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扈三娘》木施

17、谈判成功

　　扈三娘把玉佩还给了潘金莲说：“好姐姐，你先帮我保存着，我们待会正式行经结义金兰之礼，现在我先实现我的诺言先。不过我建议是，不要赠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等下我哦。”

　　扈三娘不等潘金莲开口，就和西门容走了。

　　其实扈三娘经刚才对玉佩轻轻一握，已经明白这玉佩质地太轻，一定是高仿的，要不然上等黄玉虽然也不是巨石那般重，但质地，扈三娘是能掂量出来的，毕竟扈三娘从小也生在富贵之家，扈家祖传就有不少黄玉制成的玉佩。

　　潘金莲拿高仿玉佩来糊弄扈三娘，扈三娘也并不生气，正好西门荣过来，所以趁机不接受这玉佩，希望待会潘金莲能够识趣，不要再把这玉佩给拿出来。

　　然后扈三娘把西门容带到衙门口，“武松就在里面，每日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外出值勤，我帮你打听到了，你在这等一下，就可以见到他了。”

　　扈三娘说完就要走，西门容却拦住说：“等下。可我见了他，他不理我怎么办？你怎么能走？”

　　扈三娘露齿而笑，文雅说道：“你付了钱买了我的服务，讲好了我带你去见武松就可以了，并没有规定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们呀，至于你们怎么说话，这和我没有关系。”

　　西门容急了，“这是钱的问题吗？那我再给你二十两银子，你教教我怎么跟武松说话，他才不会逃避我，不会讨厌我？因为他跟你关系很好，他愿意跟你说话，为什么就不愿意跟我说话呢？”

　　扈三娘看西门容如此认真，叹了口气说：“大小姐，我不是武松，我如何知道他怎么想的呢？不过我想奉劝你的是，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花钱买不到的。比如说，喜爱之情。”

　　“怎么会呢？小时候我家里没有钱的时候，大家都看我不喜欢，后来我哥哥成功让我们发家致富了，如今我有钱了，没有人敢得罪我，人人都夸我是好看可爱的小女孩，你说钱买不到喜爱之情，这不就买到了吗？”西门容反驳道。

　　“可是他们喜爱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钱。”扈三娘摇摇头说，“我错怪你了，想不到你外表嚣张跋扈，却也是可怜之人。”

　　西门容愣住了，从来没有人敢说西门荣可怜，还是说的如此直接，本来想骂扈三娘，忽然觉得扈三娘说的很有道理，正想问什么，扈三娘却已经转身走了，“唉，想不到还有不要钱的人。”西门容沉沉叹了口气。

　　这时武松出来了，西门容立马笑着迎过去，“武松，我来找你意不意外？我可是花了二十两银子才能见你一面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和你非亲非故，你过来找我做什么？”武松的英俊冰山脸真是胖西门容爱到深刻。

　　“你就不能对我热情一点吗？就像对你身边那个姑娘那样。”

　　“你怎么能跟她比？她是我的知己挚友，你是西门庆的妹妹，所以这辈子别想做我的朋友！”武松鄙夷而冷笑道。

　　“为什么？我哥哥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对我哥哥这么敌意？”西门容眼睛红了，“你知不知道我很少为人哭的，因为你，我都哭了好几次了！”

　　“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你马上给我滚，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武松转身就走。

　　看武松凶巴巴的样子，西门容哭着跑走了，“武松，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扈三娘和潘金莲合作，偷偷摸摸开的裁缝店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这段日子来，潘金莲难得安分守己，每天赶工制作衣裳裙子，订单那是越来越多。

　　陈家的人知道潘金莲并没有嫁给武大郎，曾多次过来闹，要潘金莲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并扬言要告官，说扈三娘和潘金莲联合，骗走了卖身契。

