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特殊人类刑案稽查处》扭扭从不摔跤

38、第 38 章

　　肖战叹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

　　他打开手机，往群里发了消息问起床情况，何允和江乔都扣了1.

　　「乔美丽依旧美丽：老大你醒好早。」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我准备好了。」
　　「乔美丽依旧美丽：容许我睡十分钟回笼觉。」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我也还要一会儿。」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老大，一博好像不见了，手机也没带。」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他被子没动，好像一晚上没回来。」

　　「肖战：他在我这儿。」

　　四人小群一阵沉默。

　　「乔美丽依旧美丽：好的老大你成功让我清醒了。」
　　「乔美丽依旧美丽：精神抖擞。」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老大，你们先下去吃早饭吧。我和乔乔稍后。」

　　肖战见卫生间开了门。
　　王一博光着膀子出来，小帐篷基本消下去了。

　　肖战问：“去吃饭吗？”
　　王一博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我没带衣服过来。战哥等我一分钟，我去套件衣服。”
　　说着“嗖”地跑出了门。

　　肖战在群里回复：「那我和一博先去了。」

　　过了几秒钟。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
　　「肖战：？」
　　「何一级保护动物允：老大，你和一博做了什么？」
　　「乔美丽依旧美丽：？？？！！！」
　　「肖战：不要误会，他只是没带衣服。」

　　群里无人回复。

　　毛球滚在王一博睡过的枕头上，毫无节操地趴成一块毛巾。

　　肖战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觉得自己的头顶有点冒烟。

　　再几秒钟后，房门被敲响。

　　肖战从电闸处抽出房卡，准备直接走。
　　结果一打开门，王一博站在房门口，依旧没穿上衣，还拖着个行李箱。

　　肖战：“……”
　　王一博说：“我和允子哥不太熟，直接换衣服有伤风化，所以我把东西拿过来了。”
　　肖战七窍生烟，一把将他扯进来：“……你光着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就很有风化吗？进来！”

　　王一博被他拉了个趔趄，一把环住他的腰，顺便带着肖战也往里踉跄了两步。
　　他一手带着行李箱进了门，一脚顺势将门踢上。

　　肖战没站稳，被迫向后退，还没来得及把人推开，那人就贴到自己身上，柔软的触感擦过脸颊。

　　这一瞬间，哨兵信息素在彼此中级性反应的催生下极其富有针对性地从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渗入，肖战觉得浑身的皮肤都在战栗，连指尖都有点发麻。

　　二人站稳，没等肖战把自己推开，王一博便抬手在他锁骨上方摸了一把，及时退开一步，略歪了头对他笑：“好烫啊，战哥。”

　　肖战还没习惯不用撸袖子的季节，十指伸展再收紧，耳垂通红然而面无表情，直接抄起了门边的衣架。

　　五分钟后，王一博在服务员小姐姐诧异的目光下，伸着横了两条红痕的手臂去夹自助餐的面包，浑然没有被打的悲伤，笑得仿佛是个天生天养的二百五。

　　这个点是早饭高峰，餐厅里人很多，肖战拿好了自己要吃的东西，端着盘子，在靠近自助餐台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放好了一条被无数人绕开的挡路凳子，穿过大厅，在角落里找地方坐下来。

　　王一博那狗娘养的就这种时候眼神好，没等肖战坐下来两分钟，就端着俩盘子找过来了。

　　“战哥吃个蛋。”
　　王一博今天穿了件花花绿绿的衬衫，特别有海边游客的风范。他拉开椅子坐下，从自己盘子里拨了只单面煎给肖战：“我还拿了点水果，小番茄吃吗？”

　　肖战正喝粥，在王一博伸手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他手臂上的红痕，没留神勺子在碗边磕了一下：“你……”

　　王一博正咬了口面包，竖着手臂，红痕更明显了。

　　肖战没想到自己下了那么重的手，这会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会儿看路边有没有药店，擦一擦。”
　　王一博抬眼看着他笑：“你给我擦吗？”
　　肖战抿了下嘴唇。
　　王一博搓了搓手臂：“一点都不疼，战哥，跟蚊子挠的似的。你这么糙一人，才这么一点儿就要心疼我。”

　　肖战本来想反驳他前半句，听见后半句又被转移了注意力。荷包蛋从一个满月被啃成了弯月，他好不容易咽下去，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糙？”
　　王一博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

　　肖战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生活习惯，从家装到衣品再到卫生间里摆着的那瓶须后水，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字居然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

　　王一博看他那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笑：“我不是说你的生活习惯。我就是说你心大，你可能自己都没注意，挺多事情你都不放在心上。比如这个伤，”他指了指肖战的手臂，“要不是我喊你去缝针，估计你就晾着它，等它良心发现自己好了吧。”
　　肖战不置可否，总之还是不喜欢“糙”这个字。

　　王一博凑近了点，略压低了声音：“所以呀战哥，得找个人照顾你。”
　　肖战似笑非笑地抬头：“你？”
　　王一博自信满满：“我。”
　　肖战说：“你自己被子都不叠。”
　　王一博低声说：“可我会打扫卫生。明天开始我就叠被子。”

　　肖战隔空点了点他的脑袋：“注意素质，哨兵。”
　　王一博注意到隔壁桌有人在往这边看，是个女的，估计还是个向导。他撇了撇嘴，坐回去，尽量收敛起信息素。

　　过了一会儿，何允和江乔也下来了。
　　王一博挪了个位置，从肖战对面挪到他旁边。

　　江乔端着盘子来到桌边，和俩人打了招呼，还没坐下来就看见了王一博胳膊上的红印。
　　她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先是震惊地望着王一博，然后目光转向肖战，表情由不可置信化为敬佩，最终汇作一句：“哇哦。”

　　何允过来，也看见了王一博胳膊上的痕迹，但老老实实地没起哄，分了一半水果给江乔。

　　江乔不是个省油的灯，能说十句她绝不说九句，眼瞅着肖战没发脾气，尽量抓紧机会挤眉弄眼：“你俩收敛点，这出着差呢，不要太激烈。”
　　说完又凑到肖战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地说：“看不出来啊老大，你真是向导中的向导。啧，一博弟弟还那么小，你怎么这么不懂得心疼人呢。”
　　肖战觉得自己的巴掌蠢蠢欲动，想要抽人。

　　早饭在奇怪的气氛中吃完了，四人来到S城稽查局，接待他们的依旧是刘景。
　　大概是出于形象工程考虑，刘支队今天特地穿了身制服欢迎首都来的领导，针对两位调查对象搞了个PPT在会议室里详细讲，频频拉扯领带，反复想要点烟，最后都忍住了，可算是维持住了他们局里的最后一点体面。

　　“这位瑞典女画家——名字太难念了诸位就别为难我——住在市中心这一片。”刘景用红外线遥控点在投影的地图上说，“她主要画肖像和人体，在这里开了间小工作室，在公园旁边，算是闹中取静。她的丈夫在瑞典，两人已经超出一年没有见面。”

　　肖战说：“我们查到她过去两个月中有两次出入首都的记录，本月还没有。”

　　刘景说：“对，她这个月一直在本市，活动半径最多到旁边县城。白驼鹿精神体有致幻能力，但只有在距离三十米内才能发挥作用，所以她的嫌疑很低。你们查的时候应该挺轻松的，可以直接亮证件。”

　　肖战点头：“是这样打算的。这次来的主要目标其实是抹香鲸精神体，据我们所知，抹香鲸精神体替换梦境的效果很接近我们在审讯中接触到的犯人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