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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番2】无限被刀 ...

  •   【—00009—】

      “你记得你以前说杀了森先生,织田作就不会死…”

      是啊……以前。

      我沉默地任由站在我身边被黑色大衣裹挟的那个危险男人掐着下颌,一时间也不知作何表情。

      其实他口中的这个问题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了,只是真的不清楚该向谁发问。毕竟,真要算起来,那个十年后的我和我一样,都不是第一次失败了。

      他的眼中透着试探意味的冷锐光芒,像是故意想看我的表情,倏地又轻浮地笑了一声,收敛了全部阴冷气息,玩笑一样的开口:“噗——不敢相信……我之前竟然相信你的脑子。”

      “……”我一句话都不想听,也一句话都不想回。甚至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把我绑来,为什么要做这种得不出结果的事。

      “他一死就开始躲藏,你是怕我杀了你吗?”

      “虽然你能杀掉我,但我并没有躲藏,太宰……”阔别已久的,我叫了面前这位承袭了港口黑手党的男人的名字,保留着如同他口中的织田作一样的韵味。

      他眸色一暗,松开了掐着我的手,挽了挽自己的袖口——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习惯,把一件黑色的正经西装穿得不伦不类一直是他的诸多特长之一:“你联系彭格列不是寻求庇护。”

      “……是所有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会失智吗?”

      “你在找什么?”

      “时间机器,”我回答他,“大概。”

      “呵…你在找一个你都不确定是什么的东西。”

      “我知道它存在就够了。”我对上他鸢色的眼睛。

      它存在的。
      不然我怎么可能收的到织田作之助的死亡预告函?

      太宰治微笑着摇了头:“我可以帮你找,但不会再信你。”

      我:“足够了。”

      他侧过脸,瘪了瘪嘴,用手指在我和他之间的空气中缓慢地划过一道,动作就像小学生画三/八线:“你救你的,我救我的。”

      我惊愕的抬头,从表情中分辨出他并不是在闹着玩。

      于是露出了友善的笑容:“行。”

      【—00043—】

      手起刀落,面前哭嚎的女婴化成一抹赤红的腥液,顺着我的刀尖,缓慢的,一滴一滴的滑落,打在地下,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融在肮脏的泥土里。

      金发的爱丽丝坐在离我不远的消防柱上,举着一支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雪糕,咯咯地笑着:“小仓姐姐好可怕啊……”

      我假装没听到。

      “这已经是小仓姐姐杀的第19个战争孤儿了,”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但没有阻止我的动作,“而且还是个婴儿…真是冷血啊……”

      我像执法者一样的将刀身擦拭干净,漫不经心的回她:“他们活下来,就会有人替他们死去。”

      更何况就算活下来也活不了多久。

      “你就不怕别人知道吗?”

      “我为什么要怕?”我瞥向右侧不远处,伤痕累累却埋身在瓦砾中,仿佛翻找希望的织田作之助。

      除了爱丽丝,除了金色夜叉,没有人看得到我。

      东野圭吾曾经说,拥有的东西被夺去,并不代表你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

      既然你最终为希望所伤……
      我更愿你从未得到救赎。

      [如果你不想织田作之助轻年殒命,失去所有关于人世的记忆、美好的记忆,请务必保证他在龙头战争期间不会看到任何一个,活着的孩子。]

      ——信上,也是这么说的。

      你们什么都不懂。
      我是踩着无数具他的尸体堆叠而成的间隙走来的。

      【—08463—】

      “人是你抓的,而你是安吾引荐的。”身着黑纹付羽织的光头男人站起身,抚平了马乘绔上考究的褶皱,“既然你说可以做到,我也无妨一试。”

      “您能同意真是太感谢了。”我向他躬身,紧随其身后,走向了在这座建筑之下,最深处的那个牢房。

      那里关着一个有必要存在,却过于危险的异能者。
      他的名字叫涩泽龙彦。

      “我稍有好奇,小仓君是怎样将他抓住,如今又要用怎样的方式将他的异能取出来,”种田长官站在特殊材质的牢笼之前,看着那个已被注射镇定剂昏迷的白色长发男人。又突然转脸看向我,“抱歉……真的只是好奇,毕竟分离异能是他最擅长的事。”

      “只是忍者秘术而已,”我做出思忖的表情,“我以为因为惧怕超越者和异能大战,你们留他的命也仅是因为[龙彦之间]这个异能罢了”

      “小仓君真的是忍者?”

