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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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餐厅落座，巴基虽然和原复仇者们都不熟，但有斯蒂夫和安琪从中活跃，所以桌上气氛倒不算尴尬。
托尼虽然不太高兴巴基将安琪‘拐走’了一个多月，但还是让Jarvis给他安排了房间；他对巴基曾是九头蛇的秘密武器冬日战士这个前提并不在意，托尼有足够的自信，对方即便是回到洗脑的状态也不能在复仇者大厦里做出什么事情来。更何况，等弗瑞知道消息就会来复仇者大厦找巴基，他总是要为一些事情承担后果的。
不过看斯蒂夫和安琪对此上心的样子，托尼估计就算是最后进行判决，巴基也不会受到多大的苦头。他转转眼睛，觉得自己应该去里头掺和一脚，他向来是十分乐意为弗瑞添堵的。
就是不知道这位冬日战士能不能想起一些在九头蛇的事情，他们很想知道安琪以前在九头蛇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哪怕将会是一副隔着水面和薄雾的残忍景象，他们也想知道。
吃过饭后娜塔莎带着安琪去洗漱，剩下一大帮大老爷们杵在客厅里头，除了斯蒂夫，其他人距离巴基都隔了几步。虽然相信安琪带回来的人，但该有的警惕还是得有的，万一巴基突然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暴起呢，托尼打量着他的机械左臂，露出了很感兴趣的神色。
斯蒂夫有些无奈，但他知道这是一场巴基必须经历的考验，他温和的做了中间人，将巴基拉进会议室里面坐着，过了一会，将安琪带给佩珀看管的娜塔莎也进来了，她反锁了门。
巴基：？我怎么觉得你们是想群殴我？
他本能地绷紧了身体，斯蒂夫示意他放松，托尼接着清清嗓子开口：“巴恩斯先生，你还记得多少关于安琪在九头蛇的事情？”
复仇者们的目光都落在巴基身上，就连试图维护自家好友的斯蒂夫也叛变了一瞬，但他很快就补充道：“你想起那些会不舒服吗？有没有什么禁忌词是不能提起的？”
“An测试过，除了洗脑的那十个词，其他的基本不会导致我状态发生变化，十个词语她已经找到了四个。”巴基说道，他的目光投向托尼。“你是霍华德的儿子？”
“噢，差点忘了你也认识他，是的，我是。”托尼嘀咕着，点头。
巴基思索了一会，道：“你们是想知道安琪的过去吗？”
“对，我们想知道她以前的……生活。”
巴基：“我把我想起来的，都告诉你们。”
他知道，这些人是真心爱着安琪的。
他第一次见安琪，她才三岁，刚被抓进九头蛇。
很少会在九头蛇里看见这么小的孩子，那帮疯子要么是直接带走婴儿，要么是七八岁才抓回去，所以当时的安琪，就显得很突兀。
她的待遇也很奇怪。
研究员为了安琪争论不休，有人坚持安琪只是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类，又有人说安琪的能力是关于心灵控制方面的，各执一词，谁也不能说服谁。而安琪处在漩涡的最中心，过了最安稳的第一个月。
最后他们决定开始研究，测试安琪是否具有值得他们研究的能力。
在那种情况下，假如安琪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别于普通人的特殊性的话，她很快就会被当作废品处理掉，死于某种特殊试剂的测试中。
如他们所愿，安琪展现了她的能力。
那很难说的具体，再加上巴基能拥有的空余时间太短了，他了解的并不清楚，只知道当时对安琪展开研究测试的三个研究员疯了两个，还有一个服毒自杀了。
九头蛇很快对此重视起来，他们制定了洗脑计划，打算在消除记忆后挖掘出她的能力为自己所用，但当时安琪的年龄太小了，贸然进行洗脑很容易导致她的脑域死亡，最后变成没什么价值的植物人。所以研究者们没有立刻开始计划，而是将她像养宠物一样养在基地里。
就像是哄人高兴的一个小玩意，不用的时候就关在笼子里，用的时候再放出来让自己高兴一会。也就是那个时候安琪开始和巴基熟悉起来，可能是同病相怜，九头蛇里还是有些监控没覆盖到的地方的，他们瞒着研究员偷偷交流，巴基也不知道安琪做了什么，他每次执行完任务后都会再次进行洗脑，将记忆清空，但他还是记得安琪。
他们养了安琪三年，就将她送上了洗脑机器。
第一次洗脑是在4月13号，一个听起来就不详的日子。
