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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今晚可以吃炸知了吗
花山宴是武者们各显神通的角逐场,那么七月的乞巧灯会就是文人墨客弄学斗才的保和殿。
两两作伴,最先猜满十局灯谜的伴侣,有机会获得通乾老人赞助的罕世珍宝。
去年的头筹是一只会鸣乐起舞的红鸾。
今年嘛,虽然还没对外公布,不过据我多方摸底,大差不差是那湘云居士的画帖——『诗心寄雪』了。
咳,咱先不说画里装着啥,单听这名字,我不出点力拿下送给那谁我都觉得对不起老天爷的一片苦心。
饶是坐山观虎斗多少年的我,看来今年也不得不现眼卖弄一回了。
只是欠了那么一道东风。
坐在茶楼里的莫离骚,在我挑明前先一步道:“是要乞巧灯会的礼物,对吗?”
我感激他的心领神会没有让我太尴尬,狗腿地点头如捣蒜。
“那么胜雪呢?”
“我们两就占用一会会时间。”我掐指比划道,“况且你我组队,一定能很快搞定啦,到时我再悄悄回去找胜雪也不迟啊。”顺便带上礼物。
“嗯,胜雪也是这么想的。”他微一歪头,眼神处若不惊地偏向我后方:“你看,他来抓你了。”
......我汗毛敬礼地颤巍巍转身,楼道尽头空荡荡一片。
“不要再拿这种无聊的玩笑吓我啊!”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晴
本该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一晚。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为什么要让我和阿姐他们狭路相逢在乞巧灯会的海选上!
纵然昏黄的暖屏相隔,可是阿姐的声音我一听便知。
久别重逢,她别说手下留情,更是百般刁难试我功底。
莫离骚和我虽当仁不让死守防线,可耗在这一局上的时间远比前面几局加总得还多。
我表面应答如飞,内心的眼泪早已经泛滥成钱塘江,无时无刻不在哀呼:阿姐你可睁眼看看滚滚江潮吧。
好在她身旁那道飘逸伟岸的身影大抵是个识水性的,刻意答错放了一把水,我们才渡过一劫,成功入围灯会。
至此我才知原来这位心地善良眼光不凡英俊无匹潇洒千里的大恩人,便是阿姐与我常常提到的别小楼。
撤屏后我得到了他的赞许,然而同行的莫离骚却获得了一份耐人寻味的目光问候,附带还被颇为可惜地赠送一句:看来世侄还需努力。
?拜托等一下,他口中的世侄是指胜雪吗?
胜雪和莫离骚怎么了吗?为什么胜雪要努力?
都已经盛夏了,我怎么感觉头上春风吹又生?
不想换来阿姐促狭地捅了一下他腰:“我都说了,何必费心思赢什么灯会头筹相赠以撮合,小辈自有小辈福,相性不合强扭也无用,要什么『诗心寄雪』,我倒觉『诗笔离骚』更加赏心悦目。”
我风中凌乱,学模作样地也捅了一下身旁的莫离骚。
莫离骚微微侧目向我,看起来又安静又乖顺地在等我下文。
我大义凛然道:一会进灯会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离他们远一点。
过了海选,乞巧灯会的主场更是火树银花,别有洞天。
灯火如昼的街市上,阿姐和别小楼远远跟着,交头接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莫离骚闲庭信步,东瞅西看,心思完全不在猜灯谜上。
我一人承包总揽,不知不觉沿路猜到了很远的街摊,正要伸手去摘莲花灯下悬着的谜面,却被另一只手抢先一步。
出现在我身后的男人身型颀高,素手拂尘,伸手从我头顶摘取花灯下的谜面时,甚至将我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人说面由心生,其实不然。
我们账房大多时候对雇主最直接的判断,来自于他委托受理的账面。
这人我碰巧识得,是那受万人真颂的玄武真道圣导——接天岚。
我对他的印象,一直是敬谢不敏的。
出于玄武真道落在我手里的账簿,实在有太多不可告人的污点。诈捐,套现,公款私挪,无论哪一项,都可能让他身败名裂。
我离他利益线这样近,倘若这人头脑清醒,可能早已查过我身份,没准还被戳穿了『李剑诗』这层假名薄纸,列在了他所掌控的生死簿上,成为随时要被拔除的眼中钉。
他取下灯谜的一瞬,一团和气的眼神向我飘来,配合他言谈间出于身高不得已虚欠着的身子,竟让一张脸平添出几分平易近人来。
草草寒暄数语,最后他话题落在问我愿不愿受他提拔,入名玄武真道的导师谱,随他光耀玄武,普照天下。
我就知道。
虽然我猜不出这是拉拢,亦或是逼我就范,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唯一能肯定的,是他调查过我,而我已经不幸暴露了。
我心怀惴惴,接天岚却已经朝我伸出手。
却被堂而皇之插进来的另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那红锦压边的袖子固执地横在我和接天岚之间,仿佛铸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墙:“是要添到什么导什么谱上?家谱的话,可能有点难。”
“莫离骚!”
