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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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后，雪就再未停过。那袭红衣一跃而下的壮烈，让天地都为之哀鸣不已呢。在秣陵百姓嘴里传开的，又是怎样一番传奇？一番惊心动魄？一番荡气回肠？
孟九无心关注这些。待城门重又开，便披上斗篷，悄然离开了。
犹记得不告而别前正欲上车时，远远地木帖儿搀着阿克汗塔快步而来。三人相对静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孟九抚着指间渐渐化成水滴的雪花，低低一笑：“保重。”无需多言，只有祝君珍重。
木帖儿脸上犹带哀恸的痕迹，欲言又止。阿克汗塔接过话去，开口，声音艰涩：“还是希望你能够在初见她的地点吹奏一曲——既然……既然她这样喜欢听。”
孟九垂下眼眸，话到了嘴边却怯了，惟用力一点头。那样沉重的承诺，让他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又去往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