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千本樱》花暮年

5、chapter 4

　　“景严，这两天傍晚时分你都去哪儿了？”午休的时候美子与我并肩躺在草坪上，从昨天夜里她的表情来看我就知道她很好奇，不过没想到她忍到现在才问。
　　“朽木宅。”
　　“朽木宅！？”她诧异地看着我，“景严也是贵族么？”
　　我无奈地望着蓝天，“怎么可能，我是从北流魂界七十八区来的。贵族这两个字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可是……”
　　“哎，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反正只要一切顺其自然，最后总会有个结局的。”

　　“你该不会是朽木家的帮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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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回头，看到笑得一脸得意的一角。

　　“你居然偷听别人说话！”
　　“我是正大光明地在听！”
　　“死光头，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长毛女！要不是瞬步老师让我下课后给你补课我一秒都不想看到你！”
　　补课？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的。

　　一角亦挑眉，“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一句，想让我给你补课，没门！”

　　“……”

　　美子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景严，你的瞬步真的不用补习么？”
　　我抓了抓头发，“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
　　“可惜我的瞬步也不好。”美子有点失落地看着我，“老师说再这样下去我也需要补课了。”

　　***

　　接下来的日子周而复始的，每天都和一角斗嘴，傍晚再和朽木白哉斗嘴。虽说与人斗其乐无穷，可是天天这般斗，牛都会觉得累。
　　就在我以为我会在这个世界无聊至死的时候，我遇到了另一个人，也遇到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麻烦。

　　那天傍晚，我和往常一样边打哈欠边往朽木家赶去。却在朽木宅大门旁看到一个黑色头发的男人，他站在门外双手叉腰。
　　我只觉得他很眼熟，而且非常眼熟。
　　“诶？这样不经过主人同意就推门而入可是很不礼貌的哦！”在我推门的那一刹那，他抓了我的手。
　　“可是我每天都是那么进去的，大叔。”
　　黑发男子看着我，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志波海燕。”
　　“千本樱景严。”
　　志波……这个姓也很熟悉。我又瞅了他两眼，可就是对不上号。
　　“你是朽木家的佣人？”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我的脑门，“不是！”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脸上堆满了问号，“哈？难道是那个很拽的小屁孩恋爱了？”
　　又一个十字路口贴上我的脑门，“做梦！”
　　志波海燕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想也是嘛。”
　　“喂，大叔！话说回来，你在这里干嘛？”
　　“大叔？”志波海燕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在说我么？”
　　我用力点头，“说的就是你。”

　　“你们两个，在别人家门口大吵大闹，太没礼貌了吧。”朽木白哉冷冷的声音从我们旁边传来，吓得我们同时往外一闪。
　　“呀类～朽木家的大少爷，几日不见你又长高了嘛！”志波海燕刚想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却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收回了手，他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不过性格一点没变。”
　　“你找我有事么？”
　　“我这不是听说你一进六番队就获得了第五席的官位，特地前来来道贺的嘛。”海燕摸着脑袋笑笑，接着别过头小声嘀咕，“其实要不是空鹤那丫头用蛮力逼迫，我也不想来。”
　　朽木嘴角一抽。

　　我拍拍身边的海燕，“大叔，有些话其实还是憋在肚子里比较好。”
　　“小妹妹，我觉得你还是叫我大哥哥比较亲切，你若是叫我大叔，那你准备叫山本那老头什么？”海燕尝试和我交涉称呼问题。
　　不过被我驳回。

　　“白哉，你进六番队咯？”
　　朽木阴沉着脸，“嗯。”
　　“一进去就是第五席，你说被你打败的家伙会不会是故意放水的？”
　　“怎么可能！”
　　“我想也是，哪个人会在看到你那副臭屁的样子后，还有心情放水的。要是我，肯定一心只想把你打个稀巴烂。”
　　“千本樱！”
　　“嗨～嗨！”我举起双手，“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叫我千本樱，不然一不小心始解了你的斩魄刀，那这后院就要重建了。”
　　“谁让你的姓那么奇怪。”
　　我拍案叫绝，“喂，明明是你的斩魄刀名字比较奇怪好不好！”
　　朽木的表情又恢复了往常的嚣张跋扈，“能与我的斩魄刀同名，是你莫大的荣幸！”
　　“是是是，我荣幸之至，朽木白哉大人！”
　　朽木看着我不语。

　　“不知白哉大人能否答应小的一个微小的请求？”
　　他仍旧挑眉看着我，没有做声。
　　“下星期要瞬步考试了……照我现在这样肯定不及格……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补课？”
　　我很诚实地点头。
　　他扯了扯嘴角，“作为朽木家下任当家的我，怎么会有时间帮你补课？这种事情在班级里随便找个人帮你补补不就好了。”
　　“班级里那些人和你一样，以为自己是贵族有多了不起。唯一几个不是贵族的……哎，算了算了。”我冲他摆摆手，“反正本来就是找个话题打发时间罢了。”

