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演义》同人（bl）》衍宬

4、莫邪莫邪

　　“我很担心……他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命给送了……”
　　自己的徒弟自己最清楚，当初就是看中了他那样的性子，所以就算知道宿命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魔家四将那一仗，对太公望说出了心里话，也许是希望能托付给这个事实上很可靠的师弟吧。只是呵！居然先死的是自己，可笑么？但是也无悔。
　　啊！原来是一样的性子，所以才第一眼就喜欢他到要收他为徒么？

　　基本上，道德真君和黄天化这对师徒，都有少根筋的嫌疑。否则你说，哪有人半夜跑到人家卧室里打着拳收徒弟的？又哪有人会忙着和家里人打招呼，把背部露给敌人的？
　　所以，当两人在封神台重逢时，一如往常地打着招呼，好像他们俩谁都没有死过，这样的事情是可以理解和预料的。
　　“你来啦！”道德真君一边招呼着，一边送上一记又快又狠的刺拳。
　　“师父好。”险险躲过攻击，幼年在武成王府养成的家教，就算在昆仑山数年，外表痞痞的，内在还是个大好青年，就算手上举起莫邪宝剑，左闪右挡，还是恭敬地和师父招呼，“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我没能杀了纣王，还就这么死了。”
　　左勾拳，右勾拳，左勾拳，再加一记直拳，一套组合拳打得天化连连后退。“说什么呢！傻瓜！纣王死在武王手上，那才是最好的交接，这是天命！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至于那种死法——说明你不能放松修行啊！”
　　“是，师父。徒儿一定会继续努力的！”眼看要挡不住了，天化取出另一把莫邪剑，二刀流的剑法虽然用得不甚娴熟，但勉强还能抵挡一阵。“师父，您的速度又快了啊！”
　　“那是当然！这里可以一起练习的人更多了嘛！”
　　简而言之就是可以打群架的人也多了？天化笑着想，手上自然更加不敢有所疏忽。
　　以前在昆仑山上，虽然也会打架，但是，打来打去也就是十二仙的内部娱乐活动，何况还有不会打的太乙、和平主义者普贤、模范师父玉鼎三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参与的，说白了，也就九人战而已。到了封神台上，虽然少了道行天尊的菜刀攻击，但是十天君到了九个，外加魔家四将，九龙岛四圣，武成王黄飞虎——当然，由于武成王经常要和闻太师叙旧，一叙就几个时辰，他总是起哄的多而已，总之这参与人数远非当年好比。道德真君有时倒是觉得正应了那句俗语：树挪死，人挪活，这家搬得值！
　　[某牛：搬家？？？道德你长点神经，好不好？封神哪是搬家吗？那是死，好不好！
　　道德：你知道什么？战士的生命是战斗！只要还能战，就是活着的。四五千年后，不是还有个人说么？“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某牛：人家臧克家是这个意思么？=.=////
　　道德：再说，只要能战斗，战场就是我家！哈！哈！哈！我们要坚持运动，无时不刻保持自己良好的竞技状态。
　　某牛：但是，在封神台里，你可是不能再出去了哟。就见不到……
　　道德：见不到谁了？
　　某牛：没有……没有谁……——想起来，他宝贝徒弟已经一起跟过来了。叹！
　　道德：……
　　某牛：……
　　道德：喂！我说，你差不多好走了吧？
　　某牛：啊？——装傻ing
　　道德：你又没什么事，在这里干什么？凑字数也没你这么凑法的！太恶劣了吧。
　　某牛：喂喂喂！你这什么意思？哦~~~我看你，是和你宝贝徒弟有什么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的话要说吧！好好，我很知趣的……我走还不行么？关灯走人。]
　　师徒俩就这么连续拆了近百招，听到旁边有人温温和和地问：“武成王，您不过去和天化打招呼么？”
　　啊？父亲！天化一听心思立转，扭头一看，刚才说话的是普贤真人，站在他一旁，咧着嘴看着自己笑的正是一直追随和崇敬的父亲黄飞虎。“嘿！儿子！武功又见长进嘛！”
　　“老爸！”
　　道德这边的攻势本未停，天化一分神，眼看拳头就要招呼上去，连忙收势，力道回冲，连退了好几步。这孩子！心头父亲的份量比任何人任何东西都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是道德真君心里很清楚,对于徒弟黄天化而言,自己和武成王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
　　众家道友常常羡慕他选了个那么努力奋进的徒儿,特别是惧留孙和道行天尊更是一见他就吐苦水.一个感叹土行孙朽木不可雕,整天就想着怎么拐头灵兽去把妹妹;另一个感叹韦护太挑剔,今天说空气质量太差不宜出门,明天说蚊蝇滋生打扰修行,末了两人齐声:\"哎!你说,再去趟朝歌,问武成王讨个儿子当徒弟,他会不会肯的?\"有时明知道天化练得辛苦,也不喊停,这孩子便一声不吭地继续下去，最后首先忍不住的,还是道德真君自己。
　　武成王无论武艺还是人格都无可摘指,天化会崇拜景仰他,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有时道德会想,不管如何，陪在天化身边，看着他成长的终究是自己，心中莫名就会有种不甘愿.
