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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地府勾栏凭倚望难得一见适逢故旧 三心二意乃为逢场作戏悟空惘情深 ...


  •   吴儿恼怒离开。将军并未阻拦,于是她得以在地府各处来回,看守鬼差不敢阻拦。
      地府勾栏处,背靠尸骨山,面朝黄泉下翻滚尸浪……岸上有四季花海红透天,乃是红、白、黄色曼珠沙华交相辉映。来来往往有鬼差,鬼奴,手执刀枪之鬼兵……
      “哦……吴儿,原来你在这里。“饱含深情的思念,吴儿听了立马站住了脚。
      正当吴儿正眼瞧着对面迎来的那鬼时。他处于夜幕中的往来,一身正气与周端环境不容,书生意气,顿时迷茫,仔细的观察它。又长又窄的风眼之下不时有过锐利的光芒,渐渐的变化,她想着如何利用它。更又想着自己与它之间的纠葛,心情抑郁往下压了又压……
      “你是……武生?“吴儿疑惑一眼望去之时已经平静,鄙夷的上下打量他,见他衣冠楚楚,瞧着他依旧是记忆当中的书生面相,圆玉脸庞,适中额际,剑眉乖张,往下桃花眼暗含秋波,面白如霜自带风情万种,神仙鼻子珠珑玉翠,巧舌如簧出口成章,抬头看时简直女相,勾魂夺魄。如此温文尔雅轻易知晓他才华横溢,风流倜傥。如今官袍加身,“看来你又升职了……这世间真是捉弄人,嗯,哦,说成是人呀。这是不对的,如今你我都是鬼了……”
      吴儿作态十分的不自然,语气中多有带着不甘心,双手捏着手帕是为扭曲。那个白玉公子在它的面前的翩然模样再不能够淡定,则先是苦笑,比得吴儿更加弱柳娇风,惹人心怜。然而吴儿早就习惯了将军的霸道行径,这时再面对欲语还休,已经不能够在它的心底掀起波澜,反而许多烦闷,并不知自己的反感何处而来。看时,那武生似乎也知道了这一点。一抹苦涩心间划过。一句话‘我现在知道后悔了行不行……’猛然住口,对于适才梗在喉咙里的字句装作不知觉,一时间,却又心惊不已。
      “你如今……如今何必如此挖苦于我?分明你从前的时候不会是这个模样儿……”而你现在竟然学会了挖苦于我。对于武生而言,女鬼冷漠如此,这就已经不是记忆当中的模样了。而如若看不到从前吴儿的模样儿,如何不会令这厮儿感觉到痛怀……
      武生粗粗的大喘气,吴儿却已经想要先一步离开了。她内心暗道‘且今不如与那个粗旷的大男子汉斗智斗勇,至少他还懂得想方设法……’想到将军在它的面前忸怩作态,不经失笑。是吧,尽管被关押,尽管自由没了,尽管贪心不足,尽管还想要许多虚名,许多东西;然而,鬼生太长,咱还需要勇气创造许多快乐,快乐即是幸福。
      吴儿遐想时不看待武生,武生却是急急忙忙的有话要说。
      “你在这里……”武生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下子就被吴儿给打乱了。她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而后讥笑道:
      “呵呵,我在这里……”高扬语言,挑着眉头却是低看。吴儿朝武生的方向走了两步,眼高于顶,目中无此鬼的期盼视若无睹,“我在这里……”后又抬头,黑漆漆的夜晚,冷声凝目。“适才还想着看看月亮,却忘了地府终日无晨昏定省,怎会有月亮可以看呢?”说完便无话了,抬脚就要走。
      武生面上的表情凝滞,某种狼狈之色一闪而过。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他拦住了吴儿去路,执着的要问,也执着于吴儿的态度。
      “你可知我最喜望月。如今一千多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月亮,你觉得我会过的好吗?还是你想要让我回答好的时候散了你的愧疚,平了你造下的恶业?”冷脸气势足足的,腰板儿直直的。“你这是要作甚?不会……让你以为自己升官发财了,就能够让我的恶气没了?嗯……”顺势打量着眼前此鬼。
      虽未曾具备鄙夷之色,然而不如更多的鄙夷之色。
      “无,我……”
      吴儿大怒,甩袖,摔帕子。“说甚么,你说的话花言巧语;做甚么,你做的事阴谋诡计。妄想再来欺骗与我吗?真当我作筏子,一而再再而三被你利用还能够心甘情愿?嗯,即使做了鬼了,怎得就变成这般厚颜无耻的鬼了?”
