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空中飞来一块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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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送死。
我的手抖了抖，拍着他的肩膀：“我说浅井少年，你你你这算是变相表白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我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忽然已经对我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你还在隐瞒什么啊。”浅井并未在意我的动作，只不过嘴角的弧度拉得又大了些，硬生生让人在烈日之下生生打了一个寒战：“阿市你知道的吧，这次需要勘察的东西，拥有能让死神的斩魄刀消失的能力。”
有什么东西急速地刺进了心脏深处的感觉，我伸出去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浅井少年安抚似的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已经给了你这么多暗示，阿市你到现在……才发现我的身份么？”
从最初相遇时，他笑着说着自己的名字开始，无论是织田市还是浅井长政都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他能够那样轻松惬意地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只不过……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罢了。
他明白所谓“打酱油的人”的真实涵义，他看得懂我在自己房间里挂着的对联，他能够笑嘻嘻地说着我是拿“三金”的在职人员而让我请客吃饭，他也能够明白，这些年我试图藏在笑嘻嘻外表下的真正心态。
“我说阿市你果然是在流魂街一区待得太久，居然迟钝成了这样。”浅井少年一脸的不赞同，“我知道我们这样的人被别人叫做异血者，天生拥有强大的灵力，可是阿市你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又得到了什么呢。”
“我们永远保存着自己原本的记忆，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拥有最为强大的斩魄刀甚至永生……其实，也不过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bug罢了。”
……
见我傻站在原地，浅井少年挥了挥自己的手，语调轻松：“呀咧呀咧？吓傻了？还是因为听到我邀请你一起去殉情而激动得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我抽了抽嘴角，递给他一个白眼：“你丫忽然莫名其妙给我煽情，说话长句又不断气，一大段一大段的专有名词解释你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抄袭么。”
浅井少年笑出声来，无奈地耸耸肩：“这是圣母的设定，你干嘛迁怒于我？”
“所以等我回去一定要把她抽筋剥皮。”
“阿拉拉，她已经被读者投诉最近频繁出场抢夺出镜率，估计不用我们出手就已经被读者给诅咒死了吧？”
“切，她个圣母包容一切，谁能耐她何。”
浅井少年闻言顿了一顿：“我说，我们似乎……又偏题了？”
好像——的确如此。
在这样的地方果然是什么都谈不出来，我看了看自己怀里尚且抱着的文件，难得露出一副认真的脸：“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话，麻烦今天午休流魂街的小酒馆，我先要去把文件给送完。”
“好好。”浅井少年无所谓地开始迈开步子朝前走，不过只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来看了会儿天，声音依然带着笑意：“没想到向来悠闲度日的废柴蜗牛也明白了努力工作，嘛，看到尸魂界的忌日不远了。”
混账！“你就不能少埋汰我一天么。”
“这样我可是会寂寞的呀，就这样吧，中午见。”
“中午见。”
从十二番队送完文件回来，哪怕我已经努力给自己催眠要冷静，却还是压抑不住微微有些颤抖的双手还有砰嗵嗵跳个没完的心脏。
果然是后知后觉了，虽然相遇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直到浅井少年走远，我才能够从他释放的强大灵压之下缓了口气。
甚至超越了当年山本队长出现时那一股让我感觉到稍稍有些憋闷的灵压。
这……才是所谓异血者的真正能力么？
自嘲地看着自己的手和腰间的斩魄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浅井少年的刀所拥有的能力绝对不是我所看见的这样简单。
要在这样的地方释放出那样大的灵压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果然也有划开空间的能力。
抬眼看了看天，还是湛蓝如洗的天空，苍穹高不可触，就算偶尔有风自远处吹来也带着让人焦躁不安的浮躁。
有什么事情，还是留在中午说吧。
……
浅井少年果然是遵纪守法恪守绅士风度的好少年。
等我从青流门出来，转而走到酒馆里专门准备的包间时，他早已经蹲守在那里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清酒。
看到我的身影，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冲着我微笑地挥了挥手中的酒杯：“这里的酒味道真淡，实在是怀念在家就着老白干下饭的日子。”
“我还以为你平时没事喝的就是人○马，X○呢。”
在他身边坐下，我不甚在意地打着哈哈，浅井继续笑着，给我倒了杯酒：“就算酒淡如水也是需要好好庆祝一下，给你，我先干未尽。”
