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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俩俩相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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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穷极一生到不了的天堂,却偏偏还是会奢望,让我铺天盖地琢磨,不停想象,这未知的疯狂。”
在雷村驻扎了一个星期,我们并没有见过所谓的供货商出现,每个人在这热带雨林村子里走走停停了许久,烦躁不安分情绪极端爆发。
成越烟瘾不是很大,倒是原诚的部下早就不耐烦的骂娘了,他这么一闹,我们才知道,原诚两天前就离开雷村了,至今未归,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我们跟着部队继续在雷村等待命令,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十分珍贵,我们都无法预估明天是否还能见到初升的太阳,所以每个人神经紧绷,草木皆兵。
我擦着口琴,成越拿军刀削着不棒,我们都不知道门外是什么局势。
突然一阵军哨响起,我和成越停下动作,警惕地对视了一下,将哨声的指示了然于胸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房门。
原诚挺拔的身影赫然站在院子里,无缘无故地消失,有高调大方的出现,大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可此刻他一回来,部下的欢呼声又似乎透露出,被蒙在鼓里的好似只有我和成越。
“原上尉终于回来啦,我们在这都快发霉了,上尉什么时候带大家去逍遥快活一下啊!”
属下这一声活跃了气氛,大家都对他忽然出现找到了依靠和归属。
只见他并没有搭理属下,径直的走向了我和成越,手自然而然的搭着我们的肩膀,笑得十分猖狂
。
“刚刚从上校那回来,让各位弟兄久等了,十分抱歉,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朋友。”
大家朝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行五人随即出现,为首的是一个高傲冷峻的男子,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神,周遭的气场十分强大,给人一种冷冽高级的感觉。右侧的女子,性感妩媚,冷艳狠辣,靠着为首的男子,展现出此刻他们不寻常的关系。其余三人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实力不容小觑,手里提着的箱子都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等他们来到院中,原诚才缓缓迎上去。
“冷先生,一路辛苦了,原谅原谋招待不周,让你们舟车劳顿,待会好酒好菜给您赔不是。”
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原诚这么毕恭毕敬的接待,看来来头不小。
“这是冷先生,就是我们本次护送的对象,请大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给我好好做事,出现纰漏,别怪我不客气,天王老子来也保不了你。”
原诚这话是冲我和成越说的,这次斯德鲁让我们跟着他执行任务,他本不想答应,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明面上谄媚的同意,心里算计着,如何防我们。
原诚和两个黄皮肤小孩子不对付,这是军队里人尽皆知的事,大家各做各的任务,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此番斯德鲁有意让我们互相制约,暗流涌动之下各凭本事,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塞尔教官叫我们盯着他吃回扣,他也容我们不得,大家各退一步,反而相安无事
“属下知道,欢迎冷先生!”
“原上尉客气了,海清初来乍到,还请原上尉多多关照。”
“冷先生这边请,我已安排好房间,请大家休息片刻,我们稍候再就餐。”
我们给他们一行让出了一条宽宽的人道,知道身影消失于木楼,我才撞了一下 成越,他也明白我的意思,尾随我来到了望天树下。
“有什么发现吗?”
他随意的靠着树木,嘴里又开始吞云吐雾,我甚至很好奇他哪来这么多烟。
“别忘了除了我们他们也是黄皮肤黑头发,”
“中国人!”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越南,老挝,柬埔寨那边的,你也看到了他们手里提的两个箱子。”
“我们参与缅甸运输线的押运,按理来说货不会这么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难道他是想招来一些暗地里的人?”
“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盯死原诚,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已经不安现状了,我们要替斯德鲁上校找到他的把柄并除掉他。”
成越扔掉烟蒂,狠绝的目光看着我,
“记住自己的使命,不要去惦记那些不该是我们操心的事。”
成越走了,我靠在了他靠过的位置,背后传来他残留的温度,在这里只有他是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仰头看着望天树的顶端,高大笔直,挺拔参天,有“欲与天公试比高”之势。如果做人也能像这般正直不阿,或许每个父母都应该以此为骄傲吧!
原诚离开后,阿红挽着冷海清的手立刻就放开了,她放好箱子,吩咐好人在窗门口盯着,才坐在冷海清的对面。
“冷哥,看来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个原诚果然上钩了。”
“注意你的言辞,这里可不是春城,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
“需要阿来他们跟着吗?”
