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一触即发同人]》卖困不灵

10、第 10 章

　　次日，高野进入周记，小二是个娃娃脸的青年，过来擦桌子时，碰到了茶杯，老板过来大骂伙计。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新来的小伙计手忙脚乱的擦拭他身上洒的水迹，拍打衣襟的时候，将纸团滑入口袋里。快速而隐蔽，仿若魔术一般。
　　“没事没事”高野顺势推开他，照旧喝了茶，吃完饭，又回到家里换了一身衣服才出门
　　，高野到了实验室，整理了试验资料去司令部报备，“雪村仁呢？”他环顾一周，没找到他的助手。
　　“雪村大夫昨天去了白玫瑰，还没回来”有人说道。雪村仁好酒色，估计不知道醉死在哪个女人床上了。
　　高野摇头叹气“我去白玫瑰找他，顺便带他到司令部，这里你们照看好，希望这家伙还清醒着。”
　　他打发了司机，自己开车先转到白玫瑰的后门，很快一个人快速上了车，高野将口罩，白大褂和帽子抛给他/
　　“赶紧把资料看一下，听说你的记忆力不错，希望你能记得这是什么东西。”高野将手中的文件扔给他。
　　那人笑了笑。等他将白大褂穿好，又将帽子和口罩整理了一下。高野才开车离开，前往司令部。
　　“这是可以让人产生假象药物休克反应的药剂”高野将手中小小的药瓶塞入阿次手中。
　　阿次将药收好。“多谢”
　　高野看向他，眼神中不同于以往的压抑死气，而是一股神采，浴火重生一般。车子疾驰而出 ，驶向司令部。
　　俞小江和跃春正在准备后援，高野在早点铺传达的信息是药物启示，日本行刑过于猛烈，为了让犯人保持清醒和生命体征，会使用某些药物。这正是他们可以利用的漏洞。
　　阿次琢磨良久才提出了这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跃春和小江研究过，并且给英国的阿初打了电话，遮遮掩掩的套了些话，阿初也说，救治及时，不会对生命造成影响。
　　这方法虽然冒险，但是如果成功，也许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他救出，完成任务。最终他们决定如果有机会可以实施，如果不行，那就要果断放弃。
　　车子到达司令部，高野转头看了他一眼。阿次点点头，他面孔被小江仔细的化了妆，现在带上口罩和帽子，和雪村仁相差无二，丝毫看不出来。
　　高野带着他下了车，直接进司令办公室。
　　阿次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将守卫人数，房屋格局，熟记于心。
　　“雪村，之前的资料呢？”走了一段路之后，高野停下，翻了翻手中的资料。“你没带过来吗？”
　　雪村愣了愣。“抱歉，在车上，我忘了带下来。”
　　“糊涂，快去拿。”高野佯怒道。
　　雪村躬身抱歉，跑开。
　　高野在原地站了一会，便向司令办公室走去。半路上碰到了司令的秘书，禾田雅泽。那女人带着一个士兵急匆匆走着。看到高野，停了下来。
　　“高野先生”司令的秘书是一个高挑的日本女人，皮肤白，身形消瘦，但是四肢修长有力，手指骨节分明，是个有武功底子的人。
　　“禾田小姐”高野打招呼。“司令在吗？”
　　禾田雅泽摇摇头，“今日司令去参加军部会议了，高野先生来找司令有何事？”禾田雅泽问道。
　　高野举了举手中的资料袋苦笑道，“我过来报告实验进度”
　　实验本来就处在瓶颈，高野又反对人体试验，上海这地方局势复杂，日本当局也不得不有所顾忌，不好施展。制药厂被炸，大批药物原料被毁，使试验局势更加胶着。军部已经开始施压了。所以将军格外重视施压进度 ，定期要高野报告近况。
　　“高野先生不如先回去，将军今天不一定能回来。”禾田雅泽似乎有事，短短时间，看了两次手表。
　　高野点头“那这些资料，和田小姐转交给将军吧。”
　　禾田接过“高野先生放心，我一定转交给将军 。”高野颔首，转身让路，侧身而过的时候，看到她身后士兵手中的托盘，是药剂。
　　“禾田小姐 ”高野一拍脑门 ，“看我，差点忘了，雪村忘了一份资料在车上 ，稍等等他，他去取了。”
　　禾田笑笑，转头看着士兵。“你先送过去，他们等着要。我陪搞野先生在会客室，稍后就到。”
　　“嗨，”士兵走了。
　　“真是不好意思，禾田小姐 ，看来是耽误你的事情了。”高野注视着走过去的小士兵。
　　禾田笑笑看着高野。“高野先生哪里话，不如先到会客厅坐吧，那边不急 ，一时也用不着我出面的。”
　　高野跟着她向前走。“哎！禾田小姐在位帝国努力，我这个闲人却什么也干不了了。”
　　“先生妄自菲薄了，高野先生做的才是帝国的希望。我所为不过是旁枝末节而已。”请他坐下，禾田倒了茶过来，两人随意的聊着天。
　　士兵拖着托盘出来，便被一人猛的扑过来，险些撞成一团，小士兵头晕眼花的被扶住，眼前是一个带着口罩的脸。
　　“没事吧，你看到高野先生了吗？”熟练的日语出口，小士兵回过神，“高野先生禾田小姐在会客室。”
　　阿次点点头，走了过去 ，士兵也赶紧往地下室走去。