“别跟我来官场上的那一套。”我头疼地看着他：“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生硬客套的排场，若是想要我喝酒也不过只是一句话，不过……我说浅井少年，你故弄玄虚到了快要完结的时候才暴露身份，你究竟是为的哪般啊啊啊啊。”
“乖孩子顺毛顺毛。”浅井乐呵呵地开始抚摸我的刘海，“不过是想看看你瞠目结舌方寸大乱的样子，可是阿市你为啥就是总不顺我的意捏。”
“啊拉，原来你是想要看这个。”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捧脸睁大了眼睛：“呀！浅井你居然也是穿越的耶！哇唬，人家好激动，原来咱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嗷嗷，来让姐姐摸摸，哇塞，真的不是做梦……这样你满足了么=皿=。”
“噗，咳咳咳。”浅井少年乐极生悲了，正捶着桌子拼命咳嗽，我把手里的清酒饮完，双手抱胸看着他：“好了好了，我们再扯淡下去圣母这文一辈子都完结不了了，我说，你已经投奔了蓝染boss了么？”
“也不能这么说。”浅井少年忽然淡定下来，相当言情地晃着自己面前的酒杯，言及其他：“阿市你知道流魂街八十区乃至之外的世界么。”
“虚圈？”我想了想，只能给出他这个答复，他笑了笑：“不，是充满了有灵力的灵魂却没有任何食物的世界。”
气氛在忽然之间安静下来，我能够体会蓝染因为尸魂界的腐朽而试图颠覆世界的心情，却完全无法想象浅井口中那个所谓的八十区之外的世界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惨状。
因为有灵力，所以会觉得饥饿，但是那个世界却没有任何的食物，大家会这样坐以待毙或者相互残杀都没有所谓的定数。也许上一刻还在携手的兄弟下一秒便能够刀剑相向，信任或者背叛，生存或者死亡，每分每秒都在不停地变换。
“啊拉，我是不是应该感叹浅井少年你居然活到了现在？”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嘛，能够得到你的肯定也是我的荣幸，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学圣母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笑脸啊这样真的很欠揍。”
“啊。”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抱歉抱歉，笑习惯了。”
只不过在那个恍惚之间我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浅井的样子，他笑眯眯地站在铃村管家身后，好像铃村管家在同朽木管家所争执的事情完全同他无关一般。
那时候厨房里的孩子小孩心性未去，大家一窝蜂地都趴在门板后头偷偷去看这个有可能成为我们未来伙伴的人，我却固执地记得，他在经过我身侧时一身的血腥和肃杀。
所以我一直很怀疑，为什么他会在以后的岁月忽然同我交好，不但会偷偷陪着我一起窝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忏悔间咬着新鲜的梅干饭团，而且还会无条件地帮我达成我任何一个微小的心愿。
“因为他们都看不到你背后的世界。”身边的浅井少年忽然开口，我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的眼前出现了一双干燥而温暖的掌心，眨眨眼睛，睫毛能够触碰到他的手心，他的声音带着笑，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只是在想，忏悔间那么黑又那么潮湿，一个女孩子被独自一人关在那个地方，就算拥有谁都无法企及的力量也许也在偷偷地哭吧。”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一把把他的手拍开，我揉了揉眼睛试图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他了解似地笑笑：“所以说你哭起来的样子比你笑起来的时候坦诚多了。”
“我忽然很想让圣母把男主改成你了，浅井少年你要负责。”
“喂喂，不要这么容易就感动好不好，我早就心如死灰了。”
浅井少年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忽然轻了下来，我抬眼看他，他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从前有喜欢的人，不过为了救我死掉了，被一个死神这样……”他比了一个穿胸的动作，“因为她抢走了他手中的食物，她先前因为不想让别的人挨饿而斩下了自己的一只胳膊，到最后单手不及那个死神手中的刀，所以就这样死了。”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浅井揉了揉我的脑袋：“我说气氛又被你带得煽情了，其实吧，那个人用的斩魄刀名字很微妙哟，叫千鸟呢。”
瞳孔在瞬间放大，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浅井少年，他弯着嘴角看着我：“我的刀也有复制的能力啊……我说过阿市你太善良了，既没有愿望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也没有心情在特定的时节锋芒毕露，你不过是想守护身边的人这样的心情我理解，所以……”
脑后忽然一重，最后的意识停顿在浅井少年轻轻地把我的身子接住：“好好睡吧，醒来之后一切都过去了。”
……
七日之后，由浅井长政带队的十三番侦察队在外出任务时遭遇异种虚，浅井三席不敌大虚意识被虚吞噬。
队中名不见经传的铃村市为保全全队其余战斗力量，拼尽全力同浅井三席同归于尽。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空中飞来一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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