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愿》喵花花

9、九

　　“生气了吗？”他问我。
　　我摇头，将手腕儿藏在衣袖下面，他喜欢这样，我就不违他心意。
　　左如愿将手腕向上拽，我的手腕就被牵制着向上，这感觉很不好受，我无言，手就着手铐的力去摸他的头发。
　　他很乖顺地将头低下任我摸，我将手背贴上去不敢动，贴的直到细凉的发丝变热，左如愿说：“还生气吗？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因为你喜欢我啊。”然后他将我的手拽下来拉住，金属和金属碰撞，皮肤接合处就发出清脆的啸鸣。“所以带我出去透气吧，我好想看看你们家的松树，从窗户那儿看过去它们也太绿了吧，真的有生命力那么旺盛的东西吗？”
　　有啊。我在心里默默反驳。
　　我的爱永远不息。
　　我拉着他走过门廊，走向自家的院子，所过之处目不斜视，一众佣人没资格叫住我，我刻意绕着弟弟的房间走，他应该还在忙。左如愿出了门就很安静，不想在他房间里那样总找茬儿，给我苦头吃。他很安静地迈腿，像一尊在思考的雕像，很有气质。我们成功走过大门。
　　左如愿反倒刻意不去看那松树，他视线粗略扫过一片荒白，神情淡淡的，出了门他仿佛更容易消失了。我去捉他的手，触到那片冰凉皮肤的时候才安心——他真实存在。
　　“你别害怕啊。”他对我笑，那是清澈、少年感十足的笑容，我恍然。他晃晃被我捉住的那只手臂，语气很温和：“我又不能跑。”
　　他太过善变，时而暴怒时而温柔。我依偎似的向他那边靠一靠，拉近我们的距离。
　　这是因我而做的改变，或是因我流露出的真实性情，我尽数接纳，却总感觉若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