　　可武松就是官府的人，虽然只是捕头，可打虎名声远播，县太爷给武松面子。武松又给扈三娘面子，怎么能允许陈家人数次捣乱？

　　有武松坐镇，陈夫人不敢派人来明着捣乱，可心里还是有气，看潘金莲如今成了大家喜欢的“潘裁缝”，翻身了，快乐了，陈夫人就咽不下去这口气，打算拿出所有人脉打垮潘金莲和武松。

　　扈三娘亲自登门，陈夫人冷言冷语，“你不必为潘金莲求情，我对潘金莲这狐狸恨之入骨，任何帮助潘金莲的人，都是我的敌人，识相的，赶快把潘金莲的卖身契还给我，我就放过你的店铺和武松。要不然，我们陈家的人脉，足够杀死七个武松。不信你试试。”

　　扈三娘拍手鼓掌笑道：“陈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我们怎么会和你的对手？在您面前，我们就是蝼蚁呀。”

　　陈夫人冷笑道：“算你会说人话，我赏你坐下说话。来人，赐茶。”

　　扈三娘谢过却不喝，这茶里有毒，扈三娘一闻就闻出来了，为了做药材生意，扈三娘亲自下田，闻尝百草的味道，这茶里区区迷魂药气味，扈三娘不会辩不出来的。

　　不过，看破却不说破，扈三娘淡淡笑道：“恕我直言，您之所以这么恨潘金莲，是觉得她勾住了陈老爷的心，但这并非潘金莲本意，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潘金莲多少也有责任，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这样放过她，要不然这么大的成陈家去跟一个小丫鬟作对，这坏的也是陈家的名声。听说陈家跟宫里人也有生意来往，这样还叫陈家怎么跟宫里人做生意呢？并且武松站在我们这一边，您说要把武松也杀了，你这可是官逼民反，打虎英雄深得民心，您做的很多生意都跟百姓有关，没有百姓来买您的布，来买您的药，您的生意也做不下去，没有百姓廉价来做您的工人，你也没办法制作出好的物品往宫里送，您为了一口气这样的闹腾，这样的用尽人脉，到底值不值得呢？”

　　陈夫人有点被说动了，但又有些不甘心，说：“你口才很好，比潘金莲厉害，你说我是女中豪杰，我觉得你也不错，但如今，我夫君的心都在潘金莲身上，时不时的就过去你们店跟潘金莲说话，我受不了这个耻辱，你拿什么要求我忍气吞声呢？”

　　“我们做的是裁缝生意，任何人都可以拿面料要求我们潘裁缝去剪裁，据我所知，潘金莲都在店里面比较多，抛头露面比较少，是陈老爷自己想要亲自过来，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不做他的生意。”扈三娘为潘金莲说公道话。

　　“你是说我家夫君自作多情了，或者是我管不了自己夫君了？”陈夫人重重一拍桌子，大怒道。

　　“事实是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陈老爷从此不再见潘金莲，情愿整天守着陈夫人您。”扈三娘笑容甜美。

　　陈夫人想生气，对着这张脸也气不起来，眼泪就哗哗落下来了，“我人老珠黄，当初老爷愿意娶我也是因为我家有钱，如今我娘家已经败落，我夫君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的儿子也不中用，你叫我怎么去让他收心呢？我若是有办法也不会……”

　　扈三娘递过去一包药笑道：“你不必哭，你也是可怜之人，这包药材，您让陈老爷服下，你们二人就可以共牧云雨，好不快活，陈老爷在您这得到快乐，外出找别的女人就不会太频繁。您可以考虑离开清河县，离开是非之地，陈老爷不就没有机会再见潘金莲了吗？您的问题不就兵不血刃，迎刃而解了？”

　　“清河县是我们的主战场，也是我们人脉聚集地，就是我要走，我家夫君也不会走的。”陈夫人接了药，看来是有点相信扈三娘了，态度和缓了很多。

　　扈三娘笑道：“听说您跟西门家族一直在争抢地盘，清河县那么小有什么好抢的？何不去京城？京城既然有人脉，去京城开阔更大的产业不是更好？这样也可以避免不被西门家族吞并。”

