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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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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突然,给我个理由,”林九歌说。
“还记得时间节点么,”短裤从腰间滑落,掉到了地上,律画膝盖抵在她腿间,不让她并拢,手指擦过绵柔的蕾丝布料,缓缓按下。
愉悦裹挟了大脑,林九歌呼吸一滞,柔软的腰肢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中一下弓了起来,打颤的双腿紧绷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律画:“现在天时地利人和,这个理由可以么。”
林九歌:“可以。”
渐重的呼吸声放大在耳旁,律画低头,细密的吻落向她仰起的颈间,声音暗哑:“你和我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林九歌紧咬着牙关,没出声。
律画的虎牙剐蹭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泛红的牙印:“是酒喝少了么...”
说话间,指尖力道一重,懒洋洋道:“出声。”
林九歌眼皮狠狠一跳,脸埋进了她颈窝,压下呼之欲出的声音:“你还不如喝点酒了,但凡喝点酒你也不至于这样。”
讲道理,她是真没见过律画这样的人,喝完酒理智的过分,怎么就能在这么清醒的时候面不改色地耍流氓呢。
律画云淡风轻道:“别这么冷感,之前跟个狐狸精似的,现在像个性冷淡,你不知道么,反差越大吸引力越强。”
林九歌被她大言不惭的言论噎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见过酒后乱的,还真没见过...”
话没说完,被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
“老大!开门!”温时锦在门外喊,“我把伴娘服给你拿过来了,哦对了,还有林九歌的伴娘服,也一起拿过来了。”
林九歌身体一僵,抬头看律画。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从彼此眼底读到了两个大字:我,艹。
林九歌眼睛有些泛红,漾着水汽,缀在眼尾那滴痣红得好像随时都能沁出血来,求救般地望着律画,像只仍人宰割的白兔,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律画眸子深了深,眼底溢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趣味,她唇角微扬,渐渐勾出一抹戏谑的笑。
林九歌心咚的一跳,从她嘴角的弧度品出点不对劲来,她无声张了个嘴型:别闹。
律画笑容散漫,灵巧的手指重重擦在湿润的蕾丝布料上,眼睛观察她反应的同时,甚至还能分出点心思和外面的人说话:“知道了,放门口吧,我一会出去拿。”
林九歌脑中一片空白,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
门外,温时锦眉梢一扬:“你特么的就不能把门给我打开让我把东西放进去么!”
“不能,我澡还没洗完,头上还挂着洗发水的泡沫,”律画嗓音慵懒,眼睛牢牢盯在林九歌脸上。
林九歌扣住律画的手腕,极力克制着即将溢出唇瓣的声音。
她的表情实在诱人,很难不让人动歪心思,律画拨开她的手,动作不止没停,反而愈演愈烈,想看她在自己手里沉沦的想法攀到了顶峰。
温时锦大喊大叫,哐哐拍门:“林九歌呢?你让她出来拿一下不行么!林九歌!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律画饶有兴致地看着林九歌,加重了指尖的力道,无声说:她喊你呢。
林九歌无声道:你大爷。
律画一边眉梢轻轻挑起:“还有精力骂人呢。”
门外,温时锦:“律画,你特么能不能理理我,你和谁说悄悄话呢?”
律画:“和林九歌,她说她对没胸没屁股的妹妹不感兴趣,让你立刻马上滚蛋。”
温时锦知道律画这是在和她瞎贫:“你让林九歌自己出来和我说。”
而林九歌...