当时他执行完任务回来，在旁边看着，椅子上的安琪什么话也没有说，连眼泪也没怎么流；但巴基已经经历过很多遍洗脑了，他明白那是个痛苦的过程，就连他有时候都会忍不住发狂挣脱束缚，何况安琪这个小女孩呢？
他盯着捆住安琪瘦弱胳膊的铁链，手腕因为安琪无意识的挣扎而磨破了皮，目光沉沉。
巴基以为，那个有着柔软笑容的小姑娘就要消失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场成功的洗脑，但安琪很快就往他们脸上扇了一巴掌。结束洗脑的第一个小时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谁跟她说话都没有反应，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第二个小时，她开始有反应，能够对于研究员的指令产生情绪波动了。
第四个小时，安琪意识清楚的反驳了研究员要求她展示自己能力的要求，并向他询问自己在哪里，他们是什么人。
洗脑成功了一半，他们确实洗掉了安琪的记忆，但是那些让她能够变成类似于冬日战士存在的指令没有一个起作用。
现在巴基想想，其实很多异常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表现，对于能够免疫洗脑作用的安琪，九头蛇居然没有直接锯开她的脑袋进行观察，而是日复一日的进行用处不大的洗脑和一些血液样本的研究，本身就很有问题。
何况上回安托万说的话也在暗示着安琪自身就具有足够的特殊性，安托万注射了她残余的血液样本后获得了能够影响别人判断的能力，那作为供体的安琪呢？她是否也具有这样迷惑人心的异能？
她的存在可以影响现实。
托尼道：“我记得，基里安当时给佩珀注射了病毒，然后她就昏过去了，后面再醒过来就发现基里安给她们找了医生来治疗伤口。我还奇怪，他怎么突然就良心发现了，所以这可能也是小甜心使用了她的能力？”
“很有可能。但现在的重点是，安琪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吗？”娜塔莎担心的是这个。
巴基思考了一下，道：“我觉得，An应该不知道自己拥有这种能力，她的记忆断层很大，而且恢复速度比我的还慢。”
“听起来有点像一种，保护自我的机制，在安琪遇到无法抵抗的危险时就会激发出来；比如第一次洗脑，差点导致她死亡的那道刀伤，还有基里安对她的威胁，这些都保证了安琪能够以作为一个‘人’的身份和意识活下来。她能够影响现实，比如巴恩斯一直记得安琪，和九头蛇从没考虑过用最暴力的方式解决她对洗脑免疫的问题，可能只是安琪在那种情况下，想让巴恩斯记得她，以及不想死掉。”布鲁斯结合着当时安琪所处的环境进行分析。“所以能够影响现实的不是安琪，而是她的那种保护机制。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就不好说了。”
他们都认同了布鲁斯的说法，佩珀恰好也带着准备休息的安琪过来向他们道晚安。托尼站起来，想了一会，对巴基伸出手，别扭的道：“欢迎来到复仇者大厦。”
布鲁斯、克林特和娜塔莎也朝他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显得真实许多：“欢迎你，巴恩斯中士。”
那是他曾经的称呼，这代表着，整个复仇者联盟已经接纳了他。
仅仅只是相信斯蒂夫和安琪并不代表着他们就会对巴基交心，但是从巴基讲述的在九头蛇的过去里，复仇者们依旧能够找寻到失去记忆后遗留下来的闪光点；他不动声色的保护过当时和他还不熟悉的安琪，也悄悄放走过几个本该处理的实验品，冬日战士确实丧失了记忆，并且被禁锢在庞大的阴影中，但他冰雪封闭的心底，依旧有着蔓延而来的一抹春色。
巴基看着他们，上前同他们握手，斯蒂夫也放下心，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安琪的过去和未来，在此时终于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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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但感觉出来几人之间的氛围轻松很多，她打个哈欠，决定今天晚上早早睡觉，明天就是平安夜了，肯定会庆祝一番；安琪还打算亲自去找史蒂芬见次面，顺便送礼物给他。
