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结千草》阿月月月月

4、章之三 自来也和纲手

　　章之三 自来也和纲手

　　第二日晨间，忍者们吃过早饭，就陆陆续续离开了纲手家。最后餐桌上只剩下打着哈欠的自来也，看儿子吃饭的旗木朔茂，吃一半洒一半的旗木卡卡西，以及等候纲手醒来的浮桥明月夜。
　　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从前厅外的门廊传来，明月夜起身去端醒酒汤，回来正好目睹纲手一头撞上门柱，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好痛！！”捂着额头蹲下，纲手惨兮兮的叫唤，“明月夜，我撞到啦。”她这幅起床气还没完的样子，惹得自来也捶地板狂笑，旗木朔茂也眯起了眼睛。
　　卡卡西在听见声音时就抬起头，但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突然出现的浅绿色和服下摆挡住了视线。幼儿抬起头颅，疑惑的看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的明月夜。
　　“好好吃饭，卡卡西。”明月夜微笑，揉了揉他十分柔软的白发。
　　卡卡西乖巧的点头，他很喜欢这位红头发的温柔大姐姐。
　　“纲手大人，您的醒酒汤我放在桌上了。”明月夜说道，专心为卡卡西布菜。
　　“……呜……你在生什么气啊？”纲手一边揉着额头抱怨，一边爬到自来也身边坐下。
　　“强迫一个八岁的孩子喝酒，您不觉得该说些什么吗？”
　　“哈、哈、哈。”三忍之二同时干笑。自来也摆了摆手，道：“作为男人，水门那小子的酒量实在是差劲，连你都比不过。”
　　明月夜看着他，眼神阴郁，用童声尚未完全退去的嗓音说道：“闭嘴，色狼□□仙！”
　　“呜！”自来也抽动嘴角，立马开始纠结，“啊啊啊！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叫我！！”
　　“哈哈哈！”这次换纲手捶地板狂笑了，“明月夜，都是自来也的错，是这个色狼□□仙要水门喝酒的！”
　　“纲手！！不要这么叫我！！！”
　　明月夜看着两人打闹，感到内心只有一片木然的平静。她在这个世界醒来时，就是一个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多亏纲手把她带回家，给了她稳定的生活，不用从此颠沛流离。对于纲手，明月夜很感激，但这丝毫不能掩饰纲手姬公主殿下作为木叶村问题儿童之一的事实！
　　“我先去医院了。”站起身，对四人施过礼后离开。明月夜出门不久，在路上遇见了药师天善，打过招呼，一个人往木叶医院走去。
　　没有像大多数忍者那样走捷径——例如屋顶，树木，围墙之类的——明月夜更喜欢用散步的方式走去医院，虽然她很努力的适应这个世界，但二十多年的思维习惯，和这个世界的观念不是那么容易协调的。
　　夏季早晨的阳光已经有些热度了，明月夜微微眯起眼，素色和服单薄的布料，和通风良好的袖子，并不会让她觉得炎热。
　　“希望最近一切安好。”带着一些祈祷的心理，明月夜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右眼不停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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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乌鸦嘴总是格外的准。
　　“为什么？”
　　瞧着眉心缓缓皱起的红发少女，自来也严肃道：“因为你是一个好女人。明月夜，每次你抱小孩子时散发的母性光辉都会直接闪花我的眼睛！实在是太、耀、眼、了！”
　　明月夜转过原本看着旗木朔茂的眼睛，将视线停在自来也身上，淡淡道：“在您眼里，难道不是只要脸蛋漂亮，或者身材丰满都是好女人吗？而且我和您这种喜欢调戏女孩子偷窥公共女澡堂然后被乱棒打出来的猥琐大叔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噗哧！”纲手看着自来也空白的面部表情嗤笑，顺便竖起大拇指赞道：“再一次，正中目标！”
　　明月夜一见这个手势就囧了，伸出双手撑住桌子，以免自己脚软滑倒，幽幽道：“……请不要做这个手势……”
　　“啊啊，抱歉啦，一下子忘记你最怕阿奏了。”
　　铁血奏，木叶的苍蓝野兽，标志是竖大拇指，可媲美镁光灯的微笑，和热血活力的青春，常伴随夕阳红日大海为出场背景。
