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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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么，大概多少都有些自虐倾向。所以才特别喜欢做那些明知不该做的事情，然后享受时刻处在危险边缘的快感。当然，主语部分，要是扩大点范围到“妖魔鬼怪”什么的，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这不，蓬莱岛上的大部分居民，不论种族，就正在享受这种快感。看他们抓紧任何时机，和身边任何生命体窃窃私语，同时又不住地四下张望，随时准备封口走人，可就算这样还是两眼放出饿狼般的绿光。瞧这样子，便知道这禁忌的诱惑是多么强烈了。
没办法！无生无死的神仙界，当时间已经长到连战斗都腻味了，似乎也只有会引得某些人气急败坏，跳脚不已的流言，才能让百无聊赖的永生者兴奋起来。
于是，继阴晴不定的申公豹，面无表情的哪吒，单纯易怒的雷震子，……当连杨戬都穿着六魂幡，以半妖状态从封神台一路暴走到蓬莱岛后——下一个流言的当事人该轮到谁了呢？
“黑点虎，我们就好好地看着吧！又一场好戏开幕了哟！”
太师很生气，问题很严重。
“赵公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一身黑色斗篷的闻仲光是站在那里，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已经令封神台车站前后三站人迹罕至，何况他现在的声音如坚冰般冷硬，方圆百里立刻鸟兽绝迹。
偏偏他说话的对象，依然笑得很欠扁的样子，享受着他“华丽”的下午茶时间。“啊！太师大人，您和武成王一起来喝下午茶吗？唉！”他有些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抹了抹眼角看不见的泪花，“可惜妲己小姐不在了，否则就有美味的下午茶点心，可以招待二位了。”
闻仲皱紧眉头，重重地一掌拍向餐桌：“你给我正经点！”
赵公明怪叫一声，坐视桌上的东西跳起来，跌落。“太师大人还是那么开不起玩笑啊，武成王您真是辛苦了。”
站在闻仲身后的黄飞虎摸摸后脑勺，不以为意地笑道：“哈哈，习惯就好啦。”
“也不是谁都能习惯得了的吧。”赵公明一边说，一边伸手邀请黄飞虎坐下。
黄飞虎倒也不客气，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拿起甜点扔进嘴里：“大家都太介意他的太师身份了啦！其实闻仲也只是年纪大了，不太擅长和大家打交道而已。”
“哦？武成王的意思是太师大人老得和我们有代沟了？”赵公明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在闻仲眼里看来真是格外刺眼。
“还轮不到你这个花妖来说我年纪大！”虽然的确已经活了几百年，但由飞虎在赵公明面前提起，还是让闻仲心头一滞，扔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赵公明的半杯咖啡刚到嘴边，悠然地问：“请问，刚才那个，是太师大人发火了吗？真是难得啊！不过好在禁鞭不在他手边，否则还真是难说了……要是魂魄在封神台打散，该飞到哪里去呢？啊！我好怕啊！”
黄飞虎瞥了他一眼：“要真怕，你就别惹他。看你这么高兴，哪里有担心的样子？”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闻仲嘛……他就是太严肃认真了。
“说起来，两位到访所为何事？”
“还不是你们电视台天天在闹的那个八卦流言！”
“哦~~~其实我也很伤脑筋啊！”这样说的人，其实却是一脸笑意，“可毕竟那是知晓率那么高的消息了，要是避而不谈的话，会被认为是被谁控制了，缩头缩尾，不可信赖的媒体呀！还请武成王和太师大人见谅了。”
黄飞虎却是大手一挥，朗笑道：“赵公明，别拿对付闻仲的这套来对我，我才不在乎这些个呢！”
闻仲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念过禁鞭，他敢说要是有禁鞭在手，面前的小子一定没那么气定神闲——当然，他下不下得了手，是另外一个问题；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慨好在脸上的面具还在，可以掩一掩额角的青筋——不管多少，聊胜于无吧！“黄天化，你说什么？”
“我说，太师大人你太多虑了啦！”天化叼着烟，笑得阳光灿烂，人畜无害，“虽然你是比老爸大了几百岁，不过好在你都不显老嘛，没人会介意的。”