　　纣王的魂魄晚了一天,还是飞到封神台上,他和闻仲\\黄飞虎,相见慨然.而天化沉默地坐在远处看着.
　　道德真君走到他背后:\"怎么一副没什么精神的?\"
　　\"小时候^我也是这样看着他们,一直想超越.结果,呵,还是一样。\"
　　道德举起手中的莫邪,用剑柄狠狠地敲了敲天化的脑袋:\"永不放弃,一直向前,这才符合体育精神!天化,你忘了我的教导吗?\"
　　\"师父……”
　　道德亮出剑身，摆开架势：“好了，我们来实战练习吧。”
　　“是。”
　　天化一剑攻来，道德向下挡开，翻腕沿着对方的剑身处把手中的剑送入缝隙，逼迫天化收势防守。虽然是练习，大家又不过是魂魄灵体，道德的进攻毫不含糊。天化一边收剑防守，一边却是跃身翻到师父身后，剑尖直指道德后心。道德侧身让过的同时，转身，出腿，对着天化下落的位置横扫过去。天化以剑尖触地，借力又是一个后翻，但已仅能勉强防守。
　　道德放下手中的剑，注视着已无斗志的徒弟：“天化，对你而言，修行是为了什么？战斗又是为了什么？”如果找不到那样的意义，你还怎么战斗下去？
　　“为了……”为了超越老爸。可是到死，能算成功了么？要是没有封神台，要是死去就是死去，不能再思考，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些？
　　“你觉得自己不行么？”道德看了看手中的莫邪，“我可是一直很骄傲我能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徒弟，也很无愧地接受了武成王和夫人的感谢。而你，觉得自己不行么？”
　　“我……”
　　道德把手中的莫邪，也交给天化。“你是个会思考的孩子，有些话我不会再说。我只想问你，你因何而战，又为谁而死？如今已经死过一次的你，又准备抱怎么样的信念继续下去？”
　　说完，他转过身离开。背景中，西沉的红日晕染了漫天云霞，广阔的平原上，光秃得没有一棵树，浅色的影子斜斜地落在道德真君身后，尽显一片落寞。
　　[凛冽的北风一阵阵刮过，天化颤抖着支持了很久，终于大叫道：“师父！你把外套留下再走也不迟啊！
　　某牛：咔！哪只管特殊效果的？给我出来！
　　武吉：对不起！是我的错。
　　某牛：=，=||||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认什么错？
　　武吉：咦？哦。那……
　　某牛：你动动脑子嘛！道德真君穿的是宽松的运动服，这风一吹，灌到衣服里，鼓得跟颗球似的。能看吗？
　　武吉：那还是我的错。对不起。
　　某牛：要是别人，我起码要扣他一半的工资！——
　　武吉：啊？！
　　某牛：但是，武吉你的话就算了。
　　武吉：太感谢了！太感谢了！太——
　　某牛：好了，好了。不用谢了。那，你记住，像风这种效果呢，要用在普贤、扬戬这样的人身上，这样衣裾飘飘，才会有最佳效果。
　　武吉：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
　　某牛：啊！不对。这么强烈的风也是不可以用在普贤这边的。否则他头上的圈被吹走的话，要从西方天国进口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又要加关税什么的。
　　武吉：是！我明白了。
　　某牛：乖！——乘机摸两把——唉！现在像你这样一学就会，又什么工都肯打的好孩子真是太少了。你以后一定还要来哦。
　　武吉：喔。如果师父再偷桃子被教主先生罚到负资产的话，我一定会再来的。
　　道德&天化：插花也要适可而止吧~~~= =+
　　某牛：啊？哈！这不是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吗？好啦，好啦。开工！]

　　“天化，我们去观战吧！”听说太公望率众人去找妲己决战，黄飞虎拖着闻仲去观战，经过山的一隅，看见次子一人躲在那里抽烟。“看别人战斗也是修行的重要部分啊！快走了。”武成王也不知是没有看出来，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儿子的烦恼，嘻嘻哈哈地拍打着儿子的肩膀。