　　“我只是不太会和过分热情的人相处。”明月夜看着墙壁，默默说道，一想到铁血奏她就无法控制的开始纠结。驱散噩梦一样的摆了摆手，少女重新望向倚在墙边，双手抱臂的旗木朔茂，“为什么突然要让我带卡卡西？之前不是说是药师前辈吗？”
　　“任务有变，天善要随行。”旗木朔茂淡淡说道。
　　明月夜看着他微微撇嘴：在自家一副懒洋洋的温吞大叔样，一到了外面就变成木叶白牙的冷酷少言——她怀疑这人有精神分裂症。
　　“明月夜，你的脸上写满了鄙视。”自来也低声提醒道。
　　“抱歉。”不是那么真心的说完，明月夜认命了，“反正我无法拒绝……您走的时候，把卡卡西送来就可以了。”
　　旗木朔茂对三人点点头，直接从窗户离开了木叶医院。
　　明月夜抽了抽嘴角，嘟噜道：“又不是没有门，干嘛每次都走窗户。”
　　“要保持木叶白牙的神秘感嘛。”自来也笑嘻嘻的，这时候他不过二十五岁，笑起来的样子甚至有几分可爱。
　　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从桌上一堆卷轴中翻出一个递给纲手，明月夜说道：“今天下午三点，断前辈会来医院和您商量配备医疗忍者的事情。”
　　想起在任务中惨死的弟弟绳树，纲手眼睛一黯，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她拿过卷轴说道：“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
　　“是。”
　　“嘿嘿。”脸上带着接近于猥琐的笑容，自来也低声道：“要去约会吗？要不要我推荐一下旅店？绝对满足你——”公主殿下铁拳飞来，自来也的身体直接贴到墙壁上，然后慢慢滑下地板，接着又被踩住背脊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要把断想的这么龌龊！！”之前的忧郁立刻抛出脑后，纲手握紧拳头，一边加大脚上的力度，一边阴声道：“自来也，你要是敢来捣乱，就等着被我挂起来悬尸！”说罢，猛踩一脚扬长而去。
　　“真是的，一点也不温柔，有谁敢娶她啊。”一边抱怨一边爬起来，自来也拍拍身上的灰尘，抬头就看见明月夜正望着自己，沉静中带点担忧，“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
　　“明明就喜欢她，现在这样子，您也不做点什么吗？”
　　自来也挠了挠狮鬓一样的白发，无可奈何的说道：“我求过婚啊，她可是很不客气的一口拒绝呢……我好歹也是□□仙人自来也，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
　　“您那样求婚，谁都会以为只是玩笑。”喝酒的时候突然说‘和我结婚吧，纲手。’，这样随随便便的求婚，有那个女人会当真啊？
　　“哎呀，真麻烦啦。”自来也一脚踏上窗台，道：“我走了哟，晚上也不过来吃饭了。”
　　“慢走不送。”明月夜配合的挥挥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吐出一直压抑的叹息。早在几年前，就看出自来也喜欢纲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陪在她身边绝不离开，一起玩闹喝酒，然后惹她生气被打飞，但是很快又回来，一次一次，热此不疲。
　　“你的爱情表达方式还真奇特。”低喃着，明月夜揉揉太阳穴，在心底快速把最近要做的事情重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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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明月夜在沉睡中被敲门声唤醒，侧头看了下闹钟，才凌晨四点。她披衣起身，拉开门，门廊下站着旗木朔茂，他的怀里是熟睡的卡卡西。
　　“打扰了。”男人的声音比白天多了一些温和，银白的头发几乎溶进月光里。
　　明月夜走到门廊边，即使是站在门廊上，她的身高也只能勉强和男人平视，“要出发了吗？这么快？”
　　“我是先遣部队……这段时间，卡卡西就麻烦你了。”
　　“请放心。”明月夜接过卡卡西，轻拍有些惊醒的幼儿，看了一眼天边微薄的晨曦，她轻声道：“一路平安。”
　　旗木朔茂点了点头，蒙着面罩的脸上，弯了一双深灰的眼，“走了哟。”他说完轻轻一跃，消失在院子里。
　　明月夜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卡卡西，嘴角一挑，略带无奈的笑了。
　　为什么她除了当家庭主妇还要兼职未婚妈妈？她明明才十一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