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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为爱而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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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悠悠在吗?我是箫。”
“她不是与你有约吗?”
“没有,我今天早上去看时装show,检验我的作品,现在才有空。”
寒顿住了,他诧异地问:“悠悠不是去会你?难道真的和云出去了?”
“云?她和浩去苏州了。”
“你说什么?”寒震住,一种不祥的感觉充斥他的脑海。
“你到底怎么做哥哥的,连妹妹去哪也不知道?”箫大咧咧地骂他。
“喂,悠悠又不是小孩子,她去哪也是她的自由。”寒虽这样说,心不住地慌,“不跟你说了。”他匆匆挂断电话,出门了。
“好吧,那么再见吧。”箫关上手机,边走边寻思着悠悠的去处,不觉经过学校外面的小街。他不经意间发现地上亮晶晶的,他俯下身一看,惊住了--是一条手链。他蹲下来拾起。paradise!那不是他送给悠悠的?这是他专门为她设计的,只有一条。他翻过手链的背面,写着法文“我爱你,悠悠。”一定是悠悠的,怎么会躺在这里,而且还断了?天呀,他不敢往下想。他着急地走着,举目望去人影稀疏。她会去哪呢?
寒才走出家门,就瞥见悠悠和一位陌生的男子走回来。“悠悠你总算回来了,刚刚箫打电话来。”他疑惑地望向比拉,“这位是……”
“比拉`托拉斯。”
“托拉斯?”寒睁大眼,惊讶地望着他,这个姓很少见。比拉伸出手,赏识地看着他。寒握了一下,疑云还是悬在心头,尤其比拉还是金发蓝眼的,“你和他约好?”
悠悠摇摇头,迟钝得感觉不到两人的暗中汹涛。比拉帮她说:“我撞见她被两个恶棍欺负,就帮她赶走他们。以后别让她一个女孩子晚上出去,很危险的。”
“天呀,你有没有事?”他慌忙地低头检查看她是否有伤口。
“哥哥,我没事。”
“真的?”他疑惑地问,望向比拉,“非常感谢你。”
“不用客气,我还有点事先告辞。”
寒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接着,寒拉住悠悠仔细端详,突然目光停在她的手上--红肿的手腕。他忿忿地问:“是谁打你?”
“那些坏人。”悠悠小声说。
“你约了谁,怎么撞上这些人?”
“是季,她说要向我赔罪道歉……”
一股怒气埂在他心中。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说过吗?别管那个女人,一定又是她在玩的鬼把戏。要不是被比拉撞上,后果不堪设想。我再说一次,不要再信她了,什么都不要信。”
“可是,这不象她所为。那两个人叫我到他们的主人府上一聚。”
“主人?你见过他们吗?”
“没有。”
“以后小心点。”悠悠乖乖点头,寒缓和地说,“手拿来。”寒抓起她的手,擦上膏药,望向左手,空空如是。“咦,箫送给你的手链呢?”
悠悠慌乱起来,周围搜寻。“你看见我戴吗?”她抓住他的衣摆。
“当然,我还没见你解过下来,会不会是掉在路上了?”
她着急往外走,他拉住她。“你有去哪?你看你,手链对你来说这么重要,还不是因为是箫送的。还嘴硬,明明自己对他有感觉嘛。”他揶揄道,,心却在滴血。
她气嘟嘟地瞪着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好啦好啦,最多我叫他再送你一条。”他赔笑着,蹲在她面前,仰望着她。她恨恨地别过头。
这时电话响了,那边传来箫十万火急的声音:“寒,悠悠回来了吗?”
“回来了。”
“那她有没有事?”
“才怪。”寒被撩起那根筋,“我终于明白妇人心是什么话。你那未婚妻真狠毒。”
“什么?她又对悠悠怎么了?”箫的新一紧,大声嚷道。
“喂,我的听觉很正常,不用孔那么大声。”
“那她究竟怎么了?”
“她差点被两个恶棍抓去。”寒淡淡地说。
“岂有此理。季不想活了。”
寒感到他的电话也在冒火,是箫传递的,他笑着说:“不过,幸亏一位朋友救了她,她才脱离苦口。现在安然躺在沙发上。”
“那请她听电话。”
寒笑了出声,惹得悠悠再给他一记卫生眼。“电话,箫的。你要不要跟他说?”
