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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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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马不停蹄赶路,而这边,南风正在大门口和人吵架。
自古士农工商,商人虽然堆金积玉,但朝廷始终在一定程度上对他们有所压制,农民也认为他们取巧分利,不事生产,大雁虽有改革,然而收效甚微。
虽然虞府平时斋僧布施,造福乡里,然而不屑和谩骂的声音从未停止过,这不南风看他们走了来关大门,就听见门口几个人骂自己公子狗偷鼠窃,穿穴逾墙之辈。
南风从不爱与人口角,能忍就忍,但有人说自家公子就不行,他一听就来气,吃纣王水土,骂纣王无道也就算了,但自家公子虽然表面为人清冷不善言辞,可实际古道热肠济弱扶倾,这群人凭什么骂他。
只见他两手叉腰,故作凶悍,小脸奶凶:“你才狗偷鼠窃,你全家都穿穴逾墙,敢骂我们公子,我咬死你们,你们再骂试试,我告诉你们啊,我咬人可疼了···”想了想不对:“我叫护院大哥出来打扁你们”
想想又不对,公子不让仗势欺人
众人被他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南风急了待要上去和他们理论,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他抬头看去,突然睁大他的千里眼扭头就往回跑,啪的一声合上大门插上门闩,不对,大白天为什么要插门闩,又撤掉门闩边往里跑边喊:“言叔,言叔,不好啦,不好啦,土匪来了”
之所以叫他土匪,是因为有次公子不知从那里得了一只会讲话的鹦鹉,公子很是喜欢,脸上好歹有了些笑意,谁知被他得知后带着人上门就抢走了。横的不行。把梓潼和南风气的恨不能当场放把火烧死他。
老管家也看不下去,晓知以情动之以理都没用,恨得吹胡子瞪眼。
那边言叔满脸通红从后院出来没好气的训斥道:“你又咋咋呼呼什么,夫人吃了药刚睡下,小点声”
南风一急就结巴:“不··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那混小子呢?他又欺负你了是不是,你打他呀,没事就告状,你真是怂,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不是··言叔”言叔有意无意的用袖子挡着胡子,南风发现不对劲拽开他手,哪壶不开提那户:“咦,言叔,你胡子怎么了”言叔羞愤的耳根发烫。
就方才好不容易把夫人哄了回去,两个丫头哄着喂药,谁知夫人盯着自己胡子看半天道:“老爷,你胡子太长了,得剪剪”说着让丫鬟把剪刀递给她,拽着自己按到凳子上就要剪
这给言叔吓的啊,好说歹说,最后妥协让丫头给她剪,那小丫头那干过这个,这不就剪成狗啃的一样。最后夫人审查完才满意的点点头放过了他。
言叔真恨不能当场吐一口凌霄老血气绝身亡
他咳咳两声故作淡定地转移了话题道:“没什么,你刚才大喊大叫什么”
南风眨巴着眼愣怔两下才反应过来道:“哦,对,我看到楚渊楚公子了,带着十几个人个个带着武器,好像是冲咱们这来了。”
言叔闻言立马如临大敌,一脸警惕道:“他来做什么,他此时不是该在皇宫吗”
言叔也没指望他能回答个子丑寅卯来,想到上次他带人进府二话不说就抢东西,气愤的哼道:“这些世家子弟,无非仗着祖上的福荫有恃无恐,以众暴寡,有本事自己去挣个天大的荣光回来再作威作福,好歹有了资本,被人骂也有了块遮羞布,欺负良善算什么本事”
南风弱弱道:“言叔,他很厉害的,而且,你嘴巴也很厉害的”
“厉害什么厉害,你试过啊”言叔气的口不择言,说完也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南风总觉得这句话那里有些不对劲儿,反复琢磨也没琢磨出些啥来。
话刚说完就听见前面吵吵嚷嚷,一群人从壁照后走了出来,中间一张欠揍的俊脸撞入眼脸,姿态傲慢的像一只鹞鹰闯进了麻雀窝里。
大长腿甚至有些信庭闲步,脸上的表情却是虚伪的和善,阴阳怪气的勾着嘴角,那是一种掌控全场的威慑力,那是一种愤怒之后平静下来的尖酸,孤注一掷的要把自己之前受到的愚弄
加倍讨回来 。
几个护院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楚渊的视线从南风和言叔那一脸见到鬼的表情上扫过,悠悠走到石桌前的石凳前,看着上面的雨水皱了皱眉,自己衣服早就湿了个透,铠甲也不知道哪去了,一身红衣鲜红似血,张扬的将那副张力十足的身躯包裹,细腰长腿宽肩,头发湿成一片贴在背上,透着一股栉风沐雨的浪子气息。
他一脚踩在石凳上手臂搭在膝盖,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中开了口:“言叔,好久不见”
言叔早就等着他出招的,心里准备好一百种方案准备应付他的各种发难,不曾想他倒虚以委蛇起来,言叔只好上前客气道:“楚公子西北一去三年,今天回来满城皆知御驾亲迎,此时按理说该在皇宫,怎么会突然光临寒舍”
楚渊放下脚,悠悠的看着他来回踱步道:“怎么,言叔这是不欢迎我了”
言叔忙弯腰拱手道:“楚公子这是那里话,只是公子这架势,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楚渊嗤鼻一哼:“行了言叔,你我就不用兜圈子了,你家公子呢”
“公子被运送货物去了宫里,并不在府里,公子若是找我家少爷可移步皇宫”
楚渊哈哈一笑:“言叔,你可真是老奸巨猾啊,若我此时进宫,出不出的来还是另说,不过,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你家少爷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倒要看看他能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言叔待要张口为自家少爷解释两句,只见那十几个士兵突然发难,拎小鸡似得把七八个护院和南风揪到楚渊跟前,手被反制在身后。
言叔急了,楚渊不好相予京城上至老叟,下至垂髫小儿人尽皆知,万一干出点什么事来可怎么好,楚渊不再搭理他,指了指南风道:“长安在哪”
那语气冰冷中带着挫骨的刀子,好像自己说一句不称他心意的话,就会把自己割成一块一块,一条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