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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他们的生活幸福且美满 ...

  •   ***

      强大的气流卷动起呛鼻的烟尘,粗糙的沙砾侵袭着自己的双眼,视线里是灰蒙蒙的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也分不清人与鬼异样的轮廓。

      等到[鸣女]回过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着“极度危险”气味的厉鬼兄长,已经游刃有余地出现在自己的妹妹面前。他弯下腰,宽厚的手掌拭去堕姬梅花纹路上闪烁的泪珠。

      “好了,”他断断续续地低声安抚着,飘浮的风将一位长兄亲昵的呢喃传到了第三者灵敏的耳朵里,任凭他人的惊羡:“不要哭了,明明有这么漂亮的脸蛋,可要好好地爱护啊……”

      他的声音并不好听,宛如一个感冒的人时因鼻息不通而产生出的干涩且粘稠的声音——并且带着有气无力的颓唐感。

      他的相貌也不容指点,惨白的脸上黑斑连缀,干瘪的腹部与宽长的肩胛形成骇人的对比。他手持着尾部仿若人骨似的短镰刀,赤裸上身,使人倍感来者不善。

      “我明明非常努力了!明明非常努力了!”

      她的妹妹还在努力地传达着自己的愤怒,与得不到宽慰的孩子那样,大声哭闹寻求长辈的奖赏,她的手一会儿指着[鸣女],一会儿又移动到别处;一会儿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一会儿又划开一道蜿蜒而无形溪流:

      “那个女人!那个人!就……这样!那样!又这样……”

      她的语言组织能力突然间降了一个档次,[鸣女]完全不知道她在表述些什么,同样的,[黑死牟]也不明所以。但是她的兄长却心有灵犀般地知晓了,就像是独创的亲人间的秘密语言。

      “那可真是过分啊……”兄长转过头,打量着不远处的[鸣女],他的视线狠毒又具有穿透性,仿佛是送葬人看到死者最后鲜活的模样:“我脑子不太灵光的妹妹明明都那么努力了,你们还欺负她,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他断断续续地重复着相同的话语,又遽然间语气转变:

      “不过我是会讨教回去的。”

      “毕竟我的名字,可是‘妓夫太郎’啊——!!!”

      尾音像是春雷般极具震慑力,厉鬼的行动完全不拖泥带水,他双手甩动制造出暗红色的血镰,血镰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延伸,飞溅的液体腐蚀掉华丽的屏风和坚固的楼宇。

      转眼间,寻欢作乐的不夜城变成了毫无价值的废墟。

      倒下的灯台点燃了木头梁柱,火舌舔舐着华服与珠宝,向四周蔓延,就连广阔的天空似乎也燃烧起来了,跳跃的火星一浪压过一浪向夜空奔驰,就像是在为决一死战的战场划定相适的范围。

      青年踩在开始发烫的土地上,闻着并不好闻的焦煤的味道,条件反射比思想活动快多了,他听到的是自己出刀的声音,满眼都是孤寂的月华。

      [黑死牟]挡在[鸣女]的正前方,他手握的日轮刀快速出击斩断血镰,同时避免着血渍粘黏在自己暴露于外的皮肤上,他为[鸣女]争取逃离第一现场的充足时间——为了少女在隐蔽的角落更好地和自己相配合。

      他需要行动,他需要反击。

      他无法体会鬼杀队坚毅不屈的“战斗精神”如何产生,但是他至少明白“与敌人相杀的结果只有你死我活”的空谈。

      他草草地评价着自己扭曲的战斗观,铂金色的月光慷慨地挥洒在红黑色的土地上,它与烟尘相伴,却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剑影闪动,弯弯月牙斩断红色的链条,被新月包裹的刀尖指向厉鬼的咽喉,而后者以阴翳的眼神盯紧他,转手用镰刀阻挡他的进攻。

      淡红色的音波环绕在他周身,他的眼前的景象很快变成了残垣断壁,他所停留的地方被大量的紫红色绸缎包裹,同时传来的是房檐上少女的尖叫:

      “哥哥——!小心点!”

      被嫉妒和憎恨玷污的眼珠转动到眼眶的侧上方——那里有一团熊熊火焰,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仿佛永远也不会熄灭。永远也长不大的少女惊恐地盯着自己那张永远丑陋的脸,至始至终。

      厉鬼仿佛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他甩动自己的镰刀,继续疯狂地向[黑死牟]攻击,天边的月亮再次与地狱的尸骨共舞,撩动起变数的琴弦。

      “哈,你就这点能耐吗?”厉鬼挑衅般地看着[黑死牟],用着嘶哑的嗓音嘲讽到,[黑死牟]没有给他答案,继续挥动自己酸胀的双臂,进攻,防守,再进攻……滚滚浓烟朝他站着的地方袭来,他要提防的事情太多太多。

      杀人如麻的厉鬼仍然厉鬼,与素日的厉鬼别无二致,又是多么与众不同。

      因为他们并不孤独。

      “需要我来当替补吗?”