“说什么?”她懒懒地问。
“他请你听电话,刁蛮公主。”
她慢条斯理地接过电话,问:“喂,什么事?”
“你掉了手链吧?”
“你怎么知道?”
“我无处不在,未卜先知。“
“去你的。“
“呵呵,悠悠,你现在没事吧?”箫那温柔而有磁性的声音在倾诉着他内心的关怀。
“没事。”她硬硬地说,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以后别一个人外出,……我指晚上。”
“还有什么事吗?”
“早点睡,记得盖被子,还有不要踢被子……”
她真的受不了,不耐烦地说:“知道了,聒噪。”
“那明天见。”
寒支在她旁边,含笑地端详着她。“看什么看?”她气愤地问。
“好了,为了补偿我的过失,我提供免费服务,人力马车。”他做马状。
她雀跃地爬上他的背,搂住他的脖子,天真烂漫地说:“你说的,不要骗人。”
“爸爸,我想与季解除婚约。”箫冷冷地说,空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说什么?你确定你不是一时冲动?”边传来惊讶的声音。
“其实我对她一直就没有感觉的。”
“感情可以慢慢培育,季是一个很好的女孩,绝对是你的好助手。”
“爸,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我心里已经有另一个女孩,再也容不下她。再说,你明白我的兴趣,为何不把厂业交给姐姐打理呢?她一点也不比我逊色。我也无意于坐总裁的位置。”箫痛心疾首地说。
“你姐也会嫁人。所以季是再好不过的,你可以不管,逍遥自在设计你的服装,季呢就打理产业。”
“爸,我再次申明我不会娶季的。今生今世除了我的至爱,我不会娶任何女子。至于什么管理这些问题,我无能为力。”
“什么?你难道叫我背信弃义吗?老朋友曾经如何挽救我瘫痪的产业,你是知道的。当年,我被人追杀他帮我当了一枪的致命一击跛了腿,我已经太惭愧了。你却要我出尔反尔?我是个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受人点滴恩惠就一定要当涌泉相报。你这忤逆子,出生到现在你何时顺过我的意?“
箫翻翻白眼,爸也真是的,那些陈年旧事也值得一提,再不打住他,起码回溯到二三十年。“爸,我有权选择走什么路,结婚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自己为了所谓的恩情而追悔莫及。我只愿意与悠悠长相厮守,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她有何魅力,能让我儿子舍江山,舍父母?”
“爸,要是你见到她,一定会喜欢她的。没有人有理由不喜欢她,除非……”他停止了,气愤得说不下去,一想到季就有气。
“你别把她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你无非是一时的热情而已。”
“不是一时的热情,我已经爱了她12年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你别诳我。你才多大?不过二十五岁。”
“我是认真的,你别当笑话。她是寒的妹妹,妈妈也认识的。”
“寒的妹妹?你那位死党的妹妹?”
“爸,你已有十几年未回过来了,你怎么会知道呢?”
“那也不值得你抛下一切,你以为爱情比得上面包吗?”