我连忙如同寻得救命稻草,顺着他拦截的那只手绕到他身后,仗着狐假虎威,好容易才拿出一点理直气壮道:“是啊,我早就是慕容家的人啦!”
远处珊珊来迟的李剑诗和别小楼,双眼豁亮地停住了脚步。“诗儿,听到没有,为夫就说这灯会主场非进不可。”
“哈,天剑慕容府。”接天岚上下打量莫离骚,颇有微词一笑,“他们能保得了你什么?”
“对于慕容府来说,即便是一个帐房,也不是任何人想动就能动的,更何况是宁钦定的未来小当家。”莫离骚说完低头看向我,一双温润谦和的眼睛注视着,好像在等待我回应什么。
我咽了口吐沫。箭在弦上,也顾不得诸许,强作鼓气道:“是啊,我已经和慕容府签了卖身契了,后半辈子只能给慕容家当牛做马啦,真就挺不赶巧,您来迟了一步。”
说完我就在内心疯狂殴爆了自己。
我的天呐......这是在做什么啊,
想我经手九界大小组织账本无数,身价怎么也要值半个中原小金库吧!说好的囤货压价呢?这就低抛了?!
“更何况阁下若要强行带走她,我们慕容府的小主人也不会答应。”莫离骚说完,再次迂回身静静地看我,沉静的眸子定格在我脸上,显而易见地又在等我作答。
一时聚集在我身上的目光好如加特林菩萨的机关枪横扫,直叫人发毛,把我毛出一把口不择言:“是哦,慕容府少主对我迷恋得不得了!你最好不要动我!”
也就这一声,穿透夜空。
整个热闹纷扰的灯会场突然鸦雀无声。
“诗儿,为夫越发认为这趟灯会来得不亏。”静谧的空气里传来别小楼的声音,就算相隔甚远也分外清晰。
就连莫离骚也显然被我的胡言乱语震惊到忘言,他握拳清咳一声,才勉强收回心神与眼前人对峙:“退一步说,客随主便,慕容府的人,阁下要带离,也要经过在场慕容府众人的同意吧。”
我小力拽拽他袖子,“喂,咱装到这里就好了,不要装太过,待会覆水难收。”
他好似做了一番小小的心理斗争,才低头小声道:“胜雪在你后面。”
我几乎跳起来锤他:“都在这个节骨眼了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他身材伟岸,被我锤了一下纹丝未动。
“呃,我是说,胜雪真的来了。”
他面无表情,可那一刻,我仿佛从他脸上看见了绝望二字。
越过他身后,只见那刚刚买下了“半个中原小金库”的暴发户,和整条街人尽皆知“对我迷恋得不得了”的男人,正双双站在街口。
天崩地裂。
“迷恋我的男人”呷了口烟,冷笑道:“难怪我几次催动术法扇坠都没有回应,原来是早有珠玉在旁。”
他口气斯斯文文,眼神却在我和莫离骚之间回扫,剜得我脊椎发凉。
我选择先发制人,手指在他和慕容宁之间游弋:“你们怎么进来的?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组吗?”
