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环城记》一把梧桐叶

11、玉府天成当得主数鬼各有陈情旧事 蒙恩亦难承大就合以诸众自生嫌隙

　　“说……”将军听闻，面色大骇之余。心下有余惊不少，地府之中还居然敢有鬼欺负到他的鬼，那简直就是‘士可杀不可辱。’立时杀伐之气向外显露。血腥残酷使得小鬼连连后退。“究竟是何鬼欺负了我的夫人？”可谓霸凌了。
　　小鬼这下邀功不成，自讨苦吃，匍匐在地。求饶声不断，将军不耐其烦，道是说还是不说，小鬼半分不敢懈怠，从实招来，所见所闻不敢弄虚作假。
　　第一讲吴儿如何与新上任的鬼差你侬我侬情意深深，又是欲语还休泪先流，又是有悲有喜天涯沦落人；将军脸黑了一分，那宽大黑厚的手紧紧的咔滋咔滋的作响声，不言不语，早有威严。守门的小鬼见此心里面就凉了三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得这样‘自作孽不可活’呢，哭什么哭呀，惹来祸事。
　　第二讲鬼差与朱月勾肩搭背，暗地里搓搓的不知如何算计吴儿，而自朱月与鬼差认识以后，整日的亲密无间。朱月与吴儿姑娘不合传遍了地府的各个角落，就连孤魂野鬼都知其密事。能与吴儿交好的鬼（无一）都不会与朱月正眼相对，反之亦然。守门小鬼认为鬼差是个两面三刀的卑鄙鬼，不可信，还望将军能够点醒吴儿，免得吴儿做错了事情，将军受累。将军听了脸黑了四分，这是自己疼在心尖上的鬼，将军从来霸道，不允任何鬼踏着她的好处翻脸不认。如此，便记上了那不知名的鬼差一笔黑账。‘还有什么？’将军浓眉大眼就这样瞪着小鬼，小鬼的一颗砰砰跳的心（假想）立马又凉了六分，暗道‘死定了，死定了……’
　　最后一讲守门小鬼急智，道是他亲耳听闻朱月背地里欺负吴儿姑娘的时候，朱月说‘将军走时让你安分，难道你不知怎么安分？’至于吴儿回答什么……小鬼低头瞬间，惊喜回道，吴儿姑娘怒言，’将军对我是爱之深，责之切。你这外人能知道？‘果然是吴儿的口气。将军心想，立马黑脸尽无，春回大地，一抹笑，痴汉模样了。小鬼捂着胸口，继续夸道，’将军呀，吴儿姑娘知道您的心意，这是心里也记挂着您呢？’将军听了嘴角动了动，虽未言语，但憋着的话与红通通赤红的耳尖是那么的心满意足了。
　　小鬼算是逃过了一劫，发誓再也不要自作主张了。然而，那边将军对他太满意了，比起上一任守门小将，此小鬼更加的通情达理呀。于是将军立马决定不要放过这个鬼才了。‘守着本将军的玉府天成，你可有不满？’将军还是要尊重一下这个小鬼的想法的，好将军是不会强迫手下的兵的。
　　小鬼脑筋也不转，实际上根本还未从适才的惊吓中回神。顺口就回答，‘为将军办事，小的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将军要我往西走我绝对不会往东走……’这么诚恳。将军感动了，心安了，大手一挥，“好，如此甚好，从今以后，本将军的玉府天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又当回了守门小将。
　　终于，得此命令的小鬼的心都要结成冰渣了。他恨不得说，‘饶了我吧，守个小门没前途的呀……’后一句话是上一任守门小将离去时的深有所感，这’深有所感‘此时此刻落在了小鬼的肩头上，如此沉重。但小鬼无论如何都不敢挑战将军的威严，以及日后都要抱受着类似的盘问，小鬼无语望天，却是不知今夕何夕了。
　　奖罚分明，奖得要有道理，罚得也要清晰明了。将军自有处事当家的一套。他认为得到了恩赐的小鬼，将军立马吩咐他：
