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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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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昏沉静谧,床尾衣物散落一地,被子半挂不挂地耷拉在床边,洁白的床单扭着一道道皱褶,充斥着旖旎的痕迹。
“反差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律画说。
确实不是好事。
比如表面冷淡的律画背地竟然是只狐狸精,之前有多禁欲,现在就有多诱人,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林九歌不着边际地想。
“会让人想欺负,” 律画跨在林九歌腰间,葱白纤细的手指牢牢扣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锁在头顶,细密的吻沿着她白皙的脖颈辗转向下,停到了她精致的锁骨处,轻轻啃|舐。
直到急促的喘|息溢出唇瓣,才满意地挑了挑唇角,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看她。律画低下头,舌尖若即若离地扫在她的唇缝,摩挲在她腰间的掌心徐徐下滑,落向某处。
“给我松开,”感官的双重刺激下,林九歌感觉脑中那根紧绷的弦要断了,身体仿佛失控,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抵在床沿的脚背骨节凸起,青筋若隐若现。
“不要,”律画眼底含着笑意,打量在她脸上的目光直白又坦荡,毫无遮掩,像在享受捕猎的乐趣。
“那给我看看你的手吧,”林九歌含混地喃喃。
“什么癖好,”律画轻啄着她的嘴角。
“想看,”林九歌迎上她的目光,眼底潋滟一片,声音低低地说,“想看它不动的时候是怎么样,还想看...”
话音戛然而止,巨大的战栗席卷而上,腰肢猛地弓起一道弧线,难耐地呜咽声溢出唇瓣。
“还想看什么,”律画声音发沉,“继续。”
林九歌眼尾挂着一滴生理泪,嗓音发颤:“它动起来是怎么样。”
律画心尖一抖,把手拿到了她面前。
舌尖抵上骨节,一股热流直冲胸腔,律画眼皮狠狠跳了跳,松开她禁锢在她手腕上的腰带,将她的手往下带:“吻我。”
林九歌仰头吻上她。
气氛焦灼,一发不可收拾。
...
晨光熹微,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叫着,林九歌却差点在这个生机勃勃的早晨走远了。
太草率了,她阖着眼,生无可恋地想。
如果事情发生在晚上,也许还不会太尴尬,她完全可以在律画醒来之前走人,这样就不用面对一室的尴尬了。
可现在...
清醒的发生,清醒的接受,现在还特么要清醒的面对。
说实话,她有点面对不了了。
林九歌人蒙在被子里,身下难言的湿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之前纵情时有多么激烈。
房间门开合的声音响起,脚步声渐近,律画的声音隔着棉被传来:“去洗漱,内衣和伴娘服帮你拿过来了。”
林九歌一动不动地在被子里装死,这瞬间,很想一头磕在旁边这床头柜上。
能磕个暂时性失意就最好了,她想。
实在不行死过去也行。
律画坐在床边,胳膊撑着膝盖,视线在床上那坨不明物体上缓缓溜达了一圈,挑着唇角笑了。
她声音清冷,像一汪冰泉,这么笑的时候极其悦耳。
当然,比起笑声,更好听的是她在床上的声音,隐忍,克制,想到这里,林九歌心突的一热,感觉那股淡下去的热流重新涌了上来。
她闭了闭眼,试图将律画的模样从脑子里甩出去,可惜,天不遂人愿,她的脑子快被律画之前的骚话占满了。
律画人前人后简直两幅面孔。
长了一张无欲所求的脸,任谁看都会觉得她是性冷淡,可在床上...
林九歌脸庞发烫,她竟然要求自己说骚话。
之前纠缠不清的画面陡然浮上眼帘。
“爽么?”
“别点头,我要听你说爽。”
“大点声。”
“我喜欢听你出声。”
“...”
太羞耻了。
甚至她还把自己抱进了浴室,强迫她看镜子里的自己,说“你不是想看它是怎么动的么”。
林九歌越想越不想活了。
身下那片湿濡泛着凉意,林九歌动了动腿,裹着一坨被子想往旁边移动,被拽住了。
律画手摸进被子里,手指扣上她清瘦的脚腕,将她细白的小腿从被子里拽了出来,指腹轻轻摩挲在她的踝骨,嗓音慵懒:“七点多了,再不洗漱该晚了。”
话音落地,无人应答,只有那只清瘦的脚在自己手里挣扎。
律画啧了一声,头一低,咬在了她细嫩的小腿肚,轻轻磨牙。
被子里的人打了个颤,乖了。
“疼,”林九歌说。
律画笑笑,放过了她的腿,慢吞吞地抬起了头:“林九歌。”
“嗯,”林九歌直觉不好,有点想捂耳朵。
律画压上被子,指尖挑起她散落在外面的发梢:“你怎么这么好玩?”