慕容宁咳嗽一声,以扇掩面,跳过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我小声辩解道:“那我早知道组阿姐了。”
别小楼一把握住李剑诗的手:“光线不太明朗,为夫突然有些失明。”
慕容胜雪径直走来,皮笑肉不笑地捏上我的脸:“这张嘴不是挺能说吗?”狠狠带劲拽了一把才罢休,接而全然不顾整条街光怪陆离的目光,一扬披风转了身。“宁叔,走了,去猜灯谜。”
慕容宁举步跟上:“不是已经集满十猜了?”
他怒极反笑的声音飘荡在夜空:“满了也不留给别人,全猜掉。”
慕容宁:“......”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晴
我想打飞莫离骚,明知道宁叔和胜雪在场还诱导我那样说。
现在慕容府上下看到我的招呼一夜之间从“诗诗小管家早安”变成了“少主迷恋的女子您起啦”。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晴
连街边卖黄桃的大婶都喊我......
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凉爽
买货,记账,逗小狐狸。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雨后
白天和莫离骚在云外楼乘凉喝茶,聊到前朝名盛一时的钟灵寺。
晚上就和迷恋我的男人去钟灵寺赏了昙花。
虽然他来时嘴上说着无趣,却安静耐心地一直陪我等到后半夜。
过云雨将夏的湿热驱散得一干二净,空气里淡淡飘拂着白日未散尽的禅香,腐草抖落下的雨滴惊起成群的流萤。
顶着朦胧月色的孔雀白昙好美啊,一生的孤芳自赏绽放于须臾,隽逸生华的皮囊下,小心意义缄藏着一抹稍纵即逝的温柔,纤细而明净。
就像总是默默迁就我、陪伴我的胜雪一样。
真希望这个夏天长一些,想和胜雪去看更多的风景。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晴好
和胜雪一起到往埋霜小楼。
雨后的石板路踏着格外清新,林间落下斑驳却并不灼人的阳光,仿佛回到了阳春三月的天气。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不知道油炸知了放点干椒好不好吃
收到了冷秋颜的来信,问我在天剑慕容府过得可好,顺带抱怨了不夜长河事务繁忙一人分身乏术的苦恼……最后话题跑向问我有没有空重操旧业。
你都把我卖了!还好意思找我代账?!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
清早拉开对门,眼还没揉醒,就被慕容胜雪一路步履生风地拉到了后苑。
我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匆匆,直到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小白狐。
太丢脸了,眼泪几乎在那一瞬间决堤涌了出来。
一支寒光烁亮的箭没入它血肉泥泞的身体里,地上花哨的血迹显然昭示着它努力挣扎过,终是无济于事,最后冷冰冰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它在我脚边跟前跟后,冲我咧嘴微笑的模样不断自脑海里涌现出来。
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那箭羽周身灵气一动,转瞬拔地而起,再一抬眼,已经落进慕容胜雪手中。
那支箭羽矢镞乌黑,昭然若揭地抹了毒,被他戏耍般衔于指间把玩。他悠哉悠哉地问我:“还有印象吗?”