“不需要,我去熟悉熟悉环境。”
看着简易厨房忙得不可开交,原诚似乎要拿出满汉全席的架势来招待贵宾,我不禁嗤笑一声,转而不去理会,拿出口琴,倚着树,旁若无人的吹起《贝加尔湖畔。
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之一,
“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现,就在某一天,你忽然出现。”
这不仅是曲子最吸引我的地方,也是我最期待的渴望。
我怅然若失的凝神远望,背后突然响起一阵掌声,我惊讶的回头,发现冷海清就站在我身后,而我却毫无察觉,看来情感陷入得太深,不是一件好事。
“没想到在这还能听到这么美妙的琴声,冷某今日甚是有幸。”
“冷先生,谬赞了,只不过是打扰冷先生休息的噪音,霍少白在这给您赔不是。
“有兴趣陪我一起走一走吗?我初来乍到,对这里十分好奇,还希望霍先生给我解解闷,”
“冷先生客气了,这边请!”
冷海清走在霍少白背后,犀利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这个剃着寸头的冷峻少年,男性荷尔蒙肆无忌惮的表漏,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他突然对这个少年产生了好奇,口琴吹得曼妙,浑身又充满狠厉,唯独那双眸却十分澄澈,眼里似有让人向往的柔波。
“不知冷先生想了解什么?我们也是临时驻扎,其实我对这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这里的树木倒是挺独特,雨林树种稀有,冷先生这次可以好好观赏了。”
“霍先生就随便介绍一二,反正我们此行的目的也不意在游览。”
“冷先生可以叫我小白,这里所有人都这么叫,既然冷先生发话了,那我就带冷先生随处看看。”
我给他介绍了望天树,油棕,细叶榕树,口干舌燥了却没听到他的回应,我看了看他,发现他似乎也没什么心思再听,便提议回去了。
“你刚才吹得曲子是《贝加尔湖畔》吧,我还是第一次听口琴版的,十分惊艳。”
“这就是我排解烦闷的一个工具,若冷先生喜欢,我也可以免费为你吹一曲。”
他是原诚的座上宾,或许也是斯德鲁的财主,所以马虎不得,我不卑不亢的迎合着,不知不觉就回来到了院子,原诚洪亮的骂叫声传来。
此时成越也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我朝着他望了望,冷海清则自顾自的走向了房间。
原诚看到自己的贵宾出现了,怒气也消了不少,便不再对属下呵斥,尾随着冷海清,消失在主楼前。
“小白,看来你和新朋友聊得不错,一来就引得原诚火冒三丈,待会好好找他喝两杯,免得引火烧身。”
“阿成,我们一直这样谨小慎微,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他的尾巴,我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了。”
成越比我大几个月,明显也比我沉稳许多,只是他总是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事不关己的样子,倒是令人不设防,也懒得搭理。
“今天冷先生初到此地,我原某人略备薄酒,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原上尉客气,海清敬您。”
酒过三巡,每个人脸上都出现了久违的喜色,压抑沉默了那么久的人性得到了释放,此刻每个人都喝得不省人事,我也略微有点昏沉,我转眼看到酩酊大醉的成越,二话不说,带着他离开了席间。
他在楼梯拐角处吐了,我忍着难闻的气味把他弄到床上,最后带着一身的黏腻,简单的冲了凉,酒也醒了一半。
似乎很久都没这么肆无忌惮的放任过了,今晚每个人都尽情的借酒宣泄了这种烦闷无聊的生活。
我穿上拖着,来到了屋外的围栏,看着一阵喧嚣过后的村子,夜空繁星点点,耳边虫鸣聒噪,士兵酒后嘟囔声,混杂于耳。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成越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背后,我探到他熟悉的身影后,才放松的看着栏杆。
“我们之前离开的地方被人屠村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不知道,毕竟在哪待了挺久,那的姑娘可是真让人留恋,不过,可惜了。”
“人各有命,你就不要瞻前顾后了,我们明天应该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原诚刚刚下令,提高警惕,明天向缅甸进发。”
成越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为我解疑答惑了。
“早点睡吧,以后就没有这么安宁的日子过了。”
成越又自顾自的离开了,他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提醒我该怎么做事,如今我们在这相依为命,不免对彼此多了一份信赖感。
多年的训练让我在听到外面的动静时,睡意全无,整装待发。
一行人朝着中国边境出发,沿着路线去缅甸接头交货。湿热的热带雨林,混杂的边境,三无人员管理的地方尤为混乱。我们打着商队的旗号,一路上叶遭受不少当地地头蛇的敲诈。
我们行进了三天,最后在畹町驻扎下来,我们作为随行人员并没有得到消息何时会接头,所以这几天都随着原诚在畹町镇上绕,这里有许多缅甸商人,此时缅甸与云南就隔着一条河相望,我们原地待命,剩下的事就交给了我们的雇主冷海清。
这天,原诚兴致勃勃的从镇上回来,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冷海清一众的身影,以为自己被耍了便大发雷霆,成越此刻也不在驻地,而是去了镇上解决生理需求。我百无聊赖的在房间翻着成越买得曲谱,门一下子就被原诚踢开了。
“原上尉这是怎么了?”
