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迷人的危险 ...
-
我们对双林和青石的死心照不宣,斯德鲁似乎也对吉野加强了防御,我们至此再也没有可乘之机。
训练照常进行,强度和难度也与日俱增。
接触了一段时间的格斗与射击之后,斯德鲁计划一个月后例行考核,不过关者就会被派原诚进行魔鬼训练,直到考核过关了方能回来。
我们几个都知道原诚就是杀双林和青石的罪魁祸首,丛林考核回来后,斯德鲁并没有处罚他,仿佛那两个人从未出现过。
原诚的凶狠我们都有所耳闻,这群雇佣兵之间并不会互相制约,斯德鲁作为他们的上校,除了和塞尔的关系亲近些,似乎所有的下属他都不太会过问,所以对于原诚的手段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考核日期逐渐逼近,塞尔作为我们的主教官,也不可避免的在这最后关头加强了训练。我们每每都是射击训练结束后,从格斗场鼻青脸肿的回来。
“阿杜,你说我们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成越一边敷着红肿的脸,一边问着这里最大的哥哥。
“不知道,但我相信会有离开的那一天!”
听着阿杜的回答,叶行也感慨万分。
我端着脸盆进来,看到他们三个惆怅的给脸部消肿,成越抬头见我进来后,赌气的看向一边,我此刻明白,他还在也怪我们对打时,我下手太狠。
晚上睡觉后,我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听着一旁有节奏的呼吸声,我更加烦躁,于是我偷偷换身衣服,来到了白天的格斗场。
我把内心的烦躁发泄出来后,大汗淋漓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拳头还有用力过度打击沙袋留下的痛感。
“这么晚不睡,是想偷偷练习吗?”
盛英东的脸不断的在眼前放大,被人当场抓包的我,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
“东少,”
看他渐渐走过去抱着我刚才打过的沙袋,含笑看着我。
“不用拘泥,我也睡不着,你陪我教练!”
他虽是笑着说,可语气却不送人拒绝,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定睛的看着他,不明就里。
我们本来就是为他服务,他的任何事我们都不容置疑,听候差遣,我开始拿新的布条缠着拳头,做好迎接他进攻的准备。
一番他来我往,我进他退,我已占了下风,在承受他的几个重拳后,我抱拳认输。
“属下输了,东少威武。”
“小白,你这样的格斗成绩是无法通过斯德鲁上校的考核,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东少挂心,我会努力的。”
“你好像很怕我?”
盛英东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满意,又逼近了半分,站到了我面前。
“你们是父亲精心挑选的,将来是要做我的左右手的,如今半年过去了,你们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让我如何放心你们协助我。”
“请东少放心,我们会尽快成长起来的,不会令您失望。”
虽然盛英东给过我温暖但这不妨碍他是我们的主子,对他那深邃的眼神,我有所恐惧。
“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就再陪我来一次?”
他严肃的提议,我只好舍命陪君子,结果陪练到很晚才结束,我累趴在地上,他说的一次以后觉不能相信。
我躺在地上又痛又边想,他可能今天又发疯了,我这又是撞枪口了,我躺在地上大喘气,而他又不知道去哪儿了,我艰难的撑着地面起身,打算回房睡觉。
“去哪儿啊,过来!”
盛英东手里拿着急救箱,示意我跟过去。
我听话的尾随他过去坐下,只见他有条不紊的拿出跌打损伤的药摆出来,我还神游太虚时,他已经凑过来了,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一只手拿着棉签沾着药水在我脸上涂抹。
他耐心的给我上药,强势的动作紧扣着我,男孩子的朝气也展露无遗。
他在我脸上涂涂抹抹,我真是受宠若惊,他停下了动作许久,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瞬间我晃眼从他身上看到了一束可以照亮黑夜的光,那是我在吉野唯一的温暖,也是唯一点亮进心间的光源。
“发什么呆,快点!”
我明白他示意我给他上药,才慌乱的拿着他刚才的药瓶,轻轻的涂在了英俊少年为数不多的伤口上。
我一边涂,一边打量他,明明还是一个少年,却与我们天差地别,身高,身手,手段,智慧都甩我们几条街,看来这辈子命运就是在出出生时就注定了。
“这是什么?还挺精致的?”
我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似乎自己身上的某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停下上药的举动,低头一看。
“这个是鱼符,我有记忆起就带着了。少爷,药上好了,我先回去了,如果被塞尔教官发现,可就麻烦了。”
我把医用药品都放进了急救箱,等着盛英东下令,
“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是,东少!”