      他感受到风的吹动,散乱的黑色碎发在一刹那遮挡了他观察局势的视线,平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金色的折扇像移动的圆盘一般从自己身旁穿过,恍惚间他看到了透明的莲花瓣,铺天盖地仿佛要与妓夫太郎的血镰一决高下。

      折扇的攻击很快被厉鬼抵挡住,厉鬼的神情里闪烁着一丝惊愕,这种震惊与此前花魁的惊愕如出一辙,不禁让人感慨血缘的强大。

      “怎么——是你?”妓夫太郎明显犯了个和每一位同童磨接触过的原著人员都会犯的错误——指人为鬼。

      这当然不应责备他,毕竟cosplay这种二刺螈浓度过高的现代化游戏在大正没有普及。

      “你叛变了!?”

      下了如此定义的他攻击的动作慢了一拍,白橡发色的青年冷静地向妓夫太郎的方位甩开一排玻璃瓶,紫色烟雾徐徐升起,紫烟弥漫,妓夫太郎转眼间站立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

      “抱歉啦,我可是一直站在人类这一方的,从未有过叛变。”[童磨]微笑着对妓夫太郎说道:“毕竟我也是人类。”

      ***

      “你迟到了。”

      [黑死牟]不满地说道:“这不像你的作风。”

      “我知道。”[童磨]轻飘飘地回复道:“我去做了一点小工具,可能有些耗时——他来了。”

      秉持着好奇的心态准备询问的[黑死牟]被突击的妓夫太郎打断了思路,他做不到多想,挥动日轮刀进行致命反击。

      不得不说,有了[童磨]的加入,讨伐妓夫太郎的征程似乎轻松愉快了不少。特别是衣着张扬且有着白色马尾的青年高举双刃抵达战场,直接把这种严肃又不严肃的矛盾氛围推向高潮……

      “等会你就知道了,说实话我感觉我们简直像是在群殴,太不要脸了。”

      [童磨]趁作战间隙打趣地说道,他不紧不慢地用扇子辅佐[黑死牟],顺势观察着再次跳上屋顶和堕姬一对一的[鸣女],直到熟悉地姬君发少女再次斩落堕姬的头颅,抱着堕姬的头颅首次在屋顶上看热闹。

      “锵锵!加油喔!”感受到发小的视线,黑发少女嘻嘻地笑着,像是炫耀猎物一样展示了片刻堕姬的头颅,轻灵跳跃,她将吵闹的头颅摆放在地面的某处死角上,又随着灵活的音律消失不见——她大概是去看守堕姬的身体了。

      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这只是大体计划的一部分。但是对厉鬼而言仿佛是严重的挑衅——他气急了。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厉鬼用手抓着自己的脸,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痛觉:“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格杀勿论——这可是我都不舍得动的妹妹啊!!!”

      眼前的妓夫太郎后退一步,仿佛是重获新生,他飞速地转动着自己的镰刀,比原先的威力强大十倍,血红的镰状物体黑压压地积攒起来,以厉鬼青年为中心形成巨大的风暴,他不感觉疲惫,也缺少了捕获猎物的兴趣,他以复仇者的名义出现在[童磨]等人的面前,仿佛在提醒他们——

      这是他的妹妹。

      他唯一的妹妹。

      就算是神明他也愿为了妹妹而与其对抗。

      见势不妙,装满赤红色液体的几个玻璃瓶伴随着紫藤花毒液一齐被[童磨]甩到了漩涡的一边,剧毒的镰体击破脆弱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喷涌而出——

      下一刻,液体变成了粉红色的火焰,熊熊燃烧!

      是暴血!

      粉色的火焰将旋涡包裹,将凝聚着恨意的厉鬼在一瞬间点燃,被灶门妹妹伤害的上六兄长在旋涡和火焰交织的中心发出凄厉的嘶吼,像是挣扎着不愿就此折服。

      “就是现在![继国]!宇髓!”[童磨]施加号令,而后三人重进了一样的焰火里。

      他们对准妓夫太郎的脖颈,用力地砍动着——

      直到首与身完全分离,宣告着原先的剧情进入尾声。

      像想象中的一样完美。

      ***

      有的故事被篡改,有的故事仍然如常。

      “这就是你说的小工具?”逃离重灾区的[黑死牟]看着如同笑面虎一样的[童磨],毫不客气地吐槽着:“灶门要是知道,不追着你跑三条街算我输。”

      “他当然知道,我之前可是跟他们打过招呼了。”[童磨]解释道。

      “你还说我们群殴不要脸,你用鬼血术作弊更不要脸吧!”