　　“老爸，痛啦！”天化大叫着站起来，“要去，你和闻太师去就好了。我有些事情要想。”拿下嘴里的烟头在指间掐灭，向另一个方向走开。
　　“没礼貌的小子！怎么跟我说话的呢？”黄飞虎一把揪住儿子，拎起他的后衣领就走，“十二仙都去了，你这做徒弟的，窝在这里算什么？”
　　“可是……啊！老爸！”武成王一用劲，天化几乎被举起来，失了着力点的他哇哇大叫：“闻太师！”
　　闻仲本不想管他们父子间的打闹，可看到天化在半空中四肢乱舞的样子委实可怜，这才开口：“飞虎！你想让你儿子再死一次？”
　　赵公明在封神台上安了个卫星信号接收器，转播蓬莱岛上太公望和妲己两方的擂台赛。支起的大型屏幕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和妖。排开闲杂人等筑起的人墙，走到前面，上阶的诸位仙妖还是各有阵营，壁垒清晰。左边昆仑山，右边金鳌岛，中间是赵公明的贵宾席，在座的除了他，还有纣王、皇后、两位皇子。四圣侍立一旁：“太师好。”黄飞虎向纣王打过招呼，拖着儿子走向左边：“嘿！道德真君，我把不孝子给带过来了。”闻仲看看左边，又看看中间，犹豫片刻，还是在纣王这边坐下：“陛下。”
　　“现在是谁在打？”天化问。
　　“张奎。”道德真君回答，“和一个叫高觉的树系妖怪。”
　　“树系？张奎是土系的，那不是很吃亏？”天化问。
　　“嗯。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道德真君回答。
　　“……咦？他手里的那个，不是禁鞭么？这样就好了，一个杂碎妖怪，怎么打得过禁鞭呢？”天化说。
　　“前提是禁鞭要听他的话。禁鞭可是被称作‘世上最高傲的宝贝’，不是谁都能驾驭它的。”道德真君解释。
　　“这样么？哦……这么看来，闻太师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呢！”天化干笑着挠挠头。
　　“……”
　　“……”
　　终于有人挺不过去了，黄飞虎扯了扯身边的普贤真人：“道德真君和我家小子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青春期叛逆吧。”普贤半真半假地回答，“不过，只怕没那么简单。”他又侧身对站在自己后方的玉鼎真人笑道：“玉鼎你应该比较清楚吧？”
　　玉鼎真人手中的斩仙剑晃动了一下，似是心绪不宁的表现，却仍只淡淡言道：“我为什么会比较清楚？”
　　武成王觉得昆仑山仙人中亦是暗潮涌动，似有许多不可言明的东西在众人眉眼交流之中你来我往，再看回儿子和道德真君，两人周围的气旋还真是……诡异啊！
　　“我不希望闻仲大人的宝贝被其他人使用！既然是这样，就由我来使用！为了保住闻仲大人的荣耀，也为了闻仲大人……也许‘现在’确实是这样。但是，我要明白，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超越他，要为自己！”张奎的心声被特制的信号器接收，就这么显现在大屏幕上，闻仲的脸微微显现笑意。
　　超越啊！武成王长叹一声，这样的话之前也听另一个人说过呢，只不知那个人现在想得怎么样呢？总是把自己的作为太放在心上，事事都惦记着“老爸如何如何”，是没有办法超越的。这样的道理，你不是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么？天化。不必比较什么，你已经做得相当出色了。封神台上的黄天化已经不必再刻意要求自己什么，接下来，要把握的是你自己的生活。
　　一路观战，未料战事竟发展得越来越出乎意料，直到女娲和伏羲都消失，封神台上一片静默。天化下意识地回头，普贤真人在笑，淡淡的笑容里有多少内容，他看不透。肩上有力量传来，是师父，松松地搂着自己的肩：“他已经做了他想做的事情，相信他一定很满足，我们不必为他悲伤。”天化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道德：……
