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结束与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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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墙上方的栏杆似乎被做了手脚，施加的压力一大，便直接从中间断裂坍塌。
工藤新一久违地体验了一把即将坠落的巨大心悸感。
瞳孔紧缩，牙关咬紧，疯狂跳动的心脏更是无力安抚。
要死了吗？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粉身碎骨的疼痛，却发现它并没有按时到来，相反脚腕处传来的一股力道死死地攥住了他。
浓稠的液体顺着小腿蜿蜒流入裤管内的粘腻，停滞在高空无处着点的恐慌，血液直冲脑门的眩晕等等负面情绪一齐冲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仍旧是费力地调动眼珠往上看。
那人趴伏在墙头，紧咬牙关，手臂发颤，纤细易折的左右手腕支撑着两个男人的性命。
她有一张工藤新一熟悉的脸。
是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身侧是杉山辉司疯狂的大笑，那凄厉疯狂的笑声让工藤新一有一瞬间产生他疯了的想法，但他似乎是被传染了一样，忍不住，小小地勾起了笑容。
我可能也是疯了。
不过，活下来了呢。
原来活着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工藤新一再度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剥夺别人生命是个罪恶的行径，查出真相是我的责任。
也许正是秉持着此信念，在以后的岁月中，少年每一次经历的危险都将使他更为尊重生命，心里正义的火苗永远因这般悄悄添上的一把柴而燃烧的更旺更坚定也更温暖。
我们相信且都爱这样的少年侦探。
好啦，但那都是未来的事情了。
现在的少年还是在警察的帮助下，才再度拥有了脚踏实地的权利。
解开束缚了许久的绳子，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工藤新一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血腥味侵入他全身的感官，记忆中很少被异性以保护安慰姿态拥入怀中的少年侦探一瞬间大脑空白，只能结结巴巴地发出破碎的称呼：“老……老师……你……”
而造就空白延续时间加长的缘由是耳边软和但略带鼻音的声音轻轻响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没事的，你做的很好。”
扑通扑通，扑通……
从胸口处涌上的暖流奇异地安抚了心跳过速的心脏，巨大刺激后应有的疲惫这时才冒了出来。
犯规了啊……老师……
被麻痹感官的少年，晕晕乎乎间只有这般的念头盘旋在脑中不愿散去。
还是个小少年呢。
他似乎听见老师这般感叹。
……
那天的工藤新一完全是依照本能做了口供，在大脑失灵下被送回了家。
就连后来的事情都是第二天从自家爸爸那里听来的。
杉山辉司和龙星仁最终都死了。
仿佛约好了一样，他们拔掉了自己的一颗牙，在其中藏了毒胶囊，在被捕且承认罪行的那一刻，同时服毒自杀。
柳知念上交给警察的人偶小蛇在拆开中间两节后，发现了经过处理的第三名受害者山崎希的眼睛。
这起性质恶劣的连环杀人案最终以此结案。
“那杉山辉司当时在天台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休息一夜后神清气爽的工藤少年针对他耿耿于怀的地方发出来疑问。
“警方后来在杉山辉司家中发现了他的日记，佐仓玲子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
“难道说……凶手是龙星仁？可他不是佐仓小姐的男朋友吗？”工藤新一觉得匪夷所思。
“他爱她，但不能接受她的事业比他发展的要好。”工藤优作揭开了谜题，“所以他威胁杉山辉司帮他的忙。”
“你和你妹妹的前途，你选谁？这就是当时杉山辉司面临的选择题。”
“但是他们都没想到，原来佐仓玲子早已得了巴伐格利综合症，他们剥夺了她最后与钢琴相伴的机会。”
“佐仓玲子怀着遗憾离世。他们后悔愧疚，而记忆是不断进行美化的，被情绪折磨着的他们永不停息地找寻着相似的人。只是他们没有底线，一旦替身不符合要求了，就选择丢弃。”
“龙星仁是在怀念记忆中美好的佐仓玲子，而杉山辉司怀念的是过去的他们三人。”
工藤新一沉默良久，终是冷笑：“就为了这种心理而杀人？呵——”
工藤优作拍了拍他的脑袋：“真正成为一名侦探以后，你会发现，杀人的理由千奇百怪。”
“那又如何。”工藤新一自信地扬起下巴，“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一个人残害另一条生灵的理由。”
双目对视，工藤优作先笑了，他意有所指：“我等你成为真正的侦探。”
“我一定会超越爸爸的！”工藤新一握紧拳头，斗志满满。