      武生惊恐。
      “我告诉你,这不可能呢,我不会再受到你的背叛,你的欺骗了……”吴儿步步紧逼。
      对面之鬼脸色煞白,向后退两步,大受打击。捂着胸口,这时已经不是阎君下的得力干将,而是当年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话回到一千一百五十三年前,那时的吴儿,刚刚死去,魂归九泉。
      吴儿地府中偶遇将军。当时她还是一个痴情女鬼等待心上人的归来,而地府诸事皆有章程,奈何她的等待未果,而投胎时辰已到。鬼差压着她强行欲将她投入轮回道,只苦苦等候的女鬼敌不过身强体壮的鬼差,当场求饶。将军路过此景,便就是当时因此事求助于将军。她说‘奴家与一个书生名唤武生相约共赴黄泉,来世再续前缘。黄泉边奴家没有等到他,奴家要在这里等他,将军你帮帮奴家……’
      ‘武生?’将军问道,询问鬼差。但看见她的眉心红点,双手颤抖,心尖眼儿里冒出红泡。
      那时将军威名渐显端倪,有阎君三令五申百般要各处各鬼讨好,微末鬼差之流不敢得罪。
      将军再问,‘武生是谁?’
      有一鬼差抱拳,‘吾等于黄泉边来来往往,未曾遇到名唤武生的新鬼,想必此人魂魄还在人间,抑或者未亡人……’
      ’不……‘鬼差话音落下之际,就有女鬼不可置信,她说不可能,“武生约我共赴黄泉,来世做对有情人,他不会骗我的……”说着说着含着眼泪怒斥鬼差,恨恨然道,“定是你们弄错了,一定是你们弄错了……”颇有胡搅蛮缠的嫌疑。
      那鬼差细心观察将军面色凝重,是有斟酌考量之意,则是面上一慌,身形一晃,立即求饶。“小的定不敢隐瞒将军。”私下瞪一眼那女鬼,曰之,‘小鬼难缠,事后定不轻易饶她。’
      但吴儿的挣扎着实令将军心疼,且忽略了鬼差所言,将军一心向着女鬼儿。怒喝了鬼差,教训声,“可怜的女鬼儿哭得竟然如此这般的伤心,想必此事未必有假。定是你玩忽职守,可要本将军教你如何做鬼?嗯……”轻微挪动脚步,一下扶起伤心欲绝的吴儿,目不转睛看着她。

      那鬼差定是听出来了将军暗含威胁。且严厉斥责时,此鬼战战兢兢,不敢直视将军。
      鬼差平时也就当着这些有名无实的新鬼尽显风光,且现在被此鬼质疑……看了看将军,最终是敢怒不敢言。只脸色铁青,抱拳相对,很是不好……
      女鬼见此心灰意冷的同时更加求着将军,再次跪下,磕头,“将军,帮帮我……帮帮我吧……”当时将军鬼煞之气,第一次遇见到不怕他的女鬼,遂生起怜惜之心,又为她的痴情感动……一双鬼爪子不知所措,无处安放,而呼吸不畅。随后竖目圆瞪,黑脸上直冒着冷气……
      女鬼攀着一个救命稻草一样……将军好不容易扯起干燥粗糙的嗓子说话,又怕吓着了她,尽可能的压着声音……
      吴儿当时还是一只没有见识的女鬼,生前是一个娇宠长大的家中闺女,如何遇上杀伐之气势而不心生恐惧。全然一口气吊着……其实是……所谓爱罢了……
      那是将军令手下曲善押来判官。询问判官,“生死薄上,可有记载名为武生的来历……”
