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背后喜欢你》哭泣的小丑

18、爬山

　　月末回首，选择复读并不是一个当初令自己焦虑不安的选择，回头探寻走过的路，眷恋不舍宛若成千上百只在清澈的湖水中摇曳的草履虫，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留恋的是学校，还是他？
　　高考的钟声即将敲响，敲钟人守护的时间剩一个多月，他将准时撞击历史性的一刻，属于那年夏天每一个高三学子的历史性的时刻。学校并未因为快临近高考了，将一月一次的月假取消，而是让大放周娓娓道来。高考的气息进一步逼近，易烊旸仍感觉不到紧张的侵袭，他认为难得的假日是否应该大方地抽出时间出去玩一次，消化一个月储备的知识。周五最后一次课结束后，假期正是开始了，班里的同学兴高采烈，陆陆续续地回家了，他们四个人围坐在易烊旸和程源的周围聊天。
　　“特别难得的假日，各位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出去玩一天？”他满怀期待地问众人。
　　“当然是学习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得抓紧时间学习。”刘学蹙着眉头说。
　　“刘学淡定点，急也没有用，学习需要劳逸结合。”丘桐拍着刘学的肩膀说。
　　“你就知道玩。”方婷伸出手拍打丘桐的后背。
　　“我没什么打算，出去玩可以，学习也可以。”程源背靠着易烊旸的腿，懒洋洋地说。
　　“我也没有想好怎么安排这个假期，如果在家的话我爸妈肯定催我学习，所以我先在学校待一天后回去。”刘梦然坐在凳子上用手撑住下巴说。
　　“我在考虑我们去爬山吧，听我以前的同学说市里面有一座山挺漂亮的，海拔不是很高，交通方便，诶，你们有没有兴趣？”易烊旸推开程源兴奋地询问。
　　“爬山啊，好像挺累的，平时运动不足。”刘梦然有些担忧地说，“不过可以爬一次。”
　　“的确，不过自从上了高中之后我就没爬过山了，想尝试一下。”方婷发表自己的想法。
　　“既然你想去，我奉陪到底。”丘桐对方婷说。
　　“可以了，打住，聊爬山，不是吃你的狗粮，我不太想去。”刘学瞄了一眼易烊旸有点心虚地说。
　　“我没意见，跟着大家走。”程源继续背靠他的腿，舒服地躺下。
　　“为什么，刘学你一定要去，就一天，不会耽误你太长的学习时间，而且出去玩的那天你可以利用等车，走路的时间学习，最重要的一点我觉得你总是一刻不停地学习，偶尔释放一下压力嘛，行不行。”他最初的语气强硬，说到后面近乎请求了。
　　“刘学，你去不去，这可能是我们高考前最后一次集体出去玩了。”丘桐揽着他的肩膀怂恿。
　　“哎，行行行，我豁出去了，和你们出去玩一天。”刘学咬着下唇，下定决心说。
　　“哈哈哈，太棒了，现在大家都没意见，我们明天去爬山，到时你们记得带上自己想带的东西，爬山挺幸苦的。”
　　他们围在一起继续讨论了许久，便散了各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们早上八点在校门口集合，一起走到公交车站等车。易烊旸身穿短袖配黑色短裤，背着一个随身包，里面装了纸巾，面包，装满水的瓶子。程源穿着一身休闲服，运动背心配蓝色短裤，空手一身轻，什么都没带除了他自己。丘桐背着一个女式包，一看就是方婷的，刘梦然也是空手而来，悠闲自在地和方婷手挽手走在一起，她的东西都放进了丘桐背后的包里，只是可怜了丘桐。刘学背着平时放课本的书包，很大，里面除了放水还有几本需要复习的书。
　　他们在公交站上等了二十几分钟，公交车等来了。一大早公交车上的人不多，还有许多空余的座位。程源和易烊旸坐在最后面的一排位置。
　　“我看你挺逍遥快活的，什么都不带，你不用喝水了？不需要纸巾擦汗了？”他一下子抛出许多问题。
　　“不是有你在吗？你带了水，带了纸巾，我不需要操心了。”程源咧开嘴笑了起来。
　　“我又没说要给你用我带的东西，我幸幸苦苦背的怎么会轻易给你用。”他护着自己的包说。
　　“到时候你肯定会给我用的。”程源自信满满地说。
　　“够自信哈，你到时候求我，我最多让你看我喝水，看我擦汗。”