她挨个和他们拥抱，就钻进房间休息了。其他人则是聊了会天，加强对彼此的了解后才回去休息。斯蒂夫告诉了巴基大概会有神盾局的人来找他，但他会想办法为他辩护的。
巴基对此没什么感觉，但他不会拂斯蒂夫的好意，他知道斯蒂夫和安琪都在为此事担心。他点头，目送对方走进房间。
他转身开门，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托尼说他以后可以自己配置里面的装饰。巴基坐在床边上，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安琪不在身边，他发了会呆，看见桌子上放了一个信封。
谁给的？斯蒂夫吗？
信封很漂亮，上面有着烫金花纹，他拆开，里面是一张贺卡。
安琪写的。巴基率先看见末端的署名，十分潦草，让他只能认出最前面的A。他笑了笑，捏着贺卡坐下来，才去看上面的内容。
——我很好，不知道你怎么样？
去年的圣诞节巴基没有出任务，而是待在冷冻舱里休眠，一个星期后才被唤醒，当时失去记忆的他对圣诞节也没有什么概念。
——冬天还会冷吗？头发有没有好好梳理？出任务有没有受伤？
他的体温一直比普通人的要低一些，大概是长期待在极寒环境下的后遗症，偶尔会感觉不舒服；至于头发，九头蛇向来是不管这些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巴基披着快及肩的头发去街头制造袭击。受伤？倒是有过，都是草草包扎了事，所幸伤势也不严重。
——你还记得我吗？我差点就不记得你，但最后还是想起来了。
确实不记得了，安琪走后他就在那次洗脑中完全忘记了安琪，不过后来还是想起来了。
——我有预感，他们肯定不让你过圣诞节的，对不对？
当然，九头蛇可没有什么人情味，武器哪里需要过什么节日？当初安琪在九头蛇的时候连时间都没什么概念，何况是所谓的节日呢。
——我们什么时候还会见面？我觉得一定会遇见的。
距离安琪写下这张贺卡已经过去了一年，她当时是怀抱着什么心情写贺卡的？巴基记得贺卡一般是给在远方不能团聚的亲人或者朋友写的，去年她写了，但是送不出去，也没有办法送给巴基。
——你还会给我糖吗？
巴基叹一口气，将贺卡叠好放回信封里锁进抽屉，又在桌上找到了一个空置的相框，他把那张和安琪在罗马尼亚的合照放进去，盯着上面小姑娘的笑脸看了很久。
“假如我有糖的话，都给你。”他将相框朝向床的方向，小声说道。
安琪和巴基是很特殊的一种关系，他们都困于泥潭，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是同病相怜的困兽，是站在一根钢丝上的表演者。因为安琪，巴基才能保持心中的一份柔软，因为巴基，安琪才没有被九头蛇同化成他们所期望的样子。对于他们来说，对方都是自己生命中特殊的一个存在；斯蒂夫是巴基布鲁克林时期的一道信念，而安琪则是他人生发生骤变后，属于冬日战士的一束光。
他们一起走过九头蛇沾满血腥的土地，帮助对方找回残存的自我。巴基会在出任务时偷偷给安琪带回一颗糖果，安琪会安抚巴基因为失忆而导致的暴躁和无措，九头蛇给了他们无数的苦难和疼痛，那些伤疤不是时光流逝就能够抚平的。
那不是遗忘，也不是释然，而是习惯后的麻木。
就像童话故事里《美女和野兽》或是《海的女儿》，巴基是落难后被诅咒成野兽的王子，安琪是踩着尖刀上岸的小美人鱼，他们怀抱伤痛，组成一个破碎的圆弧。
他们之间是近似于家人和朋友的混合情感，正因如此，安琪才会在再次遇见巴基时不顾危险的唤醒他，巴基才会跟着安琪回到对于他来说十分陌生的纽约，他们相互需要，相互救赎。
巴基清洗完毕后躺下来，关掉房间里的灯光，他记得安琪的房间就在自己的隔壁，于是他的心情回到了一种舒缓的状态，他闭上眼睛，在心里再次和小姑娘道晚安。
不知道睡着的安琪能否在梦里收到这份问候呢？
24号早晨是托尼来喊安琪起床的。
安琪在被子里滚一圈，然后探出乱糟糟的脑袋：“早上好~托尼。”
“早安小甜心，你该起床了。”托尼用下巴上的胡渣蹭蹭安琪的脸颊，将小姑娘从床上捞起来，衣服已经拿过来了。她揉揉眼睛，开始穿衣服。
佩珀给她分配了一个任务，天台上的那棵圣诞树交给安琪来装饰，安琪对这个很感兴趣，吃完早饭就兴致勃勃的抱着一堆彩带礼花去了天台，她打算装饰完再去找史蒂芬，安琪给他发了消息，知道他中午有空。
