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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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秦无双疼地闷哼了一声，仰着头，目光凌乱地望着牧斐。
牧斐咬住她的唇不动，桃花眼尾勾着微醺的绯色，眼脸半耷着，敛着克制的欲望，静静地乜向她，不进也不退，直白又霸道。
似见她无动于衷，牧斐加重了一下嘴上的力道。
“嘶——”秦无双下意识张嘴，就这么一瞬间，一溜儿滚烫如长蛇一般滑进她的檀口，准确无误地纠缠住她的舌，用力一搅，似要将她的舌头连根拔起，不给她半点呼吸。
撕扯的刺激与疼痛迫使秦无双只好踮起脚凑向牧斐。
像是试探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牧斐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深处顿时跃起一簇熠熠的火光，这么半点主动的迎合似一根火柴丢就了干草中，瞬间燎了原。
牧斐禁锢在秦无双脸颊上的手，缓缓绕到她的脖子后面，轻柔地托着她的后脑勺往上一送，吻地一发不可收拾。
而秦无双残存的最后一丝抗拒与挣扎，也彻底地湮灭在牧斐狂热的攻城略地中。
金乌缓缓沉下，霞光渐渐收起它璀璨的羽衣，夜幕从天际落了下来，落在静谧一方的宅院里，落在秦无双微微喘息着的羞红脸蛋上。
牧斐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他弯下腰，一手抄向秦无双的膝弯下，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阿斐？”
秦无双惊了一大跳，身体的失重让她下意识紧紧拽住了牧斐胸前的衣裳，触手一摸，她的手顿时被牧斐胸前的肌肤烫了一下。
她往后一缩，想避开牧斐滚烫的肌肤，牧斐垂眸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一勾，双手稍稍用力，秦无双的整个脸顿时被他摁在了他鼓雷一般的滚烫胸膛上。
“烫吗？”他的声音哑的暧昧至极。
秦无双不说话，脸蛋似被牧斐身上的滚烫蒸的越发红了。
“这是你放的火，你来灭。”牧斐微微地下头，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阿斐……”
秦无双抬眸，挣扎再次浮上眼帘。
忽地，湿热的柔软落在了她的眼皮上，盖住她的眼。
“茵茵，什么都不要说了，算我求你……”尾音带着蛊惑的恳求，羽毛似的挠着秦无双的心尖。
秦无双的眼睫颤了颤，她不敢去直视牧斐着了火的眼，顺从地合上了眼。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与牧斐一起共沉沦。
这一夜，牧斐几乎不知餍足地酣战到黎明。
秦无双累的眼皮子已经睁不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日已近黄昏，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缠枝石榴床帐花心，发了一会儿呆，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穿上衣裳，走出外间一看，牧斐正提着一个三层朱漆藤编食盒走了进来。
见她醒来，春风一笑，“醒了。”他放下食盒，走过来拉着她来到桌旁坐下，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样样取出来摆好，“我刚去惠丰楼买了一些饭菜回来，饿了吧？”
一系列的行为下来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然而然，牧斐仿佛将她给牧守业下毒，被牧家赶出来的事情完全当做没有发生一样。
秦无双看着牧斐，敢情她这么努力地与他划清界限，到头来反而像是自己吃撑了似的。
“你不回去吗？”
牧斐不看她，殷勤地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秦无双面前的碗里，“你尝尝这个莲花鸭签，他们家的莲花鸭签在汴都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美味。”
“阿斐！”
牧斐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抬眸看向她，慢吞吞地问：“回哪儿？”
“当然是回你自己的家。”
“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秦无双气息一滞，胸口忽然被什么堵的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终究，她叹：“你又是何必了，我想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清楚了……”
牧斐大手一挥，眸色沉了下来，清俊的面容上染了几分寒意。
“你说的那些话我半个字也不会信，别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好糊弄。”他顿了顿，看向她的目光深了一重，嗓音微潮，“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直觉，你是爱我的，你的身体不会说谎。”
脸，刷地一下，烧得滚烫。
昨夜抵死缠绵的画面走马灯地在脑海里盘旋起来。
她羞窘的垂下头，三分急，三分无奈地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走？”
