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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TWENTY·冬日战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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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晴天，多么适合晒太阳。
说起来，九头蛇怎么还没来找她？
她坐在天台边缘晃着脚，舒服得叹息，享受阳光迎面的温暖感觉。
距离她遇见冬兵已经过了几天，去到圣殿之后她就赌气地待在了那里，一直到托尼亲自开马克来接她回家才勉勉强强消了气。
不行啊，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娇纵了，这样会被人讨厌的。
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对劲起来，还是从托尼的家人论开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会有挺多人喜欢的，前有布鲁斯克拉克，后有复联全员，实际上，愿意当她家人的并不少？所以，左竹绫不受控制地开始想，她是不是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卑劣和不堪。
或许是大家温柔包容的眼神给了她勇气，总之她渐渐变得不那么“懂事”，偶尔也会像这样因为一点小小的原因而生他们的气。也很好哄，只要一个吻或是拥抱，再加上几句话，就能让她绽放笑容。
左竹绫恍惚间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自杀了。
啊，这可不行，不能因为大家对她好，就不这么做，这对魂飞魄散的…阿晚，还有她的族人，都不公平。
女孩双手用力一撑，红色的围巾向上扬起，她面朝着人比较少的街道，随时准备好在摔死的前一刻给自己加个伪装魔法以免吓到人家。
有什么东西朝着她飞速荡来，那人右手搂住她的腰，左手打碎了女孩身后大楼的某层玻璃，护着她在地上滚了几圈，总算抵消了下坠的力道。
冬兵缓了缓，抱着女孩站了起来，在九头蛇其他人的接应下，顺利地逃走回到了基地。
嚯，说曹操曹操到。
自动隐形的诺亚沿途记录着路线，她的手机留在了大厅，现在复联的人也没有办法追踪女孩，正好让她进入九头蛇内部好好打探一下这组织的结构。
为了防止自己和冬兵一样被洗脑，她给自己加了个精神屏障，保证自己记忆和思维的完整。
冬兵在接住她的时候就在她后颈上打了一下，虽然她反射性套上了保护魔法，但还是配合地假装晕了过去，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送到了某个房间里，冬兵的脚步声响起不久又停下，是在外面看管她？
通过空气流动，她即使不睁开眼睛也能在脑中构建出这个房间乃至这个基地的3D模拟图，除了颜色之外，所有物品或人类都和现实一模一样，甚至连细小都划痕都模拟了出来。
噢，竟然这么放心地把她带到了总部，左竹绫感到有点受宠若惊。原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任何科技的五岁小女孩身份这么好用的吗，一个能耐心潜伏将近整个世纪的组织竟然对她毫无防心。
好吧，左竹绫明白是因为她通过网页弹出的广告给下令的人的暗示起到的效果，但这并不妨碍她稍稍在心里感叹一下。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嘤咛一声，假装刚刚醒来的样子，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后颈揉了揉，那副痛到委屈得想哭的表情让冬兵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力气是不是真有那么大，她至于这么呲牙咧嘴吗？
女孩左右环视了一圈，茫然地与通过铁门上的小窗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的冬兵对视，小心翼翼地发问：“…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看着她懵懂干净的湖蓝双眸，冬兵转过头去，安静地守卫着牢房，没有理会她的话。
男人的周身一直散发着一种冰冷肃杀的气场，左竹绫想了一下，正常情况下，五岁的女孩应该不敢再次和这种人搭话了吧？