我沉默了。
怎能不记得呢?这支箭简直眼熟到与花山宴那日一次次凿穿我肩胛骨的那支如出一辙。
他继而又道:“司马刀坛内铸的暗箭,于金贵又无能的上流人士在关键时刻保命之用,当然非是有身份地位者不能有之。不加掩饰地用此箭毙命慕容家猎宴得来的头筹,根本是赤果果的挑衅。”
我恍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怕不是上升到了非我等所不能及的地步。抹掉眼泪按下心头悸动,顾左右而言他地想要引开话题。
可是胜雪似乎根本没在听我说话,那双眼沉默得令人生寒,扫过地上的尸体,短短一瞬停留在我久未复原的肩膀,最后如犀烛隐地映照进我眼里:“他们要杀的,本来是我,是慕容家独子。”
无奈与怅然顿然在胸中交错横生。
第一次,我感到「慕容家独子」这个称呼是如此沉重。
“花山宴一行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想杀的杀不了,想得的得不到,所以,他们就选择了玉石俱焚。”
那时候,我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冷火,却没有任何力量阻止。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阴
司马刀坛的左护法和四少主暴毙身亡,消息一夜之间震烁武林。
晌午才回来的慕容胜雪,被烟雨老爷子关进了潇湘塾。天剑慕容府举家进入戒备状态。
听说老爷子检查了胜雪的佩剑后,掌掴了胜雪。
一定很疼吧。
我提了药膏去找胜雪,却在潇湘塾门口被宁叔拦下了。他对我言辞闪烁,安慰之余只剩下打太极。
其实无需你点破,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你们越是这样保护我,在我看来,反倒越像是把我置之局外。
一整天都笼罩在不安之中,并非因为大雨将至,而是在这场大雨中,好像只有我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雨后
昨夜雨疏风骤,吹落残红满地。
趁着清早无人固守,我想去探探胜雪,才赴至中途,就撞见了双双立在潇湘塾外的莫离骚和慕容老爷子。
“你如果想跟他一起胡闹,我不介意将你也关起来!”
“若单以杀人论罪,那日,我亦杀过一名欺凌慕容家家眷的司马刀坛小卒,确实也算有罪。”
“臭小子!给你一刻钟,把你刚才说过的话收起来!”
“我会杀他。”莫离骚的声音言之凿凿:“倘若再将那一幕置于我眼前,我仍然会杀他。”
虽然站在墙后看不真切,可莫离骚眼中星然倒映着一往无悔,分明是与那日无二的愠怒。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晴
下午靠在潇湘塾外,隔着一扇门,与胜雪说了好多好多话。
我望着夕阳下扑棱棱归巢的倦鸟,装模作样地感叹一声:“唉,不夜长河大总管召我回去管账了,说要给我涨薪水。”
门后的傻瓜多半信以为真,愣好半晌,才装腔作势地吐出一句:“敢去,把你腿折断。”
简直把我笑弯了腰。可怜慕容大少爷一颗冰雪聪明的脑袋啊,这是关在房里胡思乱想了多少,才会着了道相信我的无稽之谈。
戏弄完了,我给他塞上一颗定心丸:“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慕容家的,除非啊,有一天慕容府不要我了。”
门另一面却失去了回应,良久才传来他杞人忧天的声音:“慕容家不是个好地方。活在天剑慕容府盛名之下的一天,都算不得自由。”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晴
清账,逛集市,坐在潇湘塾门口陪胜雪聊天。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晴
半夜梦醒,慕容胜雪居然出现在床边。
满地皎白如昼,帷帐清冷飘荡。
他撑头凝睇我,眼底掬了一把月光。
我无从得知这家伙是怎样从反锁的潇湘塾出来的,又是如何在半夜潜进我的房间。
更不知,被他用这样一双眼注视了我多久。
那双星眸细长勾人,清澈无伦,任谁再多望一眼,怕不是都要沦陷。
我忍住陡然浮上心头的悸动,双手攥紧被角:“你不知道天剑慕容府有宵禁吗!”实则借翻身之举,遮掩自己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的事实:“快、快走,我要呼唤被子服务了。”
不料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利落无比地翻身上床,跪抵的双膝将我锁于身下:“你也可以呼唤我给你服务。”
是避之不及的四目相对。
他眉角摇曳的珠链,与背后的月光织出一束难言的怅惋,映入长睫下的眸中悠悠荡荡。