离开格斗场,我连澡都没心思洗,一沾床就死睡过去了。
我们如期按着塞尔的课程训练,今天是周五,体能训练加射击训练,每个人都激情澎湃,即使体能训练会很累但我们都十分兴奋。
我们对枪怀着一种崇拜的心情,一到射击课,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但这不阻止塞尔神经病发作,尤其是斯德鲁来了之后。
两位魔鬼商量着玩人形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幸最后也只是让我们举着牌子跑而已,可是这一玩,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两个魔鬼却在一旁拍手称好。
自从那一晚过后,我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盛英东,只不过再见到他时,我却是在原诚的麾下进行魔鬼训练。
我清楚的记得,在考核当天,塞尔对我说的话:“你们输在你们的实力,并不是生理原因,你们不要认为他们比你们大,输了是理所当然,你们错了,弱小者也有反击的能力,而你们就是欠缺能力,去原诚的手下,好好历练!”
考核失败的是我和成越,失败意味着我们要接受的压力更大,早出晚归不说,走时还得饿着肚子,相比叶行和阿杜,他们似乎比我们好一点。
原诚例行给我们上军事理论课,成越因为知道原诚是杀双林和青石的凶手,所以一直对他抱有敌意,所做之事也十分极端,令原诚特别头疼。
成越被原诚罚跑20圈,而我则紧跟着他来到了他麾下的训练营,却在途中遇上了负重回来的盛英东。
“原上尉也是负责这群孩子的教官吗?真是费心了。”
“东少有心了,这两个蠢货考核失败,斯德鲁上校让他们过来我这历练历练,”
“辛苦原上尉了,有空一定找原上尉讨教讨教,那就不打扰了,我先去找塞尔教官。”
“东少随意,”
我目光一直盯着盛英东,他很高,下颌线很明显,好久不见他似乎又黑了一些,
他也在打量着我,嘴角意味不明的上扬,看着他潇洒的离开,我才随原诚去训练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让我们成长成军事素质极高的少年。
不知不觉这已经是来吉野的第三年,这一年,盛英东18岁,杜平津17岁,而我14岁,依旧是最小的那一个。
盛延霆的三年之期已到,盛英东即将回到羊城,这一次又是彪叔来接,只不过彪叔也带回了盛延霆的一个命令。
“斯德鲁上校,好久不见,盛老板让我代你们问好,彼此接少爷回去,他要求您指派两名孩子随同。您看~~~~”
“盛老板客气了,大家合作这么久,我定会为他选择最佳人选,保证不会让他失望。”
格斗场上,我们一众整装待发,等待着斯德鲁宣布综合考核结果。
如我所料我和成越又成为了被剩下的对象,我们回到宿舍后,阿杜和叶行在收拾行囊,我和成越强忍着泪水,站在他们背后,这三年来我们相依为命,互相把后背留给对方,此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婆婆妈妈似乎不是男子汉的作风,他们紧紧的抱着我们,我明显感受到阿杜的手臂肌肉和腹肌的坚硬,这是我所不及的,我为他能脱离吉野感到开心,之前我们还遥遥无期。
看到他们上车,成越难受的跑开了,我站在原地目视前方,一刻也不想错过。
“是舍不得你的伙伴还是舍不得我呢?”
“东少一路顺风,”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了吗?”
我微微抬头看着眼前沉稳俊逸的少年,他身上有一股少年老成的味道,他的逼近会让人窒息,气场十足,我微微后退了两步,才缓缓开口:
“阿杜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交心的人,希望东少能替我好好照顾他,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放心吧,”
盛英东的手在口袋里了放半天,最后决定把东西拿出来,
“这个给你,”
修长的手指抓着一把口琴递到眼前,我还在纠结要不要接,毕竟我也不会吹。
“这是你保守秘密的礼物,好好在吉野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车子的尘土肆意飞扬,车轮印离开了吉野基地,意味着这里再也没有那束光,而且阿杜也走了,再次被剩下,在吉野的时光再次陷入黑暗。
握着口琴的手被铬的生疼,我把泪强忍了回去,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是在这孤寂凄清的荒野基地,少了一份踏实与依靠,目之所及全是魔鬼。
塞尔在二楼窗口上目视着离开的车辆,把窗外的风景的尽收眼底,眼神注视着楼下的小少年,意味深长的开了口。
“这两个剩下的该怎么处理呢?是毁尸灭迹还是收为己用?”