　　“你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觉得西门庆能吞并我们？”陈夫人怒道。

　　扈三娘安安静静地递过一个账本，“这是这一年您跟西门家的药材市场上的数据对比图，很明显，西门家后来者居上，就算您动用所有的人脉和力量，也不能阻挡西门庆年轻有为。如果您继续待下去，不出三年，就会彻底被西门庆取代。到时，就算您在宫里有人，太监他们也会看重利益不跟你合作，而转头跟西门庆合作。”

　　陈夫人翻开账本越看越生气，“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看来你这次是有备而来啊。”

　　扈三娘笑而不语。过来之前就听说，西门庆如今最大的敌人是陈家，既然陈家多次挑衅，还想伤害自己辛苦开的裁缝店，伤害武松，扈三娘何不帮西门庆解决掉陈家问题？

　　西门庆以后会不会对扈三娘感恩，扈三娘不保证，可至少，扈三娘可以凭此，理直气壮请求西门庆帮扈家了。

　　“可是他不肯走，我又能怎么样？”陈夫人叹了口气。

　　“您娘家毕竟还是有些势力的，很多庄子都是您投资的，都是在您名下，您如果拿这些庄子威胁您夫，君您夫君也一定会同意的，再者您把这账本给您夫君过目，他断然不会看不到自己的危机，去京城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也是陈夫人你最好的选择，何必要跟我们斗得两败俱伤呢，到时候谁胜谁负也都还不知道呢，陈夫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如果我们被你逼得跟西门庆合作呢？”扈三娘进退有度，陈夫人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位姑娘，虽我不知你是什么来头，但可惜了你是个女儿身，若你是个男子，定能干出一番大事，好，我这账本会给老爷看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让我们考虑考虑。”陈夫人已经恢复，冷静笑着把账本交给丫鬟，“如果你不是潘金莲的朋友，我还真想把你招致我的麾下，为我所用。”

　　话点到为止，剩下的就交给天意了，扈三娘拱手笑道：“多谢您的错爱，有机会我们是可以合作的。告辞。”

　　扈三娘到访陈家之后，陈夫人的确不再派人来店铺门口捣乱了。至于陈家会不会迁到京城，这毕竟是件大事，扈三娘明白只要陈夫人明白眼下的趋势，迁移也是陈家最好的出路，要不然如梦里所说，陈家最后会被西门庆干掉，到时候连个全尸都没有。

　　陈家不来捣乱了，潘金莲名气也越来越大，主动提出要给这家店铺起名叫潘裁缝店。

　　扈三娘笑道：“金莲，我们还要开连锁店的，总不能都叫潘裁缝店，你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那么多店呢？”

　　潘金莲哽咽道：“我爹生前是家乡有名的裁缝，可惜他走的早。我那么努力赶工，总算闯出一点点成绩来，希望叫这个名字，只是想要怀念我父亲母亲，希望扈姑娘成全。”

　　没想到会拿亲情道德绑架，扈三娘不答应 ，还成了不成全潘金莲进孝心的坏人了？

　　白莲见扈三娘不说话，生怕自家姑娘因为心软答应了，插嘴说：“潘姑娘，做人可要厚道，你把店铺叫你的名字，难道你认为功劳都是你的吗？外人只知你的名字，你不成了这家店的老板了？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有今天的，没有我们姑娘给你买店面，四处花钱把你捧起来，花钱给你打点，给你带来早期的第一批客户，你能有如今这样的名声吗？”

　　潘金莲听了大哭起来，“扈妹妹，你误会我了，我真的只是是想尽点孝心。我反正活着都没人关心我，你比我幸福，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

　　扈三娘握住潘金莲的手说：“既然你我已结义为金兰姐妹，客气话就不用说了，你想要叫这名字，我不反对，但我也有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