巴基帮她拿了一些比较重的东西，然后再下去帮斯蒂夫。安琪一边踩着凳子挂彩带，一边想自己的礼物要怎么给他们。挂树上的话万一掉下来就不太好了，放在树下面又感觉不太方便，她思来想去，决定趁吃晚饭的时候将礼物盒放在他们的房间里。
安琪感觉到挂在胸口的悬戒有些灼热，她刚放下装饰灯，面前就涌现出一个闪烁着金色火花的光圈，莫度从里面探出头来，朝她打招呼：“嘿，安琪。”
“wow！莫度，你怎么过来找我啦？”安琪问道。
“今天是平安夜，王催我过来给你送礼物。”莫度脸色有些无奈，他的手伸出来，将三个包装好的盒子交给安琪。“还有一个是替老师给的。”
安琪惊喜的接住礼物盒，她朝莫度微笑：“谢谢~啊，我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不过没拿上来，我现在去给你们拿吧？”
她噔噔噔的下去了，过了片刻又抱了三个小盒子上来，将礼物交给莫度：“卡玛泰姬会有什么庆祝活动吗？”
“呃，你知道的，基本没有，我们都不太在意这些。”
“好吧。”安琪耸耸肩。“这里还有给你们做的小饼干，平安夜快乐哦。”
“平安夜快乐，安琪。”他们拥抱了一下，莫度就回去了。
有点好奇老师会给什么礼物，不过多半是王来挑的，也许会送一本魔法书给她？安琪将彩带绑在树枝上，脑海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一个重物压上她的头顶，安琪摸了摸，毛茸茸的，是很久不见的Bee。
“Bee？好久不见！昨天听托尼说你离家出走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出去玩的开心吗？”安琪念叨着，顺手往它的羽毛上抹了一把亮片。Bee‘咕咕咕’叫了几声，飞到圣诞树上停住，将嘴里叼着的一朵干花放在安琪手心里。
那是一株干枯的雏菊，有几片花瓣已经脱落不见了；安琪看了一会，又回了一趟房间将花枝和韦德当初给她叠的那朵纸巾花放在一起，她摸摸Bee：“谢谢你给我带礼物回来~”
Bee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掌心，便安静的待在一边看安琪布置装饰。
上午十点半，安琪将一颗金色的星星装在了圣诞树的最上面，这项工程终于宣告完成，她晃悠着绕树转了一圈，然后下楼换鞋子，打算出门找史蒂芬了。
“我已经做完啦！今天跟史蒂芬约好了给他送礼物，我出门啦。”
“噢小甜心，我得先跟你说好，你别又给我捡些奇奇怪怪的人回来。”托尼想到她上回出门遇见的那个奇怪的雇佣兵，又看看旁边满脸无辜的冬日战士，不得不跟她提前打好商量。“带人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别因为突发奇想就跑去别的什么地方，比如像遇见另一根老冰棍的时候。”
巴基茫然脸。
安琪转转眼睛，答应道：“我应该不会碰见谁了，我记得的人只有几个。”
“去吧，带好你的悬戒还有手环。”
托尼拍拍她的头，让她自己出门了。
害，孩子大了管不住，要带人回来老父亲也没有办法，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啊。
今天的铁人爸爸也在为孩子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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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背着当初那个小恐龙背包出门了，包里装着给史蒂芬和韦德准备的礼物，还有一大把糖果。她觉得今天能遇见消失很久的雇佣兵先生，所以就将他的礼物也带出来了，还有帮她将背包送回复仇者大厦的那个哥哥，假如再次见到他的话，安琪绝对要抓一把糖果给他。
她当时也只是随便找了一个人拜托，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再也看不见这个背包的准备，所以昨天在房间里看见它的时候安琪高兴了很久。
她一边走一边盘算，冷不丁头发尾巴就被人拽住了，安琪皱起眉头：她最讨厌有人拽她头发了。
“嘿，小猫咪。”那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松了手，说道。
这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嗓音。
