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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遇见 ...

  •   流萤流莺在这水榭中有了华颜华珍的照料身子渐渐好转,流紫宸自从那天从流觞宫回来就没有见过任何人,除了春熙芙蕖,说到底还是不习惯水榭有生人,春熙见状,加紧寻找别院,除了找别院还得找信得过的侍从,除了麻烦还是麻烦,这两日春熙往内务府跑的勤密,重要的是替华颜华珍从后宫男宠名单除名,话说内务府的官员一听十九皇子要了后宫的两个公子可是好一阵议论,害得春熙解释了好几遍。虽然没有什么要紧,但是春熙就是听不得那些。福公公那群恶奴交付刑部也有几日,刑部的人一听原委自然是不会轻饶,所以几个公公在牢里都只剩一口气吊着半死不活,偏生十九皇子又没有明说该怎么处置,所以也不好让他们没命,这不刑部就派人来请示了。
      “请您先等等,我去请示主子。”“是,麻烦大人了。”春熙进了内室,说了刑部官员的来意,流紫宸想想,还是没自己出面,让春熙找流萤决定。
      “真的吗?十九弟让我来决定?”听到春熙说的话,流萤有些不可置信,随即欣喜不已,赶紧的和刑部官员走了。春熙往里走了走,看见流莺在水榭别院赏着花,华颜华珍一个弹琴一个吹笛,好不惬意,也不多逗留,就回到主子身边。
      “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让那两位主子搬,华颜华珍也跟着走吗?”“等流萤把刑部的事情处理了再和他说,至于华颜华珍你看看他们的意思,若是想留下就留下。春熙,我们下午出宫,你准备一下。”“主子,您怎么想着出宫了?”“话多。”“是,主子,春熙话多。”
      吃过午膳,流萤还没有回来,流紫宸看了看天,有些乌云,没有理会,交代芙蕖华颜华珍一声就出了水榭。煜皇知道小十九要出宫特意派了两个好手来保护。
      “名字?”“晏慈,符珈”“跟着吧!”十九皇子流紫宸虽十四岁,武功却不俗,一探就知道他们不简单,这才让他们跟着。春熙跟在主子身后,满肚子牢骚,看这两个跟班不太舒服,凭什么长得都比他好看呐,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主子长成这样就算了,华颜华珍他也就不讲了,怎么说人家是离国皇子,但是连新来的侍卫也比他俊俏这是为哪般呢?难不成老天爷看他打击还不够?更过分的是还长那么高,高也就算了,用得着高出一个头吗?春熙心里憋得慌,一张有些婴儿肥的清秀面庞成了苦瓜脸。十九在前面走着,越走越不对,因为春熙不再是心里想着,而是细碎的念了出来,想必是自己都不知道了,一愣,不知道春熙还有这习惯。扫一眼那两个侍卫,十九停了脚步,按着春熙自己说的好生比了一下,春熙停住,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细细打量,和春熙一般年岁,那符珈晏慈长得的确不俗,只怕是父皇仔细挑选过的。晏慈一双丹凤细长眼,五官似刀削一般笔挺鲜明,显得俊逸英气,身材修长,神骨清秀,器宇轩昂。符珈清秀眉目,剪水双瞳,嘴角微微上弯,好似笑尔含情,二人若是换一身衣服也是个翩翩俊秀佳公子,什么都好,就是面上没有表情,冷得很。流紫宸拍拍春熙的身子,带着笑意。春熙面色一红,低头不再言语。
      走了好一段时间,这才算是出了宫,十九望了望高高的宫墙,转身走入了那繁华的街道。街上行人摩肩接踵,酒楼商店富丽堂皇,吆喝着生意,小二伙计穿堂而过,各国的玩意儿在街头都能遇到,孩童三五成群在这闹世中戏耍,不时传来快意的笑声。妇人小姐两三结伴而行,绫罗绸缎着身好不华丽。流紫宸不由得看花了眼,平时在宫里可没这么热闹。