“我想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多虑什么了？”
天化愣了一下，他好像听到太师一向沉稳的声音在句尾抖了那么几下，难道他有幻听？“我的意思是，因为年龄差距这种无聊的东西，就把自己的感情压抑那么久，是很没意思的事情。我老爸才不会管你比他大十岁还是一百岁呢！”说完打算很豪迈地拍拍闻仲的肩，但是看到闻仲冷到死的目光，他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呵呵，呵呵，师父还有事找我，我先走一步。”
哼！黄家的人本来就不服管，当年和他老爸不打不相识就是例证。这小子在昆仑山呆了这些年，越发地没大没小了！昆仑十二仙一个个都把徒弟捧到天上去了，哪天被篡位夺权，连个翻身的可能性都没有。[某牛：Orz太师大人就是太师大人！您放心，被压的师父们绝对没机会“翻身”！]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流言原来还是“闻太师身受重伤还会找上原始天尊对决，其实是为了和武成王殉情”这样的一个版本，为什么现在好象又和自己的年纪扯上了关系？这中间又发生过什么事情了？他冷冷地抿着嘴，皱紧双眉，虽然很想发火，但是和那帮小孩子一样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大光其火，实在有失自己的身份，而且作为帝师，他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给皇室后裔带来不好的影响。花了几分钟把怒气压下去，把脸恢复成日常的K牌。
“闻仲大人。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是您老是保持这样的表情，更容易显老，会有皱纹出来的。”身后有人毕恭毕敬地向他进言。
闻仲脸色有点发青，但还是克制住自己，淡淡地问：“你们怎么过来了？”来的，正是跟自己出生入死，自己相当信赖的四圣。正因为这样的交情，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忠心不用怀疑，所以他们这样说的时候，他连板起脸来责骂都做不到。
四圣你看我，我看你，推来推去，谁都不敢说。
他们这样子倒把闻仲给惹恼了，他转过身来冷哼：“你们四个怎么回事！”
“那个……”结果高友乾被推出来，他脸皮本来就薄，又是一阵支吾，这才说：“闻大人，您……您真的是因为，因为那，那个原因才没有和武成王在一起吗？”最重要的一句话终于问出了口，他长呼一口气，见闻仲还愣在那里，继续说：“您放心！无论如何，九龙岛四圣都是站在您一边的。要是谁敢说三道四的，我高友乾第一个不放过他！”呼呼，这段说得可比之前溜多了！
高友乾的话还是没问清楚，但是闻仲前后一想，倒是再明白不过了。难怪一路上不停有人问候他的年龄，原来……原来如此啊！现在的流言2.0版已经变成：自己因为对年龄心怀自卑，所以才和飞虎未成正果，只好弄得殉情收场。
升级可升得够快啊！无疑和昨天下午他和飞虎去找赵公明这家伙时说的话有关！归根究底罪魁祸首该是胡说自己“年纪大了，沟通不良”的黄飞虎，但关键问题是，难道找他算账么？那么多年交情，这一点玩笑，不用放到天平上，看一眼就知哪个轻哪个重。
结果，能算账的还是只有那个华丽的自恋狂花妖。
“咦？不是这样的吗？”赵公明一脸惊愕，若不是太显夸张，外加他的变态行为，闻仲也不是一次两次遇上了，还真以为那不过是他的无心之过呢。“原来是我理解错了吗？”
闻仲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表示态度。
“那么……作为道歉，就把驱散流言的工作交给我来完成吧！”赵公明站起来，一脸正色，“以我赵公明的名誉为担保，不会再关于太师大人您对年龄自卑这样的不实报道了。”
闻仲又皱了皱眉，先不说他赵公明的名誉早八百年就已经被他拆开零售得干干净净了，他最后那句话明显就有漏洞，也就是说只要造个其它谣出来就行了？赵公明这小子以为他这几百年的太师是白当的吗？他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任何不实报道都不行！否则你等着我慢慢跟你算账！”
“是。”赵公明却是全无嬉笑之意，“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发布任何对您的不实报道了。”
“哼。”闻仲甩开斗篷，离开了赵公明的居所。
