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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上卷.第二十三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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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山大战
灵界,衡芜宫。
太姬因想自绣嫁衣,便同妹妹倾月遍寻绫罗素锦和金线,终于集全材料,和倾月浩浩荡荡地开始了刺绣的工程。
拿着针线和花样的太姬,在晨光下,左比比又看看,一脸无可奈何地问:“倾月,你觉得这像鸳鸯还是水鸭呢?”,倾月抬头看着自己的姐姐,有些不忍讲实话,便道:“都是水里游的,图个吉利便好,不管绣什么都是自己的亲手绣的”。
太姬自知技艺实在太差,诸多时日也只勉强秀了个荷包和头盖,整件嫁衣还是由清旎少女倾月来完成,锈了整整三十年。
“哇,好美的礼服啊,这嫁衣比绿染给我订制的女君袍还美,谁能巧夺天工,唯有倾月”。太姬望着眼前的嫁衣,眼里闪着光亮,无比喜悦。
眼前一件大红嫁衣挂于衡芜宫偏殿,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珠,绣并蹄莲,刺金鸾凤,行走时簌簌有声,银丝双层广陵大袖衫,红锦彩绣描银留仙裙,边缘尽绣鸳鸯戏水石榴开遍,外罩一件珍珠雪衣,前后袖口尽是樱花染遍,胸前一颗红宝石领扣扣住,还有一条轻透旖旎之绣云披帛挂于臂间。
侧立于太姬身后的倾月,见之亦心喜,仿佛看到了太姬出嫁的样子。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高贵华丽的珍珠凤冠,亮丽明艳的眼,俏而挺的鼻,朱唇红艳,那妖娆的红嫁衣,不仅没有磨灭她的纯真,反而增添了几许成熟的气韵,抬眸,浅浅一笑,便能倾倒众生。
在太姬和倾月缝制嫁衣期间,流光和司风多次来到衡芜宫,一为婚礼细节,二为礼服,两人均惊叹于倾月的巧夺天工。倾月年纪虽小技艺却十分出众,容貌也愈发清丽秀雅,流光对倾月颇有好感,也不避讳场间诸人,道:“公主仙姿玉立,刺绣之艺巧夺天工,流光叹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主能否应承”。
倾月听得流光当面赞她,有些羞涩,仍大方回礼,道:“三皇子,无须见外,但说无妨”。
流光当真不客气道:“再过两个月,便是在下生辰,公主若是得闲,帮在下绣一件外袍如何?”。
太姬见不得流光这幅恬不知耻的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倾月可不是你幻花宫的绣娘,我这件嫁衣已累够她,你怎的还来添乱,感情不是你妹妹,不用心疼是不?”。
太姬不想倾月受累,不允流光所求,但倾月早对流光一见钟情,故允了流光所求。
流光大喜,当场摘了手上的珍珠串当谢礼,道:“倾月妹妹,这是南海女王前些年所赠,仅我和帝苍有,将之送与你把玩,权当谢礼”,遂不再理会旁边瞪着她的太姬,拉着倾月便开始谈论衣服设计的事情,二人相谈甚欢,从衣服聊到诗词,聊到丝竹,聊到菜色,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太姬一直觉得倾月平日虽懂事总归少了女儿家的娇俏,见她与流光聊的十分投缘,也懒得管他们。
流光和司风回到太极宫向帝苍回禀了婚礼细节和礼服的情况,被玉清听到,心中十分厌恶,但她也想看看那件令她遐想的嫁衣。
数日之后,玉清借故送礼来到衡芜宫,绿染将玉清神女安置在花厅,太姬特地着女君装来见,然而玉清却擅自进入偏殿查看那件嫁衣去了。
眼前的嫁衣果然异常美丽,玉清着了魔似地穿上了它,正幻想着和帝苍成婚时,太姬出现了。
看着自己的嫁衣穿着她人身上,太姬十分恼怒,一巴掌打了过去,打的玉清颤颤巍巍没站稳,撞在了衣架上。
玉清一气之下当众撕了嫁衣,看着珍珠零落满地,看着残破的雪衣,看着被撕碎的留仙裙,太姬非常气愤亦心疼倾月的心血,对玉清的胡作非为忍无可忍遂又打了她一巴掌,打得她两脸高高耸起,跌坐于地上。
玉清自小没有受过苛待,此刻只想发泄心中对太姬的怨恨:“你有什么资格嫁入太极宫,你不过是个灵界女君的女儿,跟你那母亲一样只会勾引人”。