      “符珈,你们平日在外面行走,可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儿?”“回主子,符珈晏慈虽在宫外行走,但一般只是执行任务。”“哦!那你们也是住在宫内了?”“是,没有任务轻易不出宫。”“算了,慢慢逛吧!”走着走着,便来到一个别致的楼前,面容姣好的男子女子在楼前招揽客人,十九往上面一望,春华楼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哟,各位公子小爷,没见过你们呢!是新出来走动的吧!”十九一行人穿着打扮不是华贵,但那料子却是上等,这春华楼在都城算是数一数二的销金地儿,姑娘小倌练就的也都是火眼金睛,哪会轻易漏过十九这条大鱼。“这位小爷长得可真是极俊,楼里的闻人韶华瞧见只怕是要自惭形秽不敢见人了,小爷怎么称呼?”新出来一位男子,身材纤细,面容姣好,就是染上了些风尘气,不过,他也是这些莺莺燕燕中第一个识出孰主孰仆的人,这让流紫宸来了兴致。
      “唤作十九。”“十九公子,何不进楼?一看就知道您是新出来走动的,不知道春华楼的姑娘小倌们有没有那个荣幸和您小酌一番?”“请。”主子发了话符珈晏慈却是面若寒霜,又不好拒绝,反观春熙一派期待,好似到了什么好玩的地方,符珈晏慈相看一眼,不知如何是好。察觉了属下的异常,十九停下了脚步,面带疑惑。“主子,这里是烟花之地,于您实在是不适合。”符珈忍不住说了出来,自家主子的身份那般高贵,哪是这地方容得的。
      “你还真当我三岁小儿呢!”符珈晏慈具是一愣,小主子明明未出过宫,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你们就别多想了,反正出来玩放开些。”燃情见状即刻将一行人带去了最好的弦月阁。
      “十九公子,您可要姑娘小倌作陪?”“明明知道我是个小小孩童,还唤人作陪,燃情你还真是会打算。”“话不能那么说,公子既然来了我们春华楼,就不能以年岁论之,我们春华楼可是极公平的。”燃情果真是红尘老手,一句话让十九没有拒绝的余地,既来之则安之吧!“那就依你吧!不过,这其中可有燃情?”“十九公子要燃情作陪,那是燃情的福气,自然是喜欢的。”燃情出去后进来几个侍婢,端了些酒菜,都是些珍馐美味,春华楼果然不简单。
      “你们也坐吧!”和小主子相处了一会儿也懂了些他的性子,符珈晏慈没有拒绝,在下首坐定后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差,春熙倒是吃得不亦乐乎。“主子,这菜不错诶,不比那什么家里差。”险些露了口,还好缓了回来。
      侍婢们退了出去,水晶帘被掀起,引来阵阵清脆声响,缓缓进来两位公子,但见那红衣公子面若桃李,水灵秀气,容姿清艳脱俗,举步轻摇,楚楚动人,顾盼流转间尽是风情。白衣公子明目皓齿,肤若凝脂气似幽兰,身姿柔弱似纤柳,华颜月貌,媚惑至极。
      “闻人、韶华见过十九公子。”原来是头牌,难怪有如此姿色了,那燃情在两人身侧却也没有被比下去,这就是时间所沉淀芳华的魅力吧!
      “十九初来乍到,得见二位公子,荣幸之至。”客套话说得那叫一个顺溜,和宫里那个不善言谈的十九皇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春熙在心里那叫一个感慨啊!
      “公子谬赞了。”“何必自谦,请坐。”“谢过公子。”那闻人韶华在十九两侧坐下,也不言语,只是看十九,让众人有些尴尬,燃情在旁边往十九杯中倒着酒酿,不由得笑了出来。“还请十九公子见谅,我和闻人韶华说了公子容姿,他们两个还不相信,这会儿只怕是呆了。”闻人韶华面色一红,赶紧的收回目光。“让公子笑话了,果真如燃情所言,倒是我们二人粗陋之姿实难望公子项背。”“两位万万不要如此,倒让十九惭愧了。”“公子是何方人士?”“本地人,只因年岁小,家中管教又甚严,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出来行走。”“那以后公子可要多来相会我们二人呀!”“承蒙错爱。”“公子家中可有妻室?”“订了一门亲,等及冠后就迎娶。”“公子未及冠?”“未曾。”“敢问十九公子娶的是姑娘还是男子?”“是一位姑娘,从小便识得的,算是青梅竹马。”“那感情好,美事一桩了。闻人韶华先恭喜公子了。”神色却是一黯,这十九公子谈吐间尽是生疏客套,丝毫不见真性情,自己就如此不入他的眼?还是,他对男子无意?