　　“去，将那朱月叫来，本将倒是要问问她究竟如何照顾的本将军的夫人的。若有亏待了我夫人，必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将军略略带着些激动向那位小鬼招手，浓眉大眼此时生动极了。
　　小鬼几乎提起来浑身的力气，这才从玉府天成走出。如斯世界，地府当中，世事无常。小鬼自我安慰其实当个守门小将，还是一个受将军的赏识的守门小将也是能够光宗耀祖的。小鬼回头恋恋不舍的深情凝望牌匾上’玉府天成‘四个大字。
　　若是以为小鬼会从此堕落意志，那就是不可能的。小鬼的意志力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仅此一家。一会儿他就满血复活了。得了将军的号令自然要认认真真的办理—传唤朱月。
　　小鬼经此一遭，习惯性的猜测将军将欲何为。以便自己能够应变自如，好早日鸡犬升天，梦想着能够成为将军手下的第一把手，带着一群‘小弟’。
　　但其实，想到朱月此女鬼，守门小将的一张俊俏俏的奶油小脸也要平白无故变得苍凉些许了。‘哎，我是真的不愿意去唤朱月的。‘
　　这小将晃荡着脚步伐踉踉跄跄，眼睛里尽是沧桑岁月感。他这是—落寞了。落寞的小鬼身形萧索，但还是要完成将军大人交代给他的任务的，为安抚此时心境的不平静，他左右看了看四方寂静，这就是地府，只有跟着将军才会有前途。深呼吸，深呼吸……小鬼捂着胸口做深呼吸状，自觉的自己的魂魄凝实了不少，稍加安慰，只要努力，一定就能够跟着将军做大事。脸上不自觉的欢快了一点点。现在把想自己的任务内容……
　　守门小将的一张略微欢快的脸重新变回了苦瓜相了。镇定，镇定……（小鬼捂着胸口，躬着腰背。）
　　’好吧，将军的心思真的不该妄测的。‘叫朱月？它宁愿守在大门口一直不吃不喝，反正都已经是鬼了，再死也不会死的难看了。可叫朱月，唉……说多了全是泪。朱月目中无人，刁蛮任性……说多了都是泪……
　　如果这个小鬼身后看看，这里有有荒草萋萋，四周泛着黑烟滚滚而来，时而晃荡着比黑夜更加深的黑影，黑影是孤魂野鬼来了……
　　其实，有另外的一个场景是这样的：
　　“你交代我的事情都按照你说的办了。”鬼差说。
　　“不错，这是给你的银子。”那女鬼点头，缓缓的从腰间轻轻解下一个布袋，鬼差接过，朱月点头离去。经过了离寒的挑唆，朱月即便大事情不敢做的明显，比如收买使绊子，这可都是这只女鬼最擅长的事情。
　　原来是吴儿泪眼婆娑无限可怜对其哭诉的鬼差，他遥遥望向吴儿的宫殿，心里面默默道，‘嗯，吴姑娘，我尽全力了。’握紧了朱月的布袋子匆匆的离开。
　　这时与将军说话的守门小将来了，与这个走路匆忙的鬼差撞在一起，‘哎哟……’他虽然在将军面前不小心的抹黑了一把这兄弟，但不妨碍在这兄弟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时候，还能够称兄道弟的……“是鬼差兄弟呀，你怎么……”从这个方向来的，那儿岂不是朱月的寝殿。能落到在将军家门口守门的并且依旧活蹦乱跳的鬼那可都是心眼子跟刷子似的……
　　守门小将惊疑不定。
　　“哦，我路过……”鬼差说了，守门小将也不方便再问了，毕竟确实当个守门小将是自己的前途所在……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心情好的守门小将表示不和这鬼差见识……
　　“话说哥们原来将军那边的守卫你弄到哪儿去了？这不是要换回来了，我总不能一直给将军当门卫是吧？”扶起鬼差后，小鬼看到他手上抓着的布袋，女鬼用的？守门小将眼睛闪了又闪，无奈何鬼差的表情镇定自若，大大方方的将银口袋塞进怀里。
　　守门小将很怀疑，但装作无所谓，不问。
