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伯爵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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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这么清醒呢。
埃里克看不明白。在他眼里蒂茜一定是有故事的，和他一样有故事。
于是蒂茜开始讲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
“我的父亲是个勤劳的花农，娶了我的母亲。她是一名钢琴教师，教那些贵族的孩子们弹钢琴。”
“我五岁的时候，母亲被菲尔德伯爵家聘用为钢琴家庭教师，为两位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公子授课。”
“就是在街上看到的那两位。那位夫人是菲尔德伯爵夫人，她的哥哥菲利普伯爵好像前一阵子刚过世了，被人发现死在了歌剧院的地下暗道里。”
就是这里。埃里克没说出口，也不知道她发没发现这是哪里。他不想打断蒂茜。
“当时我还很小，顽皮得很，在家里的花店只能添乱，母亲出去上课的时候便会带上我去伯爵家里，希望能学习一点贵族的修养。”
“刚开始我还会乖乖的，一个人坐在旁边看母亲给他们指导。后来我发现伯爵家里很大，陈设也很吸引我，我就总会四处乱跑。所以刚开始伯爵夫人会在旁边陪同母亲，旁观授课，看管她的儿子们练琴，后来就变成了带着我在他们家里参观。”
“说起来，她对孩子总是有那么多的耐心，甚至有时候比我的母亲还要好。”
没错，夏尼子爵是老伯爵的老来得子，他就是由姐姐——这位夫人照料大的，所以才能教出这幅不怕死的天真模样找埃里克的麻烦。
“我喜欢去花园玩。伯爵家的花园里有一个小秋千架，上面挂着两个小秋千——大概是给那两个古板的小绅士。”
蒂茜顿了一下，忽然笑了笑。
“可是他们大概从小就受了良好的教育，在他们眼里我简直是个野孩子。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荡秋千的时候，伯爵夫人居然很开心地在后面推我。我飞得好高，觉得自己是一只长了翅膀的小鸟。”
“母亲出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旁边两个小公子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大概没荡过秋千。”
蒂茜笑意更浓了，这让她脸上的阴郁几乎消失殆尽。
“后来伯爵不再让大儿子埃德蒙学习钢琴了，于是我多了个玩伴。埃德蒙哥哥比我大一岁，他没有弟弟克洛德有天赋，学了两年也只会弹一首《风笛舞曲》。”
“我喜欢去菲尔德伯爵家的花园里玩，可以荡秋千，可以奔跑，踩坏了花也不会受责怪，不像在家里那样。”
“我曾经和埃德蒙说我想学唱歌，想学跳舞，还想学钢琴。于是我们就在花园里唱歌，跳舞，有的时候克洛德上完课了也来和我们一起玩——每次我都不愿意走，母亲总是很无奈，有的时候伯爵夫人也会就我们吃晚饭。”
“他们真的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们。”
“后来我再大一点，懂事不少，就开始留在家里帮忙。他们也总是光顾花店，为了照顾我们家的生意，也是来看看我和母亲。”
“伯爵夫人还说，等我再长大点，可以介绍我去歌剧院的舞蹈班学习芭蕾舞。”
“可惜我没等到。”
“我想像克莉丝汀姐姐那样，就算不成为顶尖的歌唱家，当一名小舞者也好。”
“只有浸在音乐中的时候，我才有那种荡着秋千的感觉，可以像鸟儿一样飞到天上，俯瞰整个巴黎。”
“可我没有机会站在舞台上了。”
蒂茜声音渐渐停了。她不再想说话。
埃里克沉默了好久好久。
“晚上我们可以去歌剧院看演出。”埃里克说。
多带一个小姑娘应该不影响他欣赏克莉丝汀的表演。
蒂茜不置可否，拿起那一大束花：“走吧埃里克，我们去卖花。”
全然没了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子。
但是她没走两步就顿住了。
“埃里克，门在哪？”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伯爵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