原来当年玄奇仙人原本是要与玉清的姨母结亲,因为百花宴上对花芜女君的一见倾心便回绝了太白星君的提议,导致玉清的姨母数百年闷闷不乐,至今仍对玄奇仙人念念不忘。
此时玉清已几近疯癫,所有能想到的难听的话都发泄了出来,对太姬的嫉恨根本无法控制。
太姬一点便着的火气,被玉清的咒骂彻底点燃,骂自己已不能容忍,骂自己祭道苍生的父母更是忍无可忍,太姬无法原谅玉清,道:“你既如此爱骂,我便让你知道辱人的后果是何”。
灵界,青萝山。
太姬提着玉清瞬间来到青萝山巅,逼着玉清跪在那里向她认错,向逝去的父母磕头认错。
玉清实力远逊于太姬,不肯磕头又怕被打,蹲在那里倔强地和太姬对峙,道:“你不敢动我,你若敢,表哥定不会娶你这蛇蝎心肠的歹毒之人”。
太姬气极:“给你机会,你既不珍惜,别怪我剑下无情,便是他来了,我也照砍不误”,遂不再容她,立即拔剑要割了她的舌头,剑正出鞘时帝苍突然出现,一挥将剑弹回鞘内,救了玉清。
原来太姬和玉清在偏殿争执时,玉清的侍女便回太极宫报信去了。
太姬对帝苍的突然到来十分不满,心道帝苍几百年未曾来过衡芜,一来却是为了别的女子,对他的脸色何其难看。
帝苍见玉清身上破碎的嫁衣,大致明白了,愧疚地望着太姬:“抱歉,如斯境地,都是我的不是。玉清如此大错,我有教导失职之过,可否让我带回太极宫,以神规处之”。
太姬无视帝苍愧疚的神情,苦涩道:“你只见她扮可怜,可曾听得那些不要脸的话?你又可知她是如何伤我辱我?以前在太极宫时便诸多阻扰你我,对我多加陷害,而今公然毁坏我的嫁衣,你可知这是倾月整整三十年的心血,你可知这是我们大婚的礼服,她于我的不尊重,于我衡芜的不尊重,于我灵族的尊重,于神灵两族联姻的不尊重,就为你一句自会处理便了结了吗?”
帝苍知太姬此时怒火滔天,只得轻言细语,道:“纵然她有天错,让我带回九重天,绝不姑息”。
太姬知帝苍虽冷漠,却并非无情之人,天规向来清明又仁厚,决不能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一个永不知悔改之人,遂狠狠道:“玉清,你害我至此,我不可能容你,给过你机会认错,你既然不屑那别怪我剑下无情,今日我定要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此生不再祸害他人”。
太姬星火剑已出,帝苍只好施法再次救了玉清。
太姬对身为未婚夫的帝苍如此维护他而r愤怒到极点,逼问帝苍:“你是否要和我作对,是否不顾及我的立场?”。
帝苍只想让太姬冷静下来,解释道:“我不能辜负玉清父母临终所托”。
太姬听闻辜负二字更是火冒,大骂:“你只知不能辜负别人,便可辜负我吗?”。
帝苍深感无力,道:“此生定不会辜负于你,请你放过她,我定按神族规矩重重处罚,绝不徇私”。
太姬不接受,道:“哼,即是在我衡芜犯错,自然由我的规矩,我不仅仅是太姬,更是衡芜的女君,她不仅骂我,更有我的父母。最后问你一句,是否真的要带走她?”。
帝苍看着太姬充满怒火的眼睛,很是心疼又很是无奈,道:“是,但……”
太姬不给帝苍说话的机会,道:“那就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星火剑既出,不见血不回鞘。星火剑的杀伤力极大,顿时天昏地裂,帝苍艰难的躲着,斥责“别太任性”,太姬回应“你的表妹如此恶毒不见你责骂,我维护衡芜便成了任性,你即說我任性,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任性”。
帝苍被太姬眼里的杀意骇到,不由自主地后退。
太姬乘势迅速攻出一剑,剑尖点点,如星子点缀夜空,又如火花席卷漫天。
星火剑的威力帝苍第一次真正见识到,那剑风追来,哪里闪避得开帝苍也不避让,一个侧身,剑光从手臂上划过,帝苍心想见血了或许她的气会消一点,一剑不够再让她刺一剑也无妨。
帝苍:“星火剑既已见血可否作罢?再打下去你若受伤可怎么得了?”。
太姬见帝苍手臂血红一片,心里有些难受,火气消了些。
那边玉清见帝苍受了伤,心疼不已,顿时破口大骂太姬。
帝苍对玉清的行为十分恼怒,随即封了她的音。
太姬隐消的怒火再次燃起,不杀玉清不罢休,瞬间便启动了红莲烨火。
帝苍见状赶紧将玉清圈起来,面对红莲烨火和星火剑的双重攻击,帝苍有些招架不住,不得不祭出苍龙剑。
太姬不服输的性子也高涨到极致,道:“苍龙,你竟然对我使出苍龙剑?那就一决胜负吧”。