“不是派你们来协助我们吗?怎么还让冷海清那家伙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拿不到佣金,看我怎么在上校面前参你们一本。”
“上尉放心,我们不会干涉您的生意,当然也不会放任任务失败,冷海清一行成越早就去盯着了,晚些自会回来禀报。”
原诚气冲冲的走了,我才从容的坐下,没有把握的事我从来不做,既不想邀功,也不想受罚,于是收好曲谱后,便也悄悄地潜出驻地去镇上打探消息。
来到畹町后,雇主突然消失,看来他是想独自完成完成交易后离开,让原诚拿不到回扣。
我漫无目的的流浪与畹町镇,这里风景优美,包容性极强,沿街看到不少缅甸商人,我在这个堪称西南门户的小镇里溜达了几圈,都没有成越的消息,最后伴着落日余晖走进了一家狂徒酒吧。
一个淳朴的小镇,突然开了一家酒吧,生意兴隆,里面有形形色色的人,男男女女,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我来到一个靠近拳击场的卡座,喝着凉白开,目光锁定了台上的比赛。
当地政府竟然允许狂徒酒吧设置打擂,看来这家酒吧的老板一定不是寻常人。
四周响起了阵阵欢呼,一位肥胖满脸络腮胡的男子赢得胜利,周围的客人纷纷失望的退场,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人,反而瞧见了冷海清的手下。
我潜入酒吧二楼,这里戒备森严,二楼并没有设置吧台,而是类似于储存室,却布满监控,我在二楼出入口借酒假摔了一跤,就被酒保带走了。
这个酒吧排外,这是我从一位外国美女那得到的消息,我视线盯着二楼,在卡座上陪着几位金发碧眼的美女饮酒作乐。所幸湄没有引起酒保的猜忌,我自顾的隔着烈酒,我承认这不是我擅长的,几杯下肚还没套出什么消息,就差点折在这外国美女的手里。
我假装迷离,已醉八分,全然不知已经有人盯上了我。
“阿杜,楼下的那个亚洲面孔,似乎不简单,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派人盯着他,或许我们能引出冷海清那家伙也不一定。”
“是,东少。”
盛英东来畹町已经一个星期了,他的新货就是被冷海清截胡的,此番费劲周折追到这里,就是为了阻止冷海清交货,并把人带回去。
这家酒吧他早就布满了眼线,今晚霍少白一进门就被他盯住了,只是故人相隔五年,身高,体型都发生了变化,在这灯红酒绿的酒吧,盛英东也没能认出他来。
我借机离开了酒吧,知道背后有尾巴,饶了几条街才甩开。却没想到靠近驻地时被人从背后用枪指着脑袋。
“小白,你输了。”
我听出了成越的声音,心里舒了一口气,转身对着他,
“刚才在酒吧喝了一点,警惕性有所放松,才一时被你得逞,若是平时,你休想近我的身。”
“你猜我今晚看到谁了?”
“你碰到冷海清了,他怎么突然连人带货跑了,是不信任我们还是不想付佣金。”
成越思考了一会还是把遇到阿杜一行的事压在了心里,时隔这么多年,他早就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了,此刻他也不想让霍少白也卷入这种不必要的回忆里。
“相信我,冷海清会回来找我们的,不要担心,回去吧!”
“你呢?不跟我一起回去吗?原诚刚刚还大发雷霆,问我们要人呢?”
“他养了一群废物吗?怎么这么蠢,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尽量避开他,等明天冷海清上门了,我们在出面。”
“我走了,”
成越不安的情绪又涌上心头,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
“这里鱼龙混杂,你自己多加小心!”
我欣慰的看着他,会心一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寸,你醉卧温柔乡也要多加小心,这里的女子可都不一般!”
“放心吧,我走了!”
