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祭祀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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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神坛，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高台上设有椅子，嬴稷坐在燕青的身旁，当燕青走上神坛的时候底下的百姓顿时喧哗了，因为春祭一直都是王和王后镇守，即使没有王后也不能有别人，王必须和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镇守。
“在下说了，即使陛下没有王后，这个位置也本不该由在下来。”燕青轻声对嬴稷道。
嬴稷不以为然，“随他们怎么想，你还真相信这些啊，这些不过是没有能力的人的幻想罢了，求得个心安。”
“而且这些祭祀未必也太无趣了些，”嬴稷叹气，“不过就是跳舞唱戏，朕的妃子每一位都比这些好看，好听。”
燕青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众百姓。
“你是在意这些吗？”嬴稷顺着燕青的视线望着台下的直勾勾盯着燕青和他的人群。
“没有，这些人想的对在下无任何伤害，被骂几句又不会伤害到在下。”燕青道。
“哼，”嬴稷歪头，托着一边的腮，轻笑，“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没有心。”
燕青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垂下了眼帘看不清情绪。
“听着！”嬴稷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台的边缘，高声对底下的人群道，“朕还
没有王后，但是这位是燕国的太子，朕自认为秦国是山土，那么靠海的燕国不正好与朕的国家组建了富饶？”
底下骚动的人群平息些。
嬴稷继续道，“有燕国太子相助，朕认为这次的祭祀定会比往日还要振奋成功。”
底下纷纷欢呼起来，“陛下万岁！我们今年的收成肯定会有涨进！”
燕青静静看着嬴稷，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他还没有自恋到认为嬴稷是在帮助他，他怕一直想的是怎么折磨他，而且他也不认为嬴稷是为百姓考虑。
到了午时，巫师撒完稻米回到了神坛，一位与众不同的穿着红黑服饰的巫师，嘴里念念叨叨地挥舞着拿着一把刀的手，周围的黑衣巫师不断撒着新酿的酒。
红黑色服饰的巫师跳完，一位黑衣的巫师把一只浑身黑毛的公鸡提到了红黑衣巫师面前。红黑衣巫师把鸡的脖子切断，另一个黑衣巫师把早先准备的碗接到鸡流血的脖子下。
接完了满满一碗，红黑衣巫师便用手指沾鸡血，然后跪在地上画起了奇怪的符号，画完符号后，他又开始念叨，这就是要进入到最后一步了，燕青吐出了一口浊气，终于可以完成了。
不想嬴稷突然出声，“慢！”
巫师停下了动作，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中途打断祭祀是被视为不尊敬的，但是他们也不认为身为君主的嬴稷会不在乎自己的国家。
“用这些真的可以祭祀成功吗？”嬴稷道。
底下的人群吵闹起来，把神坛围起来的侍卫急忙把人群赶到稍远处，怕他们突然往台上扔些什么东西，但是他们也看着台上坐着的嬴稷，怀疑祭祀，这是对神最大的不敬。嬴稷不断的破坏祭祀的规矩，这可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祭祀，这样很容易失去民心。
巫师对嬴稷跪下恭敬道，“一直以来都是这个规矩。”
嬴稷挑眉，“可我认为鸡代替不了什么，要想神保人，总得用人来换，以物换物的规矩，用相等的东西换取。”
红黑衣的巫师涂着妆面看不清情绪，但他基本知道了嬴稷的想法，而底下听到嬴稷说用人命换取的方法又产生了喧哗。
“对！这些都不怎么有效果，上年我家的收成还减少了一层！”人群中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这句话仿佛如炸弹一般把人群点燃得沸沸腾腾。
嬴稷得逞地一笑，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一众巫师，用手指指了指那为红黑衣的巫师，“你是带头，你的血神肯定会更喜欢。”
红黑衣的巫师猛地把头抬起来看向嬴稷，嬴稷的眼底没有带有一丝温度，他嘴角微扬，仿佛这是一件什么好玩的事。巫师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
“你来主持。”嬴稷又随意指了之前拿鸡的那位黑衣巫师。
黑衣巫师颤颤抖抖地接过刀，红黑衣的巫师被其他巫师束缚住了手脚，但是红黑衣的巫师并没有挣扎，只是不断地说着什么，秦国完了，百姓完了。
黑衣巫师拿着祭祀用的那把弯刀，逼近了红黑衣的巫师，他知道自己若是不下手，那么死的就会是他，其他抓着红黑衣巫师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台下看着这一切的王桓之邹紧了眉头，但他还是做着自己的工作，让士兵管住沸腾的人群。他看了一眼还坐在位置上的燕青，又看了玩味笑着的嬴稷，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黑衣巫师眼睛一闭，用刀割破了红黑衣巫师的脖子，喷溅的鲜血糊了黑衣巫师一脸，黑衣巫师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抓住红黑衣巫师的巫师也松开了手，红黑衣巫师还没有完全死掉，他喘着粗气，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在地上挣扎着，围观的人群有的发出了干呕。
嬴稷轻轻对面色苍白的燕青道，“看见了吗？那时候朕的母亲也是这幅模样。”
“不是还有最后一步吗？跳啊！难不成你们想破坏祭祀？”嬴稷对一众黑衣巫师道。
黑衣巫师稳了稳心神，鼓起勇气跳起了那奇怪的舞，等挨过了这次祭祀他们就不会再当所谓的巫师了。
“这样的祭祀是不是很有意思？”回到宫内，嬴稷对前来还铭牌的燕青道。
燕青没有说话。
“瞧朕这记性，朕忘记了你没有心。”嬴稷取过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陛下不知道有没有所谓的心。”燕青道。
“朕才不需要那心！朕的心已经被撕碎了。”嬴稷道，“多亏了你，不是吗？”
燕青没有说话。
“那件条约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嬴稷道。
“还需要再想想。”燕青道。
“这有什么好想的，以你一人换去你燕国的万千人民不好吗？”嬴稷道。
“陛下既知道在下没有心，又怎么会认为在下会考虑燕国的百姓？在下在意的只有自己一人罢了。”燕青道。
听了这话，嬴稷笑了笑，“那你再去想想吧，都思考了那么久了，还说不在意燕国。”
燕青告退，直面碰上了穿着铠甲的王桓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祭祀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