斯德鲁也来到窗边,靠着塞尔:
“当然是收为己用了,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去栽培他们,既然盛延霆不要他们,那只好归我们了。”
塞尔还是将看到的不寻常的一幕放于心底,只是从此对楼下的霍少白多了一个心思。思考着一群雇佣兵里夹杂着两个亚洲面孔,甚是滑稽。
“五年之期已到,盛延霆召回儿子,似乎是早已计划好了的,这次阿彪能来,说明金三角那边他已经伸手了,那我们的处境可就尴尬了。”
“只要还没撕破脸,我们就还有机可乘,亲爱的,放心吧,新的生意就要来了,我们暂时抛开盛家,全力迎接新的合作伙伴吧。”
斯德鲁在塞尔额头烙下一吻,从容不迫的部署着。
“缅甸那条线回复我们了?金三角那边没走漏风声吧!”
“放心吧,猜卡可没那么多心思盯着我们,我们也要寻找新的商机了,是时候离开吉野了。”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说过永远在一起的。”
车上的阿杜目光一直盯着吉野方向,他放心不下霍少白和成越,但他也无能为力,此去经年,他只希望大家能各自安好,可深知他们跟着盛老板,小白他们跟着一群雇佣兵,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行伸手抓了抓杜平津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惹怒彪叔和东少,他依依不舍的回头,目光如炬的跟着车子前进的方向,这一走又是五年。
五年的时间 足够我把口琴学会,吹得炉火纯青,可惜新新的口琴都被时间打磨得伤痕累累,我也没有等来那个要接我的人的身影。
他们离开的两年后,我们离开了吉野,来到了云南的一个小山村,完全断绝了与羊城的联系。
这五年里羊城盛家发生了一件大事,盛延霆生意受损,一病不起,盛氏有年轻有为的儿子盛英东接手,身边有一群得力干将保驾护航,硬生生扭转了盛氏的局面,令业内人士连连称赞。
很少有人盛家黑白通吃,这也是我跟着斯德鲁离开后,接触了du ping 生意后才知道,原来早在很久之前盛延霆就在道上名声大噪了,所以斯德鲁一行才会和他们合作牟利。
“小白,三天后的缅甸运货你去吗?”
我忍着他难闻的烟味,嫌弃的坐开一些,才开口:
“阿成,这不是我们所能议论的,你要知道斯德鲁上校叮嘱过我们,不该说的不说。”
“我总是看到你看着羊城方向发呆,怎么?还指望着阿杜能来带我们走吗?别做梦了,他们跟着新老板,要把我们抛诸脑后了。我们也要为自己考虑,别白日做梦了。”
看着成越吞云吐雾的模样,在这鱼龙混杂的云南小村如鱼得水的混着,一群不三不四的姑娘围在他身边,每次塞尔过来都会鄙夷的看着他。
我们在村子里暂时居住,任务是盯着一帮越南人和当地的一支白族村民,上次的情报刚刚送出去,斯德鲁一行就截获了他们自制的hai luo yin 。缅甸方非常喜欢,并有意取缔这条生产线,这次我和成越的任务就是摸清他们的生产线及与越南人的接头地点。
不知什么时候成越开始喜欢上了吸烟,那时他半夜出去街上溜达,却不想在他走了没一个小时,就在街上闹了事,等我赶到时,他正吞云吐雾的靠着门框等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堕落颓败的一面,我们在一起相处了八年,这一刻我突然看不清他了。他给我的震惊与我发现斯德鲁与塞尔情人关系的事实一般,都是在打击我的精神世界。
19岁的少年,意气风发,朝气蓬勃,最是肆意张扬的年纪,成越越来越像那群雇佣兵,烟酒女人不离身,看似每天都过得快活潇洒,每每带回来的女孩子,那呻吟声充斥着满屋,他从欢愉中获得安慰,其实他只不过是惶惶度日罢了,一个没有目标理想的人过得如同行尸走肉。
“我没有做梦,我只是不想活得这么浑浑噩噩。塞尔教官明天会过来,你不让在让他看到你这副模样。”
我说完,大步朝着村子的芭蕉河边走去,没走几步背后传来了他的声音:
“知道了,好好学生,”
我自嘲的笑了笑,没有理会村民的异样眼光,径直朝着目的地而去。
我坐在地上,看着河对面种植的罂粟花,再看看这蓝天白云,不禁感叹:
“这偏远的淳朴村庄,看似单纯无害,实则是du ping 的来源地,所见一派祥和之下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都是罪有应得。”
我摸着老旧口琴,吹了一首塞尔教我的《斯卡布罗集市》,我喜欢在宛转悠扬的曲调里忘情的陶醉,它能让我忘记曾经的一切和,麻木的生活。
流水潺潺,炊
烟袅袅,一切都是这么的安宁,在这份宁静下一场暗藏的血腥暴动,即将爆发!