      “他是一个书生……”吴儿着急补充道,将军无奈的示意她放心,更加觉得这个女子有情有义了。
      判官听命查找。翻起死簿未见其名,于是看一眼吴儿唉声叹气,’又一个被痴情所误枉死一遭啰……‘
      吴儿慌张极了,心想,‘是没有找到他吗?怎么能够呢?’后来紧张的看着将军,小鹿乱撞的眼睛含蓄着眼泪……静悄悄地流了下来……
      活久见的让这钢铁一样的将军心肠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了。
      将军冷眼瞧着判官,而眼角给了吴儿一记安心的眼神,很是宽慰她。甩袖,“查着……找到了再说话……”
      吴儿这时松了一口气,翘望判官那儿的动静。听闻死簿未见其名,非常慌张,不可置信。现在是带着一丝期盼,如若生簿也未见其名,那该有多好呀……
      判官不敢惹恼了将军,分明将军要讨好的是眼前的小鬼,这可如何是好呀?小鬼是被负心汉骗了性命枉死的,恐怕是短时间内无法释怀的。拿着生簿的判官手发颤,警告似的瞥一眼装鹧鸪的鬼差数名。此时有鬼差硬着头皮上前劝导。‘相约共赴黄泉未见其魂魄,姑娘呀,你一定是被骗了。那男子……’
      吴儿执着的翘首以待,而将军见此眸色发黑,狂躁边缘。
      “在生薄,我找到了。”判官心里面叹气,最后宣布。
      “还活着……”说不清的怅然若失,“那我……”吴儿瘫软在地,迷茫问将军,“他没死,只有我死了……只有我死了……”于是乎,着急着的吴儿捂着嘴巴眼泪就刷刷的落下来了,那一副崩溃样,梨花带雨,惹得将军很是心疼。
      将军询问似的眼神看着判官,判官摇了摇头;将军再看时,判官的心里一哼,上前果真劝说女鬼……
      女鬼见他上前……抽搐声歇,泪水挂在眼角里,期盼着眼睛里放射出希望之光……
      判官被她如此盯着看,分明将军那方冷光直冒。浑身一颤抖,仓促间的说,“你可以喝了孟婆汤,好生投胎去吧……就当作前世恩怨前世了,莫要在执迷不误了……”眼看吴儿眼目之中闪过愤恨,他突觉得不妙了。
      “下……”下辈子呀,不要轻易的相信负心汉了……
      判官的话还未说完。
      果然。“不……”吴儿再求将军,眼泪汪汪,矫揉造作之态。“帮帮我,你再帮帮我吧……我一定要见到他的……求求你……”
      其实吴儿的执着令此时的将军松了一口气,“你要留在地府?不去投胎?”
      吴儿咬牙,“是。”
      将军立马决定将军府给吴儿留一间房,吴儿感激不尽。
      “不可,将军不可?”判官立即摆手,拦住了曲善、将军、女鬼的去路,“此事不妥呀,将军……”
      判官此时急得哇哇大叫,现今如同跳蚤一样蹦上跳下。
      曲善早就被女鬼缠着将军一事惹的心情不好,先忍着,忍着,将军的有主见,属下要遵从,我需要忍着(拳头握的死紧,咬牙切齿。)……现见判官如此就不服了,“如何不可?将军吩咐的事情,你照做就是了?”