      “喂喂喂,虽然这样说很不厚道,但是,打架不开挂就是耍流氓!”

      ……

      妓夫太郎和堕姬被打败了,他们的头颅“咕噜咕噜”地滚落到平坦的土地上,二者在十厘米的微小间隙间遥遥相望,仿佛历史的指针再次被拨正了那般。

      一片狼藉的吉原失去了往日的喧闹和不可一世的骄傲,此刻的它安静得就像是荒无人烟的原野——

      “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能被砍了脑袋!”

      寂静中爆发出绝望的怒吼,失去身体的少女全然忘记身为花魁优雅与矜持,瞪大眼睛尖声叫嚷着。

      “哈!?那里可是有整整三个柱啊!相比之下你去对付那个拿着乐器的女人已经相当轻松了吧!”

      面容狰狞的青年毫不客气地反驳着。

      “你这个丑八怪白痴——!!!”

      “你说什么!??”妓夫太郎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童磨]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陌生和慌乱,像是被什么抛弃了一样。

      白橡色青年好笑地摇了摇头,他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和褶皱,看了看身旁的宇髓天元和更远处的灶门炭治郎,直径走向那片平地。

      妓夫太郎和堕姬是因为童磨的一时兴起变成了鬼。

      他想将故事终结。

      他站在争吵的兄妹俩的中间,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弯曲膝盖下蹲,尝试安抚兄妹俩不悦的心态:

      “别吵了——”他说。

      正当他准备说出其他话语的时候,他感受到一刹那间自己所占据的平地光线突然昏暗,他没有回过神,随着一阵巨响,他被从天而降的重物压倒在坚实的地面上,与兄妹俩双目相瞪。

      他的眼球里闪烁着像是神经脉络一般金色的闪电,耳边传来熟悉的青年慢吞吞的自言自语:“有点糟糕啊,这又是什么未登记的异能力者吗……”

      青年茫然地观察着四方,他的视线最后在仅剩头颅的兄妹俩上停留:“诶!?”

      他被吓了一跳。

      兄妹俩也被青年吓了一跳。

      “前辈,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你可以从我身上离开吗?”[童磨]闷闷地歪着头,像是彩色的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与有卷曲的墨绿色短发的青年的灰蓝色眼睛对视,他显得格外无辜和委屈。

      “啊,对不起,我现在就起来。”苍白的脸上连缀着大量的黑斑,衣着干净的青年一脸歉意地从[童磨]的身上爬起,关心般地询问着:“疼吗?需不需要——”

      “不需要。”[童磨]打断了他的话语,面前兄妹俩自[妓夫太郎]兄妹的到来就变得分外沉寂,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是谁?”[妓夫太郎]最终还是好奇地问了这个问题。

      “你可以当做平行世界的你——如果前辈愿意这样理解的话。”[童磨]有些头疼地解释到,[妓夫太郎]和[鸣女]不一样,他不是一位动漫迷,也不热衷于整活搞事,这让他有些害怕自己的学长会在关键场合穿帮。

      也许是学长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他没有多问,他久久注视着正在慢慢消散的谢花兄妹,细心地观察着他们的面部表情:

      “你们之前吵架了?”

      他把左手放在妓夫太郎的头顶,右手放在堕姬的头顶,像是在安抚不公平对待的孩子,他温和地笑了笑:“让我猜猜看,是因为哥哥的所作所为没有达到妹妹的预期,然后妹妹闹小脾气了,是这样吗?”

      “你们可是情系手足的兄妹——有人可是说过的,‘一家人能够相互密切合作,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真正幸福。’”

      [童磨]瞥了瞥身旁完美落地的[堕姬]——她穿着做工精致的白色和服,手里握着一把红色和伞的伞柄,[堕姬]注意到了[童磨]晦暗的目光,她摇了摇头,表示她的哥哥是真的没看过这部动画片,而且她也并未向其剧透。

      “闭嘴!闭嘴!你懂什么!”