　　“嘿，你敢不给，我就追着你不放，让你没机会喝水。”
　　“无赖，还想死皮赖脸的追着我走，来，叫声哥哥，我到时候大发慈悲赏你一口水。”
　　程源想都没想按照他的要求叫道，“哥哥。”
　　“喔，这么爽快，你最起码的尊严呢。”他出乎意料的说，“程源，你好样的。”
　　“我不管，你答应了，不能反悔。”
　　“知道，我不会反悔，真拿你没辙。”
　　程源露出胜利的笑容。
　　公交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到达了目的地，他们走下公交车，在山脚下的便利店买了一些零食后，准备向不远的大山进发。他们要爬的山是一个免费向公众开放的休闲场所，整座山已经被深度开发，所有的设施完善齐全。与其说是爬山倒不如说是走路加爬楼梯，一条弯弯曲曲的柏油路沿着山体攀延，他们在陡峭的山路上缓缓爬升。程源和易烊旸走在最前面，刘学和刘梦然走在最后面，时不时聊和学习有关的问题，丘桐扶着方婷走在中间，有说有笑。
　　一行人来到一个观景平台上，挑了两张干净的石凳稍作休息。
　　“喂，我们要不要来几张大合照。”方婷掏出手机饶有兴趣地问。
　　“好啊好啊，我还想和你拍几张，这里的风景太漂亮了。”听说要拍照，刘梦然积极附和，恨不得高举双手表示赞同。
　　“要不你们俩先拍，然后找几个好的站位，我们再过去合影？”易烊旸对方婷说。
　　“你们男生就是没情调，那行，我和刘梦然先拍，等一下你们一定要过来，丘桐你要记得。”方婷严厉地瞪了丘桐一眼。说完，她和刘梦然跑到观景平台的栏杆旁，认真地拍照。
　　“女生就是爱臭美，还要嫌弃我们不配合。”丘桐抱怨道。
　　“哈哈哈，谁叫你谈恋爱了，活该。”刘学在一旁幸灾乐祸。
　　“我告诉你，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时候别找我诉苦。”丘桐意味深长地笑着说。
　　“起码我们现在不用面对。”程源打趣道，“刘学你说是不是。”
　　“到时候程源肯定是属于妻管严的那一类人。”易烊旸笑着说。
　　“易烊旸你说什么，谁妻管严，我怎么可能是那一类人，应该是你。”程源不服气地说。
　　他们听完都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这时方婷打断了他们男人之间的谈话，喊他们过去拍照，他们放好书包，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等拍完几张集体照，他们继续下一段旅程。走完柏油路，接下来到了爬楼梯的环节，一块块参差不齐的楼梯若隐若现地镶进山体，蜿蜒而上，只要走完楼梯意味着离山顶不远了。
　　“喔，还有多远啊，我感觉我的脚快废掉了。”刘梦然一边喘气，一边喊。
　　“应该快到了，再坚持一下，如果觉得渴的话，记得要喝水。”易烊旸回头嘱咐她。
　　“我们要不要找一个空旷的地方休息一下，感觉快走不动了。”方婷有气无力地说。
　　“要不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休息吧，我也感觉越来越吃力了。”丘桐用衣服擦汗时说。
　　“程源，我们等会，先休息，大家都累了。”易烊旸抬头喊走在最前面的程源，他回头，向他展示表示同意的手势。
　　“现在没见到什么人爬山，我们直接在楼梯上休息也可以。”易烊旸尽可能大声地说。
　　大伙同意了，随意坐在一层台阶上。
　　易烊旸坐在离程源四五层远的台阶上，他抬头能看清楚他的模样。他坐在台阶上，侧着身体眺望深不见底的丛林，此时的阳光热烈灼人，他微微缩小身体往所占有的空间躲避阳光。他的脸颊沁满汗珠，没有人为的阻拦自得其乐地在他的脸上滑落，他的运动背心早已被汗水打湿，一部分紧贴身上的肌肤，微壮的身材错落有致的凸显，散发着迷人的男性魅力。不小心看得入神了，他的脸颊泛起点点红晕。
　　“易烊旸你是不是忘了喝水，你的脸两边红红的，该不会是中暑了。”程源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想入非非的他。
　　“啊，是吗？我的脸会很红吗？可能真的太热了。”他不知所措地从包里拿出瓶子，对他说，“你要水喝吗，过来一起喝。”