“除非你告诉我真相。”牧斐好像早就在这里等着她似的，问的毫不犹豫。
秦无双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什么真相？”
牧斐抿了一下唇，直直地望着她，极慢地开了口，“……离开我的真相。”
“……”
秦无双闭着唇，回望着他没说话。
牧斐问的不是下毒的真相，而是离开他的真相。
他更在乎的……是她的离开。
可是，她若说她是两世人，牧斐会不会直接把她当做鬼？
半响见她不吭声，牧斐忽然倾身凑了过来，般般入画的俊美容颜猝不及防地压向秦无暇的脸，若隐若无地杜若香气，像是宣示领地似的将她包裹住，牧斐低低压下的声线里带着几分威胁性质的邪魅之气。
“你不说的话，从此以后，我就夜夜缠着你不放。”
“……”
这，什么跟什么。
她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心里已经开始动摇到底要不要告诉牧斐一切。
想了想，还是决定再等等。
或许牧斐只是心血来潮，过来打个情/欲上的秋风，过两日就消停了。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因为自那之后，牧斐果真是拿出实力和毅力，夜夜“缠”着她不放，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发生如今这般境地。
休书没要到，反而每天把自己弄得腰酸背痛，腿脚发软的。
秦无双现如今已经十分确定——牧斐不得到真相是绝不会罢休的。
数不清是第几个夜了，秦无双被牧斐折腾地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窝在他的怀里。
牧斐松松地合着眼睛，显得一脸餍足，俊美的脸颊抵着她软软的头顶，手指卷着她的一缕长发随意地把玩着。
“阿斐。”
“恩？”
“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牧斐声音懒懒散散的，似乎还沉静在方才的缠绵里未退出来。
“……若是我说，”秦无双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试探着告诉牧斐真相看看，“我有前世记忆，你相信吗？”
牧斐的眼倏然睁开，迷蒙散去，他垂下眼，望着秦无双的红潮未散的小脸，轻蹙眉，“你是说……你有两世记忆？”
秦无双微微仰头，谨慎地说：“我知道听起来很离谱，不过，我确实有两世记忆，确切来说，我是重生回来的。”说完，她定定地瞅着牧斐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见牧斐怔怔地不说话，以为他果然不相信，扯回了目光，哎了一声，却忽然听见牧斐追问：“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秦无双一愣：“什么？”
牧斐近乎逼视地望着她，语气似陈述又似疑问，“前世此时，牧家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我父亲出了什么事？”
秦无双心神一震，她没想见到牧斐的脑袋竟转的这般迅速，她还停留在担心牧斐信不信她重生的问题上，牧斐却已经想到了更远更关键的问题上。她心里一时说不上是震撼，还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牧斐既然直接问了，正好不用再拐弯抹角地解释此事，便将前世之事如实相告了。
“半年后，你父亲战死在雁门关，雁门关被破后，奇丹铁骑南下……，事后，你父亲因轻敌冒进被问罪，连累牧家被抄家了。”
牧斐听了，沉默着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似在捋着什么一般，缓缓开口：“所以你给父亲下毒是为了阻止他回雁门关？”
“恩。”
牧斐拢着她肩头的手倏然收紧，像是找到救赎一般，眸底深处迸射出一道熠熠的亮光来。
秦无暇撩起眼皮，认真地望着他，“阿斐，你，真的信我说的话？”
“信。”牧斐缓缓吐出，“因为，我也有前世的记忆。”
“你说什么？”秦无双猛地坐了起来，扭头紧紧地盯着牧斐。
牧斐也坐了起来，蹙眉回想，似不太确定，又似十分肯定。
“不是所有的，只是一部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那次去玉枕关寻你时，出城门时忽然出现一些幻觉，青天白日里看见了一些奇怪的景象。”
“你看见了什么？”秦无双的声音有些发颤。
“看见了你在法场上即将被问斩，我单枪匹马地去救你，逃出城门后……，却被万箭穿身……”仿佛伤疤被揭开一般，牧斐十分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事后我仔细寻思了许久，这些景象看起来像梦境，却又十分的真实，总觉得身临其境，就像……之前的人生在重……”
话还未说话，就被秦无双突然而来的拥抱打断了。
牧斐低头，看着埋头在胸前微微耸动的双肩，焦急地问一时手足无措，“茵茵，你……是哭了吗？”
“牧斐，我终于等到你了……”闷闷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哭腔。
秦无双的脸抵在牧斐的胸前，积累了多年的洪水终于等到了开闸的时候，重生之后的孤独，彷徨，无助，心酸，煎熬，在这一刻像是终于找到了伴侣一般，有了依靠。
牧斐的手环住了她，唇角微微翘起，“傻瓜，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承担这些……”
这一夜，他们二人相拥聊到天亮，将前世种种，今世万般，恨不得全部道尽。
横隔在二人之间的神秘幕布至此，终于彻底揭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