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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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永远追逐着力量与美味灵魂，在不断的迁徙中厮杀、进化，永远漂泊于虚之世界，居无定所的生物——这是洛捷尔德原话。
因此陆小路很疑惑为什么所谓“居无定所”的洛捷尔德会开辟出这么块地盘——掏空一整面石崖，洞口隐藏于茂密石英树丛中，四面甚至还有粗糙的透气孔洞。洞内光线略暗，惨白月光由气孔漏下，成为天然照明。而岩洞内壁刻着一些不知所云的图案与文字，据洛捷尔德说是他无聊时用灵力刻上去的。
——于是洛捷尔德你其实就是个原始族类山顶洞虚吧。
这是当时小路给予的评价。
而现在，陆小路同学正躺在刚凿出不久的石床上挺尸，两只眼睛呈巨大红色“×”状。
乌尔奇奥拉双手抱胸而立，冷眼看着洛捷尔德忙进忙出，碧色瞳孔写满不解。
“啊啊我明明记得尸魂界的人就是这样疗伤为什么小路还是没有好转呢早知道就不该带着她一起战斗啊都怪你个该死的蝙蝠面瘫偏偏在那时候凑巧‘路过’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我没你那么无聊。”碧绿眸子沉了沉，好象对他这种抽风行为习以为常。自己只不过感受到了他的灵压波动所以过来看看，却正好目睹他被一个人类两度踢飞的场面，才忍不住站出来维护瓦级大虚的形象而已。
“为了一个弱得不象话的垃圾，便紧张到这种程度。是她改变了你？还是你本来就如此愚蠢？”
洛捷尔德收起抽风表情，不以为然地耸肩：“愚蠢的定义是很模糊的。何况，与其说是她改变了我，不如说是我一直期待着这种机缘出现。”
乌尔奇奥拉瞥了他一眼，默默走近一处气孔，身体在月光沐浴下呈现出病态的瘦弱与苍白。
“身为虚圈最强者的你，竟然会产生类似于人类的群居情感，我很惊讶。虚是没有心的，也不应该有心。多余的情感是累赘。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变弱了吗？”
洛捷尔德拍拍衣袖，似笑非笑地半蹲，左手托住下巴。
“没有心啊……好象是这样没错。在黑暗中诞生的我们，靠着不断杀戮与吞噬才一步步由基力安进化到瓦史托德……可是乌尔奇奥拉，你觉得，我现在还算是一只虚吗？”
他伸出食指顺着脸颊一路往下指点：“没有面具、身体和皮肤与人类一样，会做梦甚至是梦游……”
最终他指着自己的脑袋，无奈摇头：“这里，还装满了稀奇古怪的记忆和想法……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所以我觉得，与人类来相处，或许能让我活得明白些。”
“……”乌尔奇奥拉无言。他无法理解洛捷尔德，从很久之前起就开始不理解了——即便他们二人顶着“兄弟”头衔。
漫长岁月中他们都吞噬了无数灵魂，有虚，有死神，也有普通的整。洛捷尔德无疑是此中佼佼者，其进化速度和程度是自己和其他很多大虚都无法企及的。
然而，随着光阴流转，能力与智商一点点提高，他越来越不像只虚。不再随意厮杀，也不再轻易露面。当四百多年前他脸上的面具突然脱落后，更是彻底没了行踪——身为弟弟的自己，失去他的消息，也有好几百年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看着躺在石床上的陆小路，乌尔奇奥拉的声线依旧冷冷的：“这女人灵压虽强，能力却很弱。迟早会带来麻烦。”
洛捷尔德摊手，嘿嘿一笑：“既然把她捡回来，我自然会负责到底。你放心，虚圈最强的称号，目前还没人能夺走。”除非我自己选择放弃。他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我并没在担心。”转身朝洞口走去，乌尔奇奥拉微微侧过脸：“好自为之。”
“哎，不留下来吃个饭顺便跟哥哥叙叙旧？好歹也几百年没见了。”
乌尔奇奥拉头也没回走了出去，留给他一个瘦削的背影。
“……你个死面瘫多说两句会死吗抛弃兄弟是会被雷劈的啊！”（喂喂是谁先抛弃了谁啊！）
洛捷尔德进入吐嘈模式，没有留意到陆小路微微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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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教我打架。”
被两只瓦级虚震晕又醒来的第四天，陆小路站在劈柴的洛捷尔德面前，一脸严肃认真。
洛捷尔德抬手擦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拿着开山憨厚的咧嘴笑着：“啊？”
销 魂一腿！
“你丫少跟我装傻！”
那天醒来后，洛捷尔德在自己严刑逼供下终于供出了他和自家弟弟那不得不说的发家史，从他们还是光屁股基力安一直到最后自己抛家弃弟，沦落为天涯断肠虚。
期间乌尔奇奥拉来过一次，劈头就扔给陆小路一句“垃圾”，把她气得风中凌乱，奈何自己无计可施，只好以折腾洛捷尔德整整两天为发泄。
痛定思痛下，她决定本着共产党员不怕死的精神，以孔老夫子“不耻下问”的态度向自己的同居人——洛捷尔德学习战斗技能。
不是说洛捷尔德不足以保护自己，也不是因为她喜欢打打杀杀。
来虚圈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清楚向她表明：这是一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力量的人似乎只能乖乖顺从于别人的束缚，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只有我调戏别人没有别人调戏我的余地啊口胡！！老娘当了S很多年现在要我当M这教我情何以堪！！！
——身高154貌似M其实一直以S形象横行肆虐的陆小路同学认为自己现在这种被人圈在怀里呵护的形象极其不华丽。
洛捷尔德从几十米高的洞顶掉下，甫一落地便狂奔到她身边，抓着她的肩膀凄厉地叫着：“为什么！难道我不够强吗？不可以保护你吗？还是说你要对我始乱终弃了恩？说！你在外面找哪个野男人了？！”
陆小路一把挥开他的爪子，咬牙狞笑着说：“是啊是啊，我在外面有蓝颜无数面首三千，其中排第一的就是你家面瘫弟弟，你要是不教我我找他去。”
“NO——！！！”洛捷尔德绝望捂脸：“小路，爱上面瘫是没有前途的！还是回归我的怀抱吧！”
陆小路不语，转身朝洞口迈进。
“呃……小路你去哪里？”
“去找小豹子去。”
眼前一花，瓦级大虚挡在她的去路上笑得咬牙切齿：“我教你。”
——谁知道这个猫科动物控会不会真去找那只蓝毛豹子啊口胡！！！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