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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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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
刘彻看着乖乖依在自己怀里的陈阿娇,她一只胳膊挂在他的脖颈上。
刘彻情、不、自、禁的将唇轻轻贴上她的额头,只听阿娇口中嘤、道:“刘彻……你的皇姐平阳公主……她将我灌醉了……”
“刘彻……”
怀中的人儿憨态可掬,一声刘彻,唤的他的心都化了......
刘彻心软的一塌糊涂,本来就饮了不少烈酒,眼前此情此景……
太上头了......
有句词好似是:倚门醉酒,却把青梅嗅。
上头的不仅是两心相悦的青涩、情、爱,而是如痴如醉的心上人就在眼前......
刘彻胸口上下起伏,鹰眸没了平日的锐利,眸中也是半醉半迷离、伴着星星点点的血丝,往日俊朗的脸此刻也是红了大片……
瞧着陈阿娇含羞、带怯的芙蓉面,她的羽睫微微的忽闪,一双如春水般清澈眸子此刻正瞧着他。
刘彻直接将咫尺的人揽的更紧了......
一刹那便裹上她的的俏唇便吸允起来,那味道甜甜的、淡淡的,还带着一丝丝青梅的香味儿......
缱绻的吻......
陈阿娇被刘彻吻得气喘吁吁,身体燥热不减,反而身体好似一团火般,她忍不住不时的发出软软绵绵的、嘤、咛、声音,只道:“刘彻……”
自周以来,无论富贵贫穷,一直有个讲儿,古语曰:娶为妻、奔为妾,无媒为苟合。
女子可以与丈夫和离,再嫁、三嫁,几嫁都可以,男子也可以三妻四妾,但是无论做妻子的还是作丈夫的,只要想成为夫妻,前提是三媒六聘,正正经经的、规规矩矩的被男子迎进家门,再行夫妻之实。
刘彻和陈阿娇都明白,他们二人一个是皇帝的儿子,一个是长公主的女儿,他们二人的一言一行也都有许多条条框框的在框着他们。
再说这行夫妻事二人彼此都想着应该在大婚之夜,而不是在这上林苑......
二人极力的克制在克制,火苗燃烧了许久……
干柴、烈火、虽然燃烧,但是并没突破最后的防线.....
刘彻在她耳边喃喃道:“等咱们大婚那日再行夫妻礼。”
陈阿娇从湖里被刘彻捞上来以后,她整颗心都是踏实了,此刻耳边全是刘彻缱绻的声音,陈阿娇声音一直软糯糯,神思迷迷离离的:“刘彻……”
刘彻拥着怀中的人儿,不断的吸、允她的耳垂,一边允,一边在陈阿娇耳边道::“阿娇,这一生,你遇到我,你可欢喜......”
......
陈阿娇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身上香汗淋漓,她克制道:“咱们唤宫婢打些凉水进来可好,咱们在凉凉的水中泡个澡可好…”
陈阿娇耳边却传来刘彻粗重的呼吸以及“不好”俩字。
刘彻低下头去,两片温热的唇,带着酒气的唇,在她的樱桃俏唇上不断段的吸允。
陈阿娇被他啃、噬的喘不上气.....极力的推开他,二人大口的喘着气儿。
陈阿娇一边摇着头,一边呵道:“歇一歇!快要憋死了......我的唇齿都麻木了。”
刘彻停下这一吻,点点头自然是同意歇一歇,叹:“是我鲁莽…吻、痛、你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阿娇睡着的, 刘彻靠在塌边也抱着自己的双臂渐渐睡去。
殿内未熄灭的烛火还在跳跃,十分安静。
陈阿娇的梦里, 仿佛与惠姐姐在陪着梁王舅舅、舅母用膳,不知为何场景竟又是与婢女阿楚在一处哭泣。
睡梦里的陈阿娇偶尔凝眉,偶尔长叹,整个人亦是浑浑噩噩.
梦里不知何时竟与刘彻策马在长安城外,刘彻骑着马跑阿跑,竟然不等她,忽然梦里的狂风大作,雷鸣电闪,忽而又漫天飘雪,梦里的她又很冷......
乱梦中,陈阿娇梦呓:“刘彻……别走……”
刘彻睡的不实,听陈阿娇唤他,他在塌边惊醒,只看塌上的陈阿娇,脸颊红润,被子也被她踢到了一边,就连身上的寝衣也被陈阿娇扯开了许多。
刘彻大惊,连忙以手试陈阿娇的额头,只感觉烫的厉害,一边给陈阿娇漏出来的腿和胳膊盖上锦被,一边对着殿外乎:“韩二郎!阿楚!桑侍中!”