      堕姬哭泣着,用着颤抖的声线叫喊着:“他根本就不是我哥哥!除了强大以外没有一点好!都输了就完全——唔唔唔……”

      花魁小姐的嘴巴被一双白皙的手飞快地捂住了,穿着和服的女孩低下头,像是威胁般冷淡地说道:“你少抱怨几句吧,你好我也好。”

      “这样对你哥哥说话,你往后会后悔的。”

      ***

      她有着和人类时期的堕姬如出一辙的面孔,水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亮光,这些全部倒映在妓夫太郎的眼里。

      她有着曾经的妹妹穿不起的昂贵的衣服,化着曾经的妹妹无法想象的彩妆,纯白的袜子下是锃亮的木屐鞋,手里抓着名贵的和伞——她不是花魁,只是活在富贵名门下的小公主。

      他承认他在嫉妒,从一开始就在嫉妒。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同样是自己,突然冒出的平行世界的自己没有梅毒,没有出生在肮脏落魄的罗生门,没有经历过是是非非人生百态,他显得格外得没有心计。

      他正常地上了学,有着良好的家庭教养,衣着整齐,或许进入了鬼杀队这件事证明身上也发生了什么灾祸,但这也就是成长之路上小小的一点波折而已。

      这里的他没有,他的梅也没有。

      他不甘心。

      堕姬已经消失了,消失前她还在啜泣,说着“不想死掉”这样的徒劳的话语,恳请自己想想办法,而他也只是剩下比较完整的头颅而已。

      他无能为力。

      他感觉今天真冷,冷极了,空气都好像凝固起来了,仿若是天然的冰窖。

      他要死了,他的妹妹也是如此,他们会去那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依然不会有人偏爱他们。

      没有人会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杀害的无数人在那个地方等着他们,他们每时每刻地憎恨着、咒骂着自己和妹妹。

      他不是个好人,一直都不是,倘若他可以再次选择,他还会走上这条一黑至底的道路。

      可是——妹妹呢?

      她只是想活着而已,没有自己她能过得更好——对啊,活得更好。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代替妹妹偿还两个人共同的罪孽,哪怕这件事会欺瞒鬼神。

      那个地方到处都是火焰,会把他妹妹吓坏的;他妹妹脑子不太灵光,在那个地方会被骗的;与那个地方对立的天堂都是善人,而且会有很多漂亮的人,他妹妹会被照顾地很好的……

      很好的……

      他决心要这样做了,而且他不能回头去看他的笨蛋妹妹。

      ——因为他不能反悔。

      ***

      “悲伤的气味,他在自责。”

      温柔的少年背着自己的鬼妹妹站在妓夫太郎的侧边,像红色的石榴籽的眼睛像水一样温和无声,他仰头看了看新来的[妓夫太郎]和[堕姬],兄妹中的兄长低头注视着自己,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相信他们会和好的,我也相信他们下辈子的生活幸福且美满。”

      火焰慢慢燃尽了,夜恢复了原先的颜色,鬼兄妹消失的地方浮动着细微的绿色的荧光,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它们向天边消散。

      星星也是莹莹的绿色,也许是星星顽皮,偷偷落下来观摩有趣的人间,而现在它们要回去了——带着谢花兄妹的灵魂一起。

      谁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在天上还是地底,人对逝者总会有点美好的幻想。

      “我真不知道你们究竟有多无聊,居然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看一只鬼的消失!”总会有煞风景的人打破和谐的气氛——宇髓天元算一个,他看了看[谢花兄妹]:“找到你们的同伴了?”

      “其中的一小部分。”[童磨]诚恳地回答道。

      “好啦!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不远处的[鸣女]对着他们的方向喊到:“收拾收拾准备回去睡觉吧!”

      她伸了个懒腰,放松地打着哈欠,自从来到吉原,她一直绷着弦,现在她可以休息了。

      她知道按照原著剧情而言花街篇已经结束了。

      “很可惜,或许你们不能早退了。”熟悉的声音从废墟附近传来,听起来那么地人畜无害。

      “怎么,你还想……”

      “拔刀!”

      起初的[鸣女]以为是[童磨]在说话,但当她发觉视线中的青年紧闭着嘴警惕地看着传声区,她瞬间明了事情的异样。

      她抽取琵琶中的日轮刀,对准声源区。

      传声者手持折扇,不急不躁地出现在大众视野,他有着白橡色的长发,和[童磨]不同的是他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穿着紧身衣的青年笑眯眯地对所有人打着招呼:“还好我赶上了,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

      “鬼杀队的各位,晚上好啊。”

      他有一双五颜六色的眼睛,上面刻着黑色的字迹。

      ——上弦,二。

      他再没有多说什么,挥动手中的武器,产生大量的冰花。他转瞬消失,待他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他已经站在了[鸣女]身后。

      他的首要目标是[鸣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他们的生活幸福且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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