　　程源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向他所在的位置。
　　“给，渴了的话，可以喝多点。”他将水递过去，又拿出纸巾，“擦擦汗，衣服都湿透了。”
　　“不是很渴，瓶子的水剩不多了，登顶之后也需要喝水，所以省点喝。”他接过水和纸巾，先用纸巾将脸上的汗水抹去，接着喝了一些水后说。
　　“不用，其实我还有水。”
　　“啥，还有水？哪里来的，你不是只带了一瓶水吗？”
　　“我在山脚下的便利店买的，靠你真的靠不住，尽买零食，还不客气地塞到我包里。”
　　“哈哈哈，聪明，果然在我身边待久了，吸收了我的聪明才智。”
　　“滚，从这里滚下去还能快点到山脚下，你就有水喝了。”
　　“嗨喽，我们要不要准备出发了，我和刘梦然觉得问题不大了，想快点登顶。”方婷和刘梦然站在一起，往上大声喊。
　　他们稍稍整理好东西，又继续往上走。爬的过程中有过几次短暂的休息，他们相互扶持，互相打气，最后终于登上了山的顶峰。
　　“哇，山顶好舒服啊，凉风徐徐。”易烊旸站在离栏杆不远的地方，扫视周围一圈，惊奇地大喊。
　　“这里的风景也好美，有一览众山小的诗意。”方婷感叹道。
　　“值了，幸亏坚持下来了，可以拍好多张美美的照片了。”刘梦然扶着靠近悬崖边的栏杆深吸一口气，心情愉悦地说。
　　“舒服是挺舒服的，但我好累啊，一个人背三个人的东西，要命了。”丘桐微微喘气，一屁股坐到石凳上。
　　“哈哈哈，活该，同情你一秒钟。”刘学坐在他的旁边嘲笑他。
　　“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包给我。”程源来到易烊旸的旁边，不解风情地说。
　　“你真的很煞风景，有美景不看，尽想着吃的。”他嫌弃地将包递给他。
　　程源向他吐了吐舌头，满不在乎地来到丘桐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打开书包掏出零食放在石桌上，丘桐看到他的举动，也打开包将包里所有的零食掏出来放到桌子上。
　　“他们三个人玩好了，我们坐在这里吃零食。”丘桐笑着说。
　　“你们吃，我想去周围逛逛，看看有什么有趣的。”刘学对他们说完，放好书包离开了。
　　“剩我们俩了，干脆所有的零食都吃完，不留给他们。哈哈哈。”程源露出狡猾的笑容。
　　“哈哈哈，可以，我们尽情吃。”丘桐点头同意。
　　易烊旸和方婷，刘梦然不断变换地方取景拍照。拍了一会，方婷将丘桐拉走了，她想单独和他拍几张，刘梦然当摄影师，她们嫌弃易烊旸的拍照技术。易烊旸觉得扫兴，来到程源旁边坐下，拿起桌子上开了封的零食吃了起来。
　　“程源我们要不要拍两张，留作纪念。”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拍的，不拍。”程源不客气地拒绝了。
　　易烊旸没有放弃，掏出自己的手机，趁其不备，一起自拍了一张。他的脸占了半边的位置，程源在低头吃东西，侧脸入镜，正好是男生最帅的角度。
　　“你竟敢偷拍我，是不是活腻了。”他发现了他的行为，想要抢他手中的手机。
　　“不给，我就不给，你能拿我怎样。”他跳了起来，从他身边跑开。
　　程源丢下手中的零食，追了上去。这时刘学兴奋不已的跑了过来，拦在他们中间。
　　“我跟你们说，我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片杨梅树，好多野生的杨梅挂在树上，我们要去摘吗？”
　　听清刘学的话语，丘桐，方婷，刘梦然热情满满地围了上来，易烊旸站在远离程源的地方。
　　“杨梅吗，如果有我们可以去摘。”易烊旸说。
　　“要不要去摘？”丘桐问方婷。
　　“好啊，我还没有亲自摘过杨梅。”方婷回答。
　　“我们现在收拾东西走吧。”刘梦然迫不及待地想去了。
　　“那个地方在哪，安全吗？”程源向刘学询问。
　　“还行，那边已经开发了，有水泥铺的路，不过似乎挺少人去那边逛，因为许多野草长得比人还高，有的路被草挡住了，不过还是能走人。”刘学说。
　　“勉强还行，走的时候，女生在中间，男生在两边，记得注意自己的脚下，小心点走。”程源嘱咐道。
