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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梦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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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我可以拿那个吗?”
“客气啥,我的就是你的嘛。”
“好嘛~啊对了我最近在追jojo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
......
“不都说fgo挺氪的吗,俺没钱呀。”
“来嘛来嘛,我基本都有,你喜欢哪个我挂助战,或者你直接玩我的号也行。”
“......富婆抱抱我!”
“抱抱抱,哎呀咱俩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好的我来了...啊,你这ID就叫藤丸立香啊?我记得那不是......”
“唔,我不太擅长起名字嘛。”
......
......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笨蛋小叶子。”
原来,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啊啊。
你没有抛弃我,你没有忘记我。你在看着我,你在帮助我。
我不是孤单一个人,我一直都不是。
......
黑暗也有层次,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但在这没什么光线的监狱塔里,我确实又坠入了更加深沉粘稠的黑暗之中。我向后倒下,纷至沓来的回忆如同黑色的潮水淹没过头顶,伯爵在水面上看我,皮肤苍白得吓人。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微微闪动。
躯体和精神失去了对重力的感知,在水中漂浮。当终于有落地的实感时,我似乎依附在了一个人身上,无法控制身体的行动,只获得了视野。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桌对面坐着一位戴眼镜的女性,白衬衫,深红头发,半依在扶手椅上有几分慵懒。她带着礼貌的微笑,看起来很随和。当然这随和不是因为天生脾气好,而是因为足够强大与成熟而产生的自信。
「我」开口了,少女柔和的声音不疾不徐,简单讲述了自己的情况和来意。
“封印指定......啧,那群家伙,多少年了还是喜欢搞这一套。”红发女性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很快她又变得饶有兴趣:“看来是和我同病相怜的小妹妹呢,想法嘛倒是很有意思,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打白工哦。”
「我」的语气不变:“那肯定的呀。请冠位人偶师帮忙,必然得奉上最好的报酬,你看这个怎么样?”
话音刚落,耳边出现了一片突如其来的金色,照亮了房间里瞬间凝滞的空气。
红发女性睁着眼睛有些呆愣,「我」则保持着微笑注视对方,视线不曾偏移半分。
从王之宝库里取出的圣杯被以一种随意的态度摆上了桌子。室内的光线微弱,但照在杯身上还是呈现出了摄人心魄的光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讶异和激动在脸上维持了一小会儿,红发女性的礼节性微笑变成了无视形象的大笑。她一手捶着桌板,一手按在腹部,笑声不受控制变得越来越大,看起来是真心感到愉快。
“哎呀”她摘下眼镜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耐心等她笑完,手指轻轻点在自己的右眼下方,以甲方的身份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那么橙子小姐,我希望这里会有一颗痣。”
下一瞬间天旋地转,视野再度清晰时,周围一切都化作虚无,只留下隔着桌子对坐的两人。桌子上的圣杯金光灿灿,我坐在苍崎橙子的扶手椅上,抬头看对面的委托人。
对面端坐的小楼露出堪称温柔的笑意,她的语气里满是怀恋,注视我的眼睛,却像是透过我对着什么很遥远的人说话:“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她稍稍俯身,将桌上的圣杯一推,那团无数人魂牵梦萦的金色光芒就直直撞进了我的怀里。
还没等我多看看这熟悉的面容,伯爵的声音就传进了脑中,听起来他已经精疲力尽,话语低低如同一声叹息。
“灵魂的链接已经稳定,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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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是洁净的天花板,输液袋悬在头顶,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来进入我的静脉。
看起来这是一个单人病房,安静而整洁。稍稍侧头,看到床头摆着一束淡粉色的花,视线越过花朵,窗户框出一方明净的天空,微风让纱幔般的白色窗帘轻轻摆动。
我贪恋地闭上眼睛,却再也无法看到小楼的脸。过了一会儿,只能无奈睁开。
算了...过去的记忆再怎么让人怀念,也不能总赖在床上不起来。我稍稍活动了下手脚,感觉没什么异常就掀开被子下了床。光着脚接触地板后,愣了一下。
岂止是没有异常,现在的我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真实」。
双脚踏踏实实地踩在地上,灵魂毫无间隙地契合着躯体。我的四肢健康有力,心跳规律稳定。连呼吸的感觉都是如此清晰,外面清新的草木气息和室内浅淡的花香被一同吸入肺腑,和新鲜的血液一起输向四肢百骸。
仿佛身体和心灵终于寻到了某种答案,一同安定了下来。不再飘飘忽忽踏不到实地,不再混沌迷茫灵魂离体。感官更加灵敏,世界在我眼前变得明晰,不,应该说我终于真实地、完完全全地融入了这个世界。
该高兴么?该难过么?说实话,心情有点复杂。
我深呼吸两口,想走到窗边看看外面的风景。身后有开门声响起,我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护士姐姐愣在门口,手中的花束掉落在地。
“那个......”我才刚张嘴,护士姐姐快步走进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躺回床上去!医生,我去叫医生来!”然后又蹬蹬蹬跑出去叫医生。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激动了?我完全插不上话,一头雾水地回到病床上。没过多久,走廊里传来有些杂乱的脚步声,她带着一位医生和另外几个护士小姐姐急匆匆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带着鸭舌帽的小哥,鸭舌帽上印着“SPEED WAGON”的字样。
“南淮叶小姐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感到疼痛?”医生拉了条凳子坐在病床边询问我,满是探究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激动。而几位护士小姐姐的样子看起来也有些......兴奋?
