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十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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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只属于某人的。……每个人都与他人交融。彼此共享一切。因此，世上才不会有真正的自由。……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才会既充满欢笑，又充满悲伤…才会如此可爱……”本来正在睡觉的四月一日突然听到了这段语言，通过那只本应无法听见的右耳。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四月一日再一次的无法分清。
“侑子小姐？”
出了一身汗的四月一日惊醒了，他摸索着放在枕头下面的眼镜戴上，借着怀表的夜光可以看到时间已经接近11点。病房里一片安静。罗恩躺在病床上但是目光炯炯地瞪着那只被诺伯咬到包扎得像个粽子的手，他没有听到四月一日的呓语。
诺伯出生后的第三个礼拜，查理让猫头鹰给罗恩带来了一封信。信里面说他们可以在周六午夜把小龙送到最高的那个塔楼顶上，查理和他的朋友将会来把龙带走。因为携带龙是违法的，所以必须避人耳目。他们连西莫都没有告诉。
这个礼拜的时间过得特别慢。
周三晚上，西莫上床睡觉了，四月一日和哈利还在公共休息室坐着。墙上的钟敲过十二点后，罗恩才披着哈利的隐形披风从海格的小木屋回来，海格请罗恩帮他喂小龙，他准备好了死老鼠在门口。
罗恩的手指上包着一张染血的手帕。“我被它咬了！天啊，这个星期的作业怎么办？魔药学7英寸，魔法史5英寸的论文我可都还没写。”
“别担心。”哈利说，“君寻和我都会帮你的。”
但是——第二天早上，罗恩被咬到的那只手肿起来了，比正常的那只足足大了一倍多。他们不知道去找庞弗雷夫人是否妥当——万一她看出这是龙咬伤的怎么办？直到下午，他们还是想不出办法，伤口变成了诡异的暗绿色。诺伯的牙齿开始产生毒性了。罗恩不得不去找庞弗雷夫人。
傍晚，赫敏、哈利和四月一日一起到病房去看罗恩。
“你们看！我的手！”罗恩带着哭腔惊恐地说：“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全身的感知都麻木了！马尔福对庞弗雷夫人说要借我的一本书，但实际是来取笑我。他还威胁说要告诉庞弗雷夫人是什么咬了我——我说这是狗咬的，但是她看起来并不相信——早知道上次就不打他那么狠了，他一定是怀恨在心。”
哈利和赫敏试着让罗恩安静下来。“周六晚上，我们送着诺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赫敏说，但这没有安慰罗恩，相反，他惊恐地坐直身子，冷汗直冒。
“怎么办？”他嘶哑着嗓子，“哦！不——哦！不！——查理的信！夹在马尔福借去的那本书里！他一定发现了！怎么办？哈利！”
“你该休息了。”赫敏和哈利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庞弗雷夫人走过来让四月一日他们离开。
“现在改变计划太迟了！”哈利对四月一日说，“我们没时间再猫头鹰查理，这是摆脱诺伯的唯一机会！我们不能错过！马尔福不知道我有隐形衣。”赫敏找不到理由来说服哈利。
周五下午结束课程后，斯内普教授让马尔福过来告诉四月一日邓布利多教授找他。然后，罗恩和四月一日就都在医疗翼的病房了。
“……君寻！”罗恩挣扎着开口，“你能不能去帮帮哈利？”
四月一日把枕头塞进被子里，然后拍了拍床。“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哈利？”他穿上鞋子，取过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我真抱歉！伙计。但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罗恩沮丧地盯着受伤的手，这已经是被龙咬伤的第三天，但是罗恩全身的浮肿还没有消退。
“你不需要说抱歉，罗恩。”四月一日微笑了，“你只需要在庞弗雷夫人来的时候给我打好掩护，……我很快回来。”
这个夜晚，天上布满了云，十分地漆黑。四月一日由于失去了右耳的听力和欧塔涅斯的引路，需要更加地小心翼翼。他等待在最高的那个塔楼最下层的楼梯间里，握紧魔杖，等着给马尔福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