我在河边坐到夕阳西下,日沉西山后我才缓缓而归,村子里的小孩在到处玩耍,我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丧失,此刻这些孩童的天真无邪令我十分神往,只是人生不能重来,这份纯真注定与我无关。
我回来时,成越已经不在家了,我简单的吃饭,洗漱过后,才坐在床上,擦着我的口琴。
成越这时一身酒气的破门而入,目光呆滞的看了我两眼,才倒水喝,缓过神来也就奔去了自己的房间,嘴里还还嘟囔:
“一个不值钱的破东西,还那么宝贝,可笑!”
我也懒得理会他的酒后胡话,擦干净后也安静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我是被门口的小孩子笑声吵醒的,梦里我正拉着阿杜的手奔跑,突然回头缺看不清他的脸,正当我四处张望时,一阵孩子笑声把我吵醒。
我推开木门,看到一群孩子围着门口的水缸玩,我刷着牙穿着人字拖缓缓出来打水洗脸。
看着水缸里的倒影,俊逸的面孔,头发盖过眉眼,完全看不清年纪。一副颓废少年模样,我捧着水洗脸,暗自决定待会去镇上理发,一番整理完毕,我依旧没有看到成越的身影。
我坐在门槛上啃着面包就着水吞咽,看到塞尔和成越走过来时,吓了一跳。
“别成天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都这么大了还要我教你吗?”
我大口的解决了面包,才随着他们进屋。
“这次送货去缅甸,你和成越一起去历练历练,这两天把这边的痕迹抹掉,晚上离开赶往雷村,原诚在哪等你们。”
“知道了,”
“阿成去买饭过来吧,我和小白聊聊。”
成越欣然出门,我给塞尔倒了一杯水后,也坐了下来,桌子上的水他没有动,反而目光锁定了那把破旧的口琴。
“这把口琴跟了你五年了,从崭新到破旧,就像你一样,从青涩到成熟,不过这秉性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倔。”
我笑笑的不说话,
“盛英东已经独当一面,他不会再回来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交集了,你应该把他对你的承诺忘掉,为自己而活,我知道,你一直把他当作生命里的光。可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醒了。”
我突然被他剖析的如此彻底,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也不想去追究他怎么知道的,只是冷冽的吐出: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奢望,这束光已经熄灭了,我也不会去留恋了,您放心吧,我一直都是我自己。”
“你知道吗?你是我教过的学生中,眼睛最干净的一个,事实证明你也没有被环境污染,每当我看到成越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你,你们都是我们手底下最优秀的学员,你们的不羁和不甘在驱使你们走向迷惘,我只希望你能永远保持一颗纯净的心。”
“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饱含du ping的折磨,看着意识一点点被吞噬,妻离子散,行尸走肉,我们还没呢风雨不动安如山吗?你这么说未免有些可笑。”
我自嘲的离开了作为,倚在门框上,等着成越,。
“这是你的命,你别无选择,我们都别无选择。”
吃过早饭后,成越一如既往的去村子的赌场逛逛,我一路上都在思考塞尔的话,再联想到我们的处境,觉得可笑至极,最后便不再去想,安心的去理发。
“师傅,帮我剪短,”
二十分钟过后,我对着镜子无奈的摸着一颗寸头,不知是我表达有误,还是师傅心不在焉,最后只能自我安慰:
“倒是把我的帅展露无遗,干净利落也不错,还挺顺眼的,尤其是耳朵后的一道刀疤,倒是符合我的身份和人物特点。”
成越看到我的发型,也频频点头称赞,说这才符合我的气质。
当晚我们就离开了村子,赶往雷村,与原诚碰面时,他依旧看我们不顺眼,五年的时间都不能消磨他对我们的戒心和嫌弃,尽管我们比他部下还要优秀,在他眼里始终都是外人。
匆匆忙忙的赶路,早就疲乏的我们早早就休息了,陌生的地方,我总是保持着那一份警惕,今非昔比,唯一能把后背交出去的只有自己。
我睁着眼睛看着木楼上方,想到此行的目的,越是落后的地方对金钱的渴望越是强烈,最迷人的东西往往也最危险,罂粟花的美让多少瘾君子为之倾倒,握着口琴,盛英东之于我似乎也如同这般上瘾着迷,魂牵梦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