　　一路跑到后院的尽头，我转头对他挥了几下手，“我先走咯，朽木白哉大人～从明天开始直到瞬步考试结束前，我应该不会有时间来了～拜拜～”

　　***

　　我懒洋洋地躺在大树上，看着树下正在帮美子补习瞬步的一角，不禁有些惆怅。为什么别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可以做到那么友好，而我身边的人和我的相处模式永远都是无止尽的吵架呢？
　　刚想到吵架，一角就在树下冲我吼，“喂！那个自己要来补习的人！你要在树上躺倒什么时候！”
　　“嗨～嗨～你专心教美子吧，我让绫濑川教就行。”翻身下树，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着眼前的一角和美子。兴许是夕阳斜照的缘故，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站在一角身旁的美子脸蛋竟红扑扑的。

　　“哟～千本樱～”调侃的语气从身后传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哆嗦着回头一望，果真的是志波海燕那个大叔。再哆嗦着看看周围，果然一些人停下了脚步向这里张望着。
　　他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随后向四周围看了看，说，“怎么没看见朽木白哉那小屁孩？”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诶？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的啊。”海燕冲对面和他打招呼的女生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道，“你今天怎么不去朽木家了？”
　　我叹气，“我要补习瞬步，所以下星期考试前都不会再去他家了。”
　　“这样啊……”海燕松开手，笑容很灿烂，“那小屁孩一直宣言自己的瞬步超过了夜一，你怎么不让他帮你补习？”
　　“你也知道他是很拽的小屁孩哦大叔。”

　　海燕挠挠头，“那不如，就大叔来教你瞬步吧？”

　　“什么！？”
　　注意，这不是我吼的。而是周围一群女生吼的。
　　“不要！”
　　这个才是我吼的。

　　三根黑杠出现在海燕的脑袋上，“呀类，怎么只要是我的意见你都要驳回。”
　　一角闪亮的脑袋突然从海燕的身旁冒了出来，并用他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对海燕说着，“不用伤心。不单单是你，所有人的意见基本都被她驳回的。”
　　“死·光·头。”
　　“长·毛·女。”

　　“呀类，呀类，在学校附近这样是会被老师批评的哦。”海燕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往远处拉去，“瞬步的要领我只教你一次哦。你不用挣扎了，驳回无效。”
　　“你这只飞在海上的燕子！给我放手！！”

　　虽然很努力的挣扎，可一角等人还是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后来我有问过海燕，为什么当初会心血来潮教我瞬步，他说，因为他觉得我叫他大叔这个行为很有趣，仅此而已。可是，再后来，当我想改口叫大哥哥的时候，他却已经不在了。

　　***

　　隔日上午，我遭到了众女生鄙夷的目光。在喝稀粥的时候，我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引得更加强烈的鄙夷的目光。
　　美子推了推我的手肘，“景严。”她又指了指坐在我们对面的三个女生。
　　哇塞，就那眼神，够我做好几天噩梦的了。就在我努力思考该用什么眼神回应她们的时候，一角抢先一步走到她们身边，我再次哇塞，就一角那表情，够那三个女人便秘一个星期了。

　　“我决定了！”一角在这个热日炎炎的中午，亢奋地拉着我和美子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一路的！”
　　“我——不——要！”
　　弓亲撩一下额前的头发，“千本樱同学可以拒绝，不过呢，上原同学是肯定会同意的。到时候千本樱同学可就变成独立的个体咯。”
　　我扭头看着美子，却见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特别尴尬的样子。“斑目……斑目同学是我的救命恩人……景严……”
　　算了，不为难美子，我扭头看向一角，“你不是很想把我剪刀石头布的么？为什么要结盟？”
　　一角很是自豪地笑了，“据我的完全统计！我们班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是来自流魂街的。”
　　“就这样？”
　　“就这样！”
　　我一个激动拉过一角的手，“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我说老乡，我陪你去买个假发吧！”
　　弓亲很不适宜地笑出了声。

　　额头的青筋暴起，一角抽出背后的木刀，“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意见么？”
　　“今天天气真好～”我抬头望天，随后佯装惊讶地看着一角，“哎呀，好漂亮的木刀～一角你是在练习剑道么？”

　　当然，以上还不算最狗血的。比较人神共愤的是，一角还制定了盟规。
　　一，要团结友爱，不准以言语攻击对方。
　　二，要为流魂界争气，保证各个科目都有一个人是班级第一，并且不准出现最后。
　　三，不能因为和贵族打交道而做出出卖盟友的行为。

　　斑目话音刚落，周围的同学纷纷往学校的大道上跑去，好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快去快去，六番队的朽木队长来学校监察了！”

　　身边的人匆匆向那里跑去。我还觉得奇怪呢，他来监察学校，又不是我们监督他……干嘛要跑到那里去看他……
　　牢骚还没发完，美子就拉着我向那里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