前几天为救巴基而浮现的咒枷直到昨天才勉强消去，正因如此，这次见面女孩清晰地感觉到冬兵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在和外界保持着讯号。
感受了一下那东西的形状，她猜测，这是某种控制芯片。
左竹绫没等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模拟地图中，斯特拉克男爵正逐渐靠近。她适时露出惴惴不安的模样，坐立难安，手一抖，慢慢攥紧，又往后蹭了蹭，直到感受到冰冷的墙壁才停下来。
草，她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演技骗到了，要是监控后面的人不信，她就要打人了。
冬兵帮男爵打开了门，但没有跟他一起进来，还站在门口为他守门。
男爵一步步靠近了坐在铁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在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留给她一个“安全距离”。他努力露出亲和的笑容，试图安抚住这个年幼的女孩。
“你醒啦，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左竹绫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那速度，男爵都要怀疑她的头会被甩掉了。眼见女孩眼中依旧充满恐惧，他放柔了表情和语气，哄道。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吗？”
“…唔，记、记不太清了。”
“你被托尼史塔克从大厦天台上推了下来，幸亏我的手下路过——对，就是门外站着的那个——正好救下了你，还把昏迷的你带了回来，不然，你可就要摔成一团肉酱了。”
左竹绫内心对男爵的戏精表示佩服，她还在想怎么圆自己跳楼的事呢，听他的意思，原来男爵以为她是失足掉下来的吗？
她的脸一下苍白下来，抖着唇，良久才从喉咙肿挤出一句话来：“不、不可能，托尼一直对我很好，他怎么可能害我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就是——之前就是你救了我的手下，对吗？”
女孩犹豫了一会儿，缓缓点头，但眼中还是三分带怯，男爵能感受到她一定有什么隐藏着的秘密没有说。
“嗯…之前不小心划伤手的时候发现的，托尼准备拿医药箱，但我的手上突然多出一团光，然后伤口就莫名其妙自己好了，”她慢吞吞地瞟了一眼冬兵，“前几天在巷子里遇到他，都是血…我、我很害怕，我怕他会死掉，然后我的光就把他治好了，我就跑掉了。”
“这么说来，你的能力应该和治愈有关，但具体是关于时间还是只是治疗，还得通过后续测试才知道，”斯特拉克趁着女孩话多之后不那么紧绷了，又悄无声息走近了两步，蹲在她床边，认真地看着小姑娘。“你知道吗，你是个变种人。”
“…？变种人，是什么？”
“就是像你一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变种人在这个世界上有不少，但是他们的地位非常的低，甚至有些地方的人会把变种人抓起来折磨，让他们在痛苦中死掉。
“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大家都很忙，不经常回大厦？”
左竹绫疑迟了一下，眼中划过恐惧，慢慢点点头。
“诶，傻姑娘，那都是骗你的借口罢了，他们不回来只是因为厌恶你变种人的身份，你以为为什么史塔克要推你下去？因为你是个异类，拥有逆天的能力，和他们格格不入。你以为为什么没人阻止他？因为其他人也害怕你，所以才默认了史塔克的行为。”
斯特拉克激情昂扬地说着，要不是左竹绫是自己跳下来的，她都要信了。
“可、可是，复仇者联盟都是奇怪的人啊，他们怎么会…？”
“是很奇怪，有巨人、法师、甚至还有神。可巨人是因为变异出现的，他本体还是个正常人；法师更不用说，至于雷神？自从你被史塔克收留，你见过他几次？恐怕一次都没有吧？如果不是他们排挤雷神，他怎么可能不会抽时间偶尔来看看自己的伙伴？你看，复联也恐惧着雷神。
“——但是，我们是不一样的。我是泽莫男爵，是九头蛇的高层之一。我们九头蛇，一直致力于为全球变种人群体争取合理人权还有各项权益，听说了你的存在之后，我就一直很不安，怕你被复联那些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衣冠禽兽给害了…但是，诶，果然我最不愿看见的事还是发生了。”
Exm？？？
X学院＆兄弟会：？
Hello？九头蛇为变种人权益斗争？斯特拉克男爵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年度最好笑笑话预定了好吗。
