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演义》同人（bl）》衍宬

3、我是你的什么人

　　“轰！轰！轰！”

　　“呲”，一贯号称什么攻击都抵挡得住的九龙神火罩，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一条小小的缝隙，隔音隔热效果顿时大打折扣。随着一阵扑涌而来的热风，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响，把正在里面好睡的太乙真人震得跳起来，他惊讶地抚摸着粗糙的断裂边缘，把脑袋伸出罩外，兴奋地说：“哪吒！你的攻击力果然是越来越强了！”

　　“嘁！破烂东西，你好换掉了。”哪吒不以为意地瞪着死鱼眼，“有空睡觉，还不如帮我好好修理。我要打败杨戬！”

　　“呃……”太乙真人苦笑道，“又输了吗？”可怜不知蓬莱岛的哪个角又被轰塌了。出动修复机器人小分队。

　　“和十二仙中的其他人不一样，太乙的进位引起过很大的争议：体质差，恐高，热衷于在镜头前摆pose……他的特质，和要求在能力上到达统领昆仑的十二仙的特质，实在相差太多。以至于这一决定，成为当年的最大谜团，直到现在，‘如何理解元始天尊破格吸纳太乙真人这一决定’，仍是蓬莱大学政治类政策解析课的经典考题之一。为了直面这样的怀疑，太乙开始了一项重大的科研攻关项目：法宝人。……”

　　“这就是你出生的相关背景资料了，怎么样？”杨戬递过一份资料，“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不够……不过，算了。”哪吒接过资料，没有细看，扔给跟在身后的天祥，“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不会再来找你打了，一个月之后，我们再较量。”

　　杨戬苦笑，只有一个月的太平日子吗？他是绝对不在意把期限延长的。虽然说，现在依然能够保持对哪吒的全胜纪录，但是打起来的确是越来越吃力了。而且，太公望师叔前些日子突然出现，把仙界神界弄得鸡飞狗跳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怜了他这个教主大人，还要收拾残局，哪还有精力天天陪哪吒打架玩？也许，他该授意云中子和道行天尊多多教导自家徒弟，好让哪吒把注意力移到雷震子和韦护身上？麻烦……

　　哪吒飞到看得见太乙的半空中，停在那里，面无表情。

　　是法宝人，就不该指望谁会把自己当成亲人来看待，这样的觉悟从李靖劈了自己的坟墓时，就开始有了。曾经一直追问太乙：“你是我什么人？”其实，想问的是：“我是你什么人”吧。那个什么“出生”背景什么的，原不想去找，是天祥听说杨戬整理历史档案时看到了那样的东西，缠着自己要看，才会去弄来。结果，看到了资料，天祥却大哭着说对不起，算了吧！哪吒知道他是好心，想让自己知道对于太乙来说，自己绝对不只是法宝而已，没想到却得到如是的结果，所以怎么会怪他呢？反正自己本来就是太乙的工具，不是么？

　　啊……他好想念母亲大人！前些日子，金吒、木吒带了母亲给自己写的信回来，照样地絮絮叨叨，但是就想起母亲大人一脸严肃地对李靖说：“你说什么呀！哪吒是我们的儿子啊！”

　　飞到太乙面前：“我要去人界。”

　　太乙戴着护目镜和密闭耳塞，正忙着在一个刚刚从模子里取出来的底座上嵌入一些精细的部件，还看不出来究竟做的是什么。

　　“我要去人界。”哪吒又重复了一遍。

　　太乙把底座拿起来，转身时发现哪吒就站在身边：“咦？你来了？先让一下。”从哪吒身边经过，把手上的东西放进另一个大型仪器中做精加工。

　　哪吒依言，离开。“反正我和你说过了。”飞下蓬莱岛，去陈塘关看望母亲殷氏。

　　基本上，哪吒是那种完全不懂得节制的家伙，任何他觉得值得一打的架，他都会力量全开地战斗。就好像那次打女娲，学会了叫出金蛟剪的黄金之龙之后，蓬莱岛上便常常可见金龙飞舞的场景。这种无谓的损耗，让太乙很不放心。

　　好吧！他的确说过哪吒存在的意义就是战斗，他也的确说过要哪吒“为了昆仑，不，甚至是为了这个世界而战”，但是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不是么？他也应该不用再过那种日子，每天提心吊胆地等待哪吒，生怕他又只剩个头地回来？唉！反复告诫他使用超级宝贝会伤害身体的，他却好像没听见过似的。

　　太乙紧赶慢赶，终于完成了力量控制装置，转身看，刚才还在的法宝人，已经不知所踪。“哪吒？哪吒？”莫非又找谁打架去了？

　　早该想到了，他只有在打架前后为了增强力量才会来自己的实验室。粗声粗气地命令：“让我变得更强。”乾坤圈几乎就贴在自己的脸上，如果说“不”，话音未落，自家的人头就抢先落地了吧。有时连时间都限定，几小时，几分钟，蛮横得毫无道理，就连元始天尊当初拜托自己做东西都客客气气的，而居然自己都忍下来了。