　　阿次勾起唇，缓缓笑着。将手中换过来的药瓶塞到口袋。
　　“高野先生，禾田小姐”雪村过了半个小时才匆匆跑进来。“抱歉，这是资料。”
　　高野脸色不善等了他一眼，“跑哪里去了，这么慢。”
　　“抱歉先生，费了些时间找资料”雪村很尴尬。
　　“昨夜的酒还没醒吗？我看你早晚死在女人和酒缸里”将资料拿过交给禾田，换了一脸笑意。“真是抱歉，我们就不耽误你的事了，先走了。”
　　禾田起身送出门。“高野先生慢走。”
　　这时，一个卫兵急冲冲的跑了过去 ，阿次侧目望了一眼，见他跑到禾田雅泽面前，用日语交谈了几句话。
　　阿次依照他们的嘴型，药物性休克。阿次心中了然，他知道他们说的是谁，药物性休克，他们用了药物，逼供手段还是疗伤失误。
　　“高野先生”来不及细想，禾田尖利的嗓音响起，那女人风一般的冲了过来拉住了高野，高野从未受过任何训练，真正的文弱书生，差点被拽倒，手腕被抓的生疼。
　　“禾禾田小姐 ”高野挣了挣手。
　　禾田立刻松了手，弯腰鞠躬。“高野先生，司令部有一个犯人出现药物性休克，劳请先生马上去救治”
　　“在哪里 ，走”高野立刻皱眉。禾田马上带他进入东南方向的地下室中。地下室中终日不见阳光，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陈旧的木头刑架上挂着泛着铁锈和血腥气的刑具。烙铁在火炭中烤的通红，地上有深沉的血迹和水渍。空气中有施刑过后的浓烈气味，血腥冲天。
　　地上躺着一个人，周围已经有人在急救，那人脸色灰白，心跳几不可闻。高野推开急救的人做了简单的检查。“去我车上取急救箱 。”
　　他吩咐一旁的士兵。士兵立刻跑出去。
　　阿次在高野身边打着下手，地上的人身上的伤痕很新，层层叠叠的伤疤交叉在一起 ，有的还在流着血水，手上得指甲被拔掉，鲜血淋漓，身上烫伤的地方看的出不超过一个小时，这说明高孟轩什么也没说。
　　阿次很难现象这个浑身血污的男人是当年小江面前俊美风流，举手投足都风度翩翩的高孟轩。那个当年吃不了一点苦的青年，如今，受尽苦难，也没有吐出一丝不该吐出的话。
　　但此刻的高孟轩 ，却让他从心中由衷的钦佩。他感到这个人是他的同志，有着共同信仰，为了全国人民战斗的同志。
　　士兵已经将急救箱拿来。他打开，取了肾上腺素注射，手上不停过的做着心肺复苏，“他已经意识不清，需要转到急救室去。”高野说道。
　　禾田有些犹豫“这，”。
　　“如果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他会死的”高野喝道
　　“”禾田依然有些犹豫。
　　高野冷冷的停下了救治动作，“既然如此我无能无力了，先走了”他真的整理急救箱，要和雪村走出去。
　　“高野先生等等”禾田慌了，今天将军不在，出了这么大纰漏，这人如果死了 ，她担不起这个责任。“愣着干什么，把人送到医院”
　　她冲周围的士兵喊道。
　　士兵七手八脚将人抬上车，高野跟上去救治，雪村在一旁打着下手，“尽快，到最近的医院，他
　　需要完备的医疗器材。”
　　禾田派人给将军打电话通知，随后跟了出来。
　　“我来开车吧，附近的医院我比较熟悉”阿次推开司机坐到驾驶席。禾田雅泽坐到副驾位置，打开地图扫了一眼，“陆军医院是最近的。”
　　“糟糕”高野低呼。“他的血压在持续下降。药物过敏的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你们究竟用了什么。”
　　禾田面色苍白。“高野先生，不能让他死。”
　　“去春和医院，他们的医院中有完备的医疗仪器，比较保险。”高野急促说道。“你，去给春和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好仪器。”他指着车外的士兵说道。
　　士兵应了一声，跑了进去。
　　禾田皱起眉。“可是时间上......”
　　“来得及，可以抄近路。”
　　禾田心思烦乱，顾不上想其他，点头答应。阿次开动车子，疾驰而去。
　　来到春和医院，夏跃春和一干护士已经等在外面，极快的将人抬上救护床，推到手术室中。高野和\'雪村\'也进去帮忙。
　　手术室的大门关上，红色的手术灯亮起。禾田双手搅在一起，好不容易获得将军信任，调到将军身边完成天皇的任务，却在刚开始便出了纰漏。将军会怎么想。
　　手术室中，夏跃春和高野马上给他注射解毒剂，罩上氧气罩，恢复血压和心跳，然后开始检查着高孟轩的伤口，给他包扎好。“万幸，时间控制的好，没有生命危险。”夏跃春的心终于放回胸口。
　　“他状况稳定了，马上开始行动。”夏跃春打开手术室的暗门，两名小护士打扮的同志将他从暗道推走，又将一个脸上包扎这绷带的人推了过来。
　　“雪村仁呢？”阿次问。
　　夏跃春指着角落里依旧在昏睡中人，他在白玫瑰醒过一次，被小凤仙劈昏送了过来。阿次眼中闪过杀机 ，稍纵即逝。他将口罩帽子衣服都脱下穿到雪村仁身上，起身站到高野面前。
　　“高野，一会要小心”阿次伸出手。
　　高野也伸出手和他相握，“我会的，你也要小心”
　　阿次傲然一笑，转身钻进暗道中，跃春将暗道合上。