　　天化：……
　　某牛：？你们干吗？
　　道德&天化：等你说话。
　　某牛：我？谁说我要说话了？
　　道德：你不是每段都要出场插花一下的吗？
　　某牛：啊？伦家米有那么夸张啦*羞*
　　道德&天化：唔……少恶心了！
　　天化：对了，玉鼎真人和普贤真人，要我问你，为什么又有他们两个的事？
　　某牛：啊哈哈！这个么，你们俩师徒老是跑题，我也没办法，要回归正途，只好拜托玉杨、普太，还有你老爸和闻仲那样比较王道的组合出场咯！所以说呢，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两个不争气！
　　道德：耽美是正途？你这头披着牛皮的狼！
　　某牛：哈哈，好说。好说。]

　　太公望师叔消失了，哪里都找不到他，魂魄也没有飞回封神台。有人说他已经和女娲一样魂飞魄散，有人说他说不定还能再复活一次。无论别人说什么，普贤真人但笑不语。
　　黄天化回到房间，桌上放着一把莫邪，他下意识地按住腰间，另一把莫邪。
　　宝贝莫邪宝剑有两把，是道德真君随身的武器。天化离开昆仑山，和前往西岐的武成王一行回合时，带走了一把莫邪。魔家四将攻打西岐城，重伤的天化回到昆仑，简单治疗后再战魔礼青，道德真君给了他钻心钉和另一把莫邪。胜利后，道德便把钻心钉留给了天化，自己身边只留下一把莫邪。到死斗之前，已知结果的道德真君取下剑交给杨戬，拜托他带给天化。灵体在封神台重逢后，天化又把其中一把莫邪还给了师父，道德只是接过，没有说什么，却在那次练习后，重新把剑给了他。
　　来来回回三次，早分不清哪一把是道德真君一开始给他的，哪一把又是道德真君贴身携带的。
　　看着剑，想到生死不明的太公望师叔，突然回忆起杨戬把剑交到自己手里的情景。当时的伤心，和老爸死时的茫然，还有太公望师叔消失时的惊诧，哪一种更痛？
　　修行时，自己经常受伤，师父以身涉险去向云中子讨伤药，结果被借机灌了奇怪的东西，脸色发绿，每次都说：“再也不去找那个变态了”，然而下一次依然青着脸回来。下山参加封神计划，师父一直是担心的。特别和魔家四将一战后，师父、太乙真人、云中子三人整天聚在一起，靠着太乙真人安在哪吒身上的监视器观战。他们以为没有人知道，其实哪吒早发现了那个小东西，金吒、木吒也曾撞见过，被哪吒的火尖枪一唬二唬，早招了个通底透。
　　老爸是远处的路标，师父却是一路照顾备至的领路人。甜酸苦辣一路走来，曾经想好，若有机会再见师父，要告诉他，他是比老爸更重要的人，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重要的人，这种重要无关理想、价值、奋斗目标。如果可以，希望那是不离不弃，而非只有一把莫邪——一把只能让他伤心错过的莫邪。
　　可是真的再见后，怎么忘记了？对老爸的那个心结呵，师父应该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但从未提起过。这次的那句暗示，说明了什么呢？他是忍不下去了，还是不想再忍，或者兼而有之？莫非，自己身边，又将只剩下两把莫邪？
　　“儿子！”武成王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子，“无聊啊！太无聊了！陪我打一场！”
　　“啊？那闻太师？”和老爸打，黄天化下意识地逃避，不是害怕，而是……
　　“闻仲去给纣王陛下上课了。”
　　“那还有纣王……”
　　“我不是说了嘛？闻仲在教，纣王陛下在学。臭小子你有没有在听你老爸我讲话啊！还是你故意找借口，不敢跟我打？”武成王抓起桌上的莫邪，塞到天化手中，“你不是最喜欢挑战我了么？之前都没时间好好和你打一场，让老爸我领教领教莫邪宝剑二刀流的厉害吧！”
