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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暴躁颜狗和噩梦影帝 ...

  •   因为平时上班都有固定的闹钟,陈一芽到了点儿就会靠着生物钟醒来,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觉得挺诧异的,因为房间里很昏暗,奇怪,她家的窗帘怎么变成墨蓝色了。
      片刻后她才睡眼惺忪的从被子里钻出上半身,半眯着眼靠着床头的软垫又赖床睡了几分钟。
      迷迷糊糊间,肩膀忽然被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拱了一下,她探手摸了一下,毛茸茸的,挺舒服,可这个触感不像她的小熊枕头啊。
      况且顾虑到不能再贪睡了,她精神清醒了许多,轻柔的掀开被子一角,结果却看到自己的手正搭在一团蓬松的头发上。
      老天鹅,这是什么恐怖片的展开?
      她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把眼睛揉了又揉,确认自己睁开了,才小心翼翼的撑着被角,仔细的打量着身旁睡着的人。
      在湛蓝的羽绒被套衬托下,这个沉睡的男人的脸白得像一团云,额前的小碎发叠在单薄宽阔的眼皮上,更显得他白皙如瓷玉,浓眉微舒,长睫交错,像个精致的人偶。
      这眉这眼,还有被粉丝誉为名品的高鼻梁,可不就是新晋影帝傅余年么!
      看清这个人的相貌后陈一芽反而安心了,她朝被窝里拱了几分,手肘撑着被子,姿态悠闲的端详着傅余年的睡颜。
      纤细的指尖在方寸之间隔着温软的气息将傅余年清隽的五官仔细描摹,就这样将傅余年从周正的眉眼到轮廓分明的下颌一一勾勒。
      这个颜值当个梦中陪睡还是不错的,陈一芽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傅余年的粉丝是自己的对家,虽然自己睡前还狠狠的诅咒了他,不过梦果然都是相反的,这不,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梦到了他。
      单身年龄等于出生年龄的颜狗陈一芽觉得为了美色,上班迟到那么一会会儿不是什么大问题,稳得住。
      大约欣赏了十多分钟后,陈一芽蓦的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诗,前半句对这个场景来说实在是太令人遐想,还是不说了。
      看着傅余年睡得这么深沉,陈一芽觉得在自己的梦里别人居然睡得比自己还香,简直是不大逆不道。
      于是她顺手捏住了傅余年的鼻子,不一会儿他乌黑的浓眉就皱了起来,看着像只酣然的小狗在发梦症。
      傅余年疏懒的抬手将她捣乱的手拍开后,缓缓地撩起眼帘,睡眼惺忪的望着和自己四目相对的陈一芽。
      尔后那双乌黑澄澈的双眸慢慢睁大,眼尾扬起像一枚弯弯的柳叶,很有几分迷离感。
      “你是谁?”
      傅余年对于自己眼前这个陌生女人感到很疑惑。
      “咦,还会说话,连声音都一模一样,这个梦真是一条龙服务。”陈一芽咂咂嘴,继续盯着傅余年。
      不愧是被誉为亚洲最有魅力的男人第一名,刚睡醒的样子都这么好看,颜狗陈一芽很中肯的点评着傅余年的相貌。
      “你唱首歌我听听呗,听说你唱歌五音不全。”反正是做梦,陈一芽开始得寸进尺。
      傅余年闻言眉头跳了跳,脸色一黑,撑着身坐起来。
      陈一芽仰着脸看他,傅余年垂眼看她,一双眼冷得像寒冰。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瞥见陈一芽纤瘦的锁骨从睡衣领口露了出来,傅余年把被子一扯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到底是谁。”
      陈一芽的半张脸都被他裹在了被子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像个委屈的小孩儿“你这个人在别人的梦里能不能温柔一点!”
      傅余年抱着手,一脸漠然的打量着陈一芽,坐得和她拉开了几分距离,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里有几分张扬,蹙着眉,很不满的样子。
      “温柔?对于你这种送上门的,我凭什么要顺着你。”傅余年脸上一片冷漠,说出来的话更句句刺耳。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这个梦走的什么剧本啊,陈一芽一脸震惊加嫌弃的表情。
      这台词这剧情开展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恶俗小言呢,还是特别狗血的那一类。
      她甩了甩头,将傅余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么逼真的感觉,怎么偏偏台词这么怄人呢,肯定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
      我再来一次。
      傅余年看着陈一芽在那儿挤眉弄眼的样子心里觉得觉得愈发鄙夷,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爬到他床上来的,冷眼旁观完她这一系列矫揉造作的演技,傅影帝表示有被冒犯到。
      在第五次睁开眼后看到的还是傅余年的一张臭脸后,陈一芽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传说中的鬼压床了。
      也就是想醒,也没办法。
      秉承着生鱼忧患,死鱼安乐的心态,陈咸鱼干脆裹着被子又躺下了。
      “既然你还不消失,那我接着睡了。”她嘟囔了一句。
      ???