安琪转身，朝身后的男人露出一个笑脸：“嘿，洛基。”
站在安琪身后的正是离开了阿斯加德的洛基，他穿了一件长风衣，衬的身形修长，颇像在时装周上走秀出场的男模。洛基眯起眼睛，语气含笑：“你上周不是还在伦敦么？”
“啊，你怎么知道我在伦敦？”安琪孤疑的看他，突然想起曾经在餐厅里看见的弹钢琴的男人。“是你弹的《致爱德琳的诗》？”
“终于想起来了？”洛基戳她的脸颊，“我还以为你那时候就能想起我呢。”
“我只感觉眼熟，那个时候还以为你在阿斯加德嘛，哪里知道你居然到地球来了。”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安琪打算先去找史蒂芬，她比洛基矮很多，要跟上他的步伐有些费力，不过接着她察觉到诡计之神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安琪拉着洛基的衣袖，弯弯眼眸。
“走快点吧，小矮子，等会要下雪，小心被雪埋起来。就你这身高，别人都看不见的。”
安琪朝他做鬼脸：“小心我在你脚下开传送门，让你体验一下自由落体运动。”
“出去玩一趟能耐变大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洛基哼了一声，又去拽她的头发。“我看你玩的挺开心，冰淇淋好吃吗？”
“你一直跟着我？不然怎么对我在伦敦干了什么这么清楚。”安琪拍掉他的手，“小心我告诉托尼他们，让浩克和你玩玩噢。”
洛基的脸色扭曲了一瞬，他露出虚假的笑容：“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那当然，我变强了。”安琪放开衣角，转而拉住他的手。“你来过圣诞节吗？”
“本王怎么可能过中庭人的节日，我只是路过。”
“索尔今天也会来，你要来吗？晚上会很热闹的。”
“小猫咪，看来你忘记了，你那帮监护人可不愿意看见我。”
“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替你解释。”
洛基：？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
“别解释了，我怕到时候又得躺在地板坑里要杯酒喝。”洛基道，将一颗无比眼熟的宝石交给她。“你拿出来的东西，现在还给你。”
安琪看了半晌：“这是以太？”
“uh，对，我把它从希芙那里拿回来了，这本来就是你的。”
“你知道的，洛基，我要它没什么用。”安琪想将无限宝石放回去，洛基一反手，就将宝石变成了项链给她戴上。细细的一条链子坠着缩小成半个指甲盖的红宝石，再加上冬天衣服穿的厚，一眨眼就淹没在领口下面了。
洛基眨眨眼：“挺适合的。”
安琪头一回戴项链，有些不太习惯的晃晃脖子，只好暂时不去管它：“我也有礼物给你，不过还在我房间里没带出来，你跟我去大厦，我拿给你呀。”
“小猫咪，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洛基斜她一眼。
“你不是可以用法术么，可以变成一只猫啊，这样我把你带进去就不会被人发现啦。”
他们走到史蒂芬的家门口，空气有些湿冷，安琪打了个哈欠，往洛基身边靠了靠。
洛基没有当即答应，他说：“再说吧。”
安琪凑过去敲门，史蒂芬很快就来开门了，他刚结束医院的值班回去，下午还得去做台手术。医生开门的一瞬间洛基就变成一个麋鹿形状的发卡夹在了安琪的帽子上，安琪趁他不注意，暗戳戳的拿手机将发卡拍了下来，打算以后拿来嘲笑洛基。
史蒂芬换下风衣，给她端来一杯热的红茶：“听说你前段时间出去玩了？”
“是的，去了罗马尼亚和伦敦，都是很有意思的地方。”安琪知道他应该是看见了自己发在Stalk上的照片。“我还在伦敦看见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有多像？”
“除了气质不一样，造型不一样，其他的基本差不多。”
“倒是稀奇。”史蒂芬看起来对这个不太感兴趣，“又来找我要圣诞礼物了？”
“才不是，我是来祝你节日快乐的！而且我也有给你准备圣诞礼物啊，难道你没准备吗？”
“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以后你去医院包扎伤口我给你打八折怎么样。”
安琪：“我看起来缺钱吗？”
史蒂芬：打扰了，告辞。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