两人天上地上打来打去,一红一蓝两道光影交缠着,帝苍既不能让苍龙伤了太姬又不能被星火剑和红莲烨火所伤,打的十分焦灼。
此时恰逢流光和倾月赶到,两人被天上正打的火热的场景吓懵,也不敢上前去阻止,只能大喊“别打了,别打了”,“小心,小心”。
太姬见帝苍边防边攻,攻又不敢攻的厉害,嘴角竟然扯出一个旁人不能察觉的笑意,遂全部修为提上来,一口气尽数打出去,只攻不防,在剑刺向帝苍的瞬间转了角度,剑气与帝苍擦身而过,可自己却不避开。
帝苍大吃一惊,赶忙收手,可那剑气早已收不住。
太姬听着那细不可闻的撕裂声,等着剑穿心而过。
剑刺入的时候,心又凉又堵又沉,身子缓缓坠落。
帝苍震惊极了,担忧极了,赶紧飞身抱住了她。
苍龙剑在月光的映射下反射着清莹光芒,衬得那张绝世的容颜更增几分凄楚惘然。
倾月吓哭了,流光看傻了,两人反应过来时,太姬和帝苍已经落地。
帝苍很是愧疚很是心伤,道:“对不起,我无意伤你,疼不疼?你为何不躲开,为何不躲啊?”。
太姬甚是乏力,冷冷道:“打累了,就想看看谁先停手,也想知道你是否真的会对我出手”。
帝苍赶紧为太姬止血疗伤,太姬含泪推开,帝苍焦急道:“乖,等下就不疼了”。
太姬伸手抚摸着帝苍的脸,道:“我曾经是那么那么地喜欢你,都忘记自己是个女君了”。
听着太姬的话帝苍更加自责和心疼,太姬来回的抚摸着帝苍,突然吻了他,帝苍石化了,她感受到帝苍的僵硬便瞬间用力推开了他,自己摔倒在地上。
倾月哭着扶起太姬,帝苍正要过来给太姬疗伤,太姬大叫:“别过来”,一边问一边踉跄着后退,“你可曾爱过我?”。
帝苍不知,不知自己对太姬的情意是否是爱,还在思考时,太姬便道:“你从没有爱过我,因为你不懂什么是爱,你娶我不过是为神灵两族的联姻”。
帝苍:“娶你和联姻有何不同?”。
太姬悲惨地笑了,自嘲地笑了,“你娶的不过是衡芜女君,不是我太姬”,笑得很惨烈,吓坏了倾月和帝苍。
从不曾见过太姬如此模样,帝苍求太姬不要伤害自己,先疗伤,伤好后怎么拿自己出气都行。
太姬对帝苍彻底失望了,道:“我们的婚约取消吧,太累了”,语气冰凉至极。
帝苍不同意,道:“太姬,我娶的不是你,又是谁?两族联姻岂是儿戏,我是真心求娶你,并非只为两族利益,你我的婚约亦不是父君所定,乃我亲自定下,你是我亲选的君后”,语气既无奈又坚决。
太姬惨淡一笑,道:“我无法接受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帝苍仍在争取着,不容她拒绝,道:“你我的姻缘已经刻在了三生石上面”。
太姬并未看向帝苍,只是摇着头,边退边喃喃自语着:“只需你一半的修为便可抹去我的名字,你连那你那一半的修为都不舍得。也是,帝苍神君掌天下,哪能啊”。
帝苍见太姬的意识已经开始混沌,开始施法强制为其疗伤。
太姬见状,只道:“我不想嫁你了”,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帝苍怒了,一怒她不爱惜自己再则怒她尽说这些气话,霸气回应:“你三生三世都是我的妻”,随后语气又稍缓,哄道:“别任性了,过来,让我为你疗伤”。
太姬凄惨道:“一世繁花都不曾见,哪有三生三世似锦流年。我爱你爱到骨髓里,卑微卑到尘埃里,就换来你一句任性。哼,心都死了,身又何用”,而后眼神陡变,“三生石又怎样?我命由我不由天,谁也主宰不了我”悲壮地说完这一句就将倾月猛地推向流光,自己张开双臂缓缓坠下青萝山,临终说了一句“倾月,照顾好自己,衡芜交给你了”。
众人眼瞳放大到了极致,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眼见太姬坠向深渊,倾月和帝苍同时飞身相救。
流光尽管被吓到此时尚有残存理智,大喊“倾月,不要”,便飞身将她拉了回来。
只见帝苍纵身一跃,迅速下坠。
此时的太姬已经弃生,双目紧闭灵识涣散,早不知眼下何等光景,帝苍见状心中更觉可怕,遂加速坠落,终于抱住了灵识已彻底消散的太姬。
此刻山崖边,倾月失声痛哭,十分悲切,喃喃自语道:“姐姐,你为何这样,你怎么能,怎么能丢下我”。
流光见此亦为之动容,平素温婉坚强的倾月,此时如此脆弱,他竟不知该作何安慰,只能倾身轻抚着她的后脑,将之拥入怀中。
流光此时内心亦十分沉重,太姬虽明媚活泼但性子素来要强,竟不知道刚烈到如此地步,想起往日太极宫相伴的时光,亦难受异常,对纵身救人的帝苍更是担心不已。
