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星空彼岸》谦洵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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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pe is a good breakfast, but a bad supper.
　　希望是美味的早点，但又是难咽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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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起就是IH预选了！我们一定要尽全力，不能留下遗憾！”
　　“是。”

　　现在是预选赛的前一天，当日的练习结束，作为队长的田代握紧了拳头，昂起头气势极足地在面对着一圈少年们时吼了出来，“目标是全国优胜！！！”

　　“……之前我就在想了，能不能想个实际点的目标？太高的目标会让人失去自信，反而不好吧。”馆内的情况似乎是一反常态，一人继续了田代的话，众人忽然就目标问题开始了不太激烈的讨论。
　　“不过那只适用于还有下一场的‘情况’吧？”
　　“那难道你是真的以为我们能获胜吗？”
　　“因为可能性低就放弃这个目标也不对吧。”

　　“……！”面对小伙伴的讨论，田代忽然就浑身一颤，眼眶一紧了，“以前我说到‘全国优胜’的时候，你们都是苦笑着糊弄过去。现在终于会反驳了，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啊？为什么呀混账！”
　　“啊！？我怎么知道！”
　　“有没有一种目标统一了的感觉？现在的我们一定比之前棒多了！！”没有在意同伴的吐槽，田代继续说了下去，“而且不管怎么说，不想输掉眼前的这一场比赛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绝对要赢噢噢噢噢！！”

　　脸上是笑容，心情是格外激动，掩盖不住的笑意透露着点点的期待。银发的少年只是站在属于一年级的队伍里，无疑这一次他还上不了场，但是能够站在这里，便是乌野男子排球部的一份子——是值得自豪的，是值得骄傲的。
　　体育馆里少了另一个喜欢跟着前辈们一起闹腾的人，环视一周菅原收回了思绪，只是稍稍地扬起了嘴角。要给她带去最好的消息，那就是不断前进，前进，再前进了吧。

　　不知道学姐现在在美国检查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定没关系的——因为还要负责闪闪发光，上天一定不会轻易剥夺那个和星星一样灿烂的人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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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ss haruno, your situation is much better now. We just need to check further.I believe this time it will be over soon.”
　　“Thank you, doctor.”

　　定期会回来检查的黑发黑眼少女已经算是这家医院的一道□□了，清浅的微笑，举手投足间透露的气质，却也常让人叹惋起红颜薄命。
　　主治医生会在空闲时去找这个英语带着些奇怪口音但说得也还算顺口的异国女孩聊天，明明已经算是遭遇了极大的不幸，失去父母而从小寄托于亲戚家，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好，却从来没在她的脸上见到过什么阴霾。
　　她好像还参加了她自己学校的什么社团，时常兴致勃勃地聊起时，兴奋的模样和普通的高中生并没有什么区别。成熟感只是表象，内心其实还是个挺调皮的姑娘，多年的接触早就能够让人摸透她的本质了。

　　“Since they have a game recently, why don't you give them a call？”
　　“It's too expensive.”笑着给出回答，春野望向了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脸上的时候，显得轻柔而温暖，“And if I call, I'll make them worry.”

　　如果打电话回去，他们那群爱操心的家伙不分心才怪呢，她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现在变化不定的情况去影响他们的心情。曲起双腿把脸贴在膝盖的位置，少女笑着没有多说些什么，经理已经找到了洁子，不过现在的目标进度还只是三分之一。
　　虽然没有固定的顺序要求，但是现在她还没有找到，那个可以让她肆无忌惮地去依靠的人。视线瞧向窗外，不过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她已经给那群少年添过很多麻烦了，就算再自私自利，也不能够有更加一步的任性了。

　　“God bless you.”

　　医生的话唤起了少女的注意力，短暂的视线相对，点了点头，“And the people you love, too.”

　　“Thank you, doctor.”
　　眯起双眼，显出弯弯的小月牙，少女依旧是好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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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初的日子，是IH宫城县预选。

　　“虽然感觉乌野是所强校，但说实在能碰到他们真是撞大运了。”
　　“不过下一场就是青叶城西了！还不能放松。”
　　明明就在身后，却毫不顾忌地被谈论着，这种仿佛嘲笑失败者一样的话语。

　　“唉——乌野也，坠地了。”

　　少年们手指紧紧地抓住背包，却也只能以同样的方式咬紧下唇，流着眼泪却做不出任何的反驳。仿佛就连来自头顶的灯光，也是对于失败者的重压，刺眼到让人抬不起头。
　　不需要多说些什么，收拾完东西走出体育馆。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宣告着失败而已。

　　乌野高中止步于第2轮。
　　与新井山的比赛结束之后，3年级们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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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ss haruno, the latest results have come out. To be honest,though it's okay if you go back home, I still hope you can stay in the hospital.”

　　少女的随身物品不多，收拾起来倒也很快，将最新的检查结果单拿在自己的手上，嘴角有些微妙的弧度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在笑。已经换下了病号服，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明确地表达了她自己的决定。
　　建议只是走过形式，医生自然知道这个女孩内心中的倔脾气，可是下了决定之后任何人都拧不过来的。将薄薄的纸单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春野很认真地向医生点了点头。

　　“I still want to go home.”
　　“I knew it all along.”
　　发愣之后相视一笑，双方早已心知肚明。

　　不管身体是什么样的情况，至少在成年之前剩下的一年半的时间里，春野还是想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去尽情地享受自己的高中时光。
　　医院是自己常来的地方，老实说，回去了也不像其他孩子一样会有等待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定义或许很微妙，但是说到底，同一片星空的彼岸才是家。

　　没有打电话回去，他们或许是继续前进了，或许也是因为失败而停止了。
　　但是没有关系，无论结果如何，无论少年们如何选择，那个充满着球摩擦过地板发出声音的地方，是她早就选择好了的地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