跨上进站的封神魔列车，心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是不是还是给那个家伙留了什么捣蛋的机会？明明他承诺了“任何”……有什么是可以被说成是在“任何”之外的呢？
要在“任何”之外找到一个空间，也许很困难，但是如果换一个方法，比如——
“哎！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
“就是那个事啊！”对对方眨了眨眼，有所意味地笑着，“真是没想到啊！”
对方也反应过来，报以暧昧的微笑：“是啊！是啊！这种事情，谁会想到呢？”他张口还想说什么，突然注意到一个渐渐走近的身影，立刻低下头，沉默不语。待那身影走近，恭敬地屈身问候道：“给太师大人请安。”
“嗯。”闻仲虽然性格沉闷，但也不是过分冷漠的人。虽然和他打招呼的是自己从未逢面的陌生人，但还是微微颔首。
待他走远，二者之一才轻呼了一口气：“其实吧，闻太师这人只是太冷淡了，也不算糟糕啊！可惜了……”语调间，这个无名小卒对闻仲竟然有些同情之意。
偏偏另一人还不足地点头应合：“是啊！是啊！武成王又何必拘泥于年龄那种事情，白白让闻太师伤了心呢！”
“闻太师一定是伤心透顶了！我还奇怪，那时候武成王一家投奔西岐，闻太师怎么没有多做挽留呢！”
“听说，后来派出九龙岛四圣，差点把西岐轰塌，又亲自出马差点把一干人等全灭，就是因为反应过来之后，割舍不掉情意，想用这种方法来挽留武成王呢？”
“嗯！嗯！有可能。毕竟是做了那么多年太师，这点强势也不过分哪。这么说来，其实当时闻太师是因为武成王而对大家手下留情的吧，才不是那个唯一技能就是被抓的太公望呢！”
“可是就算当时真的把武成王抓了回去，武成王会被安抚吗？只怕问题更复杂呢！”
“唉……强攻强受果然是个麻烦的组合。”
点头。“如果一方还不愿意，就更麻烦了。”
“这么看来，闻太师就更值得同情了。我们以前真是误解他了。他的心路历程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坎坷艰辛！”
——以上，就是关于闻飞生死恋的传闻3.0版。
所以，如果不能发布对闻仲的不实报道，可以换个对象发发。至于如果一不小心被人七扯八扯，扯回到闻仲身上，造成更大的误会么……
“我又不能控制别人说什么想什么，我已经尽力了。这次可怪不得我啊！”赵公明一脸无辜。
在一个究极流言散播者口中：你说话是你想掩饰自己爱他，你沉默是你在思念他；你见他是终于守不住相思的苦，你对他避而不见是对自己的心不诚实；你们无话不说，是情意绵绵，你们少有交流，是心有灵犀；你对流言沉默，代表默认，你拼命撇清，只会越抹越黑；……你的言行举止无一不带有爱他的内涵，要是你死活不承认，还说自己另有爱人，那一定是对自己的心还没有认清！
当闻仲终于彻底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流言版本已经一路更新到7.0。期间，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那么辛苦辟谣，是为了减轻对黄飞虎的舆论压力；自己没有办法接受黄飞虎的感情，所以他伤心之下才娶了贾氏；他、黄飞虎、纣王，其实是保持着微妙平衡的三角关系，因为妲己的到来打破了，而随着武成王的出走而终结；武成王不顾太公望的要求，在两岛大战中，带着两个儿子跟着云霄三姐妹涉险上了金鳌岛，其实就是为了劝阻自己，起码也能见到最后一面……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前言不搭后语，不但毫无逻辑可言，甚至前后矛盾。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照单全收的！”闻仲皱紧眉，他觉得最近的事情的麻烦程度堪比当时武王造反，近几日这眉头也没什么机会舒展开。
“哈！哈！他们也不过就是找点乐子，你当什么真呀！”和他一起的，正是粗线条到完全不在意的武成王黄飞虎。“你越当真他们越起劲，要么你把那个散布谣言的源头找出来，要么就封了所有人的嘴。”
“要是我找得到那个人，我早就一鞭把他封神了！”
“其实，也还有另一个办法啊……”黄飞虎突然笑了笑，用一本正经的口气对闻仲说，“如果我们再也不见面，虽然开头会有些流言，但到后来，自然就会没有了吧。”
闻仲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话是这么说没错。”毕竟对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造一堆流言出来，有点太辛苦了。其实自己也早知道，既然流言满天飞，自然就该避避嫌，和飞虎保持点距离什么的，可是两个人的交情——