左竹绫快要因为自己控制不住的吐槽欲在心里笑死了，但是明面上却也只能配合地装出一副彷徨、迷茫、悲恸、不可置信的复杂模样，任由男爵靠近她将她揽入怀中，女孩嘴里还在不停喃喃：“怎么、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在小姑娘控制不住嚎啕大哭完之后，斯特拉克立即给她换了一间非常舒服、一看就知道经过精心布置的公主房。
“之前把你放在那间房，是因为怕你知道真相时能力失控，那里的墙壁可以抵挡大部分的伤害。其实，这才是我给你准备的真正的卧室。”
男爵离开前，让冬兵被留下来监控她，明面上的理由是怕女孩年纪太小容易能力暴走，放个人在她身边也好保证她的安全。
今天她刚到，男爵估计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以笼络女孩的心，他并没有特地嘱咐左竹绫要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只是让冬兵听从女孩的话（当然，是不会损害九头蛇利益的前提下），带她到处逛逛。
冬兵就领着左竹绫去了几个关键的地方，比如大厅、餐厅这样不太敏感的地方，至于资料室、牢房、实验室，他都故意避开了。
好吧，女孩能理解他的警惕。她自己也还没想好要以什么身份在九头蛇待着，也不好到处走，所以当晚回到屋中时，她快速洗了个澡就回到床上准备和诺亚商量对策。
她看见冬兵慢悠悠走到沙发处躺下，心里奇怪，问：“诶？男爵没有给你安排床位吗，原来这里就只有一张床啊，那你在沙发睡着会不会很难受？”
毕竟是她的家人史蒂夫最好的朋友，左竹绫一早就将对方也当成了朋友，当然也要适当关心他的生活。
“无所谓。”
冬兵甚至都没看她一眼，调整了一下姿势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行吧，既然巴基现在还不愿意跟我讲话的话，”左竹绫也躺下来，解锁诺亚跟AI说话，在此之前，她先在布置了一个静音结界防止对话泄露，“那我们来商量一下之后的计划。”
“殿下，您还没想好就跑出来吗？现在复联找你都找疯了。”
“唔，我不是留了张小纸条吗，以夜莺的名义。等他们发现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既然您这么认为。那么，您是打算在这里潜伏一段时间是吗？”
“嗯哼，因为要取得资料什么的，如果把大家都催眠了也好拿到，可是万一被人发现端倪我可能就要掉马了，还是稳妥点好，顺便找一下恢复巴基记忆的方法。”
“那您想以什么身份潜伏呢？您的能力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现在看来他们的下一步就是要试验你的能力，说不定还会直接研究您。”
“研究倒不至于吧…我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我的想法，大概就是展露一定能力后想办法让斯特拉克把我留在冬兵附近——或者说，反过来，让冬兵留在我附近。”
“嗯…您以任务执行者的身份，或许可以达成这一点。他不是猜测您的能力和时间有关吗？您可以凭借清明的力量实现他的愿望，然后假装在任务过程中催发能力进化，这样就能常常出去执行任务了，冬兵作为最强杀手也会跟来看管并回收您的。”
清明是四大神器之一中掌管时间、外形为一把短刀（武士刀）的武器，与掌管空间的唐刀时雨相对，这两把武器平时都待在混沌之中，不断散发着力量维持时空的秩序。在少主历练，左竹绫爆发时被她召唤成为她最初的两把武器之一。后来有了另外的武器，它们又回到了混沌，只有她召唤才会离开。
“好主意，就这么办！话说回来，我都有点怀疑九头蛇是不是虐待冬兵啊？看他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了，我间歇性洁癖有点发作…”
确认了计划具体步骤之后一切就好解决得多，这思路的确符合逻辑，就算稍微影响了众人的思维也不会被察觉。所以第二天的能力测试中她就表现出对时间能力的掌控，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暴走”，展露出巨大的破坏力，然后独独被冬兵击倒。
在训练场与人对手时，她表现出不愿意攻击同为九头蛇队友的倾向，义正言辞地跟男爵说：“我不会伤害同类或者是没伤害过变种人的普通人，我只是希望…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都不再发生。”
斯特拉克自然是连连应好安抚左竹绫的情绪，心里盘算着得找个机会拿“外人当做女孩练习的工具，恰好第二天有个不算困难的任务要派冬兵去，斯特拉克思索了一下，决定让左竹绫一起去，毕竟冬兵是唯一能制住她的人。
女孩在他身后笑弯了眼，看来暗示有效了。
那么，好戏就要开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