林九歌快疯了,她恳求般地看着律画,拽在她衣服上的手指因太用力而泛着青白,无声求饶:我错了。
律画笑容肆意:晚了。
巨大的战|栗感猛地涌了上来,林九歌一瞬失神,一口咬在了律画颈间,呜咽出声。
律画摸着她的发梢,在她身形微晃站不稳时搂紧了她,偏头在她耳侧安抚般地亲了亲:“小点声。”
温时锦:“她人呢!怎么还不来给我开门。”
怀里的人轻颤不止,律画瞥了眼房门,不耐烦道:“滚蛋。”
门外,温时锦骂骂咧咧地把两套伴娘服挂到门把手上,恢复了自己外卖配送员的身份,拿着两大包伴娘服挨个敲门。
一时间,整个走廊里都是哐哐哐地敲门声,以及温时锦的大嗓门:“姐姐妹妹们,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该化妆换衣服啦!”
“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开门啊!”
当然,迎着温时锦的难免有一两句来自于西八幢女人们的“西八”声。
伴娘服陆续配送完毕,而那间挂着两套伴娘服的房间门始终没有打开。
房间内。
“关灯。”
“不要,”律画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林九歌,欺身压上她。
“关掉,”林九歌在她怀里挣扎。
“乖点,”律画咬在她耳廓,感觉怀里的人软了下来,才抬起头来看她。
林九歌眸光潋滟,脸上泛着潮红,像是不好意思,声音很低:“我害羞。”
律画表情一滞,感觉有一股燥意直冲胸口,像是有火在烧,连吐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迫切,难耐,急需纾解。
“关掉,”林九歌推她。
“不关,”律画往床头胡乱摸索了一把,指尖触到皮质腰带时,想也不想地用腰带将林九歌不安分的手绑了起来。
林九歌呆滞地看着手上的腰带,目光重新回到律画脸上时,那个眼神好像在看流氓:“你们正经人平常都这么玩的么?”
律画眼神轻佻:“你好像记性不太好。”
林九歌:?
律画悠悠然道:“在酒吧里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话,但林九歌知道律画现在嘴里吐不出一句正经话。
律画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睨着她,声音散漫地开腔:“我偶尔喜欢一些字母play,如果你愿意配合,那我可以考虑给你们留点说话的空间,不会吃醋的那种。”
说着,话音一顿,继续道:“当时你的回答是,乖。”
林九歌:“...”
这是酒吧那晚律画帮她解围时说的话。
林九歌眨了眨眼睛,忽地笑了:“six。”
律画指尖点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像是在回忆什么。
片刻,抬眼看她,笑容揶揄:“那后半句话我只是没听清,并不是没听到。”
林九歌心猿意马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淡色唇瓣:“什么后半句话?”
律画:“你说,我的声音很好听。”
林九歌表情一变,律画低声笑了起来:“你说,我的声音好听到你忍不住幻想...我在床上的声音会是怎样。”
林九歌眼睛一闭,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律画慢条斯理道:“你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挺敢么。”
林九歌不吭声,也不看她。
律画屈指弹了弹她的脸,好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姐姐?”
冷感禁欲的女声砸在耳畔,脸侧是柔滑纤细的手指,林九歌安静片刻,忽然开口:“想听。”
她声音有点哑,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律画歪头:“嗯?”
林九歌睁开眼睛,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想听你在床上的声音。”
律画捏在她耳垂的手指一顿,直直看着她。
暖黄的光线淌在室内,空气中漫着清新的沐浴露,黑夜裹挟着寂静,将面前这人的优势放大到极致,姣好的身段,昳丽的面庞,直白坦荡染着欲|望的眸光,无一不将律画点燃。
本就残存不多理智顿时被汹涌的大火烧成了废墟,顷刻坍塌,律画指尖在林九歌那点细小的红痣上轻轻一触,低头送上了温软的唇。
呼吸交错,唇舌勾缠,静谧的空间内一时只剩下了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本就炙热的气氛一下胶着起来。
“给我解开,”混乱间,林九歌说。
胸腔剧烈起伏,律画吻着她的唇,含混不清地说:“不要。”
“想摸,”林九歌说。
“不给,”律画逗她。
斑驳光影穿过厚重的窗帘刺进来,将房间内令人血脉偾张的风光一并笼入了东升的旭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