扈成一怔,“好妹妹,你说的是谁?”
扈三娘却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扈成走过来,摇了摇扈三娘的手笑道:“你是不是在路上遇见什么人了?怎么说话变得如此古怪了?”
扈三娘脸红了,“没有。谁会遇见那种波皮无赖?遇见就倒霉!”
这时奴婢来报说,清河县开药馆的生意人,有个叫西门庆的过来求见。
扈三娘一脸嫌弃地说:“哥哥,此人交给你了,我可不去见客。”
扈成恍然大悟笑道:“我明白了,你说路上遇到个人,原来就是他呀。”
扈三娘急了,“哥哥,我没说过。”
扈成目光犀利起来,“我且出去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妹妹你急成这样?”说完,哈哈大笑着抬脚走了。
扈三娘气得踢翻了凳子,“胡说!一个小白脸!谁为他着急呢!”
西门庆一身银白色坎肩,玉白绣竹子杭绸袍子,身材高大,气宇轩昂,扈成见了不由诧异,想不到青河县大名鼎鼎的药王西门庆,自诩风流无限,竟长得如此让所有男人都心生妒忌!
“扈公子。”西门庆倒是先温雅地笑了,好像一颗隐藏锋芒的玉,在暗处忽然熠熠发光。
扈成笑着走过来说:“仁兄远道而来,未失远迎,实在是我们的错了。”
西门庆拍了拍扈成的肩膀,笑道:“哪里话?你并不知我要来啊。”
扈成被西门庆这一拍,震了震,心想,西门庆不但人长得好看,这武功也不错啊,这一拍都有那么大的内力了,如果用力的话,扈成还不吐血身亡啊?
二人坐定,开始聊天。
扈成对西门庆非常喜欢,把自家上好茶叶都拿出来招待客人。
闺房里,扈三娘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淡黄色石榴裙,长发梳成仙女髻,垂下两条粗辫子,肤如凝脂,明眸皓齿,唇不点就红,真真是想妩媚温柔装扮,纵是豪门小姐都比不过。
此时,扈三娘拿梳子轻轻抚弄头发,想起日间被西门庆搂紧了腰,靠的那么近,西门庆身上的兰花气味还萦绕鼻尖,久久不曾散去,就咬牙脸红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没见过帅哥吗?扈家庄男人还少吗?为何会对如此轻浮之人印象深刻?
丫鬟白莲端了食盒过来,“姑娘,大公子说今日有男客一起用膳,姑娘不方便一起入席,就把吃的都装到这两大食盒里送来给姑娘吃,姑娘若是还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去做就是了,做好了有奴婢送过来。”
扈家庄丫鬟不多,个个机灵可爱,白莲是扈三娘的贴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擅长刺绣女红和厨艺,扈三娘小院子里还有三个小丫鬟,是负责洒水浇花等事务的,扈三娘都让白莲管理她们。
因此,白莲很得扈三娘信任,也识字会算账。
扈三娘眉毛一弯不悦道:“这么说,哥哥是把那讨厌的家伙留下来了?”
白莲把食盒里的菜肴一盘盘的端到餐桌上,笑道:“姑娘说的可是西门公子吗?可真真是一表人才。说句僭越的话,奴婢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白面公子呢。说是过来谈生意的,我们大公子就让留下来,想着是让他多住几天,连客房都给他收拾好了呢。”
“什么。还要留下来,多住几天?”扈三娘眉头一皱,“那我岂不是要闷在这里好几天了?”
白莲不解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们扈家虽然客人不多,但偶尔也会来几个男客小住几日的,姑娘从来都没有什么意见,怎么偏偏对这位西门公子反应那么大呢?”
扈三娘拿筷子敲了下白莲的头说:“适才哥哥也说我对这个公子反应很大,怎么你也这样说,呀,难道你跟我哥一样,合心欺负我?”
这回轮到白莲脸红了,“,姑娘哪有的事?”
“哦,每次我提到哥哥你就脸红,说实话,你该不是对我哥哥有意思吧?”扈三娘笑道。
“姑娘!奴婢是什么身份?奴婢哪敢去想这事呢?往后这话可别再说了。”白莲急了。
“我哥哥又不是重身份的人,再说了,男未婚女未嫁,你若是对我哥有意,我哥若是也喜欢你,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扈三娘吃了一口红烧肉笑道,“好吃,该不会是兔子肉做的吧?”
“姑娘,你越说越离谱了,小心我告诉太公去。”白莲站立不安。
一提扈太公,扈三娘就摆摆手不敢说了。
扈三娘最怕的就是她这位老爹扈太公了,虽然身体不好,但说一句话顶扈成十句话,只是如今不大管事了,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给了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