“哪个意思的好玩?”林九歌好奇地竖起耳朵。
律画扒开棉被,露出她泛着水光的桃花眼,云淡风轻道:“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
林九歌眼睛一闭,想捂耳朵,被律画制止了。
律画:“说不要了,但也不挣扎。”
林九歌被子一掀,蒙住脸。
律画:“被我咬的直哼哼,也只是嘴上喊疼,并不拦着我,乖乖躺着。”
林九歌被子一卷,滚到了一旁。
床单上,湿濡的痕迹露了出来,律画眼神暗了暗,将人揽了回来,拽到怀里,掀起一截被角看她:“是第一次这样么?”
林九歌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丢了个单音节:“嗯?”
律画凑到她耳旁:“床单,湿了...”
“闭嘴!”林九歌捂住她的嘴,脸红的能沁血。
律画舌尖一探,擦过她掌心。
林九歌触电般地收回手,没忍住道:“流氓。”
律画乐了,掐着她的脸问:“你不流氓?你不流氓你想看我手?”
林九歌哑然。
律画掐着她的脸轻轻一晃:“说话。”
林九歌不想说话,见律画低头想咬她,连忙开口:“别咬了,我遮瑕膏就带了个试用装。”
律画抬起来头看她,指尖漫不经心地戳在她脸上,片刻,突然说:“刚才也没这么害羞啊,是酒醒了么?我要么下楼给你买两瓶酒,你再喝点?”
林九歌无语一瞬,忽地笑了,被她这么一打岔,也尴尬不下去了:“谁家好人约完像我们这样啊。”
律画认真道:“我也没和别人约过啊,谁知道别人都是什么样,展开讲讲,别家好人约都是怎么个流程?”
林九歌:“别家好人都是晚上约,早上趁着对方没醒各走各的。”
律画:“为什么?”
林九歌:“避免尴尬啊。”
律画冷淡的“嗯”了一声:“掩耳盗铃呗。”
林九歌挑眉:“什么掩耳盗铃,这是保护对方的面子!”
律画哼笑:“那我现在走?”
林九歌看着她没说话。
律画挑唇,屈指弹她脸:“干什么?”
林九歌拽下她的手,握在掌心,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法掩耳盗铃了,那我们就不和别家好人走一样的路了吧。”
律画一遍眉梢轻轻挑起,等着她后面的话。
林九歌眼底闪着细碎的光,跃跃欲试道:“我们能吻个别么。”
律画笑容散漫:“不能。”
林九歌瞪大眼睛:“为什么!”
律画没说话,半笑不笑地看她。
林九歌妥协,试探道:“那给我摸摸马甲线。”
说着,手掀起律画睡衣下摆,就要往里探。
律画扣住她的手腕,摁回床上,笑容促狭:“不行。”
林九歌震惊:“为什么!你刚还咬我了呢!这不公平,凭什么我不能摸你!。”
律画无声张了个嘴型:就是不行。
说完,拎着自己的伴娘服,去浴室里换衣服了。
林九歌哪还能顾得上害羞尴尬,满脑子都是没得逞的遐想,拎起律画放在床上的浴袍往身上一套,踩着拖鞋嗖嗖嗖去了浴室,啪地推开门。
浴室里,睡衣挂在衣架上,律画一身纯白内衣,背对着她在穿衬衣。
扣子没系几颗,腰被人从后面环住了,律画不紧不慢地系着剩下的扣子,好整以暇地转身看她,在她那双不安分的手想往衬衣里钻时,手往她后领一拽,往外一扯,将她丢进了装着花洒的玻璃隔间里:“去洗漱。”
“你冷漠,你无情,你不是人!”林九歌打开花洒,忿忿地洗澡,“渣女!”
“对对对,”律画懒洋洋道,“你说的都对。”
一拳打到棉花上,林九歌气得七窍生烟,她咬牙切齿地想,早知如此,她之前就应该把该占的便宜都占个遍!
敲门声隔着一道门传来,温时锦过来催了:“老大,你收拾好了没有?”
律画靠在浴室门边,边穿西服外套边说:“没,你们先吃早点吧。”
温时锦:“那我把你的早点给你拿过来?”
律画:“不用,一会去你房间吃。”
温时锦:“那你快点,我先吃早点去了。”
“行。”
浴室里雾气腾起,好闻的沐浴露香气漫延开来,律画换好衣服,去外面找了林九歌的内衣和伴娘服带进来,挂到了衣架上。
她抬手敲了敲隔间玻璃门:“衣服给你带进来了。”
林九歌在淅淅沥沥的水声里说:“谢谢。”
律画:“你坐谁的车去陆清浅家?”