黄飞虎看着沉默的闻仲，并不做声。他是粗线条没错，但是放纵事情发生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绝不只是粗线条而已了。他想看看闻仲对这些流言的忍耐度究竟有多高，也想知道当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会选择什么？名誉？还是说，他们的“交情”？交情这个东西，可深可浅，可以单纯，可以复杂，而他们俩的“交情”到底是哪一种呢？一直以来，他并不介意以“交情”为理由保持和闻仲现在的状态，可是有时也会希望闻仲不要把一切都交给“交情”来承担。一起那么久，有太多的事情发生，有时是真的担心这份性质不明的“交情”能承载悲欢离合到什么时候。
“飞虎……”
“怎么？宣布绝交吗？”
“你……想绝交吗？”闻仲听到黄飞虎那么快的反应，脸色有些不好看。和自己的反应相比，始终笑嘻嘻，不说是也不说否的飞虎，一直都摆出满不在乎的态度。照那些谣言者的话，这样的态度有两种可能：他在心里默认这样的流言，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两人的这份感情。虽然认为第一种可能等于不可能，但不知怎么，想到第二种可能，心中越发不快，有些茫然若失的感觉。相比之下，还宁愿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东西，闻仲又一次愣住了。
“当然不！”黄飞虎大笑，“要是为了这种事情就和你绝交的话，绝对会被我家那个臭小子嘲笑的！”下一秒，他收起笑容，说，“不过，如果你选择绝交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当然也没有那个意思。”为了朱氏而守护了那么多年的殷，也可以因为你的离去而放弃，怎么可能为了这点点小事绝交？我可是为了你背弃了对朱氏的承诺啊！飞虎……朱氏……闻仲猛地回头，瞪着黄飞虎，脑中一片空白。
“闻……仲？太师？喂！”
闻仲觉得他被那些铺天盖地的流言洗脑了，所以才会把黄飞虎和朱氏作比较。可偏偏想法一旦冒出头，就怎么也压不回去。结果明明理智的天平上，放着流言的一头翘得半天高，摆着交情的一头又沉又重，可是他却做出了轻重不分的事情——谢绝武成王的任何探访和邀约。
“闻太师，难道你认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闲到无聊的申公豹。他板着小丑脸，摇着手指，用训导的口吻说：“虽然你可以不见武成王，但是流言还是在不断更新中。还是你真的打算以绝交的方法来阻止流言？”
闻仲当然知道。他这些天，门没出，见的人却不少。四圣、张奎这些自己的亲随且不去说；抓到机会奚落他的九天君也是每日必到；爱凑热闹的十二仙更是全员到齐；就连纣王也意外地到访询问。现在正是“黄飞虎对闻仲始乱终弃”和“太师对武成王始乱终弃”两大流言版本闹得不可开交，争抢“闻飞生死恋8.0版”正版身份之际，每个人都意图从他嘴里挖出真相来。而真相啊真相……真相其实是——
“……有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和流言一致了，所以又一次选择了逃避现实。”申公豹正在给黑点虎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在闻仲此刻听来，却好像是被读了心似的。
“什么‘又一次选择了逃避现实’？申公豹你别胡说八道。”
“哦？”申公豹的声音微微上扬，“朱氏进宫后，你跑到金鳌岛去，原来不是逃避现实呀！”
闻仲默然。这个一直在观察所有人的家伙，什么都瞒不过他。“话说回来，你又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情？”
“无聊。”
“……”
“而且听说太公望也插了一脚——当然也许他早就插了不知多少脚了。”
赵公明、太公望、申公豹……为什么他必须不得不老是和这群莫名其妙的家伙打交道？闻仲觉得很认真地为这件事在烦恼的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他对这种事情最热衷了吧！”
“那是因为玉鼎被缠得受不了了。”申公豹突然说了句不知所以的话。
“什么意思？”
“杨戬心疼师父，所以拜托太公望把大众的注意力吸引到别人身上，代价是一万只仙桃，外加三个月带薪假期。”
“所以事情就到了我的头上？”闻仲又有爆青筋的欲望。
“要足够份量的人物，才能保证大家把八卦热情从教主先生的身上移走嘛。”申公豹一脸理所当然，让闻仲怀疑如果杨戬找上他，估计倒霉的也是自己。
“那你现在的目的是……”