“老头子,我好象已经经济独立了。我并没有抛下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拥有过你那些产业。再多的荣誉`金钱`权利堆积起来也只是一堆没有生命的物质。”
“好了,出色的设计师成名了,翅膀硬了,连我这号人物也不记得了。”他似乎很伤感,一定是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箫可以想象爸爸此时的表情。
“只有做设计这行,我的心中才会热血澎湃。是否出名不是我的追求。有人欣赏当然好,若无人问津我孤芳自赏也不赖。”
“算了,一提到你的老行劲头就十足。那不是在暗示我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吗?”他酸溜溜地说。箫很无奈,这老孩童演技一流。
“没有艺术细胞怎么能生出我这样的儿子?”箫反问,向他发了支冷箭。
“你还认老子我?”他恨恨地问,为了表示愤怒还拍了桌子两下,声音透过话筒隐约传给箫。
“无论如何,我要与季解除婚约,要不扯淡。”这句压住老头子了。这不他一句也不再哼,似乎有屈服的趋势了。
“好,我倒要会一会那被你神化的女孩。”
悠悠落寞地坐在地板,望着光滑的手发呆,说不在乎是骗人的。那条刻有paradise的手链会遗落在街上的某个角落被尘土掩埋抑或被哪位幸运者拣起戴在手上?无论怎样她都不可能再拥有了。
她还记得生日那天,处处充满甜蜜的气氛。她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一切都那么美好。她甚至觉得那丑陋的石头也充满灵性,到处盛放着诗意的酒香,还有箫……
手链成了她幸福的源泉,她被大大的光环包围,她以为天使已送给她一双翼在箫和寒的注视下腾飞起来。
可是手链现在却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她好后悔,要是不把它戴上就好了。
“呤呤——”门铃响了,她却浑然不觉。时间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忘了喧嚣,让她沉浸在冥想中。门被打开,箫一身干净利落的休闲服更衬托出他的不羁。她却未发现他,依然没有抬头。他蹲在她面前,轻声问:“怎么啦?为什么坐在地板上?”
她扇动着浓密的睫毛,张眼望着他,心却怎么也回不来。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端详起来。
“眼睛似乎在说‘我饿了,请给我吃的。’”他胡扯起来,其实他又何尝看不到她眼里的落寞呢?
她嗤笑着,生气地说:“人家哪里饿了?”
箫拂了拂她散落在胸前金色的秀发,爬梳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庸懒的美人脂粉未施,肤色白里透红,会说话的眸子只消一瞥就能摄住你的魂。她总是毫无理由地闯进你的心,却无辜地望着你的神魂颠倒。
“希望再拥有那条paradise的手链吗?”箫神秘地问。
她的眼睛发射着异样的光,随即暗淡下来。“你别骗人了,人家都弄丢了。”
“呵,如果我说我捡到了呢?”
“什么?”
“是的,要我给你也行。来,亲一下我。”
“少丑美,不给就不给。”她嫌恶地瞥了他一眼。
他却不肯罢休,专爱逗她。“就亲一下嘛,你又没损失。”
“哼,叫帕帕亲你还差不多。”她别过脸。
“你说的喔。”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条修补过的手链,在她眼前晃动。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条没留下一丝痕迹的手链,最后说:“喂,你不是送给我了吗?怎么能反悔?”
“你自己弄丢的又不是我抢过来的。”他彻底跟她聊上了,就是不肯迁就。
她很勉强地凑近他的脸,在距离为0.1米的时候她捏住了他的耳朵。“混帐,你不给我,我就拿你的耳朵配酒。”
“啊!”他夸张地鬼叫,却在她冷不防之时拉了她一下,她跌进他的怀里。她气得脸都红了,他却一脸坏笑。她恨不得撕下那张可恶的脸。“悠悠,我说了只要亲一下的。如果你不好意思,那我来操刀。”呵呵,她生起气来也是那么可爱。
“□□的头……”话未落下他已放肆地吻住她的樱唇。放开她时邪邪地笑了。“好了,我的悠悠,我帮你戴上。”
她却一把推开他,站起来。这时,帕帕跑到她面前。她蹲下坏坏地在它耳边说:“去,咬他一口。”它却不解地望着她似乎在问为什么。“他欺负我。”她忿忿地说。
它摆摆尾巴,走到箫的脚边舔舔他。他摸摸它的头,说:“哎,我说你跟着这么刁蛮的主人真是太辛苦了。但是没办法……”他叹了口气,接着在它耳边说,“你要忍耐。等她成了你的女主人就可功成身退了。”
“你才刁蛮。我警告你,不准你在它面前说我坏话。”她跺跺脚,恨恨地说。
“呵,帕帕,你看到了。不用我说,你是明眼狗,,你应该很清楚她是何其刁蛮。”他似乎无心地说。她再也忍不住了,柃起沙发的垫子扔过去。他漂亮地接住。她无可奈何,拂袖而去。
“糟了,真的生气了。“他望着走上楼的背影,懊悔地说。帕帕骨碌碌地看着他,似乎在说:“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专门气她呢?”