      ‘他这是分明迁怒。’判官也不爽,难道判官会看不出来曲善对新来的女鬼视而不见吗?被迁怒的判官觉得将军这是纵容手下在恃宠而骄,决议得闲时一定要在阎君面前告他们一状。
      去路被挡,好心情折半。将军也不爽了,在美鬼面前如何能够失了颜面,可要找回场子来才是真真的。扫一记冷光锐利的杀气腾腾,判官说话都结巴了。
      “阎君……阎……”
      将军不耐判官的阻止,以及看到吴儿的哆哆嗦嗦的样子更加不满了。心想怎得令这般娇软柔弱的女子被吓着了,这岂不是造孽了。于是吩咐道。“此事本将军与阎君交代,你照做就是了。”
      判官与一众鬼差们眼睁睁的看着三鬼相携而去,判官顿时仰天长叹,‘这地府要变天,要变天了……’十分不情愿,说完颇为意兴阑珊,弄得一个萧索身形孤单离去。
      余下鬼差面面相觑,互问,‘可知道判官所言为何?’皆无从得知。
      吴儿后来留在了将军府,是以将近六十余年,终等得武生寿终正寝。期间吴儿与将军相处礼遇。吴儿常常长吁短叹,‘原痴心人错付痴心,看来是我妄想了……’
      将军说,‘若是让我遇见此人,必定给你讨回公道。’
      吴儿落寞,‘不了,他自有他的前程,想来我也应该去投胎了。不日我便与将军告辞。’
      将军心疼她的心灰意冷,不愿令她去投胎。着急又问,“还是等等吧,他将来的。”说来倒像是盼着那男子死了。
      吴儿等了六十余年,等到了一颗心如同千万年的寒石铁一般的重,倒很是想要知道武生所为究竟为何而负了她,还是为权为势而贪生怕死了吗?
      还是等吧……看一眼尸骨重山……叹息……又叹息……
      吴儿后来叹息道,‘地府有什么好久留的?倒是落得痴情女儿相,贻笑大方了。’
      “怎么?怎么得会呢?这不是挺好的……”彼时将军嘴笨,说不出其他的安慰的话来,干巴巴的看着这只长吁短叹的女鬼儿……
      怎么就泪这么多?愁也这么多?想来想要看到她展颜非得等到负心汉做鬼投胎了?将军想着想着越发的脾气暴躁,心中焦虑不安却不知为何。

      当时将军府里的守门小将也是个谄媚讨好的,日日见此情形,且先知晓着将军的心事,一把捅破了他的心思。“您是将军,天上地下的第一鬼将。莫不是真心喜欢一个女鬼,何苦为难自己呢……不就是留下此女鬼,等到了那个负心汉下来,吴儿姑娘定然与他冲突矛盾,届时将军趁虚而入,夺得姑娘欢心,万事方得两全。”
      “本将军岂能做这等不安好心的事情?”将军有些怀疑,犹豫不决。堪堪将眼神儿看着守门小将,一边儿觉得此事甚合他心,但……
      “何必为一个负心汉讲究道义呢?君子向来不跟小人斗的……”守门小将立即劝说,万万附和将军的心意。“君子斗得是能够讲究的君子,像负心汉这厮儿就应该如此得到惩罚……”
      “是吗?”已经听了,斜眼睛一瞟,将军这就信了。并且翘首以待那负心汉武生的到来。
      守门小将当日得了将军许多赏赐。而后千年时间里,他便兼职日日琢磨着将军与吴儿的关系调和……可算是前途无量了,赏赐特别多……直到后来被另外一只鬼换了差事……
      以女鬼初入黄泉为纪,地府六十八年。黑白无常勾来名为武生新鬼,武生生前为宰相得力的幕后僚臣,曾娶得夫人为宰相嫡女。
      于黄沙漫天里的地府入口被吴儿拦截,“我听了你的话,赴黄泉之邀,我等你等了六十八年,孤孤单单飘飘零零。你倒是……倒是……”说不下去了,是悲伤逆流成河,说眼前之鬼负心汉,无情无义无德无信,真可恨呀,唉……
      若说此后无缘就此了结情分,快刀斩了孽债情丝,许是可为。