偶尔,也会觉得这双眼看上去落寞了些。
自始至终都是胜雪围绕在我左右,知我悲欢,体恤我何求。却好像从不透露半分他的忧戚于我,藏得好完整,害我觉得自己好自私。
他点了我的穴道,凉如月色的眼底,蓦然燃起一把令人陌生的灼灼。
“不可以睡,也不许想别的。”
凝聚剑气的指尖抚过之处,襟扣一路自解相迎,迭落在锁骨的轻吮,顺着未褪尽的薄衫缠绵而下。
不是记忆中的胜雪。
这一认知令身体遏制不住地发抖。
胜雪从不如此,他会顾及我的感受,永远比我自己先一步察觉到我不安,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
我可能是没出息地哭了。
蕴着灼热气息的吻,拂过我结痂的肩头却戛然而止,皮肤一时间只剩下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
我握拳闭目不言,不敢去想接下来要面对的裁决。
溘然有只手抚上我的脸庞,揩去悬在眼角的泪。千头万绪的恐惧,在额间落下的一记吻中灰飞湮灭。
很长很长的一个吻,伴着渐起的迷烟送我入梦。梦里,仿佛飘过熟悉的香气,是钟灵寺的白昙,宁静温柔,幽幽逸散在无人的角落。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阴雨连绵
天光照眼,前不久还让我熬心费力的『诗心寄雪』就躺在枕边,可是胜雪却不见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府内的黄琥刀币,劫寒剑,乃至挂在我颈间对我极尽千呼万唤的扇坠。
潇湘塾门外的广锁被利刃撬开,宁叔说,唯有足够刁钻圆滑到伸出门缝的软剑才做得到。
慕容府举家上下搜寻失踪的独子。
我跨上花山宴载过胜雪的白驹,企图靠它对主人的一点微妙感应能有所寻获。
午后突降的梅雨落满清池,它载我从风灯雨栈楼一路飞奔至玲珑湖畔,最后嘶鸣着尥蹄在此徘徊打转。一支折断的钓竿茕茕孑立斜插在岸,失去鱼饵的钓线在风中此起彼伏地飘摇。
胜雪似乎真的消失了。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
快睡着时听到门外经过的脚步,还以为是胜雪回来了。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
梦到了阿姐,还有后苑的小狐狸,怎么没梦到胜雪呢。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晴
上午整理潇湘塾时,发现一箱折断的钓竿。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晴
在潇湘塾外的青石阶上坐了一天。
总觉得胜雪没有离开,他靠在门板另一面与我胡侃,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转凉
司马刀坛满门被屠,整个武林炸翻了天。
据传刽子手是恶名昭彰的阎王鬼途。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凉
起秋凉了。
潇湘苑枫叶飘红,蝉鸣却没有结束。
登门拜望的阿姐和别小楼带来慕容府恐遭动荡的消息,并希望带走我。
我明白,阿姐自始至终都在纵容我、保护我。
可是仅此一次,我不想在此时离开慕容府。
中原X年X月X日
天气:秋高
第一次成功打开了画帖『诗心寄雪』。
这道乞巧灯会的终极谜底,耗费我近半月,终于还是解开了。
题眼就在于卷面的题序——『更有子云千载后,生生死死谢知音。』
画作的主人湘云居士,在听闻远在北国的挚友英殒后,满心遗憾顿化作漫天飞雪,被他以巧笔封缄于画卷之中。
当我坐在青石阶上缓缓展开画卷时,帖中之霁下飞鸿之景,尽付眼前。
夏犹未尽,姹紫嫣红的苑里,飘了一场很温暖的雪。
只可惜南北东西,无人同我潇湘与共罢了。
叭好意思,本来是车,改成让胜雪硬着走了~
小少爷你暂且委屈一下吧_(:з」∠)_
看到有小可爱问我莫离骚的情感问题,其实在我心里,莫离骚是一个「承情而来」的角色,好像原剧也点出过,莫离骚行事依一个「情」字。我觉得这个「情」是广义的,可以是对入眼的春花秋月的爱,也可以是对他栖身很久的慕容府的爱,他会基于本能地去保护倒映在眼中、被他认为美好的事物,并且莫离骚绝对是把这份对慕容府的爱,带给诗诗的第一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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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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