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霜云殿的那个女人》柒分熟

5、第 5 章

　　姜璃看着霜云殿外把守的士兵，眼中扬起笑意，转头看向一旁急匆匆走来的云栽，拿着桌上的茶盏轻轻喝了一口：“何事如此匆忙”
　　“收到消息，近日朝堂上有许多官员上表参您，说您，说”
　　看着云栽吞吞吐吐的样子，姜璃轻轻叹了一口：“说哀家私养男宠，□□后宫”
　　云栽轻轻点了点头。
　　“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已经让大理寺去办了，说是将清雎小筑前几日的命案和此事一同查办，若是证据确凿，无论是谁，都立刻处斩。”
　　“哦？他的意思是，清雎小筑内的人和哀家，他都不放过？”
　　“是”
　　姜璃大笑了起来：“又是杀人，又是秽乱宫闱，这罪名，好大啊”
　　看着姜璃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云栽愣了愣，随后笑道：“小姐，他这次，是要至你于死地啊”
　　姜璃笑着点了点头。
　　“那小姐如何应对？”
　　“给哥哥送信，告诉他，按计划进行”
　　“诺”
　　姜璃走出房门，站到庭中，透过指缝看着天上的太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容齐，你还真没让我失望啊”

　　“陛下，萧大人命人来报，说一切进行顺利，抓的人都是些文弱书生，还未用刑，就都对太后□□之事供认不讳，明日早朝，他便可将太后纵凶杀人，私养男宠的证词一并呈上。”
　　容齐坐在榻前，听着小荀子的话，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伸手扶了扶额：“朕知道了，退下吧，告诉阿晨，那些人，明日之后，一个不留。”
　　小荀子退下后，容齐依旧扶额坐着：“证据确凿，这次的罪名，她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脑中浮现出姜璃的样子，容齐只觉得心里又一丝难过：“朕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扳倒了她，为何，反而这般难受呢”
　　门突然打开，两个宫女走了进来，跪在他面前，一个手里端着一碗汤，盛的是他每日都要喝了才能入睡的安神汤。另一个手里提着熏炉，炉中装着艾草等制成的香料，专熏蚊虫。
　　待容齐拿过安神汤，一饮而尽后，宫女提着熏炉绕着床榻走了一圈，将熏炉挂在离床不远的架上。
　　“今日熏的是什么？味道怎么有些不同”容齐嗅到了熏香中一丝不一样的气息，问道。
　　“回陛下，近日天气越发炎热，为陛下能更好入睡，太医便在里面多加了一味安神的药。”
　　容齐看着冒出袅袅轻烟的香炉，点了点头：“退下吧”
　　“诺”
　　一个宫女缓缓退了出去，另一个却依旧低着头跪在地上。
　　“朕说可以退下了”容齐看着跪着的宫女，说道。
　　“让奴伺候陛下安歇吧”
　　熟悉的声音从跪着的宫女口中传出，容齐看着她慢慢抬起来的脸，眼中尽是惊恐：“母后？！”，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身上突然一阵无力，头晕的很，随后，只觉得身上像火烧一般，热的很。
　　姜璃笑着，缓缓起身，走向坐在榻上的容齐，边走边解开了衣服。
　　“你，你要干什么”容齐闭着眼睛，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齐儿，看着我，别怕”姜璃说着，手抚上了容齐那张因强忍着欲望而扭曲的脸。
　　姜璃手指触碰到容齐的瞬间，他只觉得身上似乎没有那么热了，缓缓睁开眼，眼前出现了十七岁那年见到的那个桃花树下的女子，心底挤压了几年的思念瞬间爆发出来，容齐再也忍不住，抱住她吻了起来。
　　两人缠绵着，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阳光透过纸窗投到容齐的脸上，他缓缓的睁开眼，昨夜好像又梦见了那个女子，而且，梦里面还和她缠绵悱恻。
　　突然觉得自己的臂弯有些重量，微微转过头一看，容齐的瞳孔瞬间放大，立马抽出手，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地上一堆衣服中找到了自己的，颤颤巍巍地穿上后，转过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人：“姜璃，你怎么在这儿”
　　姜璃支起身子，睡眼惺忪的看着一脸惊恐的容齐，嘴角勾起一抹笑：“哀家，自然是来宠幸陛下的”
　　“你放肆！”容齐怒吼道。
　　“陛下小声些，若引来了旁人，被人看见陛下这副样子，陛下还如何同朝中那些忠义之臣一同对抗哀家这个妖女呢”
　　容齐眼中含着泪，竭力压住心中的怒火，看着床上妖媚之极的姜璃，咬着唇，良久，问道：“你这般做，是为了什么”
　　姜璃笑了笑，答道：“哀家不为什么啊，只是听说陛下要杀了哀家的男宠，不忍陛下伤害自己，特来看看。”
　　“你胡说些什么？”容齐低吼道。
　　“哀家可没有胡说，陛下确是哀家的男宠啊，若陛下不信，可脱了上衣看看，腰上是不是有一个璃字。”
　　容齐听完，走到铜镜面前，脱下上衣看了看，果然有一个红色的璃字，使劲擦了擦，也擦不掉。
　　转头看向姜璃，她已经起身，正在穿衣。
　　“这是怎么回事？”
　　姜璃走到他身边，手指抚上他，被他一把推开，笑了笑，道：“哀家的东西，自然要有哀家的印记”
　　容齐一把抓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吼道：“朕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你为了对付朕，为了清雎小筑的那群男人，竟用这般肮脏的方法。”
　　姜璃笑了笑，一把抱住容齐的头，咬破了他的唇，看着他流血的唇，道：“皇上记住了，哀家只有一个男宠，那便是皇上。哀家亦没有□□后宫，若非要说哀家做了，那也是同皇上做的”说着，捡起地上的外衣，穿好，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小荀子推门进来，看着瘫坐在地上，衣服凌乱，眼中含着泪，嘴上有血的容齐，惊慌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容齐慢慢闭上眼，仰起头，缓缓吐出长长一口气，良久，才道：“告诉阿晨，今日不要在朝堂上提姜璃的事”
　　小荀子听罢，叹了一口气，道：“奴正要向陛下说此事”
　　预感到不对，容齐转过头，看着小荀子：“发生何事了？”
　　“萧大人今晨派人来说，原本已经招认是太后男宠的那些人今晨大呼冤枉，说自己只不过是到姜尚书府上做客，被安排到清雎小筑暂住，就被抓了，对于什么男宠之类的，他们压根不知，也未曾见过太后。就连原本说是太后纵凶杀人那案，亦有人站出来说是自己因何死者结怨，遂失手杀了。”
　　“阿晨手里不是还有证词么”
　　“萧大人说，那些证词不翼而飞了。如今被抓的那些男子的家人在大理寺外聚着，说大理寺无故抓人，要大理寺放人，其中还有不少是容氏的宗亲。”
　　容齐听罢，大笑起来：“朕竟被她算计了”
　　“陛下此言何意”
　　“从朕踏入清雎小筑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什么纵凶杀人，什么□□后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计谋，连朕，也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被她操纵着，永无翻身之日。”容齐说着，痛哭了起来。