夜晚下的霍格沃兹楼梯也比白天的时候安静，四月一日在漆黑的楼道里等待着。他不知道等了多久，时间已经接近午夜。
突然，他看到麦格教授正在朝这边走来。四月一日小心地把自己隐藏在楼梯的阴影里，他看到麦格教授穿着苏格兰呢绒布睡衣，戴着发网，走过之处灯光亮了起来。在麦格教授身后几十步外，跟着一个小小的铂金色脑袋、穿着绿色睡袍的身影——马尔福。
麦格教授没有发现她身后的异常，她挥舞着魔杖，让走廊里的灯亮起来。她脸上的皮肤绷得紧紧的，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个时间还出来。
马尔福得意的跟着麦格教授，她根本发现不了身后的情况。马尔福注意到麦格教授就要走进另一个走廊，他赶紧爬上塔楼的楼梯。
“马尔福。”四月一日站在阴影里喊。
“！？”马尔福吓了一跳，这时楼梯晃动起来，莫歌拿从上面的楼梯间里滚下来。
“我在等你，四月一日。”莫歌拿说。
马尔福盯着慢慢跳向他的莫歌拿，眼珠都不知道转动了。但是，莫歌拿没有理会他。
“四月一日，准备好了哟！”莫歌拿说。
“什么？”四月一日问。
“传送啊，把这个臭鼬传送过去。”莫歌拿站到马尔福头上。“然后从其他空间把物件传送过来。”
“不！”马尔福颤抖着嗓子，“你不能那样做！”
四月一日扶了扶下滑的眼镜，“为什么？马尔福。”
“我要告诉我爸爸，他是霍格沃兹的校董，他会开除你！”马尔福不顾一切的喊起来。
“别那么吃惊，”四月一日看着莫歌拿微微翘起的嘴角，“这对你我都没好处。”
“嗖！”莫歌拿张开嘴，有什么从里面出来了。
四月一日揭开钥匙的封印，‘静止’。空间的时间被暂时的停止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被夺走了右耳，四月一日越来越能够控制这根有点像女孩子玩具一样的粉红色权杖。
“啊。”百目鬼静坐在地面上，看起来有些吃惊，他疲惫的用右手支撑着头。“这里到底是哪里？”
“霍格沃兹学校，据说是英国最好的巫师学校。由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夫帕夫、史莱哲林四所学院组成，这里是最高的那座塔楼的下面。话说回来，为什么是你这个家伙啊？”四月一日捏着粉红色权杖指着百目鬼，“虽然也不能让小葵那样柔弱的女生来冒险，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家伙！”
“哦。”百目鬼从地面上站起来。“你变得好小。”他摸着四月一日的头说。不知道为什么回到11岁的四月一日、原本很感激回到父母没有消失的11岁的四月一日第一次为自己变小愤怒了。
“为什么我要被你那样说啊！又不是我自己想要变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小啊！侑子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没人来告诉我一下吗？喂！百目鬼！你是个讨厌的家伙！”四月一日抓狂地挥舞着权杖四处乱敲。
“挺好的。”
“什么？”
“我说你变小了，比原来可爱。”百目鬼仿佛没有发现自己的语言让四月一日更加不高兴一样。
“你这个——！”四月一日被百目鬼抱住了。
“幸好你没事！。”百目鬼说，四月一日安静下来。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相拥了一阵子，直到——
“真是感人的重逢。”有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侑子小姐说，你的交易达成了。”百目鬼冷静地说。
四月一日从百目鬼的怀里看走廊里走出来的那个人，身后跟着希罗多德，他手里飞出一个圆圆的光球。
“你用什么来交换你的右耳？四月一日。”他问。
“我没有能够跟你交换的东西。”百目鬼在四月一日的袍子里翻找起来。“痒！……啊哈哈！……痒！……你…干什么？……啊哈哈！……啊哈哈哈！”
“是这个吗？”百目鬼手心里是海格送四月一日的哨子。
“那是我的圣诞礼物！”四月一日瞪着百目鬼，伸手去够那个哨子。但是哨子被那个人的手取走。
“交易成立。”
四月一日知道，他的右耳回来了。权杖也变回了钥匙，静止的时间开始流动，马尔福大声的尖叫起来——麦格教授跑过来了。他们能听到她的脚步声。
“快跟我来！”四月一日抓起百目鬼匆匆跑进相反方向的走廊。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十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