      “公子到了春华楼,可要好生玩乐,若不能尽兴,倒是闻人韶华的不是了。”闻人夹菜喂了过去,十九虽然不习惯还是礼貌的含过咽下。“十九公子,这是我们这里的晨露酿,您尝尝!”韶华端着酒杯送到十九唇边,十九面色一窘,香归香,他可是从未喝过酒。“韶华见笑了,十九不曾饮酒。”“凡事都有第一次,我们这里的晨露酿可是很爽口,一点不醉人,只是酒香唬人罢了。”闻言十九轻抿了一口,果真清甜爽口,一杯接一杯的下肚,面色开始绯红,有些微醺了。紫色眼眸微眯着,真是媚眼如丝,腮边一颗琼浆滴落,闻人香舌轻舔,入了喉中,甜意直达心房。就算是闻人韶华这样的美人,看见十九如斯模样也是倾心不已。小小年纪便仙姿佚貌,长大后该是怎样的艳绝风华。
      而符珈晏慈春熙都别过眼去不再看自己的主子,那晨露酿被灌入喉中,却多了酸意,别样的情愫在心中蔓延,扎下了根,纠纠缠缠不可收拾。
      十九被两个人左右拥着,美人在怀的确是享受,不过门外却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哼,不就是个小倌吗?装什么清高,什么卖艺不卖身,身为男宠就得被人压,本公子有的是钱,买下你春华楼都不是问题,我劝你们不要自找麻烦,赶紧叫闻人韶华出来,本公子今天非要替他们□□,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好嚣张的语气,十九面上一沉,微醺的面容有了一丝怒意。
      燃情暗叫不好,赶紧出去打点。
      “十九公子,真是对不住,让您遇上了这样的事,闻人和我卖艺不卖身,在这皇城是尽人皆知,偏生这鲁公子,每次来都要如此侮辱我们二人,多亏了燃情哥哥打点,不然我们二人只怕是难保清白。”“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十九公子,您初次走动,不知道情况,这鲁公子是右相大夫人的侄儿,本来我们就只是个小官,被人欺负了去在这皇城都是无紧要的,孰人会为了我们犯了强权呢!”“哦!他就那么无法无天?”“说到底还是闻人韶华身份低贱,无人怜惜也是应该的。”“你如此作贱自己,自然是无人怜惜,你们两个是这里的头牌,这点傲骨也没有?。”“十九公子,承蒙您错爱,两个小倌罢了,哪有什么傲骨。”二人说罢凄凄然。
      楼下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事情好像越发不可收拾了,这鲁公子在狐朋狗友的起哄声下愈发的得意,硬是要买下闻人韶华的初夜,燃情在旁边说尽了的好话,不见效果。那鲁公子把燃情伸手一推,纤弱的燃情哪经得起,摔了个结实,旁边的小官艳娘也不敢上前,虽说是皇城数一数二的花楼,在权力面前也只能作罢。原本的恩客成了看客,好一派薄情。
      鲁公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哄笑着上了楼,看样子是要去寻闻人与韶华了,底下的小官和艳娘都是一惊,不知如何是好,去叫官府?这鲁公子的靠山可比官府大。在这皇城,一个花楼里的小官被欺负,再小的事情不过,就算没有右相做靠山,只怕也是无人管。
      符珈与晏慈退到门口,左右护着,有他们在,要伤了小主子得从他们尸体上踩过去,不过,这些人也没这个本事,一群被宠坏的纨绔子弟。
      “不要怕。”十九轻轻的一句话让闻人韶华莫名安心,闻人把杯中倒满,一口吞下,似是给自己壮胆,门外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猛虎。声音越来越近,门被嘭的踢开,符珈和晏慈浑身散发出杀气,春熙一手放在腰间,一手还不忘夹菜把嘴巴塞满。
      “哟,本公子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啊!满屋的美人呢!”来人用□□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十九,流紫宸微微一笑百媚生,手肘托着下颚,似是挑逗一般,眼神却是冰冷。“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了。”“有,怎么没有,只要小美人你乖乖的,本公子可是会好好的“消受”你呢!”周围的猴腮嘴脸具是哄笑,一时雅致的弦乐阁充满了淫靡味道。
