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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恶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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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琊的笑有些淡了,他看着堂上的男人,心里衡量着,到底说不说,能不能说。
不过,他现在谁也不信,谁也不能说。这个人是正是邪他无法判断,整个韦府的命运都在他手里握着,他不能就这么赌。
“大户人家,孤儿寡仆,总有人喜欢试探试探,忠心的家仆挡刀,也在所难免。唉。想我饱读诗书,却想不通为何父母双亡尸骨未寒,伯父就上门讨家产,讨财不成,还下如此狠手····”他虚假的低着头,用袖子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摇头叹气。
楼司一个惊堂木拍的震天响,把韦琊震的耳朵一疼,缩在夜隐身后,惊恐的看着楼司。
楼司将一张纸递给旁边的杨小旗:“念。”
“韦琊,四月下旬至通州,至今,未受到任何刺杀。”
韦琊依旧笑脸:“我···”
“想好再说。”楼司打断了韦琊的话,将刀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定定的看着韦琊,就像看死人。
韦琊脸上的笑瞬间就没了,他森冷的看着堂上的黑色豹子,全身的毛都在炸开。
最终,他垂下眼睫,收了冷气:“有些事不便多说,但是这三人的死,绝不会是我下手。如果是我出手,您还能看到尸体吗?”说罢,他脸上带着一丝邪笑,挑衅的看着楼司:“保证灰都剩不下。”
楼司握着刀的手紧了紧,看着他身后的两个人。一个毫无存在感,温润的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手放在韦琊的肩膀上,能瞬间将韦琊拉到身后,另一只手伸出格挡。而另一个人存在感也不高,站在那里像木墩子,看其手,虎口厚茧,食指粗长有力,是个两手拿刀的人,实力不容小觑。
一个商户,居然有这样的仆人。他真的只是个商户家族吗?楼司在脑海里问自己。
“确定?”楼司收了杀气问道。
“确定。”韦琊毫不掩饰恶意看向楼司,粉色的舌头舔过牙齿,似乎带着噬人的杀气,让楼司敲响了警钟。
这不是个善茬。
审问结束,楼司差不多已经判定这三个人的死,与韦琊三人并无干系。但是这次审问,却审出了个大问题。韦琊这个人,有问题。眼下却并不是挖韦琊的好时机。楼司看着卷宗,将杨社叫过来:“把刘三带上来。”
回到牢房之前,韦琊可怜巴巴的将银子递给狱卒:“行行好,哥哥,我饿,我家里就我自己了,父母都没了,我饿的厉害··”
狱卒大爷想起自己的幼子,扼腕叹气,接下银子:“放心!定带回来!”
比平常晚了大概一个时辰,韦府上下十来口才吃上饭。韦琊端着碗坐在凳子上,咬一口馒头,喝一口粥,神色凝重:“这瓜皮不是个善茬。如果我被他拿去背锅,我会尽可能给你们俩机会,出去之后按照我说的做,锦衣卫如果拿我顶锅,就代表锦衣卫也不可信。东厂西厂亦是如此。小心为上。他现在应该暂时不会动我们。”韦琊后面又补充一句:“不过会一直盯着我们。还是我有些急了,装傻不够。”
夜隐三两口将馒头吃完,又拿起一个:“少爷,老爷夫人希望您能好好活下去,给我俩的任务也是如此。”
韦琊明摆着不想接这么低沉的话题,盯着对面吃的一堆馒头的夜枭,托着下巴笑起来:“真是苦了我的阿枭了,还没过几天安稳日子,伤还没好,就得跟着我下牢,吃糠咽菜。”
夜枭被称呼和其中的语意,噎的有点咽不下去,抬起来头懵着,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句话就提到自己了,但是对上韦琊那看心爱的傻儿子的目光,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说啥,只能继续低头吃起来。
夜隐也笑起来:“阿枭性子闷,少爷少逗他了。”
夜枭一言难尽的抬头看了一眼跟着少爷叫阿枭的夜隐,眼里是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