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事件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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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部，交通部那边传来消息，称昨天驾驶那辆车的并不是杉山辉司本人。”
“据逮捕归案的犯人交代，是杉山辉司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开车撞伤龙星仁，随后逃逸。”
“至于杉山辉司则是驾驶着另一部车不知去向。根据其提供的车型及车牌号，我们查到杉山辉司驾驶的那辆车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中是在东都医大附属医院。”
手机里伊达航仍在尽职尽责地汇报着他那边的情况，“另外，柳小姐的家中并没有人，通过追查发现，她本人目前就在东都医大附属医院！”
“所有目标都在东都医大附属医院？”目暮警官蹙起眉，这可不是件好事，“总之，你们尽快赶来，一批人手保护柳小姐，一批人手搜寻杉山辉司，万不能让他逃走！”
“是！”
目暮警官挂了电话，将刚刚的对话通过免提听得一清二楚的工藤优作此时沉思着开口：“探视时间到了，我们先去龙星仁的病房里看看。”
“我有个想法需要确定一下，快！”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一马当先地跑在最前头。
在龙星仁病房前看守的警察敬了个礼：“警部！”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继而急切地推开了病房门。
令他们惊愕的是，里面空无一人，凌乱的被子，被扯开的输液针，大开的窗户无一不再说明一个事实：“人跑了。”
工藤优作几步上前摸了摸病床道：“还是热的。”应该刚逃走不久。
闻言，目暮警官沉声地吩咐着看守的警官：“通知下去，戒备整个医院，调取监控录像，确定龙星仁的行踪！”
“是！”领命的部下急忙离开，发令的警部却压低了帽子，帽檐下的面庞冷静肃穆。
“看来龙星仁应该知道我们在追踪他了。”
工藤优作指出昨天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应该是提前得知了今天柳小姐将会来医院，所以安排了一出好戏，一人追踪，一人布局。”
其实警方就是被牵着鼻子走了。
警部对这个事实心知肚明，并为此恼火，此时唯一的做法就是尽快找到凶手和目标受害者。
但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随后的事情也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
因为，从一开始，警方就处于被动状态。
……
工藤新一没想过自己在追踪的过程中会被另一人敲晕，不过事情发生过后的现在，懊恼之类的情绪已于事无补，他如今所要做的只有想出解决当下困境的对策，然后亲手将罪犯绳之以法。
下定决心的少年侦探并没有冲动地睁开眼睛，而是尽力保持住昏迷的假象，仔细调动剩余的感官探知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
凉凉微风、背后的水泥墙、粗糙湿漉的地板，以及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应该是在医院的天台。
少年如此肯定道，但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发现窃喜，突发事情一下就打乱了他原先的安排——
“既然醒了就把眼睛睁开。”冷淡肯定的语气让少年一下就懵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伪装技术本就没修炼好的，没多久就被识破已经清醒的事实好像是很正常的？
索性他就不再思考是不是在诈他，直接果断地睁开了眼睛。
犯人果然不出乎他预料：“果然是你啊，杉山老师。”
“没想到你还会唤我为老师啊。”杉山辉司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无所谓道，“其实你继续直呼我名字，哪怕是全名我也不介意。”
工藤新一心下一肃，他当然清楚自己面上只直呼过一次杉山辉司的全名，当时是在知念老师面前，可杉山辉司是怎么知道的？
要么老师告诉了他，但这基本不现实，要么就是——
他一直在监听！
至于监听谁呢……呵，很明显不是？
他深呼一口气，反绑在身后的手暗自尝试着发力，面上却冷静地发问：“你绑我是想做什么？”
“阿拉，等警察到了，你就知道了。”他露出了神经兮兮的笑容，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在他的指间翻舞着，意有所指道，“你的演奏时间在警察登场后开始，工藤同学，现在太着急的话，很容易出事哦。”
工藤新一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总觉得杉山辉司并不害怕警察，相反还很期待着他们到来的样子。
那他要做些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
警察到来时，被揪住后颈，脖子架上匕首，第一次成为人质的工藤新一面无表情——
谢谢，我宁愿不知道。
而面对警方的花样威胁，杉山辉司始终坚持只回答这句话：“我要和知念老师对话。”
目暮警官还在尽职尽责地劝说着：“杉山桑，快放下武器和人质，你的同伙龙星仁已经被逮捕，这里也被我们包围，你是逃不了的。”