　　此时，鬼差经历过被撞后懵圈回身了，于是说话也就变得……阴阳怪气了，这可与守门小将的春风得意表现不同，他的心里面正憋屈着，怀抱着对吴儿的愧疚，自比作天下第一好鬼如今做了亏心事，鬼差觉得心里面不好受是可以有的。“给将军当门卫还委屈你了？”鼻音甚重，尾声上扬，若加上尖利则是泼妇味道浓浓了。
　　“没……”守门小将震惊，底气不足。
　　“那你就一直当着吧！”鬼差一边说一边走，“也不枉费我上下打点用的大量的冥币……”
　　“啊……”小鬼想要追上去，但鬼差越走越快了。
　　那鬼差继续嘀咕着，“这今后还能用的着你的地方呢？”
　　鬼差后头的话没有令守门小将听见，但他毫不客气的回避令觉得处事需要八面玲珑的小鬼惊讶了。惊讶中的小鬼抬头望望什么没有就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随后一脸绝望的去传唤‘朱月。’
　　朱月行宫里，小鬼正等候着盛装打扮的朱月……
　　所花费的时间之长，直到小鬼不耐烦了。
　　有一个半时辰以前。
　　小鬼试探道，“朱月，将军那边……”身形单薄，说话声畏畏缩缩，他表现的畏惧，成功的令朱月觉得此鬼是个好利用的鬼。
　　“是吗？将军终于回来了？第一个见的女鬼是我？不行，我要好好的打扮，你等着。”
　　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回寝殿。
　　看看吧，这就是朱月。小鬼看了看踩在脚底上的泥。地狱里地下的泥从来都是黑森森的，潮湿的。踏在这上头能够沾满了鞋垫子。法力高强的鬼能够克制的住这种重如千斤的泥，而犯了罪过的鬼每每行一步路都是艰难险阻。天理循环，不容的肮脏罪孽。然而还有一些布袋脱离了掌控了的，便就是能力高深莫测了。小鬼失意极了，噗嗤一声笑了，‘道是公道，也要法外不容情；舍去的是势力下的卑微者。’由此可见抱上大腿很重要，但愿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此时朱月出来了。

　　“你是新来的小鬼？”她扶了扶云鬓上的一个亮丽的珠钗，在小鬼看过来之际抖了抖衣袖，十分得意。能够得到将军的召见，除了吴儿外，她就是独一份拥有这种特殊待遇的女鬼了。
　　小鬼心里面凉了半截，紧接着看轻了朱月三分。传言朱月能够在将军的手下办事还是吴儿夫人建议的。他暗道‘这般不识好歹的鬼，确实不知吴儿夫人是如何看得上她的？’而常年以来对危险的警觉入骨了三分，小鬼的魂魄晃动了几下，但想不通是为什么。他看着前方走着的朱月，莫名的眼中带了些敌意。也许他此时心想的是将军讨厌的鬼作为守门小将也要随着将军的心情流动。
　　久久未听闻小鬼的回答，朱月有些儿慌张。但自比地府中各种鬼一等的朱月有着高高在上的理由—毕竟能够亲身贴近将军的鬼不多。这是朱月对自己的职位唯一满意的来源。是以她绝对不在不熟悉的鬼面前认怂，朱月暂时较为看不起这个守门小将的身份。一边想着将军是能够为吴儿打破原则的恶鬼，叹息声不停；一边朱月觉得自己与吴儿不对付，将军此次不明目的的召见，也许是吴儿告了黑状，朱月是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最爱在吴儿面前耀武扬威的事情。告黑状是有可能的，要是她是吴儿，照样告黑状。朱月很担忧，但忐忑不安的内心能够与傲娇得意的外形形成形成鲜明的对比。朱月现在对眼前的小鬼很不满意，如果是之前的‘守门小将’便不必自己的暗示，主动的交代此行的吉凶，她也好做准备。
　　朱月暗搓搓的瞥一眼小鬼。可惜这一眼小鬼瞅见了，他还是不会给出任何的提示。要不说关于玉府天成的‘守门小将’的这个职位属于高危了。这小鬼的眼色、小心机等等统统的都用在了将军身上，此时此刻他面对朱月的种种作为。小鬼两手一摊，面色极为无奈，于是只能表示自己心力交瘁了、暗示看不懂，看得到也理解无能呀。