那边已被吓傻的玉清终于醒悟过来,方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悔恨和担忧的泪水似喷泉而出,她爬到崖边大喊:“表哥,表哥,你快回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在众人万分的担忧中,帝苍终于抱着双目紧闭的太姬回到地面。
倾月见状立即爬到太姬身边,查看她的情况。
那边玉清亦同时爬向帝苍,拉着他的衣袖哭喊:“表哥,表哥,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对不起太姬。太姬,我给你磕头道歉,我错了,我磕头”玉清一边大哭一边磕头,衣服和头发十分凌乱,让人见了反倒不觉得可怜。
帝苍不再看玉清,只觉得厌恶,冷冷地说“太晚了”,遂专心为太姬疗伤。
倾月悲伤地轻抚着太姬的手,说:“她只有这一颗心,已经被你刺穿了”。
帝苍执着地为太姬修补着灵躯,执着地认为一定能将太姬救回来,他不相信太姬已没了灵识仙元,空剩一副未羽化的身躯。
流光看着执着的帝苍,十分心痛,不忍他再继续消耗自己的修为,遂上前与帝苍说:“太姬已经走了,放弃吧”。
帝苍依旧执着的输着自己的修为为太姬修补伤痕,痛心道:“你竟走的如此果决,我又该如何?”。
流光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帝苍,生气道:“你可知如此至少耗你半生修为,你若有事,天下苍生该如何?”。
帝苍平静地说:“我亏欠她太多,只想让她少痛一点”。
倾月静静地听着流光和帝苍的对话,既酸楚又憎恨,悲切的双眼早已没了泪痕,只是亲昵地来回抚着太姬的右手,喃喃道:“吹吹,就不疼了”。
帝苍耗了一半的修为终可保灵躯不羽化,帝苍收回术法后,亦感疲劳万分。
流光立即上前扶住了他,帝苍看着太姬沉睡的脸,十分动容,悲伤又不舍,伸手想要抱着太姬,倾月阻止了他,徒留双手空空荡荡地挂着。
“你没资格”倾月说完便抱起了太姬,看向远方,冷冷淡淡道:“你杀了她,亦耗掉半生修为,自此两清,神灵两族再无干系。该罚之人也望神君不再偏袒,倘若有人再敢踏入我灵界,杀无赦”,说完,便抱着太姬飞离青萝山,瞬间消失。
看着太姬消失的身影,帝苍悲戚的眼神开始涣散,“两清,竟然是两清”。
帝苍失魂地转身离开,流光亦紧紧跟随,两人瞬间消失在山顶。
空荡荡的山顶只剩下未回神的玉清,边哭边笑:“我败了,尽然败得如此彻底,在表哥心里我不过是个任性又狠毒的女子,我不该和你争,哈哈哈,我是个狠毒的女子”。
玉清看着身上破碎凌乱的嫁衣,发狂地扯下来,偏执地大喊:“都是你,是你不该和我争,我从小在太极宫长大,只有我才能做太极宫的女主人,只有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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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太极宫。
帝苍回到太极宫后,立即下令将伺候玉清的宫娥、侍卫、讲学老师卸了宫籍,全部押送西离岛。
玉清在太极宫门口跪着,神色悲惨,因侍卫不准她进去,旁观的仙娥仙官们不知发生了何事,亦不敢上前相扶。
玉清见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大声哭道:“表哥,我错了,真的知错了”。
可惜并未如玉清所想,帝苍自始自终不曾露面,也不曾让侍卫允她进来。
玉清失望之余,太极宫门打开了,出来的是司风。
玉清见到司风内心十分欢喜以为有希望了。
只见司风面无表情道:“太极宫神女,玉清,除去神女一职,降为普通仙人,罚去西离岛,无召不得回,永不准踏入太极宫”,说完欲转身离去。
玉清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倒是令旁人为之动容,玉清哽咽着问:“司风,表哥可有说什么话?哪怕一句”。
司风未回头,只是冷冷道:“神君说,她是你未来的嫂嫂啊”,遂入太极宫,大门再次紧闭。
玉清心如死灰地瘫坐着,哪有往日清高又不可一世的风采。
看着被侍卫架着的玉清,众人唏嘘不已,此时落日已尽,空留下一片璀璨的余晖,格外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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