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喜欢你》花言不会巧语

5、体考训练

　　初三紧紧张张，大家好像都忘了中考还有体考这一项。
　　按照统考之前来看，真的是没有人着急这码事。
　　每天慢腾腾得跑操，跑完之后甚至连气都不带喘的，没人能把这纯属蒸汗的运动和初三体考联想到一起。
　　在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体考训练就这样了的时候，真正的体考训练毫无征兆地来了。
　　“听好了，你们现在是初三的学生，要体考的！不是初二那种跑两圈然后溜达溜达就一节课了！！！”
　　体育老师在空旷的操场上扯着嗓子喊。面冲着他的列成方阵的学生们左耳进右耳出，低着头用脚划着还滴着水的草坪。
　　才下过雨，操场湿漉漉得，橡胶跑道一块一块儿得潮。
　　空气里泛着发霉般的味道，也有些雨后清新的味道。
　　混在一起加上这心情的复杂，还是很烦躁很难受的。
　　初秋的气候要热不热，黏黏腻腻的汗还是粘住了校服。
　　手腕机械得摇过一百四十四下，脚下却是没有跟上趟。呼吸早已经在没止境的跃动下变得毫无章法。丢了规律若有若无。体育老师吹响结束的口哨之后立马坐倒一大片人。
　　马宇辰没怎么注意前后左右的人，因为用脚趾想都知道肯定是呼哧带喘。
　　强度一下加上来，原因归结是马上要月考了。而月考要算体育成绩。
　　学校下达这个指令的时候慢腾腾得跑操才完成，年级主任拿着大喇叭扯着嗓子喊。内容上和体育老师说的也没什么不一样，车轱辘话来回说，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听说咱们是老江带的最后一届了？”
　　消息小灵通张铭语戳戳宁襟，语气虽是上挑却没有多少疑问。
　　年级主任叫江远山，今年59岁了，原本很少有人去关注一个主任的年龄，也很少有人在意主任是不是该退休了。但是他是江远山，那就不一样了。
　　江远山是祺扬初中最严厉的主任，现在看来他们是最后一批遭他罪的学生。
　　感叹命运多舛老天眼瞎的同时也在为下一届新生庆幸。
　　他们逃过了不知道多大多少的劫。
　　天色乌白乌白的，时不时还有一阵阴风，快要下雨的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抬头看天边白茫茫的一片，太阳都不那么刺眼了，好像努力到了极致还没有烧破这块阴霾。
　　顾玖棠揽着自己的朋友叽叽喳喳聊得火热，看着好像没空搭理别人。
　　马宇辰坐在绿草坪上把腿放在乔书腿上谈天说地，手指头时不时戳戳湿漉漉的草坪，扑面而来的一股子潮土的味儿。
　　分批跑步跑完之后大家都软趴趴地摊在草坪上。
　　“哎，这个男孩子好瘦啊。”
　　顾玖棠稍稍靠近马宇辰，指着一个正在拼命的男孩子在他耳朵边小声bb。
　　“妈耶你走路没声儿吗？！！！”
　　“你没听到而已，我走路声音还行。”顾玖棠嫌弃地按住炸毛的马宇辰。
　　“你说哪个？”
　　“刚过去那个。”
　　“姚始。”
　　“好瘦。”
　　顾玖棠支着下巴眼里流出满满的羡慕。
　　这样的男孩子一拳打下去会哭好久吧。
　　顾玖棠如是想。
　　后来的顾玖棠表示如果你打姚始那鳖孙一拳他能给你三脚。
　　“男孩不就是大部分比女生要瘦一点嘛，生理差距而已不用羡慕，你也不算胖。”马宇辰目光跟着顾玖棠走了一会后转过来说。
　　“嗯，说的也是。不过他腿真的好细，酸了。”
　　“太细了跑不快。”
　　“笑了你盼人家点好。”
　　注意到姚始的不仅仅顾玖棠。
　　还有张铭语。
　　“好小啊这人。”
　　张铭语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拿手比划两下，大概比自己还矮了一头。而且整个人瘦瘦白白的。
　　“别说还真可爱。”
　　张铭语的第一印象是这个。
　　男孩子鼓着两腮努力呼吸着，脸颊红红的，细胳膊细腿确实可爱得紧。
　　应该是一拳下去大概还会还你三脚的脾气。
　　“你怎么做到的第一眼就这么准？”
　　顾玖棠知道这事儿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看着那瘦瘦弱弱的样子怎么想都没道理啊。
　　“直觉。”张铭语对此不屑地皱皱鼻子，“凡人的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那你咋看出来了？”
　　“这只能说明我不是凡人。”
　　“好想打你啊。”
　　“打，随便打。”张铭语低下头方便顾玖棠打。
　　“滚。”
　　如果说这以后的一年都会和他一起训练，好像一下没那么难熬了。甚至还有点期待。
　　跑远的身影带着他自己的努力，和张铭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