　　“啧啧啧，这容齐，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姜璃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和手上的淤青，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姐，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姜璃点了点头，转身往浴池里走去。
　　云栽看着姜璃，为她撒着花瓣，问道：“小姐既已布置好一切，为何还要那般做呢”
　　姜璃捞起一捧花瓣，往上一洒，笑道：“我虽安排好了一切，却没想到他竟对那群人起了杀心，毕竟我已经利用了他们一次，可不能让他们白白丢了性命，而且他们都是美男子，若白白丧生了，多可惜啊”
　　云栽笑出声：“小姐这个理由，云栽听起来，都觉得有些许牵强。”
　　“哦？”姜璃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小姐安排的大都是老臣之子或是容氏宗亲，这些人的父母亲族，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白白丧命。让他们先装作被吓到了，写下证词，指控小姐。第二日便开始矢口否认鸣冤叫屈，家人也去大理寺外闹，让大理寺不得不因证据不足而放人。可小姐，若是那些人不配合，岂不是满盘皆输。”
　　“他们家人的命都在我手中，若是他们有一点不愿，那就是全家整整齐齐共赴黄泉。”
　　“经历了这一番，恐怕这些人都得辞官回乡了。”
　　“我要的就是他们辞官”
　　云栽愣了愣：“可那些人中，亦有部分是拥护小姐的啊”
　　姜璃捡起一片花瓣，轻轻撕烂，边撕边说：“表面拥护我，心中不知道怎么骂我呢，这种人，我不杀了他，都是他祖坟上冒青烟了。反正我只给这一次机会，若不识趣，那我就只有狠狠心咯，反正我这双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了”姜璃说着，翻起双手看了看，笑道：“这双手，以前可是连蚂蚁都不忍捏呢”
　　云栽听着，想起曾经那个姜璃，心里心疼极了，眼中含起了泪水：“若是当年小姐没有回来，也不至到今日”
　　姜璃转过身，摸着她的脸，擦着她的泪水：“这世上，没有若，我既进了这笼子，便要成为这笼中，最凶狠的”
　　“小姐。。。。。。”
　　“云栽，你同我一道长大，最是知我的”
　　云栽点了点头：“可奴还是不知道，小姐昨晚为何要去皇上宫中”
　　姜璃噗嗤一笑，答道：“一则是我想看看，经过此事，咱们这皇上以后如何同他交好的忠义之士一起对付我这个妖女，二则是我想知道，皇上到底是不是断袖，三则”姜璃顿了顿，偷笑了几声，又继续说道：“我馋他那身子，也是许久了”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姐可还满意？”
　　姜璃捧起水，浇向云栽：“满意的很”
　　两人打着水仗，笑声回荡在浴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