      燃情忍着疼上了楼,从簇拥着的人群里挤了进来。“鲁公子,请您不要这样,我们是做生意的地方,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不能乱了。”“别和我来这套,身为小倌就是得被人压,本公子又不是不给钱,每次你都推搪,是不是看不起本公子啊?”“燃情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您能看在春华楼的薄面上不要把事情闹大,闻人和韶华都是说好了卖艺不卖身的,契约上写得清楚,春华楼不能负了他们。”“你倒是义气,可是本公子不吃你这一套,你给我滚出去,不要挡着本公子享乐。”燃情挣扎着被扔了出去,闻人韶华面色惨白,具是凄然。
      “鲁兄,你看那小美人的眼睛,是不是紫色啊?”“眼睛?什么紫色不紫色的。”“鲁兄,你忘记了吗?当今十九皇子的眼睛就是紫色的,我们别是遇上了吧!”“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十九皇子还用得着出来寻开心,满宫的美人呢!不过也没用,黄毛小子能成什么事,难道也压人吗?”又是一阵哄笑,那人便不再多言,想来也是,十九皇子煜皇可宝贝得紧,怎么会让他来这种烟花之地。
      “只是一个黄毛小子吗?但是本殿下可疼自己得紧,从未把自己当黄毛小子,美人在怀,好不快活。”十九轻佻的挑起闻人的下颚,把韶华拉入怀中,不理会僵硬的众人。春熙这时候擦了擦手,发话了。“见到十九皇子还敢放肆,我看你们是活腻了。”那为首的鲁公子一怔,颤巍巍的抖了抖,有些怀疑。“你说你是十九皇子,十九皇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你少唬人了。”“真是没眼劲儿的蠢东西。”春熙轻蔑的对众人翻了翻白眼,什么东西,真是活到头了。
      “什么,你既然敢骂本公子,来啊!给我教训他们。”一个闪身,符珈和晏慈已经拔剑,那剑锋泛着寒光,稍有差池就会吞咽鲁公子的血水,这下他是真慌了。“你们,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本公子,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本公子是右相的侄儿,你们最好给我放开,不然我灭了你们全家。”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只能说这人太蠢。
      “唉!这世间还真就有这么不开眼的家伙,不如看看你是如何灭了本殿下全家的?”显然姓鲁的还没搞清情况。十九起身,面上冷若寒霜,拿过晏慈手中的剑,挑起姓鲁的下颚,“你说我是砍哪儿呢?”原先很嚣张的众人都没了底气,虽然他们不知道十九皇子长什么样,但是没人能说眼前的这个就不是啊!
      锐利的剑锋没入鲁公子的肌肤,血珠沁出,疼痛让姓鲁的像杀猪般叫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疼死我了,你别在刺深了,会死人的。”鲁公子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就断了自己的喉咙。
      可是显然流紫宸没打算放了他,剑身一点一点慢慢的更加深入了他的身体,血染红了跪着的人的衣裳,这景象让闻人韶华差点没昏死过去,赶紧的过来拉住十九。“殿下,不要伤他性命,不然我们春华楼就惨了。”闻人韶华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清泪直流。
      流紫宸听到这话却是笑弯了眉眼,“别怕。”眼里那么温柔,剑却刺得更深了,闻人韶华像是着了魔一般,呆呆的看着十九,不再言语,心里存下了他的温柔。
      “就是他们,快,不然鲁兄就没命了。”看来是那其中的什么人叫了帮手,楼下一阵骚乱。来人好像是杜府的管家。急忙急的进门一看,不得了,那拿着剑浑身杀意的人可不就是十九皇子,原来,管家好几年前曾随右相入宫办事,那时见过十九皇子,当时就印象深刻,这时再见到却慌了神,这个鲁公子,可真是害惨了右相。
      “见过十九皇子,万望恕罪啊!冒犯之处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公子这一回吧!”“饶?怎么饶?”管家冷汗直流,只怕公子的命是保不住了,顿时面如死灰。