这是当然的。
工藤优作在心里回答道。
“对了。”话题结束，斗志退去，工藤新一撇开头，略为紧张的问道，“老师怎么样了？”
工藤优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至少年快要炸毛时，才正色地回答：“柳小姐左手臂上被栏杆划的伤口比较深，但好在没有伤到肌腱，对后面的生活影响不大。至于其他地方都是大面积的擦伤，好好养着就好。”
“只是……可能会留疤了。”
空间一下就寂静起来，沉默良久后，工藤新一才哑着声音道：“我想去看看老师。”
“她已经离开东京了。”工藤优作咽下叹息，摸着儿子猛然抬起的头，补充道，“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听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赶去处理，学校那边也请了假。”
“爸，我先不和你说了。”工藤新一握着手机奔上二楼的房间，只留下工藤优作一人望着他急切的背影哑然失笑。
只是——
他想到之前在楼顶生死一刻时留意到的小细节，不禁深思起来。
柳……知念吗？
是真的这么无害？
……
好不容易将打来电话的少年侦探应付过去，心力绞竭的柳知念自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智力天花板盯上了。
不过目前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因为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这个休息日过得糟！透！了！
其实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是把看上的酒吧用不引人怀疑的手段夺过来而已。
最特殊的地方顶多就是酒吧的主人是个杀人狂而且刚好下一个作案目标是她的马甲而已。
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真敢对她动手，死的人会是谁简直就是一目了然是吧？
不过可能是对许久未出现过敢打她主意的人产生好奇，也可能是想看看小侦探的推理能力如何，所以她采取了最为复杂的那种——把他们送进监狱。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情绪比她预估的要不稳定得多，天台上的杉山辉司完全不受她的影响，搞得她只能亲身救下被拖累的小侦探。
代价就是一身伤。
想到这个就来气，做坏事基本没事，一做好事就哪哪都会受伤。
下次再也不突发奇想了！
柳知念咬牙发誓。
“姐。”Advocaat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她的右手臂，担忧道，“您没事吧？”
“没事。”柳知念目前完全不想谈这个话题，直接吩咐，“Advocaat，专心开车，下午一点之前必须赶到目的地。”
她现在在从东京到京都的高速上。
Advocaat会出现在这，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意味着组织又有任务发布给她了。
是的，这就是柳知念心情不好的另一个原因——
刚完成一个任务又来了一个任务，完全没有喘息的时间。
换谁谁都要火大，琴酒除外。
“姐，要不这次的任务我来吧，你受了伤要好好休息。”Advocaat似乎是觑了很久她的表情，此刻才小心地提了出来。
“这次是先生亲自布置的伪装任务。”柳知念闭目养神，“时间三个月。”
Advocaat奇怪地脱口而出：“先生怎么会给姐布置这种任务？”
Advocaat会有这么惊讶地表现是正常的，因为伪装任务一向是专属于情报组的工作范围，柳知念身为狙击组的大佬本该和其毫不相交的。
“考核即将升入干部的成员罢了。”
“是那三个？”Advocaat心领意会，“中山泉？”
“嗯。”
“这才一个多月吧。”Advocaat不禁有些感叹，“这么快就要升级成干部了。”
“他赶上好时候了。”柳知念表情淡淡，“最近的狙击手死了不少，因此分配下来的任务比同期的人多得多。他自己又争气，每个任务完成得都挺出色的，所以他离升职就差一步了。”
“忠诚测验。”
“没错。作为主考官，我的任务就是和他同居，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可是姐……”Advocaat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提到这个，柳知念也有些咬牙切齿，“这是先生的安排。”
但是她还是想吐槽——
哪家的卧底会这么傻，在还没有接触到高层的时候就暴露了！
……
不管柳知念对这个任务有多排斥，就像琴酒曾经不得不出卖美色一样，先生布置下来的任务该完成还是要完成。
往好的地方想，最少，未来三个月她的三餐可以不用靠外卖度过了。
毫不客气地使唤着中山泉做午餐，自己悠哉悠哉窝入沙发的柳知念满足地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结束与同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