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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训练白刃劈大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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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来如此，所以不是人的不是我。”
辉罗攥起小拳头一敲手掌心。
鳞泷师父回到家之后，经过一系列的解释，误会解开。
这位叫做灶门炭治郎的少年是鳞泷师父的新弟子，他明白了屋子里忽然出现的娃娃头小孩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妖怪。
而辉罗也明白了这名昏睡的少女是这位新弟子的妹妹，且并不是人，而是只鬼。
哦，还有鳞泷师父也并不是个可怕的死萝莉控。
可喜可贺。
“辉罗哉，既然来了就去陪炭治郎练一练吧。”
一如既往戴着天狗面具的鳞泷师父对辉罗说。
“好的，老师。”辉罗端坐坐在榻榻米上，乖巧回答。
于是两人一起走出了小屋，辉罗抬脚迈出门槛，身后鳞泷又忽然开口：
“关于这个少女的事，已经向你的父亲在信件中通报过了。”
辉罗略微停顿，“这样，辛苦您了。”
老实说，他对这位睡美鬼姑娘的事并不怎么在意。
辉罗歪头看向身旁的少年，冲他点头示意。这位满脸淳朴的少年人也忙向他微微欠身，脸侧那对纹样独特的耳饰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
两人并肩走上山路。
老师和他爹事有谱的人，不用他多想。需要他思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提升武艺。
前阵子辉罗刚好掌握了水之呼吸的十式剑技。当然也只是刚到能够用出来的程度，要达到他所见过的那位天然的现任水柱一般，削金断玉的程度还需不断磨练。
水之呼吸是相当好练也好用的呼吸。属于新手上手容易，但想要运用出彩就比较难了。不过对于打基础来说相当不错。
相比之下，其他的呼吸招式他只掌握了练起来最顺手的一式俩式。
不能急。
辉罗摩挲着腰间胁差的刀柄。
急不来的……必须稳健地……
“那个……”叫做炭治郎的少年出声向他搭话。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把你叫成妖怪什么的……”
少年人尴尬地挠了挠面颊，“一般我都不会弄错的，毕竟是人的味道……”
但这孩子的外形和出现的方式过于有冲击力了。
“味道？”辉罗闻言看向他。
“啊，是，我的鼻子比较好使来着的。”
“原来如此。”辉罗点头，“鳞泷老师会收下你的原因我明白了。既然是同样有着特殊嗅觉的人那就不奇怪了。”
毕竟听说鳞泷老师原本近些年已经不再收学生了。
“鳞泷先生也是吗？”
“听说是这样的。”
“辉罗哉君……是吧？”炭治郎问道，“你也是鳞泷先生的学生吗？”
“是的，虽然没有正式拜入门下，但一直以来都在鳞泷老师这里修习水之呼吸。”
“诶—真厉害啊，辉罗哉君明明比小这么多，真了不起呢。”炭治郎说话的方式十分温柔爽朗，开口就像个的邻家大哥哥一样。
辉罗微微偏头观察着他。少年人已经不着痕迹地比他领先半步，在山路狭窄处伸手为他挡开一些眼前的灌木枝叉。辉罗注意到他出门之前还背上了箩筐，显然是还自觉负责为老师那里收集薪柴。
总而言之，是个显而易见的热心肠好人。
“辉罗哉君今年几岁了？”
“8岁。”
“8岁啊，我家的弟弟也有一个……”
少年一时失语。眼前忽地闪过那白茫茫一片的山林。
那苍白、冰冷的深雪之下，掩盖着一栋破旧的小屋，与五个小小的坟包。
一时间，周身只剩下草木窸窣的声音，与两人的脚步声。是身旁人的忽然陷入了沉默。
辉罗了然。
鬼杀队，毕竟是个靠悲伤与仇恨为食的工作。
想要成为队士的人，大概都有着这样的背景。
没什么稀奇的。
“炭治郎先生，是长男吗？”辉罗若无其事地发问。
“啊，是的哦。0 0”
“果然，炭治郎先生给人感觉就是这样的。”
“这样么……啊辉罗哉君不用叫我敬称也可以的。”
“那，炭治郎，”辉罗听话地改了口，“我也是家里的长子。”
“虽然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不过是同胎出生的我觉得这种情况可以不算。”
“顺便一提，我有四个姐妹，一个弟弟。”辉罗转头看向炭治郎，忽然做起了某种无意义的攀比。
“诶，好多啊，不过我家也是小孩子还很多，我下面有五个弟弟妹妹，加上我一共六人。”
切，输了吗！
天音女士居然在生产力上败给了别家，真是前所未遇的败绩。灶门家，竟是双胞胎基因都打不败的强者！啧啧啧啧……
炭治郎嗅了嗅鼻子，身旁的小孩忽然忽然散发出了一股淡淡地傲娇味。