      “我与安吾四年以前就认识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转着匕首的指尖,语气平直地与他说:“您应该相信安吾的。”

      没有涩泽龙彦,就没有持续88天的龙头战争。
      没有战争,才没有孤儿,才没有未来可能的爆炸。
      才没有双黑的一战为名,和港口黑手党的一家独大。

      没有港口Mafia的一家独大,就没有潜入的安吾。
      没有潜入港口Mafia的安吾,织田君就没有任务委派。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99996—】

      “你为什么酗酒”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因为我没有办法写信。”

      “有趣,是不知道怎样寄出去,还是……不知道写什么?”话音是极为平淡的男声。

      “……”我的头很疼,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他。

      “看样子是都有,”他沉默了一瞬,从兜中掏出了一根油笔,拽过了我的手臂,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些什么,“面见即缘,小姐,如果你醒来还能记得我,如果我能帮到你。那么——我叫绫辻行人,是个侦探。”

      绫辻……行人。
      我脑中一阵嗡鸣。我记得这个名字。

      我在异能特务科的档案室……见过这个名字。

      【—99997—】

      ……

      “这些足够吗?”

      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总是很多,有固执倨傲的,有卧薪尝胆的,有深陷迷茫的,有自信满满的……而面前的人不属于其中的任意一种,他聪明到不像个聪明人。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我放置在桌上近百页的“证据”,只是轻轻地在桌角磕着长烟斗:“冒昧询问一下,小姐……我们真的不熟吧。”

      是,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比想象中的样子年轻很多。

      “您是侦探,我是在委托您…”我长呼出一口气,对上了他茶色镜片之后充满探究欲的目光,“或者说请求您,揭露他的罪行。”

      “帮我倒杯咖啡,”他顿了一下,递来手边的杯子。

      “好。”接过杯身。

      “两……”

      “两块黑糖,不要加奶,”我不紧不慢地打断他的话,面不改色的与他视线胶着,“我知道。”

      我知道。

      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的男人低头沉思了片刻,略有疲态地揉了一把自己金色的头发,意有所指地开了口:“那你其实也知道我是谁吧……”

      我知道。

      我向他点头“你是杀人侦探,绫辻行人。”

      “就算如此,你依旧坚持让我揭露他的罪行,”绫辻行人的双肘撑在桌面上,竖起了一根手指,像是警告,“你应该知道,被我指出所犯之罪的人都会死于意外。”

      “是的。”我当然知道。

      他叹了口气:“理由。”

      我慢条斯理地回复:“他罪有应得。”

      “不是这个。”

      我垂下眼:“他如果不死,会有更多人死去。”

      “是这样吗?”绫辻行人呵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挑起眉毛,“是会有[更多人]死去,还是[你最重要的人]会死去。”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理论上讲,是更多的最重要的人死去。

      “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自己解决他…”绫辻行人十分认真的分析,“你是一位厉害的女士,应该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束别人的生命。”

      侦探果然都是极其敏锐的。

      “他的异能力是预知类的。”我摊手。

      “原来如此,所以小姐才打算借我的异能解决他。”金发的男子话音还未落就打了个哈欠,他揉了揉眼角,仿佛十分惋惜一样的开口,“但如你所见,狙击小队24小时在暗中监视我,我甚至不是自由的,所以抱歉…请另寻他法吧。”

      我简直要哭笑不得了:“是你让我来找你的。”

      是那个你给了那个十年后的我希望。

      “劳驾,你刚才说什么?”

      “你好奇吗?”我抬起了下巴,这一刻竟久违地稍有愉悦,“接下我的委托,揭露安德烈·纪德的罪行,等他意外身亡之后,我告诉你缘由。”

      ——————————

      第二次见到绫辻行人,纪德已死,我一身轻松的将来自十年后那封绝境觅生的信件给了杀人侦探,并在他复杂的表情中一蹦一跳的离去。第三次见到绫辻行人,已经又过了两年。

      我坐在织田作之助的墓碑前。
      而绫辻行人只是偶然路过。

      “……你知道怎么写信了?”他在冰冷的石碑上磕了磕细长的烟斗,和我对视良久,也只问出了这一句。

      我摩挲着手中的信纸摇了摇头:“只知道怎么寄。”

      绫辻行人皱着眉头坐到我身边:“介意我看看吗?”