申公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一旁黑点虎开口道：“其实申公豹是绝对不介意继续看戏的。不过有人快要睡醒了，所以戏也该收尾了，否则他走之前看不到演员谢幕。”
一个，两个，三个……闻仲听到脑子里什么东西炸开来的声音。期望他们有起码的人性，果然是太勉为其难了。他诅咒申公豹一辈子看得到吃不到！！！[远处的老子（打着哈欠）：啊~~~那是说我可以继续睡觉吗？唔……困。]
申公豹也没指望闻仲会有什么很好的反应，他昂起头，抬起握着雷公鞭的右手，冷冷说：“时间不多了，所以你就快点对自己坦白，去和黄飞虎讲清楚吧。”
闻仲有种被威胁的感觉……好吧！他知道逃避现实不对，可是需要因此被威胁吗？“这不关你的事吧！”
“逃避现实和责任，不符合我的美学。关于这点，我曾经教育过两位太子殿下，不会介意再教育一下你的。”一边说，手里的鞭子上已经开始闪出火星。“就算你活了几百年，能和我比吗？就算你很高傲，能跟我比吗？就算你的黑麒麟很强，能和我的黑点虎比吗？可惜禁鞭不在你手上，否则还真想看看到底哪条鞭子才是最厉害的！”总而言之，因为闻仲在漫画后段强大得有点过分了，所以极大地伤害了申公豹这个纤弱美少年（？）的自尊心，这时真是不说不快啊！
眼看一场关乎自尊的世纪大对决就要开始了，有个声音突然冒出来：“嗨？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闻仲一扭头，看见黄飞虎从窗户一跃而入：“是你？”
“嗨！好久不见。”黄飞虎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不是说不打算和我绝交么？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打进了冷宫？”说着责怪的话，脸上却还带着笑，他并不想给闻仲太大压力。
“飞虎，其实我……”
申公豹招过黑点虎，坐着离开了现场。当然不是因为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类的，只是你想啊！有第三者在现场的告白大会能有什么余兴节目？还不如离开，反正有黑点虎这个“立体全方位免安装高清晰摄像头”，哪里不能看直播？
“……我想守护的，是有你在的殷。”
黄飞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呃……然后呢？”
“如果没有你的话，就算是朱氏托付给我的，她的子孙的殷，对我也没有什么意义。”
“哈哈，多谢抬举啦。”他点了点头，等了几秒，才意识过来：“你……你说朱氏？你的意思是我对你而言，比朱氏还重要吗？是这样吗？”
闻仲没有反驳。
黄飞虎很清楚地明白：这代表默认。“呵，呵呵……呵呵呵！”他朗笑起来，把闻仲家门打开，冲着屋顶高喊一声：“天化！怎么样？你老爸很行吧！”
闻仲闻言脸色大变，跟着冲出门，抬眼一看——
嗬！好家伙！黄天化、太公望、赵公明、太乙[某牛：我不记得演员表里有这个上镜狂啊？太乙：多我一个又无所谓！我免费帮你当群众演员，有什么不好？怎么说我也是十二仙之一呀！哼~~~某牛：= =|||||好吧]、纣王、张奎、四圣……哗啦啦坐了一屋顶！幸好以魂魄居多，否则这屋顶早塌下了。
“嗨！太师大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多关照。”黄天化第一个开口打破僵局，可惜听了他说什么，闻仲却只希望他什么都没说过。
纣王惊诧地瞪大眼睛，张了张嘴，说：“原来真的是这样啊~~~朕的太师和朕的武成王……我需要回去适应一下。”然后飘走。
四圣早已表过态，现在只能顾着安抚哭到稀里哗啦的张奎，他一边哭，一边说：“呜~~~闻仲大人，我一定会超越您，然后为了自己……为了……呜~~~”除了他，估计没谁能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
“太师您放心，我决不会发布任何关于您的‘不实’新闻的。”赵公明觉得自己的笑容从未如此坦诚过，他说的可绝对是大实话呀！
闻仲沉默……沉默……再沉默……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突然，张奎怀中的禁鞭骚动起来，仿佛是被根弦牵引着一般，准确地飞回到闻仲手中。闻仲笑了，缓缓抚上鞭身：“果然是天地间最高傲的宝贝。禁鞭，在你心中，还是把我当成你的主人吧？那么——”
大家就准备迎接暴走的闻太师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流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