不过没过几秒又若无其事地散了。
炭治郎看着这个一直木着一张小脸的孩子，偷偷笑了起来。
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
***
“所以，鳞泷老师就让你自己想办法砍了这块大的不讲理的石头？”
辉罗站在狭雾山的山林中央，这块巨大的岩石前，和炭治郎面面相觑。
这是一块近乎两人高，有一间四叠小屋大的巨石。拦腰围着一圈快有辉罗的腰那么粗的粗绳。就这么突兀地立在林地的中央，像是标记着某种神灵怪异的界石。
辉罗走上去，伸手轻扣了两下，指节发疼。
嗯，如假包换的真石头。
他随即陷入了思考。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弄过来的……上次，大概一年前他来这里的时候有这东西来着吗……
“而且，那天之后鳞泷先生就真的什么都不再教我了。土下座的去请教都不会理我。都已经过去一周多了，每天只是在自己做基础练习，简直毫无进展……QAQ”
炭治郎心态十分崩溃地抓着自己微卷的头发。对他来说辉罗的到来总算是打破了一点僵局。
前天，辉罗来到山里之后，两人在瀑布前对练了半天。开始炭治郎还有些犹豫该怎么对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孩子下手，结果很快他就放下心来了。因为自己根本就是被压着打的。
和辉罗的对练很有价值，能确实地磨练自己的剑技。
虽然对如何做到斩断巨岩依旧没有头绪。
今天看到这块巨石，辉罗心感叹：“鳞泷老师对你还真的严厉的不像人啊。”
只训练了一年，将将领入门后就提出这种要求。
炭治郎放开了折磨自己头发的手，“我不太清楚……不过这种程度不算正常吗？要成为队士的话。”
“至少我知道的培育师普遍都没有严格到这个程度。”辉罗回答他，“不过也不算是刁难。只要好好打磨好呼吸的话。”
“这么说莫非，辉罗哉君……做得到吗？”
炭治郎略带惊诧地看着他，辉罗回头打量这块巨石，心里估摸了一下。emmm……以他现在的水准，用尽全力不知道能不能……也许？有点悬……
不过，该装的b不能放过。
“去瀑布吧。”
“……！！真的吗？！！”
***
两人下到瀑布下的水潭。
辉罗在水潭周围的乱石里，挑了一块与炭治郎一般高，斜立在潭边的岩石。这个大小的话，够有震慑效果，且翻车概率较小，在他的掌控之中。辉罗十分满意。
他一脚向前迈出半步，吸气。伸手握住背后的长刀缓缓抽出……
临水的泠冽的空气流入肺部，渐渐由冷转热。然后，随着一拍强力的心跳瞬间涌入全身！
刹那间，刀光如电——
炭治郎只见眼前的孩子手中白光闪过，随即‘铮’地一声金石碰撞。回过神来，大石已经应声被劈成了干净利落地两半。
一记漂亮的居合斩。
“…………！！！！”
炭治郎惊在原地。
辉罗悠长地吐出一口气。抬手收刀。这么刚的训练他还没试过，手心震地有些微微发麻，对着背后的刀鞘插了两下才对准，收入刀鞘。
这样不行……
据说斩杀强大的鬼与斩断坚硬的岩石无异。
他必需要习惯。
“……好厉害，真的斩开了，辉罗哉君！太厉害了！！到底该怎么做？！”
炭治郎激动地冲他说道，然而话音刚落他忽然又冷静下来，收住了声，“不，不应该让辉罗哉君花费时间指点我的训练的，我明明更年长，不该给你添麻烦的。”
“倒也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鳞泷老师说让我陪你练练，” 辉罗歪了下头，对他说：“我现阶段的训练也需要对手。”
与炭治郎的对练，其实比他自己想的要有价值的多。炭治郎是某种超能的感官的拥有者。在白刃相接的对战之中时常会展现出非凡的直觉，能让战斗变得出乎意料。在辉罗来看是不可多得的训练对手。
这是他的亲身体验。他所认识的，还有另外两个这样的人，分别在前任雷柱和现任虫柱的手下。各个都是异才。
然而一个在清醒的时候根本无法让他硬气起来好好对练，另一个活在自己师长定制的周密的高强度训练里，他再怎么磨也无法从虫柱那张笑盈盈的脸下把人撬出来。
结果跑来水柱这里倒是遇到了这么一个意外的收获。
不过比起那两人，炭治郎现在还是个菜鸟。功能性有待提升。
辉罗有了盘算。
“你缺少的是呼吸。”他对炭治郎说道：
“全集中的呼吸，这是一切的开始。而你现在，还没迈入这个门槛。”
作者有话要说： 辉罗酱是个内心戏多，但对生人表面上很礼貌文静的小孩。然而混熟之后就会皮的没有底线。
说起来，为了塑造辉罗这个人物各种考据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产屋敷家是真的惨。算了一下主公和孩子们的年纪，真的是13岁一成家就开始造娃留继承人了，为了消灭无惨燃烧全部人生。作者在设定辉罗的年龄的时候都一时无从下手。想让他大一点更贴近主角团的年纪，然而再大哪怕一岁都生理上的不可能，最后只能迫害天音夫人，让辉罗夹在头胎的双胞胎姐妹里，买二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