　　“你认为自己不行吗？我一直很骄傲我能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徒弟。你却认为自己不行吗？”指尖触到莫邪，耳畔响起道德真君的话。天化似是自语，似是回答：“嗤！怎么会！永不放弃，一往无前，才符合体育精神嘛。”话音未落，腰间的莫邪也已握在手中，双手交叉，亮出两道锋利的剑刃：“老爸，我要上了！”
　　闻仲教完纣王，外加两位皇子之后，又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号称“有点事，离开一会儿，很快回来”的武成王。根据他这两天的心思，估计会去了次子天化那里，就决定去找他。火车开到那一站，却见人山人海，赵公明照例坐在一旁的遮阳伞下——就算天上没有太阳，灵体也不怕风吹日晒，场面总是要的。“啊！闻太师，您来啦。请坐。这里正上演一场感人落泪的对决，那是父与子的宿命啊！儿子只有战胜父亲，才能开辟出自己的道路，您说呢？”
　　先围观的多是妖怪界的人，正忙着下注。等再有仙人界的经过，去通知了十二仙，找来道德真君，人群比闻仲到时，更大了几圈。赵公明正盘算着拿出他的投影仪，以保证后排观众的收视效果。道德一眼并未看到战况，但见闻仲紧皱双眉，他又是喜又是忧。闻仲自然不会是替天化担心，如此看来，就算输天化也输得不难看，只是武成王的武艺自己是清楚的，天化必然是拼尽全力才能争得这种场面，也不知他究竟伤得如何。
　　又过了一会儿，闻仲的脸色好起来，恢复如常。听见武成王大笑：“哈！不愧是我们黄家的儿子！要继续努力啊！”围观的没了热闹一哄而散，去阴暗角落里结赌账了。
　　道德看见黄天化躺在地上，闭着眼，大口地喘气，身上没有血——突然想起，他们已是灵体，自己本不必为他担心的。
　　道德走过去，天化没有睁开眼：“师父。”
　　“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师父的步伐，从小听到大，怎么听不出？”
　　“哦。”
　　“师父，我还是输了。可恶！明明一把年纪了，居然还那么能打！”天化抱怨道，道德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一丝笑意，“可是，我也很强啊！他被我逼得很惨，他打了我很久才赢噢！真想师父你能看到，是师父教出来的啊！”
　　“天化？”见他依然闭着眼，道德有些担心地蹲下身。
　　师父的声音近了，仿佛就在耳边发出的。黄天化睁开眼，一把抓住道德真君的手：“师父，继续教我吧，我还想留在师父身边修行。体育精神也好，什么都好……”
　　道德有些错愕，似乎没有明白徒弟在说什么，直到天化把他的手拉到唇边，才作突然惊醒状，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背对天化，向着武成王离去的方向，大声说：“武成王！请你放心，天化一定会继续加油，并且战胜你的！”
　　黄天化翻身看向地平线上一个疑似自家老爸的黑点，再看看道德真君：“师父，你可以换个方法岔开话题吗？你这样加油只会让我无力而已。”
　　[某牛：吁！终于给我死掰回来了！不得不佩服自己胡诌的本事啊！连道德真君这种作为黄天化亲友团出现的人物居然都没逃脱我的魔掌！——什么？你说牛蹄？好吧。如果你愿意在牛蹄下呆着，我也不会介意的。反正下一个就是你了，太公望师叔。
　　道德：你好象还很得意于自己的胡诌？喂！我说，为什么结尾是这样的？我作为师父的尊严，怎么办？
　　某牛：啊呀！你忘了吗？你第一次出场也玩过这一招的呀。太公望问你为什么十二仙不出手的时候……
　　天化：其实也没什么啦，师父。反正就我们两个，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赵公明：哎呀！不好意思，我也在场的。晚走一步，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道德：……天化，你不要管武成王了，把赵公明处理掉再说！
　　某牛叩首，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