　　“我是不是比吴儿更美？”朱月问了一句。
　　……
　　“将军看到我的美艳可是会心动？”朱月继续问了一句。
　　……
　　小鬼的不回答令朱月的内心深处挤满了恐惧的味道。自发的以为沉默无异于默认这一回事儿。她揣摩着‘难不成真的是吴儿这丫头告了我的黑状？难不成此次将军的召见是为了替吴儿秋后算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有可能的话那就越有可能受到惩罚。细思极恐……而朱月的慌张已经无法在内里表达完全了，她的外表上也同时显现了征兆，比如，眼神紧张，聚焦不行，涣散的目光。唇角哆嗦，脸色的白粉呼啦啦的呼啦啦的直往下掉……双手双脚虚软无力，行走的速度远不如方才的急切了……
　　嗯……小鬼一方绝对不会告诉朱月实际上告黑状的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默默的哀悼，表情怜悯，唯独一声不响的叹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小鬼心无负担，面对朱月的喋喋不休，发牢骚。他很无辜的样子，‘这都是命运啊……’
　　“只可惜，将军只会关心她……”各种絮叨，各种无赖的争辩。朱月的自我安慰无休无止。
　　小鬼做的行云流水，不搭不理，任她去百转千回……就当作看了一出好戏吧……
　　或者朱月中途的时候感觉到了小鬼的异样，幽幽的将情绪转化，直勾勾像是恶狼盯着食物凶狠的目。
　　小鬼努了努嘴，‘这女鬼朱月心思足够多的呀。’好歹是个法力低微的小鬼的鬼脸，灵魂体样，于是看不出面色变化，翘起唇角飘走了。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在为朱月抱不平。但其实才不是，它内心呼叫的是‘牛不喝水，马不吃草，将军就爱做强按牛头喝水，强迫马面吃草的事情。这又不是真的牛头马面的事情。唉……这都一千多年了，那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奇葩夫人根本就没心的。‘果然是日子不短的原因，小鬼这般想法是逐渐崩溃的。
　　朱月最后放过小鬼，毕竟已经到了玉府天成的大门口，参见将军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事。
　　待得将军看到花枝招展的朱月，骚首弄姿的时候，他不忍直视，暗道‘从来人死如灯灭，眼前的女人恐怕将地府当作是自己的家了。’不由横眉一挑，朱月各种告状，种种忽略不提。将军向来最关心只是心上人的身心愉悦。于是当将军寻到吴儿时候，并未有诧异她的无精打采，颇为的期待问她：
　　“我听说你与新上任的那个鬼差走的很近？”
　　“消遣罢了，这你也要管？”轻轻的眼角过一眼，将军的身上无伤，并且安稳站立在面前，吴儿松了一口气，稍纵即逝。随后皱紧眉头，不满意自己的这种反应。以为自己被囚禁的心境变化。
　　“不管，不管…你随便玩。”将军神经质的摆了摆手，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表情细致其实与面容身型不符。“但你也休要玩闹太过了，本将军也就可以什么都由着你……”
　　再次仔细认真的观察吴儿，犹如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朵花儿来。