殿外值守的宫婢、内侍匆忙躬身进殿,还未开口问太子殿下、陈翁主有何吩咐,只听刘彻慌乱的声音响彻在大殿:“快让桑侍中几人去请值夜的御医,你们几个让膳房的人备好煎药的瓦罐,快去打几盆水来,拧干了湿帕子来,在备些清粥小菜!”
殿内这边安静且忙碌,在刘彻的吩咐下,众人都去忙了。
刘彻瞧着陈阿娇梦呓不断,他猝然紧握双手,一遍遍接过宫婢递过来的湿帕子放在陈阿娇额上为她降温,一遍哄道:“娇娇,我在你跟前儿呢,你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咱们去策马可好?”
……
因着陈阿娇忽然高热,便在上林苑停留十几日,刘彻也是未央宫和上林苑两头跑。
在九月底的时候,皇帝昭告天下:十一月初八,良辰吉日,太子刘彻与太子妃陈阿娇大婚。
九月二十六日,陈阿娇已然康健,一行人收拾行装才回宫陪窦太后不过两日,就被馆陶长公主从窦太后的长乐宫接回了堂邑侯府,自然是准备待嫁了。
一时间大汉各地的藩王们接到圣旨也兴高采烈的准备长安之行。
朝臣们也开始着自己的夫人们去堂邑侯府给陈阿娇添妆了。
依着习俗,无论天家还是平头百姓的嫁娶都要三媒六聘。
这天家下聘礼,礼节更甚,尤其还是亲上加亲的刘彻和陈阿娇。
十月初八良辰是皇帝钦定的太子刘彻去堂邑侯府下聘的日子,皇帝诏了礼官和几位朝臣入昭阳宫候命。
王皇后的昭阳殿十分热闹,帝后看着宫婢们、内监们在收拾聘礼。
王皇后喜笑颜开,又目不转睛的盯着进进出出忙活的宫婢们,生怕出了纰漏。
窦丞相为首的几个朝臣也在昭阳殿早早的等候,准备奉命一同伴着太子刘彻去堂邑侯府下聘。
陪着去下聘的还有刘彻的长姐平阳公主夫妇,二姐南宫公主夫妇。
刘彻身着一身窄袖靛蓝长衣,脚踏黑色云靴,少年郎眉眼带着笑,心中既开心又紧张,不停的问平阳公主、南宫公主:“两位皇姐,我今日穿这一身去下聘可好?要不我再去换一身,换身绯色长衣,青蓝云鞋?”
平阳公主撇嘴轻哼一声,自己的弟弟意气风发,潇洒俊朗,自是穿什么都好看,倒是少见他窘迫的模样。
平阳公主不禁开口道:“太子这一身衣裳甚好,不必再去更换了。”
南宫公主欣然一笑,温柔道:“从未见太子如此窘迫过,果然是心尖儿上的人才让太子弟弟失了分寸呀。”
南宫公主上前又为刘彻抚了扶袖角,打量刘彻:“太子今日箍的紫玉冠配这一身靛蓝长衣十分俊朗,想必馆陶姑母和堂邑侯姑丈看了定会欢喜得了这般俊俏的女婿。”
刘彻说道:“不知阿娇看了我,可否欢喜。”
……
姐弟三人说着话儿,窦太后拄着龙头拐杖带着宫婢们也来了,一进昭阳殿就絮叨:“彻儿给娇娇的聘礼可打点好了,莫要误了时辰。”
王皇后对着窦太后躬身行礼,遂即朗朗一笑:“回禀母后,都打点好了,这就让彻儿他们出宫去下聘。”
窦太后道了三声好!好!好!
窦太后又催促:“快些去吧,别忘了带些散碎银子,下聘是喜事儿,一路上总是少不了围观的百姓,多撒一些出去。”
刘彻见窦太后催促,一边带着朝臣、宫婢内监们准备出宫,他一边回首与窦太后顽笑:“皇祖母,这银钱……孙儿可得算计、省着花,等大婚那日还不定要撒出去多少呢!”
窦太后被刘彻的话逗笑:“下聘乃为娶妻,你到抠门!说不去不怕让长安城的百姓笑话,堂堂太子千岁,竟舍不得路上撒的这几个银钱!”
窦太后虽然看不清眼前的奴奴仆仆们以及多少抬聘礼,可是耳朵听着宫婢、太监们细细索索的脚步声,眼前的黑影儿们正两个两个的抬着聘礼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