      “本殿下也不想让右相为难,你让他自己去刑部领罚。”“还不快滚。”春熙嫌恶的瞪了半死不活的鲁公子一眼,狗仗人势的家伙。
      顿时众人作鸟兽散,燃情看了看十九皇子,面上尽是感激。“谢谢十九皇子相助。”“无妨。”一个晕眩,让大家都慌了手脚,晏慈符珈眼疾手快一个闪身接住了主子,担心不已。
      “闻人韶华你们欺我,还说不醉人,我这不就是醉了?”懒懒的,有些无力,带着些娇媚,全然没有了开始的暴戾之气,闻人韶华双双嘴角勾起了笑容,眼角却含了泪,扑到那人的怀里,呜咽着哭了出来。“谢谢你十九皇子,不然我们二人还有春华楼都要惨了。”“好重,喘不过气了。”二人抹了抹泪,痴痴的看着十九,带着些羞涩,把他扶起身子,悄悄的在耳边呢喃耳语。流紫宸闻言顿时面色绯红,符珈晏慈不用猜也知道闻人韶华说了什么,叹了口气,不做评价。
      “承蒙错爱,我十九有心无力啊!”又恢复了作为十九公子的口吻,春熙直翻白眼,怎么宫里就那么寡言呢!真是搞不懂。“十九公子,闻言韶华带你去歇息可好?醉了见不得风,头疼的。”“也好。”符珈抱起主子,随着闻人和韶华进了内室,春熙也跟了过去。
      符珈把主子小心的放在软榻上,春熙伺候着脱去鞋袜,符珈别过眼,不去看那莹白,冷冷的面容上泛起了一阵可疑的红晕,冲冲走出内室,拍拍若有所思的晏慈,二人了然于心。
      燃情把门轻轻的带上,到楼下去收拾残局,小官艳娘看着燃情,都是面面相觑,谁会想到楼上的那位,竟然是当今最受宠的十九皇子呢!还真是巧了去了,众人的问题,燃情但笑不语,望向弦乐阁紧闭着的门,似有所想
      软榻上,十九的酒劲还没过去,昏昏然的,周身散发着撩人的媚意。闻人韶华轻解罗衫,只着了亵衣,左右两侧,依偎在十九的怀里,对这个人动了情。唇舌在十九耳边轻舔,让十九只觉得一麻,连心里都是痒痒的,这感觉说不上来的舒服,春熙瞪啊瞪啊,就是没什么效果,面红耳赤的转过身子,不再去看,反正自己有什么身份资格去阻止呢!没有,既然没有那就别管,心里的难受,忍忍就过去了,春熙突然觉得很羡慕很羡慕作为小官的闻人韶华。
      十九在这酥麻的感觉中进了梦乡,睡得安稳,闻人韶华相视一笑,都甜甜的。
      他总是在一个广袤无垠的冰天雪地中,独自一人,不算冷,仿佛和那雪那冰是一体般,梦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说笑,总是那句过来啊!小家伙。总是那句低喃不清的话语,但是那个人在叫谁流紫宸却不知道,直觉他只是梦中的观者,所以可以很安静。
      冰雪簌簌的下,四周什么都没有,满世界都是干净的白,却有些绝望,流紫宸的梦就是这样,总是这样,十几年都是这个梦。有的时候他会疑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什么,但是长大了,开始明白事儿了,就开始躲,不是躲梦,而是躲入梦中,这干净的白,满世界干净的白,让他安心,绝望般的安心。所以他总是睡觉,逃开了一切。
      醒来,头有些胀,却不怎么疼,房间里点着红烛,烛泪一滴滴的滑落,那火焰燃得那般无情。
      “主子,您可醒来了,这都酉时了。”春熙脸色不太好,好似在埋怨。十九笑笑,索性重新躺下,闻人韶华贴心的替他揉着微胀的头,小半晌后十九起身,闻人韶华想要替他穿戴,却被微笑着拒绝,唤了春熙,赌气的人这才笑了。
      “回宫。”“是主子。”闻人韶华落寞的站立在流紫宸身后,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应该叫不舍吧!这里的恩客从来不曾上过他们的心,但是十九皇子却让他们动了情,明知高贵如斯,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做着自己的梦,有着自己的期待。
      “闻人韶华,十九改天来看你们可好?”“您若是记得闻人韶华,我们也就满足了。”闻言十九笑笑,符珈晏慈春熙跟在他的身后,终究还是离开,倚着门窗,直到那人消失在茫茫人海再也寻不着这才收回了视线。
      燃情端着酒杯,在恩客中盘旋,似是自嘲一般,垂下了眼眸。燃情,燃情,情燃尽。多少艳丽光华,最后只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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