　　打金鳌岛那次，太公望对玉鼎真人说：“无论是你还是太乙真人，你们十二仙都过于保护自己的徒弟了。”后来某次封神台开放日，玉鼎真人把这句话转述给太乙。太乙下意识地大叫：“他是我儿子，我不保护他，保护谁！”玉鼎笑得很温柔，不置可否。

　　几乎自己手下出来的每一件东西，都好像自己儿子一般，带着不安把它展示在众人面前，然后与它一起在灯光下、镜头前，骄傲地接受赞扬声一片，里面凝集了自己的心血。宝贝的攻击力、防御力、灵敏度，各项参数都可以控制，和不可知的人类相比，实在有很多优势。所以，太乙从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什么错，也不觉得修理宝贝或是机器人的时候需要带什么感情——尽管他叫它们“儿子”。

　　玉鼎的笑，意思很清楚。哪吒对太乙而言，绝不是那样的“儿子”。太乙无法反驳，最近学了个词叫“腹黑”，觉得那一刻的玉鼎尤其腹黑。

　　太乙真人发现自己记不起当初做哪吒的核时的一些事情，比如当时的想法是什么，给他的核的参数是怎么设定的，……总之，他发现哪吒的数据纪录已经超出原先的最初设定，都说人类人心难测，对他而言，哪吒的心也一样看不懂。

　　哪吒再出现的时候，温顺得像个孩子，跟在母亲大人身后，慢慢地飞。“你怎么能像你父亲那样，半途而废就回来了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临走前，殷氏这样说，脸上却还是甜甜的微笑。太乙在很长时间里都怀疑，是不是因为借错了腹，核在母体里受了殷氏的奇怪影响，才会让后来的哪吒和自己的规划有所偏差。“我知道蓬莱岛上有很多漂亮的仙女，又有美丽的妖怪，所以说啊！哪吒你一定要在这里找个好媳妇，这样回来见我，知道吗？看到你长大，妈妈我最高兴了。”

　　太乙闻言在一旁皱紧眉头，沉默不语。

　　“怎么了？”哪吒飘过来，降在他面前。

　　“没什么。”

　　“……”哪吒把乾坤圈对准他的侧脸。

　　“你母亲抢了我的镜头。”

　　乾坤圈近乎被按进了脸颊里。

　　知道哪吒的耐心也差不多就这么一丁点，太乙还是开口说实话。“我是你的创造者，我才是你的父亲！”太乙抱怨道，“为什么那样的话，要由那个女人说出口？为什么别人家的儿子都亲切可爱，就你只会轰我而已。”

　　“父亲？”哪吒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李靖的脸，他微微眯起眼，“我不要什么父亲。我只承认母亲大人。”

　　“没有人跟你说李靖那个家伙。我是说我！我对你来说，是父亲一样的人，你明白吗？”

　　“我以为对我修修补补，根据我的要求更新身体能力，这样的人该是我的仆人才是。原来是父亲一样的人吗？”哪吒似乎不理解地问道，说出来的话却着实让太乙恨得牙痒痒的：他真的不理解吗？怎么这话听着那么寒碜人？

　　“不管怎么说，我是创造你的人，也就等于是你的父亲！——”

　　周围安静下来，谁都不说话。太乙似乎看到哪吒的脸有一些黯淡。

　　“好吧。你是创造者、父亲、主人，我是被创造者、儿子、工具。”哪吒一边说，一边转过身，飞走。

　　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是你的创造者，父亲，主人！

　　我是你的什么人？你是我的产品、儿子、工具。

　　这就是他和太乙之间的关系。

　　“一个以战斗为生的人，没有再战斗的机会了，他还能干什么？”

　　“哪吒，我发现你其实很能胡思乱想呵！”天化举起手中的莫邪，“与其想，不如我们再打一场？等杨戬来，我们就没机会打了。”原本是带着天祥来看家里人的，结果哪吒和天化都是喜欢打斗的人，一不小心就引起了封神台上一场牵连无数的大群架。

　　明明法宝人也是有灵魂的，明明你是我的亲人，为什么一定要一次次提醒我：你是被创造出来的工具。

　　正所谓“法不责众”，又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因为牵连过于众多，哪吒这次祸犯得委实过大，杨戬也只能让太乙来把徒弟领走，好好教育。（=。=是这么比喻的么？）