　　“你怎么像我妈一样啰嗦。”易烊旸嘟囔，他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
　　“易烊旸你走路不出声的吗，你走在我前面，我们一起走在后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源哥，别别别。”
　　一路上走来，果然和刘学描述的一模一样，许多高高的野草纵横生长，像忠心耿耿的守卫把手要塞，走了许久，他们在不远处看到一片随风摇荡的杨梅林，此时此刻最能理解曹操的军队望梅止渴的感受，虽然他们不渴，但是一颗颗果实挂在树上随风自由晃动的场景，特别的诱人。
　　他们找好地方放下背包，开始摘杨梅。程源灵活地率先爬上一棵杨梅树，挑出成熟的摘下，丘桐和刘学跑到另外一棵树上摘，刘梦然和方婷在树下接果实，易烊旸不敢爬树，他就待在程源所在的树下，接他递过来的果实，并时不时提醒他果实隐藏的地方。
　　“那里，对了，那里有好多已经熟了，喂，你小心点，掉下来，我不会接你，也接不住。”他一边指挥，一边担忧地看着他的举动。
　　“你敢不接我，我专往你身上掉，哈哈哈。”
　　易烊旸拿起手中的杨梅瞄准他丢了过去，没砸中目标。
　　“有本事你上来啊。”
　　“上就上，谁怕谁啊。”他一时冲动，放下手中的杨梅，抓住树干，小心地往上爬，爬到一枝分叉的树干上停下来休息。
　　“你还真的爬，怕了你了，你还是在下面等着好，我担心这棵树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而且也摘得差不多了。”
　　“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下去等你，等你下来了再打你。”老实说他早心慌了，不敢再往上爬，本想着硬着头皮往上爬，结果他给了台阶下，现在先放下倔强，保命要紧。
　　“下去了看谁先收拾谁，还不一定呢。”程源边说边慢慢爬下来。
　　易烊旸极其缓慢的往下爬，如果旁边有只树懒也在往下爬，他可能稍微比树懒快一点。
　　“易烊旸你能不能快一点，我担心等你下去了，天黑了。”程源来到离他非常近的地方。
　　“你，你不要催我，我在努力往下走了，等，喔……”他一只手没抓稳打滑了，顺势往下掉，他惊恐地叫了起来。程源快速反应，伸出手抓住了他，然后用力地把他推了出去。他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待他从恐惧中回过神，发觉身体摔了却不是很痛。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从树上摔下来却不会很痛。”程源跳下来，站在他的旁边拉他站起来。
　　“的确很奇怪，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离地面很近了，还死死抱住杨梅树不放，本来可以直接跳下去的，硬是给你幻想成几百层楼高。”
　　“能怪我吗，我以为离地面还很远。”他不好意思地说，“你干嘛还要拉我，又把我推下去，害得我感动得想哭。”
　　“拉住你，是为你给你一个缓冲的机会，推你是因为你碍事，挡住了我下去的路。”
　　“哼，程源，你好样的。你找他们帮你接杨梅得了。”
　　程源忍不住大声笑出声来。
　　摘杨梅摘得心满意足后，他们将能空出来的书包都装满了，打算带回去和班里的同学分享。由于摘杨梅的地方是山的另一个下坡面，他们想着好不容意从山顶走下来，脚早已经使不出剩余的力气往上爬回到山顶，所以他们打算继续往下走，虽然心里没底会走到哪，冒险的心鼓励他们勇往直前，目前还是能看到一条水泥路蜿蜒曲折往山下冲刺。他们按照下来时的顺序沿着道路往山下的方向走。前面顺利地走了一部分，水泥路走着走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泥土路，看来是新开发的下坡路，只是还未来得及铺上水泥，旁边还能看到车辆走过的痕迹，原本有些心慌的一群人，看到有人活动的痕迹，心里舒坦了许多。
　　“我还以为我们进入了深山老林，吓死我了，现在能看到有车子来过的痕迹，说明我们肯定能走出去。”易烊旸回头对程源说。
　　“你怕什么，不要怂，我不是还在你后面吗。”程源说。