　　吴儿见此没来由的产生一丝厌恶，被管制的感觉一出，压抑的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还有事吗？”冷声冷气，恶意满满。
　　这一副深情款款并未感动冷若冰霜。而将军为此紧张了，手心发颤的举起来捂着吴儿的额头，贴心的伺候她，接近她。且看他痴汉笑容，憨憨的、傻傻的。半点儿将军的黑脸威风没有了。直到吴儿的眉头一皱，将军的心陡然一颤，双手不可抑制的无措了。将军触电一样背起自身的爪子，吴儿面无表情的瞧着他的欲盖弥彰，眼里控诉，已经耐心到了极点。
　　“对，还有事，你等等。”小心翼翼继续加剧。
　　“还有事，你就说完，干脆点。”吴儿不愿直面他，说完之后就转过身，面向门口处。说完就后悔了。于是，她动也不动，指望他给自己一个台阶，吴儿想着一个计划。
　　将军一见，胸口空空，自以为伤痛。“吴儿……”
　　“……嗯……”吴儿感觉自己的态度不好，想要和缓些，如此一来减低他的防备。岂料一千年来的习惯使然，吴儿就是真的想要讲和，但还是碍于面子的事情。毕竟给了一千来年的冷脸一会儿要贴上热脸，这可不好的……
　　吴儿犹犹豫豫，自身心绪做不得主的时候，那儿传来他的饱含深情的告白。这一波台阶甚是好……吴儿听着他的告白热血沸腾着……
　　仅那情绪上下起伏，以为将军所言不怀好意，而脸色红了又白又绿了……
　　“我愿意与你同生共死，为你哭，为你笑；我在乎你，只是唯独为你才会这么做……我……”将军看见吴儿的脸蛋越来越暗，完全没有自己手下人告诉自己的那一种羞涩娇弱要受人安怃的表现，要说他为什么知道，她脸蛋没红，眼珠儿没冒水汽，哪个地方有受到感动。于是将军第一时间觉得自己被骗了，第二时间觉得难堪，堂堂正正的一个男子汉如今躲在角落里如同软脚虾模样的书生温言细语的说情话，说酸话。偏那女人还不领情，顿时间将军觉得自己的牺牲白费。慢慢的在对方不在乎的反应中扳起一张脸了，最后语气十分的生硬：
　　“只要你想要的一切，无论天上地下我都给你找来。从今往后你就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好吧，将军比较适合这样的霸气风格。吴儿此时眸光流转，好不容易收回从将军身上收回目光，时而惊讶自己会在他的身上迷了眼，将许多异样压在心底，慢慢的升腾起一股冷气。暗暗告诉自己’我讨厌命令。’
　　果然，吴儿平常最爱示人的软弱可欺的良家妇女形象全变化了。怎么说呢，由内而外的一种强势，身姿刚拔如泰山之雄，足以和此将军匹敌的威风八面。眉间朱红色胎记在此光耀下变得妖娆，五官由于身上气势的变化显目英气，将军不由自主的呆愣了。
　　“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她冷冷的打断他，吴儿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固执的不容他人左右，如果将军的话能够打动她，就不会如同现在两人是同对峙的双方敌人，且是寸土不让的双方敌人。
　　多说已经无益，二人在一起总归沉默的时间来得多。受不了他欲语凝噎的神情，宛若都是她的罪过，都是她的...错。吴儿不想要承认是自己的错，她满满的以为全都是全世界对她的恶意，于是吴儿先走一步，她没有那个能力面对，逃避是天智。
　　直到吴儿走远将军反应过来之时，不由得笑自己的傻愣，暗道’遇上这样一个女人……变成自己最看不起的形象又能如何，只要引得她的片刻关注就行了。’将军以为吴儿立身变化冷戾的那一刻，感悟自己浑身自然于天地之间有此女相伴便是不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