林九歌:“我坐编辑车,你不用等我。”
律画拿上手机,临走前说:“出门记得带房卡,我先走了。”
林九歌:“知道了。”
洗漱完出来,林九歌迅速化了个妆,接着从包里找出了遮瑕,视线瞥见身上红红紫紫多到没眼看的痕迹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尤其是那双腿,简直惨不忍睹。
她看看迷你的试用装遮瑕,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最后选择了先穿伴娘服,然后在把露在外面的痕迹遮一遮,不然那点遮瑕根本就不够用。
总算遮了个七七八八,林九歌去外面找上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够吃个早餐,她拿着手机带上房卡出了门,去敲了编辑的房门。
编辑房间很大,也热闹,作者朋友们都挤在这里,吃早餐的吃早餐,化妆的化妆,临近七点半,一帮人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西八幢的女人们和她们一个点出发,两帮人在走廊里碰了个正着,打过招呼,两拨人浩浩荡荡地往电梯口过去,一起等电梯。
林九歌在人群末端,与编辑聊着版权的事,聊得投入,都没注意律画就在自己身后站着。
律画环着手臂倚在墙边,嘴里嚼着一颗糖,在等这拨人进去,坐下一趟电梯,她目光闲闲看着前方攒动的人群,余光无意扫到林九歌身上时,表情一滞。
林九歌长发扎在脑后,动作间,发梢晃动,露出了颈后显眼的红痕。
“云霁彩虹销量不错,出版社加印了,”编辑说,“你能不能再补点特签?”
“可以,”林九歌说。
“那我回头和她们说一声,”编辑说,“让她们寄特签卡给你。”
“行,”林九歌点了下头,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后颈覆上了一双手。
她下意识转头,看到是律画时,愣了一瞬:“怎么了?”
律画神情松散,手扣着她后颈,在编辑疑惑的目光下,不咸不淡地道:“你脚本出了点问题,我找你说一下。”
说着,在编辑的眼皮子底下推着林九歌离开电梯间,往房间的方向走:“房卡带了么?”
林九歌茫然,将房卡递给她:“带了,脚本哪出问题了?”
律画眼神都没给她,接过房卡:“脚本被人亲了。”
林九歌没听懂:“嗯?”
律画刷开房间门,把她推进浴室,找出自己的遮瑕膏:“被人亲了一身吻痕,没遮好就往外跑。”
头发被撩开,泛着凉意的指尖擦在颈后,林九歌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什么:“我有没遮到的?”
律画“嗯”了一声,遮好她颈后的痕迹后,视线在她身上巡视了一圈。
林九歌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刚想说“我自己来就行”,就见律画手绕到了她身后,接着,拉开了她伴娘裙的拉链。
裙子是一字肩,松了拉链后,陡然往下坠了一截,白皙的肩背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林九歌表情一顿,猛地拽住胸前持续滑落的裙子。
律画终于正眼看她了,视线扫过她面颊的飞红,忽地扯了下嘴角:“干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半小时前都看完了。”
林九歌闭了闭眼,将裙子拽到腰间。
红痕扎眼,律画蹙了下眉心:“怎么这么多?”
林九歌眼皮直跳:“为什么这么多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律画不置可否,懒懒嚼着糖,像个冷淡的混球:“脱了吧,容易沾到衣服。”
林九歌低头看了一眼:“腰就算了吧,这地方别人也看不到。”
律画瞥她一眼,拨开她的手,径直将裙子从她腰间扯下,把她按坐在洗手台边上:“还有腿呢。”
林九歌:“裙子可以遮住腿。”
律画:“遮到小腿了么?”
林九歌抬起腿:“小腿没有吻...”
话音戛然而止,她在小腿肚上看到了好几圈牙印。
泛着凉意的指尖在身上涂涂抹抹,轻描淡写地勾起一片躁动,林九歌试图转移注意力,将目光放到了律画的身上。
她们的伴娘服不一样,她这边是长到小腿的白色连衣裙,律画那边的是西服套裙。
白色的衬衣扎在半裙内,搭一件白色西服外套,人看着冷感又禁欲,林九歌的目光顺着她扣到顶的纽扣缓缓向下,停到了她精窄的腰间,想看看下面的风光这个想法从脑子里蹦出来的时候,手已经先一步将她的衬衣下摆拽了出来,可惜,指尖刚触到紧致的皮肤,就被律画控制住了。
林九歌抬头看她:“摸一下。”
律画睨她一眼:“不给。”
林九歌不甘心地收回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腰,思绪一不小心就飘远了,想起了她紧致的腰不时弓起优美弧线的画面。
她的目光太直白,律画很难不察觉,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见她耳根都泛着粉红,没忍住笑了,讥诮的:“想什么呢?”
林九歌瞥开眼:“管呢。”
律画哼笑。
片刻,林九歌问:“好了么?”
律画拧好遮瑕的盖子,丢回化妆包:“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电梯间已经没人了,下到一楼,经过大厅时,林九歌突然朝着前台的方向走,律画拽住她:“去哪?”
林九歌不自在地垂着眼:“找前台帮我开一下房间门。”
律画挑眉:“回房间干什么?”
林九歌动了动嘴唇,垂着眼不吭声。
一个想法闪过脑海,律画贴近她耳侧:“你不会是...湿了吧。”
林九歌表情一变,甩开她冲向前台,将律画的笑声甩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