　　金光圣母和李元霸的联手，让哪吒险些就在封神台长住。看着他的又一次破败不堪的身体，太乙又动摇起来，是不是该给他装上那个力量控制装置？如果现在的他都会输到这种程度，那么力量被限定的话……但是——太乙突然想到，金蛟剪呢？就算金光圣母和李元霸的攻击的确与哪吒相克，他们也没有本事和超级宝贝金蛟剪相抗吧。为什么有金蛟剪的哪吒会输得那么惨？“怎么不用金蛟剪？”

　　“已经死了的人，不必用，赢了也没意思。”

　　“既然没有意思，为什么还要去打架？”太乙皱着眉，清理出工作台，准备好仪器，“躺上来。”

　　哪吒没有回答，他扭头看见一旁的新部件。“这个是这次要加上去的东西嘛？在我睡醒前弄好。”说完，闭起双目睡觉。

　　太乙把电极接到哪吒身上，打开大脉冲的开关。“先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

　　“哪吒！”

　　“……”

　　“哪吒！”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哪吒终于忍不住大吼，那句话是初见时，哪吒曾经质问太乙的，现在听来更加生疏而冷漠。

　　太乙愣住了，相处那么多时间还说出这样的话，算是什么意思？“我是创造你的人，你的父亲！”

　　“是啊，反正我也就是你创造的战斗工具，不战斗还有什么意思？”

　　“什么工具？我是把你当成儿子的！”

　　“对你来说，其他的宝贝不也是你的儿子么？”

　　“啊？”

　　“反正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可管的。”

　　“不是的，我……”

　　“你要做什么，在我醒来之前完成吧。”

　　“哪吒……”

　　太乙和哪吒的冷战，几乎整个蓬莱岛外加封神台都意识到了。

　　首先，摄像师和导演不再受到某个上镜狂人的无端骚扰，蓬莱电视台的新闻节目突然少了一个就算是当路人甲也要招摇一番的编外人员。之前那些关于“为什么又有太乙真人的镜头？”“你们是不是拿了他的回扣！”“我就不信没有他不在现场的新闻可播！”这样的抗议，突然都变成了“太乙出什么问题了么？”“这两天为什么都没有看到太乙出现？”“请报道一下太乙真人的近况，我们全家都很关心他啊！”这样的询问邮件。

　　其次，哪吒在雕塑般地守了中心区一天之后，杨戬给了他一张在一周内自由进出封神台的通行证，蓬莱岛于是赢得了不敢期望的安宁。在哪吒刚把封神台几乎打到四分五裂的情况下，居然继续容许他的进出，还是“自由进出”，无论怎么想都太危险了！当张奎一脸严肃地向杨戬提出他的担心时，杨戬却霎那变身成不负责任的太公望，奇怪地扭动着身体，说着不知所谓的话，飘走。

　　然后，虽然没有了哪吒，但还是有许多场合需要劳烦修复机器人出动。以往一向反应敏捷的他们，却表现得异常迟钝，到了现场，往往还要做痴呆状地停在那里，也不知算不算新学会的一项技能。有人跑去质问太乙真人，结果发现真人比假人还要痴呆。于是，只好由教主大人下发文件，各家管好自家亲属，一旦造成蓬莱岛任何损坏，需自行处理解决。此令一出，向来只会破坏，不懂修缮的众人，纷纷收敛起自己的破坏欲，倒也平安无事。

　　最后，哪吒对人本来就不咸不淡，现在愈发如此，总是面无表情地说些让人默然的话。如果说，平时的哪吒打得是对攻战，战时紧张刺激，战罢尸横遍野。现在的哪吒却更像是在打心理战，表面不动声色，事实上早已把你打击到无颜苟活。这次，几乎全体道士联名上书要求哪吒移民封神台。对此，杨戬轻巧地回了一句：那么以后你们只怕只能看到破坏机器人，而不是修复机器人了。沉默……“好吧，当我们没说过。”

　　任何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何况这一事件还牵连了无辜群众无数，引起天怒人怨。于是调解重任就落到了雷震子的身上。（什么？为什么是他？当然是他咯！哪吒的事情不找他，找谁？=，=||||好吧，好吧！这不是因为他被哪吒打击惯了，抗压能力比较好么……）

　　调解过程不一一赘述，总之云中子有整整一个多星期，开心地捧着奇怪的东西到雷震子的房间，“来！试试这个吧！对恢复身体很有好处哟！”

　　好在雷震子的血与泪终于没有白流，大家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竟是为了一个“儿子”的称谓！该说法宝人和正常人的思维模式果然不同么？

　　“以现阶段而言，法宝人和我们的思维的确是不同的，但是我相信我们如果能坐下来谈谈的话，一定会找出沟通的方法的。”已经没有太极符印的普贤笑得一脸无害，可不知怎么就让人觉得有点冷冷的。

　　“你有什么办法了？”被弄得又是一通焦头烂额的杨戬忙问道，“普贤师叔？”