“啊,完全不疼。感觉状态很好。”
“你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而且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意识,简直是奇迹啊!”护士姐姐欣慰地感慨。
围观的其他人也基本是那种欣慰激动的眼神,这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请问我到底是怎么了?”
气氛凝滞片刻,几位医护人员相互看看,还是医生回答了我:“你刚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状态很不妙,身体上有被虐待的痕迹,比如钝器大力击打的痕迹和很多细长的伤口。”
鸭舌帽小哥把刚才掉在门口的花束捡起来,听到这句好像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在浅绿的茎秆上掐出了深色的指印。
“明显可见的有多处淤血痕迹,按理说这样的情况往往昭示着骨折或是内脏出血之类的内伤,然而检查结果显示的是内脏骨骼全部完好。我们当时的诊断是失血过多以及体力透支导致昏迷,然而在一系列治疗后,本该醒来的你却久久没有脱离昏迷状态。”
“你的自愈能力很惊人,身体恢复得极快,伤口和淤血在不到4小时内全部消失。我们动用了最先进的仪器,检查结果反复确认了,你的脑部并没有受到创伤或曾经缺氧,中枢神经系统完全没有受损。但不知为何你一直无法恢复知觉,也就是变成了所谓的植物人状态。”
“简直就像灵魂离开了身体......”有个面相稍显稚嫩的护士小小声地说。
医生摇头:“医学上没有灵魂出窍之类的说法,但你的情况确实非常特殊,我们几乎无从下手......总之能醒来就好,稍后我们会为你做一个精细的全面检查。”
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后,医生和护士们都离开了,只剩下鸭舌帽小哥站在墙边。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手上拿着花,有一点拘谨。
这应该是SPW财团的工作人员吧?乔瑟夫他们不在么?
“你好,初次见面。”我礼貌开口:“谢谢你帮忙捡花,不过现在可以把它放下了哦。”
他走过来把花放在床头,坐在刚才医生拉来的凳子上,看得出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感觉有些难办。
“初次见面,淮叶小姐,我是SPW财□□来的工作人员。负责和这边医院接洽以及,以及......”
以及?我回想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的状态,稍微推论一下,脑中有了个大概的猜想。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那时候应该怪吓人的......
“以及监视我的情况是吗?”我用平和的语气问。
“监...当然不是!只是观察您的状况而已。”
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不太擅长和女性打交道,微微涨红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恼。
还挺可爱的,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了。我有点想笑,随即又问:“承...乔斯达先生他们呢?”
小哥掩饰着自己的苦恼神情。
“您刚才也听到了,您进医院以后是那种情况......”停顿了一下复又开口:“时间紧迫,乔斯达先生拜托SPW财团好好照顾您,他们就继续赶路了。您的状况我随时要报告的,您别难过,他们还是很关心您的。”
鸭舌帽小哥带着几分小心地解释,见我没有发怒或伤心的迹象又偷偷松了口气。
我看了他一会儿,莫名get到了他的想法。他可能有些误解,认为女孩子重伤醒来发现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肯定会有情绪。
其实他想多了,这没什么的。我本就不是娇生惯养被呵护着长大的,挫折也好病痛也好,一个人醒来才是常态。
“您真是吓我一跳,乔斯达先生他们是担心你,怎么还变成监视了。”鸭舌帽小哥说。
“抱歉,一下发生太多事,我有点反应过激了。”
是啊,为什么我第一反应会是这个呢?我抿着嘴想了想,大概是潜意识里不觉得,在看到那种场景后,承太郎还会毫无保留地信任我吧。
魔术,令咒,英灵,这些力量本来就已经超出了常识的范畴,承太郎现在的替身再怎么无敌,他过去的十几年还是作为普通人长大的。我当时昏迷了不清楚后来的状况,也不知道伯爵有没有在他眼前现出身形,但光是那剧毒怨念的黑色火焰,对没有心理准备的人来说就足够有冲击力了。
复仇的黑炎啊...在固有的认知中,黑色往往没什么好的象征意义。
当时那场景在承太郎看来估计邪门的很,跟什么黑暗觉醒啊力量暴走之类的差不多了吧。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才奇怪呢。
那个敌人已经被烧死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误伤到承太郎?
我对鸭舌帽小哥笑笑:“别用敬语啦,我都不好意思了。”
站在承太郎的角度想想,有疑虑才是正常的反应不是吗?现在这样连怀疑都算不上,只是有些在意吧。他们对我已经够好了,住高级病房,床头还摆花呢。
况且我并没有立场去指责别人。真要说的话,是我隐瞒自己的情况在先,向他们索要无条件的理解才是蛮不讲理吧。往远了说,再见面时不管他们有什么反应,都在情理之中。
世界上无条件信任我支持我的两个人啊,一个已经远去多年,还有一个......
我看向自己搭在被子外的右手,金色的戒指安安静静地贴着皮肤。
病房整洁干净,医护们照料我的身体健康,陌生的小哥关注我的精神状况。
这一切都是很合适的安排。
顶多,就是有些寂寞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复!活!了!
咕了这么久真的真的非常抱歉!要忙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再捡起这片文不可避免地有些手生。回看之前的章节时总觉得哪哪都不好...反反复复的纠结中更出了这一篇,希望不会太让大家失望。
jj的读者们真的太天使了,有时候看到你们的评论真的一边感动一边愧疚,我何德何能5555555
谢谢你们!!(深鞠躬)
感谢在2020-05-30 23:01:26~2020-08-15 02:40: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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