成越高高的挥挥手,直到他身影消失了,我才从侧门翻墙而入。
第二天冷海清果然带人回来了,我和成越一对视,就把他独自销货的遇到的困难了然于胸。
这里各方势力涌入,想要在这把货交出去,没点实力,会被地头蛇黑吃黑,看来他这是又回来寻求庇护来了。
“原上尉也体谅我们的难处,之前确实是冷某小心眼了,如今再度回来,原某愿付三倍佣金,还望原上尉不要推辞。”
原本怒气三千的原诚听到三倍佣金,脸色立刻缓和了不少,三倍佣金意味着他可以独吞两倍。他把喜色沉于心底,欣然接受了冷海清的提议。
确定明天交货后,原诚让我们都下去准备,回到房间后,我才跟成越提出了我的疑惑。
“他消失了这么久,竟然还能连人带货全身而退,实力可见一斑。”
“这几天他确实被各方势力盯上了,无论惹到哪一方他都不想得罪,据可靠情报他在酒吧找到了一位大买家,这位大买家十分神秘,势力庞大,这里的人得知冷海清攀上了这位神秘人,纷纷隔岸观火,想着渔翁得利。”
缅甸运输线不是早就找上我们护航了吗?为什么冷海清那么晚才出现,而且一到这边他就玩失踪,自己去谈买家,碰壁之后又回来找我们。
上校早就知道原诚有意接触云南这边的业务,这次这么爽快答应的原因就是让我们两个参与,揪出原诚的老底,就地解决。
“为什么他们能一夕之间就决裂,如果我们真的拿到了原诚贪心的证据,我们真的要解决他吗?”
“单纯的小白,你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般脆弱,即使原诚跟了他们很久,可谁叫他不安分呢,留在身边迟早是祸害,不如借机处理掉。”
“不要想那么多,只要我们忠心耿耿,这种事永远不会轮到我们,这种日子永远都是这么舒坦,好好准备,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在等着我们。”
我莞尔一笑, “阿成,你总是想得这么周全。”
另一间房里,几个人惊魂未定的商量着,
“冷哥,你提出三倍佣金,回去老板肯定会勃然大怒的。”阿兰对冷海清的决策提出质问。
“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们目前在盛英东追过来之前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扔了,当初我就不建议截盛氏的货,老头子非要弄一弄盛英东,这下好了,敲山震虎,我们再不把货销出去,连回去都困难了。”
“冷哥,酒吧里谈的生意可靠吗?他一口就能吞下我们这么多货?”
“只要他敢要,我们就敢出手,出三倍佣金来保障这批货顺利出手,我们只能稳赚不赔,明天一定要打起精神,货一出手,我们就离开这里,只有回到春城才是最安全的。”
“是!”
这边原诚部署好了一切,就待明天交货,佣金拿到手,他就带人去营地复命,不过回去之前他还要解决掉两个大麻烦。
盛英东乔装打扮,准备以新的身份去套冷海清,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他们以为做的滴水不漏,自己不会为了区区一批货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这次一定要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第二天傍晚的春熙港,夕阳洒满了游艇上聚集了两拨人,冷海清身后的人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组装分子,盛英东这一拨人也是明显的做了打扮,所以故人重逢,谁也不认识谁。
交货的过程十分顺利,盛英东带人离开了游艇,在岸上傲慢的朝船上的人招了招手,消失在了港湾。
冷海清如约付了原诚三倍佣金,三路人马各自离开了畹町,冷海清和原诚不知道,他们所得货款是除了表面的三分之一全是□□,直到腾冲才发现,原诚怒不可遏,打算找冷海清算账,却不知早已人去楼空。
盛英东不费吹灰之力拿回了自己的东西,此刻正在狂徒酒吧大肆庆祝,手里拿着阿杜打探的情报,情绪阴晴不定的盯着出现的两个字:原诚。
原诚自知自己被人阴了,也没脸回去,便又在畹町重新驻扎,打算重新寻找合作伙伴。
我和成越心照不宣的跟着他,既然任务失败,再呆着这里全然没有意义,请示了营地后,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盯紧盛英东那批货的去向,原诚如果再一意孤行,可以先斩后奏。”
这时我们才知道是盛英东耍了我们,我和成越心平气和的,接受了所有的安排,仿佛这是一个陌生人,本来他也是一个陌生人。
原诚得知是盛英东搞的鬼,一向不喜欢盛英东的他,恶狠狠的计划着一定要报复回去。
盛英东的驻地在哪无人知晓,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只是这个名字一直萦绕于心,搅乱了心里的计划,成越似乎看出了我的郁闷,一把把我带到了狂徒酒吧,打算一醉方休。
其实成越早就知道盛英东来了畹町,可行踪不定,加之往事不堪回首,索性也就没有大肆宣扬。
盛英东依旧在高处端着酒杯俯瞰一楼,想到原诚,他又想起了那个小男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别五年,物是人非,再见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