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天亮之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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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了，
甚至责骂老天，因它
定下了律令一条：
我们爱的太深的东西，
没一样可以摸到。
——叶芝《天亮之际》
（一）
初吻后发生了什么？
——
当多年以后，织田作之助、太宰治、坂口安吾坐在Lupin碰杯时，辣鸡黑泥友人太宰治扯出了这样的话题。
“真是个一点暖意也察觉不到的话题……话是这么说，经常被各种女孩子报复的太宰君谈初吻本身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了吧。”带着眼睛的坂口安吾尽管多日未眠，依旧接下了吐槽担当的重任。
“怎么会呢~！安吾……啊，你不会是因为到现在初吻还在所以才……”黑泥友人锤了下手心，发出了一串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事情是这样啊的嘀咕，继续转着椅子总结，“我懂我懂~能说的出[不下班就不用上班了，不睡觉就不用起床了]的安吾是不会愿意和我们聊这个问题的，对吧~织田作！”
被点名[织田作]的男人这一次意外的并没有理他，只是抿了一口蒸馏酒，对着酒吧昏暗的光线看着清澈的酒液，嘴边似乎含着一丝无奈（？）的笑。
“织田作？”
太宰发现了问题，安吾也推了下眼镜。
“抱歉……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绑着绷带的黑发少年夸张地倏地站了起来，就想听到了什么爆炸新闻：“诶！织田作的往事？！……是初吻吗？是初吻吧。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红发的男人眨了眨眼睛，仔细回忆着向友人坦言，“……当时她很生气，我也没想到……”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虽然不了解以前的织田君，但肯定不会是太宰君那种会强迫女孩子的类型啊……莫非是时机不对吗？对方竟然会生气……”
“不……是在圣诞节前夜。”
坂口“诶？！这不是挺正常？”
太宰“诶？！那怎么会生气？”
织田作之助看着脸上写着好奇两个大字的友人们，陷入了沉默。接下来他无论喝多少酒都会避开这个话题了……倒不是认为把事情讲全友人会不安好心什么的，只是…
她把我当儿子而我却以为自己是她男朋友
这种事——
要怎么讲清楚……？
（二）
回到他15岁——
我呆滞着看着织田少年。
他也看着我，嘴角还擎着笑。
这个发展，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我甚至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感觉自己的脸好热，大脑里面的无数片段消失之后，就只剩下一句——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但仔细想想，一切并不是没有预兆的——甚至还有女性死神协会以乱菊姐、八千流为代表的那些不靠谱的编辑以我和我面前的人类少年为人设写出的几十篇连标题都不忍直视恋爱脑残文……我稍微有点缓过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长时间过去也只是断断续续地抛出了一句话：“…为什么…织…你…要吻我啊……”
“……？”织田少年好像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变化，收敛了笑容，甚至有些慌乱，“……吓到你了吗…奈奈？我……只是看到槲寄生，想到槲寄生下接吻的故事所以——”
这又是什么牛顿圣诞老人知识盲点？
可已经不是接吻有问题了吧？？？
这个感情就有问题吧…！！！
“织田少年……”我艰难发声，一边后退一边轻易地就挣开了他的手，然后闭上了眼睛——只有这样我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看我的眼神——那是我一直以来认为的对长辈表达依赖，实际则充满对异□□意的眼神……
“你……一直以来都把我当……恋人吗？”
“……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我忽地抬起头，对上他错愕的神态，甚至有点气恼：“你怎么能，怎么能把我当成…当成……恋人呢？我…我……我是死神啊！我……我已经241岁了啊……而且……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我优秀的孩子啊！”
织田作之助睁大了眼睛。
他想起了那些，
偶然看到的……
以为是奈奈为了和人造异能儿童相处买的
甚至做了笔记的
——
育儿典籍。
（三）
……
“事情简单来讲，就是这样……”我戳着面前的和果子，心情复杂地继续向乱菊姐阐述，“织田少年认为是我没有经历过亲情和爱情…所以误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约定三天以后再谈……要是到时候我依旧坚持是长辈对小辈的感情，他就搬出公寓……”
坐在我对面的成熟女性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现世才过去1天多，但你已经在尸魂界待了好多天了吧，奈奈酱，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知道啊…乱菊姐……”
“……”
“但是一想到织田君要搬出公寓……就很不开心。”尽管说起来很丢脸，但是我真的就在此刻回忆起了织田少年淡漠又关切的话语、温热的怀抱还有……凉软的唇瓣。
我捂住了脸。
乱菊姐弯着眼眸调笑我：“你这个表情和语气……不是已经说明所有了吗~！奈奈酱，你和那个杀手少年真的是相互爱慕啊~年轻真好！”
“不是的！！！”我焦急地伸手去捂乱菊姐的嘴，“我是死神啊！而且我只把他当孩子！乱菊姐不要再误导我了……织田少年他只有15岁啊！青春期的小孩子都……”
“不要在意身份啊小姑娘…像一护和织姬那样也不错啊！还有在尸魂界，奈奈你也是当之无愧的小孩子。况且……”金橘色头发的女人语气突然变得缓慢，眼底突如其来地染上了一些我不懂的情绪，就好像是在与深渊对望，“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会像所有已经逝去的时光一样……变成半梦半醒的泥潭。到时候可不是用‘后悔’两个字就可以释怀的啊…小奈奈……”
我感受到乱菊姐沉浸在了浓浓的忧伤中。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前一段时间在现世和织田少年一起看过的那部《卡萨布兰卡》，里面有句话让人印象深刻——“你如今的气质里，藏着你走过的路、读过的书、爱过的人”。虽然乱菊姐从没有讲过她和她爱人的故事，问大家也绝口不提，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有种我以后也无法认识他的直觉和遗憾。
可能他与乱菊姐早已错过了对方。
更有可能是…他已经死了。
（四）
织田作之助结束了较为麻烦的收尾工作，风衣上还有些污浊地血块——他其实三天都没有清洗这件外套了，但还是迫切地在结束工作的一刹往公寓赶。
三天期限已到。
想见奈奈。
但是织田作之助也不确定小仓奈奈的想法，要说急切，似乎还不如忐忑占的比重更大——他甚至在这两天关注了很多租房信息。从听到小仓奈奈说完那句让他震惊的话以后，他已经理顺了他以为是自然而然的恋爱发展，但在小仓奈奈眼中是亲情的所有桥段。其实当时还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用让两个人同时抵致绝境——只要他后退一百步，认可亲情。
可他怎么愿后退。
事实就是他既无法认可小仓奈奈口中的亲情，
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如果小仓奈奈坚持，那他只能搬出去。
从此以后再也不见小仓奈奈。
织田作之助回到了公寓，看到了灯火通明毫无人气的室内，和小仓奈奈依旧紧闭的屋门，心里的不安再次放大。他乏力地迈开两步，视线突然被餐桌上多出的一卷信笺吸引了去。
像是被贪欲的恶魔吸引——他打开了信笺。
【织田君：
[我被你喜欢]这件事，我知道了。
但我不知道正常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
如你所说，这的确不是长辈对小辈的感情。
可我依旧不能确定它是什么……
对不起。
我无法满意于自己始终得不到答案的不甘，
只用多于3天四倍的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
——你仍是我重要的人。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共享无尽黄昏。
小仓奈奈】
我们爱的太深的东西，
没一样可以摸到。
天亮之际我梦见，
鼻孔中冰凉的黄水沫。
在我旁边躺着的她，
在更重的睡眠中，
看着亚瑟王了不起的白牡鹿，
从山坡向山坡跳跃。
——叶芝《天亮之际》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天亮之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