      “吴儿……”听着是武生认出了眼前的美貌女子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我……我对不起你呀……”曾经的文弱书生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宛如天下都对不住他了。不知道当时如何的缘故,只知道或许是一片深情作祟,吴儿看着他,心生怜悯。后来……她就原谅了此鬼……
      二鬼地府重逢说不尽的恩情不断,日日夜夜的相处甚欢。于是就有将军落寞了,分明就不是原先祈盼的那样。他后头跟着曲善以及守门小将,三鬼看望吴儿与武生交谈同游黄泉,这时将军问守门小将“怎得我感觉讨不得她的欢心了,与你说的能够趁虚而入是偏差了。而她倒是被那个负心汉哄的开心了。”
      守门小将也同时急了这如何能成,可不能就这样白瞎了将军的赏赐。于是出谋划策,势必要吴儿姑娘对武生小鬼死心了。后来,他为此事求问了判官。
      “将军,你且听我一言,武生在阳间可是娶了宰相的女儿为妻的。之前小的去找了判官,知道过不了三日,武生头七之时,那妇人就会受不得伤心郁卒而死。届时她便会来阴间与武生纠缠。且到那时,将军再与吴儿说明来由,就是她的死前真相,如此一来必定能够挽回美人心肠。”
      “缘由?什么缘由?”将军不解。他带着守门小将,后命曲善监视此二鬼,领着守门小将离开了。且曲善则是盯着武生以及吴儿的魂魄心怀怨恨。心想,‘将军最近有事用不着我老曲了……’越想这般儿心境越不平衡……
      回到了将军府里,将军再一次过问此事。
      那守门小将正对着将军俯首一拜,‘将军,你且听我说呀。这个吴儿姑娘的确是等错了痴心人呀……’在守门小将长长的唏嘘声中,将军捂着胸口,分明成了一只鬼以后这儿没有一颗内心在跳了,但还是会感觉激动的像鼓浪波动。
      “你接着说……”他用手指着守门小将,心情颇好,就是紧张多了。
      守门小将极有眼色的跪下请罪,‘小鬼知罪,只是看那女鬼痴情而那男子多年相负,深感不解。思及人间常有负心汉误人匪浅哪里都像将军顶天立地男子汉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将军点头,心情更好了,眼睛斜斜,高傲俯视,‘起身吧,说清事由,我便饶你自作主张的过错。’
      小鬼方才起身,紧接下来就又磕头谢恩,毫不含糊其事。
      却说曾经那事里真相:
      那年繁花锦瑟年华,说的是吴儿姑娘正当是年少的时候,正在桥头偶遇了风流倜傥的少年才子。可惜是穷酸书生,便是连上京赶考的盘缠都是难以凑齐了,此一日正在多愁此事,说来缘巧……
      “嗯……”守门小将抬头看了看将军,不解将军打断了他的话。将军说,“长话短说……”他才不要听听这么多的心上人与情敌的卿卿我我的故事呢……
      多少有些膈应心哪!守门小将立即懂了。
      守门小将转换口吻,提及武生的时候,变成了一副鄙夷不屑的样子。紧接着话说,“这武公子却是名副其实的小人,这等子小人骗取了吴儿姑娘的家财,做出了功成名就之日定将娶卿为妻的承诺。谁料进京取得了功名也看上了宰相千金,想必是为了娶的宰相千金,好为了功名利禄更上一层楼。先是早有决议,却正在回乡后与吴儿姑娘道明缘由,哪是真事儿……他便是一个做贼的小人,说是宰相千金以权势相威胁,要他弃了吴儿姑娘。骗的吴儿姑娘服毒自尽……”这便有了后事,将军能得后事皆知。
      将军握拳,仰天长啸了一声,“怎么能让这厮儿继续骗去吴儿的真心?不能。”将军继续瞪着眼睛看着小将。
      守门小将干巴汗儿作势用衣袖抹抹,再抬头的时候,将军依旧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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