他三步并两步走上楼,敲了敲门,依然紧闭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张信用卡,巧妙地插在门缝里,只两下子门就被打开了。
悠悠背对着他,想必在生闷气。“哎,悠悠。”她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明明反锁了他怎么会进来?
他坐在她旁边,大有负荆请罪之势。见她板起脸孔,他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说:“不要板着脸蛋嘛,要不就不漂亮不可爱了。”
“神经病。”她在他脚板上送上一脚。他痛苦地望着她,顺势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么泼辣,我是不是犯贱,爱上你这样的刁蛮公主?”他哀伤地说,欲哭无泪,“可是我很没骨气,纵使你给我再多的白眼,拳头,脚印,我也没法子生你的气,还希望你能戴上这条手链。唉!”
即使他演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没有被他骗到,重重地给他一拳。“哇!”他大叫,无奈地望着余怒未熄的悠悠。
“悠悠,你伤透我的心。”
她却疯狂地捶打他的胸膛,直到她累得抬不起手为止。“消气了吗,女王?”
她哼了一声别过脸。他从后面抱住她,头支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缓缓地闭上。过了良久,她才说:“抱着人家干嘛?”
“你说呢?”他并不回答,反问道。最后把她的手拉至跟前,为她戴上手链,“为了表示歉意,这条配套的项链也送给你吧!”他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是一条淡紫的项链。戴在脖子上与那条象牙项链很搭调。她迷惑地望着他,是喜悦浸满心头吗?他直勾勾地望着她,空气中荡漾着浓浓的甜蜜。“怎么报答我?”
“报你的头。”正想走,他一把抱起她,最后把她放在窗台上。接着,捧起她的脸忘情地吻住她。
都是他惹的祸,直到现在她还心慌意乱的,脸红到耳根。他却若无其事地说:“走,去我家吃饭。”
“谁要去你家?”
“赏个面吧,全都是我自己煮的菜。”
“你会煮菜?”
“那当然,我还拿了个特级厨师证咧。”
“我才不信呢,别吹牛。”
“你去吃就知道了。”
“好啊,那……你背我去啊。他笑了,蹲下让她爬上他的背。
“哎,我说悠悠,你什么时候才能重一点?”他把她放在沙发上,无奈地问。
“什么嘛,要是重一点你会背得动吗?”
这时,一位中年人从楼上走下来,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领袖者的气息。“箫,这应该是你说的悠悠吧!”他笃定地问,眼睛认真打量起她来。
悠悠疑惑地望着来者,样子与箫有几分相象。“这是我爸。”
悠悠笑着伸出手,直视他的眼睛:“很高兴见到你,伯父。”
他却像没看到似的,径直端详她。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只是淡淡的一笑就能摄人心魂,连石头也会融化。
“爸,你怎么那么没礼貌?”箫不客气地数落老爸。翰林这才伸出手握了握悠悠的手,鹰眼紧盯着她。悠悠只是眨眨眼,无畏地迎上他逼人的目光。
“悠悠,你来这里坐吧,我去捧汤出来。”
“要不要我帮忙?”竟然要她独自面对这位陌生的并不友善的人,简直是一种折磨。箫也真是的怎不说他爸也在呢?
“不要,你会帮倒忙的。”箫按住她揶揄道。
“我可以叫你悠悠吗?”翰林轻声问。在得到她的允许后,开门见山地说:“你也知道箫已有婚约的事了,不知道你有何感想。“
“伯父,你言重了。我只是他的一个朋友,他的事我无权过问。“
“可是他千方百计抗婚,据我所知都是因为你啊。”他似笑非笑地说。
“伯父,你真会说笑。其实箫有这样的举动只是因为他不想走一条你帮他铺好的路。他有自己的人生,未来如何是他一个人的事。别人不能替他选择。”她微微一笑,利落地回答。
他眼里闪过一丝佩服的神色,看来这女子并非空有漂亮的脸蛋。“你的意思是我无权过问?”
“你误会了,伯父。当然,路一定要他自己选择。但是,你也可以给他意见,听不听也就随他。也许,你的人生阅历比较丰厚,能让他如沐春风。”她恳切地说,眼睛认真地研究他的反应。
他开怀大笑,这妮子真的能说会道。而且还敢这么直接低跟他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