　　易烊旸心安的地了，哪怕程源只是吹牛而已，有他这句话在，不必盲目的害怕。
　　“哇，心里突然莫名的激动，有种探险的感觉。”方婷略带着颤抖的音说。
　　“有我在呢，你不用怕，我护着你。”丘桐回头拍着胸口对她说。
　　“对啊，好刺激，这里除了我们，看不到其他人了，我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刘梦然笑着说。
　　“你们看前面有一个水库，水库往下走能看到一条马路，一旁还有厕所。”刘学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不已。
　　“看来，我们很快能走出去了，我还担心会迷路。”丘桐笑着说。
　　“我们走出去了，哈哈哈，还能上厕所。”易烊旸停了一会和程源肩并肩走。
　　“其实你在这里随便找一棵树上厕所也可以的，我帮你挡着。”
　　“要拉你自己拉，我不要，不讲卫生，你帮我挡着有女生在我也会不好意思。”
　　“哈哈哈，你会害羞的吗？我一直以为你的脸皮挺厚的。”
　　“我的脸皮厚，你的脸皮更厚，拿尺子量一下起码有五厘米以上。”他揪住他的脸，试探性地拉了一下。
　　“易烊旸，你用你的脏手摸我的脸，又欠打了是不是。”他瞪着易烊旸，他有些心虚地跑开了，跑到一定的距离后，挑衅地朝他扮了一个鬼脸。程源看不过去，追了上去。
　　“他们两个真是冤家路窄，像两个长不大的小屁孩一样。”刘梦然和方婷说她的看法，她们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他们在厕所附近整理好随身物品，将手洗干净，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又继续出发。他们还没走多远，发现前面有一座观音庙，庙里面还有许多和尚和尼姑在诵经，庙的旁边有一个偌大的鱼塘，和一处小公园，能看到有人和尼姑坐在石凳上聊天。他们开心地随处逛了一圈，被池塘里的鱼和乌龟吸引住了。
　　“原来池塘是属于庙里的放生池，怪不得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鱼。”刘学恍然大悟。
　　“你怎么知道？”刘梦然疑惑地问。
　　“看，那里的牌子写着，放生池。”
　　“哈哈哈，没留意到。”
　　“刘梦然，我们一起去庙里面烧香吧，祝我们考上好的大学。”方婷在不远处喊她。
　　易烊旸也想去烧一枝香，便拉上程源跟上去。程源拒绝了他的邀请。
　　“我不去，我不信这些，我更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厉害，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是必须的，但是无论你信不信，走个仪式也行，心里会得到宽慰。走，全当作陪大家一起去。”易烊旸拉他的手，将他往庙的方向拽，他很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他们在庙的进门口处各自免费地领了一枝香，安静地走进庙里，恭恭敬敬地朝拜，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插上香，他们毕恭毕敬地离开。走出观音庙之后，他们满心欢喜地讨论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易烊旸你许了什么愿望？”刘学问。
　　“还能是什么，希望能考一个好的大学。”
　　“好像都差不多，我也是，但愿望的具体内容不能说，说出来不灵了。”刘学说完，转而问刘梦然。
　　“你呢，能小小的透露点消息吗？”易烊旸问程源。
　　“天机不可泄露。”程源卖关子，不肯说。
　　“什么愿望还不能告诉我，小气鬼，天机不可泄露，我还不想知道了。”他走到他的前面，面对面和他说，说完跑开了。
　　我的愿望是：希望你能幸福，如果可以我想做你身边的那个他。他此刻的心情爽朗透彻，他也不和他说他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