　　“这个么……”普贤扫了眼玉鼎真人，“既然太乙喜欢上镜，一上镜就会忘乎所以……明天不是正好是你的人物访谈么？”

　　“普贤，有人说过你很会指派人么？”玉鼎微笑着揶揄。

　　“非常抱歉。”普贤全无内疚的样子说道，“就是我指挥了大家去和闻仲死斗的，还真是让人伤心啊~~~”

　　“人的心灵……是密林深处盛开的独一绝艳的花朵，拨开丛丛荆棘才显出它的真面目！欢迎大家收看由我们华丽的封神电视台制作的，华丽的周末人物访谈——‘血雾之路’，今天又是一个华丽的舞台，让我们华丽地请出主持人玉鼎真人，和本期主角太乙真人！”

　　照例由台长赵公明包办的“华丽的”开场白之后，玉鼎和太乙，走上了被机械包围的舞台。这样的布置，使是为了让不在最好状态的太乙自然一些，却不料对着摄像机摆谱斯已经成了太乙生命中的一部分，上台前的确精神不振的他，在几盏聚光灯的照耀下，被几台摄像机一追，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奕奕，让玉鼎反有些措手不及。

　　“血雾之路”是封神电视台的招牌节目之一。一来有玉鼎真人这样的美人主持，男色当道的时代当然男女通吃；二来当上领导之后就很少再玩变身游戏的教主大人，为了师父变装串场时常来常往的事情；三来玉鼎是十二仙中出了名的温柔派，结果为了救心爱的徒儿被腐灼而死，如此悲情已经足够作为卖点，他更藉此使节目以感人、温情为风格，普贤都在他的节目上滴下几滴清泪，更别说道德真君那种热血型的，当场就抱着天化一边哭，一边大喊：“战士最重要的就是活力啊！战斗！”；最后加上那句著名的广告语：“这倒让我想起……在你还很小的时候，我也曾像这样带着你走在雨中……不让你淋到雨……不让你感冒……”走在血雾之中的玉鼎，忍着身上的剧痛，依然温柔地安慰着怀中的徒儿，这样的经典□□，更加保证了师奶级的绝对收视率。

　　普贤的目的，就是趁着太乙在镜头前表现得忘乎所以，然后用玉鼎的煽情去让某人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呵，说起来，也亏了哪吒才受得了你的招摇啊！”

　　太乙忙着追摄像机，头也不回地说道：“什么呀！你以为谁都受得了他那种脾气吗？”

　　“哦？算了吧！你们师徒老是不对盘的样子，不过，就是这样，我才不信。”

　　“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吗？觉得我们不对盘的是他，不是我！亏得我那么辛苦跟着他跑东跑西，再高的地方，我拼了命也爬上去，又没人把我送下来……我容易么！”

　　“听上去像是抱怨啊！那就别管他咯？”

　　“开玩笑！”太乙突然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大声说，“我花了多少心血在他身上？他可是我一手养大的儿子！你怎么不在血雾里把你宝贝徒弟扔下？”

　　好！进入正题了。“儿子？你不是有一堆‘儿子’，又不差哪吒一个！能造出第一个，就能造出第二个吧？”

　　“那怎么一样！哪吒的所有数据，攻击力、防御力、武器配置，每一件都是我精心完成的，都是独一无二的。换一个，别说换一个了，换个零件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斩仙剑在手边的话，玉鼎觉得也许会忍不住一剑劈上去，看能不能劈醒这个家伙，让他说出些人说的话。“那么说，对你来说，哪吒就是个独一无二的——机械咯？”

　　“我……”

　　“是什么？”

　　“……我说玉鼎？”太乙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老是缠着这件事干什么？”

　　“哪里有？”玉鼎笑得一脸无辜，感觉就像是第二个普贤，“我们这不是在聊师徒间的关系，正好聊到么？”

　　太乙看着玉鼎，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我告诉你也无所谓，我对哪吒的感情——和你对杨戬的，是一样的。”

　　“啊？”玉鼎没料到太乙会这么说，楞了一下。

　　哼！就你一个人在节目里耍帅么？凭什么要我处于弱势？要下水，我也得拖个人垫背不是？“我对哪吒啊，和你对杨戬是一样的。你觉得这样的回答清不清楚？”嘴角轻扬，反正把大包袱扔给了玉鼎，与己无关了，趁着镜头跟着自己的时候，不停地摆着漂亮的谱斯。

　　啊呀！上了镜头，还抢了主持人风头，真是不错！说完那句话，太乙莫名就放松起来，心情也大好，重新充分发现了在镜头前表现的乐趣……

　　杨戬最近心情奇差，因为一个本来天天会来轰他一次的法宝人，现在简直和个跟屁虫差不多，反反复复只问一句话：你是玉鼎真人的什么人？

　　去！我是师父什么人，干什么要告诉你！

　　要问去问太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