      我移了移信纸,其实才刚写了两行。
      他扫了一眼,随即迎来了许久未有的无力感……

      【 十年前的小仓奈奈:
      虽然我知道你也一定会失败,但 】

      绫辻行人:“你这样写不行……”

      我:“……我觉得还好。”

      他的额角在跳:“真的不行。”

      我:“那行,我重写。”

      绫辻行人含蓄的问:“你…清楚你要写什么吗?”

      我冲他微笑:“大概吧。”

      大概吧。

      ——————————

      【十年前的我敬启】

      十年前的小仓奈奈:

      我以为自己能当面见到你,未曾想,唯一可以传递信息的方式会是和你交换五分钟,那么果然,还是要用信件这么老土的通讯手段啊…现在我只庆幸,如果是十年前的我,一定不会怀疑这封信的真实性。

      由于并不想写太多,所以接下来的部分,我尽量言简意赅。毕竟从我个人来讲,真的很讨厌被告知未来会发生的事,我相信你也同样。

      但是我要说的这件事,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论是你还是我,都会后悔至死。

      我不确定时间和事件会不会变,如果不会,那么这件事会发生在现在起的8年以后。记好了,如果不想让织田作之助失去所有关于你们的记忆,在他拿到银之神谕的那天,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因为和那个太宰说的一样,织田作之助真的会死,而你需要在死亡瞬间,将他变成死神代理。

      稳妥起见,最好私下咨询一下朽木露琪亚,听取她的意见。毕竟尸魂界几百年来也没几个死神代理,上一个就是被朽木前辈变成死神的黑崎队长。

      以上。请务必做到。

      十年后的小仓奈奈
      于织田作之助墓前

      ——————————

      十年前的我真幸福。
      她不会被我告知所有小仓奈奈的痛苦。

  • 作者有话要说:  如题所示,这是番外,啃了这么久的正剧,大家也该换换脑子看看轻松的了~
    今天开始,要封笔一段时间~!访学开会。
    我极度期盼着,大家就本文故事的发展与我探讨。
    有什么想法就在评论里讲讲吧~
    ————————————
    2020.07.31
    看到了大家的评论,做一个简要的说明吧……
    1.【—00009—】世界线9是奈奈第一次找太宰合作的世界,但是世界线9的太宰并不是救下织田作的首领宰,而是第十八章来找(本世界线)小仓奈奈的首领宰。这个宰在奈奈的怂恿下杀了森鸥外,但是却没有如愿救下织田作,由于奈奈被之前的一个又一个奈奈告知了很多失败经历,所以从第9世界线的首领宰开始,意识到了织田作的死亡就好像是一定会发生的偶然事件,于是在织田作死后,在小仓奈奈计划宣告破产之后,他成为了第一个尝试用【书】更改世界线的太宰,但是织田作已死,失败是必然,但第9世界的太宰是第一个触摸【书】实体并尝试改变现实的人类(关于西格玛的诞生,虽然书上没写,假设是天人五衰创造了西格玛,那他们最初拥有的应该是书页而非书本,所以陀总应该没有接触过书的整本),太宰拥有了观看不同世界的权利,仅限观看,因为无论在哪个世界,也就只有小仓奈奈可以看到他。之所以要设计这个太宰,是要给(救下织田作跳楼身亡的)首领宰一个存在的条件,我无数次想过首领宰是如何做到收束世界线的,仅用【书】的存在来讲似乎有些难以立脚,因为触摸书页承袭记忆似乎也不是很稳妥,所以我认为大概是其他的宰在干涉。
    2.【—99998—】是本故事的世界线,在这个世界小仓奈年会尝试将织田作之助变成死神代理但是会失败(提前剧透会失败的原因和小仓奈奈的刀有一定关系,有兴趣的旁友可以查一下【雨露柘(zhe)榴】,提前做点功课哈哈哈哈)。
    3.【—99999—】的确是最后一个世界,至于会发生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4.本文是小甜文,不接受反驳。
    ————————————
    大概还有一段时间,我才能闲下来……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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