      傅余年一脸莫名的看着这个神经质的女人又躺回床上,终于怒不可遏了,和着羽绒被将懒虫陈一芽一把捞起,像摆不倒翁一样把她定住。
      经过这一波三折,陈一芽也怒了,虽然她是颜狗,可她更是暴躁老哥,被自己梦里的人一脸漠然的冷嘲热讽就算了,还要被打扰睡觉,噩梦影帝简直在找死。
      “你有毛病啊!在本大爷梦里少嚣张!”说着就要一拳把这个烦人的噩梦影帝傅余年来个爆头。
      但手被傅余年利落的擒住,他那双眼冷冽得像刀尖。
      “不要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是谁派你来的,还是说你自己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陈一芽被他拽得靠前了几分,和他眉对眉,眼对眼,一脸懵逼。
      “什么......什么下作的手段?”她喃喃道,还有手腕传来的触感和无法忽略的痛觉让她隐隐失了神。
      为什么做梦也会疼啊,不是说做梦没有五感的吗?
      陈一芽神游的模样落在傅余年眼里,就像是印证了她的心虚一般。
      他冷哼一声,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嫌弃之情,一把甩开陈一芽,语气淡淡“无论如何,既然也发生了这件事,我会给你钱,但你也要管好你的嘴,否则......”
      在傅余年压抑的声音下,陈一芽忽然抬眼望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今天是几月几号?”
      傅余年被她看得一怔,“十月十七。”
      “十月十七?”陈一芽犹在梦中,将这句话又念了一遍“昨天是十月十六,没错啊,我就是只睡了一天啊。”
      虽然这个神奇的晨间剧展开让她差点脑洞大开以为自己已经沉睡很多年了。
      正好她前不久刚看过一部科幻电影,讲的就是地球上的人类把自己封存在特制的储存舱里,过了十几亿光年后,有个人类不小心提前醒了,却发现自己已经沉睡了整整十几亿光年了。
      看她一惊一乍的问完时间后,又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傅余年彻底懵逼了。
      这个女人什么情况?真神经还是演技太好?
      他觑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陈一芽。
      陈一芽已经笃定自己是在做梦了,所以干脆想着能不能在梦里刷刷手机,不知道这个梦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惊奇的展开。
      于是她一边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一边探手去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然后看也没看的输入密码。
      屏保解锁的一瞬间,大大的二零二五年四个字映入眼帘。
      陈一芽彻底傻了。
      她这才发现手机也不是自己昨天用的那个,可是壁纸却没变,密码也没变,毋庸置疑这就是她的手机。
      “不是吧......”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又深呼吸了两下后,抬头问在一旁无言的傅余年“今年是二零二五年?”
      “嗯。”
      “哈!”陈一芽冷笑一声,什么玩意儿?
      她一觉睡醒就老了五岁!
      这对一个青春少艾的美少女(自诩的)来说简直是个莫大的打击!
      也来不及顾虑傅余年的事,陈一芽一个鲤鱼打挺就从被窝里一跃而起,赤着脚就往房间外跑了,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傅余年。
      因为是十月份了,不穿鞋的踩在细腻光滑的白玉大理石铺的砖面上还是挺冻脚的,陈一芽下意识想去玄关先套双拖鞋。
      结果刚走过门厅,就看到宽阔敞亮的客厅正中央的墙面上挂着一幅硕大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年轻夫妻紧紧依偎在一起,十指相扣,那个新娘无名指上的那颗鸽子蛋快要把陈一芽的24k纯金大眼给闪瞎了。
      比起新娘脸上甜蜜的笑容,更诡异的是新娘的相貌。
      和自己长得简直是一毛一样啊!
      还有她身旁那位英俊得无可挑剔的新郎,可不就是她刚才新封的噩梦影帝傅余年吗。
      这个奇幻的时空啊。
      此时穿戴整齐的傅余年也走到了客厅,那幅结婚照大得可以顶一个IMAX影屏了,连新郎和新娘脸上的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想不注意到都挺难。
      于是傅余年也体会了一把陈一芽的震惊JPG
      在这漫长的沉默中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盯着结婚照,直到一声欢快的犬吠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傅余年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养的柴犬大福正撒欢儿的朝这边奔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打算接住它,却没想到手在半空中扑了个空。
      大福跟个小导弹似的直接撞到了目瞪口呆的陈一芽脚边,胖胖的身子差点把她撞了个趔趄。
      “什么鬼?连自己养的狗都认她?”傅余年彻底石化了。
      陈一芽被大福撞回了神,她用手把下巴推了回去,然后垂着眼看向正在自己脚踝边蹭个不停的胖柴犬。
      小动物不会骗人,它那种亲昵肯定不是装出来的,可自己从来没有养过狗子呀。
      她有些无语的推了推额头,一只手覆住半张脸,心好累,好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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