“他？被抓了正好。至于逃？我可从没认为自己能够逃脱。”他似是被警察的手段搞得耐性不足，威胁似的将刀刃往手上人质的脖子处又推进了几分，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流出，染红了胸前一片。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甜腻：“如果知念老师还不到的话，有这个她最心爱的学生陪我一起死亡好像也不错啊。”
“所以……”
“快找她来！”笑容猛地一收，阴恻恻地威胁道。
无声地对峙下，终是警方先妥协了。
于是——
“警部，柳老师已经到了。”不知是谁的声音突然响起，刚分离不久的老师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眉目间熟悉的温柔下暗藏着几丝掩饰得极好的担忧，注视着他的目光流露出纯然的安抚与自信。
众目睽睽下，她一步一步地从警察后方靠近，步履坚定，保持着一贯的优雅沉稳作风。
她站在不远处，像是怕惊扰到什么轻声唤道：“杉山老师？”
“知念老师！”杉山辉司肉眼可见地变得开心起来，他积极地邀请道，“你再往前走一点，再前一点，前一点……好！就站在那里！”
“警察都给我退后！退到门口那里！”
工藤新一刚平复的心又紧张起来，无他，老师的距离和杉山辉司的距离实在是有点近了，近到只要他伸长手往前一探，就能轻易地抓住她。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以警察的距离来看，恐怕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但显然杉山辉司对这个距离很满意，他改为用左手卡住工藤新一的脖子，右手的刀放了下来，近似手舞足蹈般抒发自己的激动：“我等你好久啦，知念老师！”
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对不起。”她语调温软地道歉，“刚刚检查做得有点久了。”
“检查？”他下意识反问道，“检查？对，检查！你居然放下身为男朋友的我不带，选择带了这样一个小鬼！”
“男……男朋友？”柳知念迟疑地复述了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奇怪的字词。
“是啊，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杉山辉司不满地收紧了左手，“可是你居然喜欢这个小鬼，那就不怪我绑架了他。”
“等等，杉山老师。”她看着有些无奈，“首先，我和你并没有确定关系，其次……”
杉山辉司打断了她的后话，特别理直气壮地回复：“你明明就默认了我们的关系，因为一起合奏《爱的礼赞》后，我们当然就是情侣关系了。”
“……”
这一刻，在场除他以外的人想法出乎意料的一致——
答应一起合奏《爱的礼赞》就是心照不宣地默认了情侣关系？你可真是莫名其妙。
工藤少年更是止不住地暗中吐槽，如果是按这个逻辑那知念老师默认的情侣关系多了去了，就连我也和老师合奏过啊。
咦？等等，难道这算是他盯上我的原因之一？
不提工藤新一目前的心情有多复杂，另一头的杉山辉司仍在喋喋不休地控诉着柳知念的无情：“我看见了，你跟这个小鬼关系特别亲密，连住的房子都挨在一起，今天你们还约着一起来检查！我都看见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杉山老师你听我说，我和工藤同学只是师生关系。”她先安抚了一句，“也并没有约着一起来医院，你刚刚说的这些都是巧合。”
“巧合？”他注视着柳知念，神情突然变得茫然来了。
“对啊，我都收到杉山君写的情书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还是做了回复哦。”她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展开，“看，杉山君写的是ILOVEYOU吧，而我的回复就在下面。”
杉山辉司控制不住地往前一步，想看清信上的回复：“ME……TOO！”
急切且大喜的杉山辉司显然没有心思注意，在此期间，一手执着信纸的柳知念和杉山辉司距离越来越近，她用手抚上杉山的右手，似是想十指交扣一般轻柔地分开他紧握住匕首的指节，顺利地使匕首掉落在地。
工藤新一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盯着老师的一举一动，直至她成功的那一刻才真正吐出了那口气。
但现在显然还不可以放松，因为危机仍未解除。
“我真的是太喜欢你了，知念老师。”缓过神来的杉山辉司抑制不住地赞赏着她。
他似乎没想过再拿起匕首，相反他轻柔地抽出了被握住的手，转而在她的脸庞上流连，“真好，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他拽着工藤新一退后三步，脚跟抵着水泥墙，后背抵住破旧生锈的栏杆：“当初R问我两个S中我要选谁，我没来得及做出选择，于是一辈子都陷入在懊悔之中。”
“撒，如今就换我来问R，如果给你选择的机会，两个S，你会选择谁呢？”
“知念老师，先看着我，然后要快点给出你的答案哦～不然都会死的呢～”他仍旧是笑眯眯的状态，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投下了怎样的深水炸弹。
“我……”深思熟虑过后，正要作答的老师被打断了话头，杉山辉司笑着说：“时间到了，你的答案就用实际举动来证明吧。”
然后，他箍着工藤新一向后一倒。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事件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